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戰事突變
正在這時,“轟隆”一聲,對面的牆上又有一扇門出現,連亦清望了望楚玉蕤,“楚楚,還能堅持么?”
這樣的密室,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也不知道在這之後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甚至於他們連有沒有出口都不知。
楚玉蕤吸了吸鼻子,擦乾了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緩了緩,方才那好幾個身影,她已經分不清楚哪個是自己,哪個又不是自己。只覺得,自己一人分做了好幾個人,每一個人都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她唿了口氣,看着前面牆上大開的門道:“繼續走。”
那扇門距離兩人不過幾步的距離,但楚玉蕤如同懷疑第三關一樣開始懷疑通往這扇門的那幾步路的距離之間,一定會有什麼機關。
兩人磨蹭了半天終於到了門前,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果真設計這個房間裏頭機關的人是摸准了他們的性子么?一推開門,見着的便是一片花海,要知道,現在是十一月份,早已入冬,怎麼可能在這扇門後頭,竟還生長着五顏六色的花?
“小心些,這裏頭可能布着陣法。”連亦清望着花海出聲提醒道。
一聽到陣法,楚玉蕤倒是有些底氣不足了,據說陣法是及其古老而又神秘的,她前世全用來研究現代武器了,根本就對陣法一竅不通。
連亦清卻不知何時已經拉起了她的手,在前頭探路,一邊走一邊提醒道:“跟緊我,不要丟了。”
楚玉蕤的心一顫,曾幾何時,她的母親也曾拉着幼小的她的手,說:“跟緊我,不要丟了。”
但是她再也見不着她了。
楚玉蕤對連亦清完全放心,按照他所說的跟在他後頭,沒有落下一步,卻見連亦清忽然停下腳步,沒有注意到的楚玉蕤差些撞了上去,前頭的連亦清忽然轉身,拔出身上的佩劍,劍指楚玉蕤,一抹寒光閃現,將原本沒有防備的楚玉蕤嚇了一跳。
而在連亦清的眼裏,原本走的好好地楚玉蕤卻忽而拿出身上的匕首想要刺向自己,就在兩人本能地想要去抵擋時,卻同時想起了一件事這裏布着陣法。
連亦清、楚玉蕤兩人走了這麼久,都沒有看出來布的是什麼陣,在這個時候原本應當攜手而行的戀人卻忽而刀劍相向。
**陣!
只有這一種可能。
楚玉蕤伸到半空中的手忽而停下,緊閉雙眼,她上一世,除南潯外,沒有相信過任何人,這一世,她願意拿自己的命去賭一把,賭世間之人都覺得是虛無縹緲的愛情。
“嘩啦”一聲,像是鏡子破裂的聲音一般,楚玉蕤一睜眼瞧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連亦清,兩人都未曾受傷,這說明,他們同時都選擇了相信對方。
前方的道路越來越窄,也越來越暗,走到最後,竟成了個死胡同。
連亦清用手觸碰了一下面前的牆壁,決定用內力震開,方才趴在牆上聽了會兒聲音的楚玉蕤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
江水瞬間如同山洪暴發般湧進了房間之中,兩人掙扎了好一會兒頭部露出了水面,不遠處便是漢黎與華襄的交界處。
想要到夏陽,還需乘馬車走約三四日。
楚玉蕤和連亦清看見了不遠處的水岸,連忙遊了上去,看着對面的定州河,楚玉蕤擰了擰自己身上的衣服,兩人決定先找個客棧休整一晚。
第二日清晨,兩人便要分別,定州河畔,楚玉蕤將手中的包裹交給連亦清,“等我在定州辦完事便去尋你。”
連亦清勾起嘴角笑了笑,“直接去攝政王府,便說你認得十皇叔就好了。”
“我說認得你他們會放我進去么?”楚玉蕤歪着腦袋開了個玩笑。
連亦清也開玩笑道:“估計會被趕出門來。”
“那你在江湖上混的還不怎麼樣嘛,還不如我報梅君素的名字。”楚玉蕤沒想到,以前十皇叔處處幫着自己也便罷了,現在辦事還是要打着十皇叔的名號。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現在辦的事好像和十皇叔的切身利益聯繫的也蠻密切的。
管他呢,有權在手,不用白不用。
楚玉蕤看着連亦清的背影越走越遠,最後好似消失在地平線處,她轉身,後頭便是定州的城門,想了想,詢問了一下路人可知販馬的地方在何處,決定先去買一匹馬,行路也方便。
定王府內,已經出征十幾日的定王還未傳來音訊,往日-本就冷清的定王府更是清冷,加上冬日已至,府中植物凋零,定王府內竟呈現出一派死寂。
書案旁,穆靈筠正在一筆一劃地教着華苑興寫字,外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是華熙儀從前一直在她面前提起的辦事不錯的探子。
探子從來不輕易露面,突然拜訪倒讓穆靈筠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苑興,你先回屋去吧,娘還有些事情要做。”穆靈筠的表情不變,看着華苑興回了自己的房間,才讓探子進來。
“王妃娘娘,大事不妙,原本敵方只有漢黎一國,卻不知為何現在唐虞和夏陽也攪了進來,屬下怕……情況會超出符先生的預料,萬一……”那探子不愧在華熙儀身旁辦過將近十年的事,知曉什麼消息重要該傳。
穆靈筠也是心裏一驚,他說的不錯,這些情況都是符闕所始料未及的,原本計劃中只有一個漢黎國,大不了到時候求助華襄帝,可現在,三國都分別有兵力攻打定州,不知道定州還能撐上多久。
她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拿起筆,在上頭唰唰寫了什麼,遞給探子道:“將這封信交給殿下,另外,前線的情報也請你迅速傳來,一旦有什麼情況,立即通報,讓符先生多費費心。”
探子抱拳點頭,轉身離去。
沉沙飛揚的小路上,一個身穿斗笠的男子卻擋住了探子的去路。探子立即警惕起來,勒緊了韁繩問道:“你是何人?”
“你不必知曉。”冷漠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便瞧見探子的脖子上多了一條紅色的血印,探子直接從馬背上跌了下來,那人走近探子,蹲下身,將他身上攜帶的方才穆靈筠寫的信攥在手中,一瞬間,化為灰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