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第999章 噩夢襲來【3】

正着急之時，後背有人輕輕地拍了她一下，同時用溫柔而熟悉的聲音叫着她的名字：“水昕月……”

水昕月正要轉身回答，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猛地一滯，猛地睜了眼睛，發現自己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抬手看看自己的手還是嫩白的樣子，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正要起身，突然看到在床邊看着自己的凌邪。

“怎麼了，做了什麼夢，如此驚慌的表情。”凌邪寵溺地揉了揉水昕月的頭髮。

“我睡了多久？”水昕月慢慢地回過神來，只覺得整個人睡醒之後神清氣爽。

“你真的睡了很久，已經有一天一夜了，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你吃了那個御華珠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凌邪笑着說，看水昕月的臉色十分紅潤，心情也大好。

“我竟然已經睡了這麼長時間。”水昕月嘆息道，她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像之前一樣睏倦和疲乏的感覺，更沒有一整天沒有吃飯的飢餓感覺。

凌邪準備將水昕月扶起來，當他的臉靠近她的時候，水昕月突然之間想起了剛才的夢境。

“凌邪，你的容貌會不會永遠不變？”水昕月附在凌邪的耳邊輕聲問道。

“當然不會了，任何人都有衰老，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你怎麼會突然之間問這個。”

“你不是還有神力的嗎？會不會還和神仙一樣長生不老？”

“……不會。”

“那如果五十年後我人老珠黃，白髮蒼蒼，你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水昕月卻還不肯罷休地問道。

凌邪的目光暗了暗，還是對水昕月坦然：“我畢竟是神族，雖然容貌也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化，但是速度會很慢。”

語畢，果然看到水昕月的臉色黯然了下來。

其實這個問題他之前確實沒有仔細考慮過，或者說是潛意識裏不肯往這個方面想，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畢竟是神族，衰老的速度會慢很多。

五十年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間，但對水昕月不一樣，五十年幾乎是她生命的一大部分，所以五十年之後的他沒有什麼變化，而水昕月卻已是老態龍鐘的老太太了。

若像是之前那樣，他徹底變成一個凡人，和水昕月一起白頭，反而是他內心想要的結局，可現在他又恢復了神力，所以水昕月擔心的也是他擔心的問題。

不過，還是有區別，區別在於她擔心的是她會變老，他會嫌棄她。而他的擔心，不是她的容顏，而是他要親眼目睹她離開自己的一天。看着自己心愛的人結束生命，這是何其殘忍的結局啊！

變老有什麼可怕，即便她變老，但她依然是她，他永不變心，就怕她離開人世，墜入六界輪迴，這才是可怕之處。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凌邪緊緊地把水昕月抱在懷裏，仿似她此刻就會消失不見。

“是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裏好像看到我們幾十年之後的樣子……”水昕月回憶着剛才那個夢裏的內容，那真的不像是一個夢，反而像是一個再真實不過的世界，還有那張照片上面的兩個孩子，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和凌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