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節

--------------------被嚇的快要昏過去的偽軍，他哆嗦着說道：

“我們當時正在街上追人，三個皇軍就突然倒在地上大叫起來。我們的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就有一個人從街邊衝過來。他抽出皇軍身上的軍刀，只見他手起刀落，三個皇軍就被他砍倒在地上。也就在我們正要向他射擊的時候，這個人的槍又響了。也可能是他太慌了，他才沒有打到我們，他就和大街上的人們一起跑掉了。

松山太郎聽后看了看這些偽軍，他感到再審也審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了。於是他把手裏的偽軍往地上一丟，憤憤地對山下一郎說：

把他們統統地押回憲兵隊去，這件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一個也不準放出來！”

巡防團團長趙成中，在他的指揮室里，着急地來回走動着。他是為被抓到憲兵隊受審的那幾個弟兄而着急。

在指揮室的門外，有幾個軍官和十幾個偽軍，他們也在那裏焦急的等待着。

突然，楊林領着幾個偽軍從大門外疲憊地跑進來，他一進大院就喊着：

“大哥，大哥不得了啦，一個弟兄已經被松山太郎打死了！”

楊林一衝進趙成中屋裏，他把帽子往桌子上一甩，難受的蹲在地上只是嘆氣。

趙成中一臉鐵青，他上前把楊林扶起來，而後沉重地說：

“兄弟別難過，有話慢慢說。”

“大哥，松山太郎太不把咱們弟兄們當人啦！”楊林一臉怒氣地，“他們皇軍讓人殺了，管咱們巡防團什麼事。他們不去抓那些殺他們的人，卻拿咱們的弟兄來出氣。他們把咱們十多個弟兄抓去以後，又是吊又是打的。非逼着這些弟兄，說出皇軍是什麼人殺的。我們的弟兄說，他們當時沒有看清楚，不知道是什麼人殺的。松山太郎抬手就是一槍，他當著我們那麼多弟兄的面，就把一個弟兄給斃了。如果皇軍今後都這樣對待我們，那你說弟兄們今後可怎麼帶嘛！”

趙成中沉重地拍拍楊林的肩，他也憤憤地：

“兄弟別難過，今後的日子還長着吶。咱們現在是端別人的飯碗，你我和弟兄們都要先忍着點。”

趙成中沖門外喊了一聲：

“外邊的人都進來。”

趙成中的話音一落，在門外的那幾個軍官和偽軍，跟着就進了作戰室。

趙成中面對大家：

“弟兄們，大哥對不起你們，大哥給弟兄們領到這條路上，大哥在這裏給弟兄們陪不是了。可能有的弟兄現在想，既然人家不喜歡咱們，那我們就乾脆不幹了，咱們再重新去找個靠山。我在這裏要提醒弟兄們，我們已經進了人家的門，人家是不會就這樣讓我們走的。我們現在就是人家手裏牽着的一頭小毛驢，要是給人家好好乾活，興許人家還能給你一點草吃。如果你要是不幹了，人家只有把你殺了吃。大哥在這裏問大家一句，你們見過長工是怎麼給地主扛活的嗎，地主要是對長工不好的時候，長工們是怎麼幹活的你們知道嗎？今天大哥就說到這裏，下去以後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一句話，弟兄們現在都要忍着點，將來我們會有好日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