212.青出於藍
看到這裏的小姐姐們快去睡一覺,醒來之後就能看啦(*/ω╲*)
弗蘭克為他找來的“按摩師”是他認識的一個畢業於德國海德堡大學運動醫學系的博士。這位據說是經紀人先生舊友的醫生雖然拿着執照,卻沒有急着做一個醫生。
“我手底下有一項技術亟待開發,等到成功之後,就不再愁沒飯吃。”卡爾羅門萊斯先生如是說道。“當然,首先我得找心甘情願讓我試驗‘新技術’的志願者。”
弗蘭克捧着報紙坐在一旁,毫不留情地諷刺道:“所以你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除了為我們的文森特按摩。”
卡爾羅嘆了一口氣,“的確如此,想要實現這套治療理論的確是很瘋狂的想法。那麼,我們換個話題,小蘭德摩先生,以我摸骨的結論來看,你大致可以長到六尺一。這對男演員來說,是一個非常合適並且出挑的身高。簡直是無與倫比的完美骨架,當然,肌肉和肌膚也同樣天賜。”
經紀人先生隨手翻了一頁報紙,“誰讓你說這些了,他接下來的一個月裏,幾乎天天都是騎馬賽馬的戲份,要知道我們的小蘭德摩先生還沒有成年呢,我只盼着幾年後他能夠保持顏值不長殘。不過,你也不要擔心,他的片酬目前來說足夠支付你這三個月的服務費用。”
文森特聞言就要支起身子坐起來,“什麼——”
“沒錯,蘭德摩先生,我的服務費用就是如此昂貴。介於你的經紀人先生在我研究到緊要關頭的時候讓我趕過來為你按摩理療。”卡爾羅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假笑,隨後他雙手用力,在男孩的腰間用力按了一把,成功地讓對方發出一聲猝不及防的口申口今。
“你少來了,我騙小孩子而已,你都當真?”弗蘭克掃了一眼茶几上文森特正在震動着的手機,他拿過來一看屏幕“馬克打來的,你現在接嗎?”
“哪個馬克?”還在那股疼勁兒沒有緩過神來的文森特“虛弱”地問道。
“馬克耐斯特。”
男孩伸出一隻手,手掌攤開,經紀人先生將手機放到他的手掌上,繼續讀自己的報紙。
“晚上好,馬克!”文森特的問候才剛剛說完,就被電話那頭壓抑的哭泣聲給嚇到了。
“等等……你冷靜點慢慢說!”
“……那他們都束手無策嗎?”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你父母怎麼決定的呢?休學治療?”
弗蘭克和卡爾羅雖然各自幹着各自的事情,卻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聽文森特講電話。兩個精明的大人很快就從文森特三言兩語的回答和擔憂的表情中了解,這位叫做馬克的男孩兒大概發生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
這一場“理療”做到最後文森特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和刺激,直到卡爾羅將他幾乎全身上下都來了一套“按摩服務”之後,他的電話還沒有掛斷,手機貼在耳邊已經發燙了。
“那麼,你隨時跟我聯繫,如果是弗蘭克接到電話,他會立刻轉告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森特才掛掉電話,弗蘭克將薄毯子披在他身上,這個動作驚醒了發獃狀態的男孩。
“或許你可以跟我說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文森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上一個次元,他也曾在球場上受過傷,但是黃瀨涼太的體質幾乎不能用變態來形容了,哪怕是現在文森特的恢復能力也很好。別人扭個腳或許要休息一兩個禮拜,但文森特爬起來上下蹦兩下就沒事了。人家熬夜一次沒個兩天補不回精力,文森特熬夜趕作業第二天臉上連個黑眼圈都沒有。
但是其他的“普通人”就不一樣了,尤其對是像馬克斯耐特這樣想要成為一個專業籃球運動員的人來說。一不留神,就可能造成斷送他運動生涯的致命傷。
馬克打電話來,他在UF入學之前的一次提前集訓中受了傷,原本以為是小傷不打緊,回去稍微照看一下過兩天就能恢復。結果幾天後的訓練不小心再次傷在同一個地方,後果就是馬克從高空跳下來后,整個人都無法站起來,劇烈的陣痛讓他渾身發抖冒着冷汗。
卡爾羅摸着下巴問道:“或許在這兩次受傷之前,那個受傷部位就已經遭受過多次暗傷,形成慣性傷?洛杉磯不會連一個能治的醫生也找不到吧。”
文森特搖頭:“醫生不是問題,馬克不能打麻藥。他的父母現在正在勸他放棄籃球……”
這下,連弗蘭克都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對於一個需要在身體精細部位開刀的手術,如果不能動用麻藥,意味着病患不僅要忍受數個小時手術中的痛苦,手術結束之後的恢復期也將會是一個艱難無比的過程。如果首次手術效果不理想,可能還會有二期、三期……
卡爾羅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文森特露在薄毯子外面的雙腿膝蓋,“你有沒有受過類似的傷?”
文森特搖搖頭,“籃球場上能夠摸到我衣角的人大概還沒有出現。”
“那你怎麼沒去打籃球?”弗蘭克忍不住吭聲了,他還不知道文森特有如此自信甚至是自戀的時候。
“就像卡爾羅說的那樣,六尺一的身高打什麼職業NBA。”男孩用着薄毯子靠在沙發上,隨意地扭動了一下自己長時間趴着有些僵硬的脖子,“做演員還好,打籃球也未免矮了點。”
卡爾羅心不在焉地活動着手指,“那麼,那個男孩現在是打算放棄籃球了嗎?”
“哪能啊,他從小到大一心就是朝着NBA去的,當然,他本身也有這個資本。雖然UF不可能因為他受傷就不再錄取他,但是我想上大學的意義對馬克而言已經完全不同了。”
文森特說完嘆了口氣,“這對他而言是個很大的打擊。他本人想要動手術,但是馬克的父母認為風險太大。”
這個較為沉重的話題被暫時放在一邊,文森特坐起身打算去沖個澡睡覺,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馬克扎克伯格,又一個馬克。
“晚上好。”文森特邊說邊走回到自己的卧室,弗蘭克朝他比了個早點睡覺的手勢,男孩點點頭關上了卧室的門。
“他可真忙。”卡爾羅笑道。
弗蘭克眨眨眼,“有種人他們生來就擁有無與倫比的天賦,如果浪費的話,不僅僅對他們個人而言是一種遺憾。”
經紀人先生沒有將話說滿,因為他知道另一個聰明人一定會明白其中的意思。
“哦,那看來那是件大事了。”一個十八歲男孩心裏的大事,放在弗蘭克道爾森這裏居然也同樣重要,這讓卡爾羅越發不能小看了這位蘭德摩先生。
“我剛剛聽了文森特的描述,他的那位立志成為NBA球員的好友,或許我可以跟他見上一面。”卡爾羅門萊斯正色道,他看向自己的好友,果不其然,對方的臉上寫滿了不贊同。
“卡爾羅,我很了解你,所以我更加不能輕易地將馬克的事情放在你身上。”弗蘭克說著,又隨手翻了翻手裏的財經報紙,“你需要實驗者是自願的、無葯可醫了無牽挂的。”而馬克不一樣,他還很年輕,哪怕將來不能夠打籃球,也未必沒有別的出路。
經紀人先生雖然不是醫學生,但是他卻很清楚自己的好友在運動醫學研究上的造詣。在同級乃至後來畢業的同校生都找到合適工作的時候,卡爾羅依舊醉心於他的研究。
“你並不是病患,弗蘭克,你不會知道他們心裏到底想要什麼。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只能自己找過去。”
“但是你跟我簽訂了三個月的協議。”經紀人先生強調道。
“哦,那只是口頭上的,我不是已經將這套手法傳授給你了嗎,我甚至還沒有收取你的學費。”卡爾羅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的老友,“巨大的利益通常都伴隨着同樣規模的風險,弗蘭克,我已經做好了面臨它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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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文森特打開了電腦,直接與馬克進行視頻對談。
“這是根據上次你提出來的新增功能做出來的內測報告,我現在將文件發給你。”馬克扎克伯格快速翻動着自己身邊的一堆文件夾,“還有,菲利普茲已經做出了第一季的模擬經營數據,當然,如果流量大的話,我們的收益也會隨之變化。”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我們的資金來源已經成為了亟待解決的問題。”馬克看向鏡頭裏的文森特,舔了舔嘴唇,“具體的融資計劃,試線之後菲利普茲可以做出來。”
文森特並沒有因為遠離兩位好友就脫離了對團隊的信息掌控,他及時接受了剛才馬克發來的文件,快速瀏覽着一頁頁的數據和文字內容,“要補充的地方我零點之前整理完髮給你。資金問題不要着急,但是有一個問題,不管洪水有多大,首先我們要準備好一個足夠強力的防洪大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