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感覺蠻拼的

黃月影聽到隔壁亂糟糟的，從教室裏面出來就見到樓下圍着的那一群人，而中間動手的就是昨晚上摸她屁股被她抽了一巴掌的小流氓。

“真是太猖狂了！”黃月影怒聲道：“竟然敢在學校裏面對學生動手，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黃月影丟下班裏面的學生便沖了下來，從人群中擠進來，黃月影瞧着周圍的同事、學生竟然一臉的麻木在看戲，心中更是憤怒。

柳誠回過身，瞧見了黃月影，自然記得這女人就是昨晚抽他的那個“小姐”。這讓柳誠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心道：學生上課待遇不錯嘛，還能叫小姐陪着！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女人的身份好像被他搞錯了。

“黃老師，快回來！”楊天明他們班的化學老師拉了黃月影一把，也再次提醒了柳誠，面前這個女人的身份。

“好好的老師，打扮的像個小姐，真是太不像話了！”柳誠心中響起一個聲音，隨即又響起另外的一個聲音：“現在的學生好幸福啊，為什麼我當年就沒有遇到這種極品美女老師呢？唉，別人的老師真好啊！”

黃月影甩開了化學老師的手，衝著柳誠道：“這位同學，你為什麼要動手打人？”

柳誠嬉笑一聲，道：“我雖然長的年輕了一點，但你也別想占我便宜。我可是成年人，打一個小屁孩，自然是為他好！”

黃月影一愣，知道柳誠是社會青年，心中對他的印象也變得更差，道：“教育學生是我們老師的事，你既然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還請你離開我們學校！”

“是嗎？”柳誠從黃月影的神情之中看出她的鄙夷，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回身衝著圍觀的學生沉聲喝道：“教育這些行為不良、品行不端的學生，是她們這些老師的事情，還是我的事！”

“是誠哥的事！”圍觀的學生齊聲回道。

黃月影怔怔地看着她面前的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卻硬說自己是成年人的男人，她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為何這些學生會這麼的怕他。

不對！黃月影心中一個聲音響起：這些學生是崇拜他！

周圍噪雜的聲音和學生們對她的嘲諷黃月影全都視而不見，此時在她的視線中只有柳誠一個人，她想要看穿這個男人，卻無望的發現，她還是看不透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柳誠擺擺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靜。

劉德光譏笑着瞥了黃月影一眼，又踹了楊天明一腳，一臉的不屑。

“誠哥，還要繼續嗎？”劉德光問柳誠。

柳誠看了黃月影一眼，一步步地靠近她，就在黃月影反應過來的時候，柳誠已經將她擠到了牆邊：“你是第一個抽我臉的女人，雖然之間有些誤會，但我記住你了！”

“啊？”黃月影一愣，柳誠已經退開，重新站到人群之中。

他如鶴立雞群一般，清秀的臉龐不知怎的，竟然深深地烙在了黃月影的心上。

“差不多了，長點記性就行。”柳誠開口道：“畢竟是學生嘛，出門都有優惠，挨揍也給打對摺吧！”

劉德光也打過癮了，將手中的方子丟一旁，“嘿”地一笑，像是除暴安良的英雄好漢一樣環視眾人一番，然後指着楊天明和那個跟班，道：“看到了嗎？這就是跟我牛逼的下場！這個世界是很危險滴，好好在教室裏面聽老師講課，將來考大學回報社會！青春期的躁動我可以理解，但後果你們也要承擔。明白了嗎？”

“明白了！”一些學生是迫於淫威，更多的學生是被劉德光霸氣十足的懲凶揚善勁頭所感染。當然，也有一些觀摩“暴力教育”的老師覺得劉德光說的話的確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現在的小混混，素質也不是那麼差嘛。你看人長的斯斯文文，做事有分寸不說，說話也有頭有尾。不錯！”一個老師和另一個老師低聲交談的時候說道。

那老師也點頭附和，道：“就是。早知道以前也把我兒子朝這方面培養。只知道死讀書的時代過去了啊，這個社會是屬於有識之士的！”

“嗯，就是、就是！”

劉德光跟在柳誠的身後耀武揚威，生動形象地展現了什麼叫“狐假虎威”。柳誠覺得在小女生面前要謙虛低調有內涵才更吸引人，也就放任了劉德光一把。

“怪不得他不告訴我他的名字，我還以為他不喜歡我呢！”孫藝涵在黃月影出來之後就和她們班上的同學一起出來看熱鬧了，當她在人群之中看到柳誠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什麼。等到柳誠問在場的學生“教育這些行為不良、品行不端的學生，是她們這些老師的事情，還是我的事！”在場的人回答他是“誠哥的事”時，孫藝涵就完全明白了，這個勸她回來學校上學的男生，就是她們十三中的守護者——柳誠！

十三中有很多關於柳誠的傳聞，孫藝涵當初也是因為崇拜這個叫“柳誠”的男人而選擇了十三中。可惜的是她從未見過柳誠，甚至於學校裏面很多人都沒有見過柳誠，但大家都知道關於他的傳說。

一想到昨天解救自己的男人就是柳誠，孫藝涵的心跳的就更加歡快了。

“小妮子，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孫藝涵的同桌好友趙麗瞧着她滿臉懷春的樣子，出言調笑道。

孫藝涵此時完全就是一副二十世紀學生的裝扮，配上她那靈動漆黑的雙眸、光潔滑潤的皮膚，清純的猶如小白花一樣。

聽到趙麗的取笑，孫藝涵哼了一聲，道：“我就喜歡他怎麼了？你可不準和我搶！”

“憑什麼不搶？他又不是你的！”趙麗不讓絲毫地說道。

此時的柳誠完全沒有注意到人群中的孫藝涵，畢竟昨天的非主流孫藝涵和今天學生妹孫藝涵，完全就是兩個人！

“誠哥！”趙德柱也被這麼大的動靜吸引過來，身後還跟着兩個跟班，見到柳誠和劉德光之後，沖柳誠叫道。劉德光此刻這麼威風，趙德柱自然也非常給他面子，叫了一聲“光哥”，他身後的那兩個小跟班也扯着嗓子叫“光哥”，美的劉德光飄飄然不知自己姓什麼了。

柳誠瞧着趙德柱臉上的淤青，知道楊天明那伙人下手挺黑，出聲安慰道：“那鱉孫被我收拾了一頓，以後他要是再敢和你對着干，我就廢了他***。”

趙德柱點頭道：“麻煩誠哥了。”

柳誠咧嘴一笑，道：“自己兄弟，啰嗦個蛋啊？”然後他又掏了兩百塊錢給趙德柱，道：“買點好的補補身子，也別虧了手下的兄弟。”

趙德柱一臉的惶恐，道：“誠哥，我辦事不利，你不抽我兩巴掌我都偷着樂了，怎麼還能要你的錢呢？”

柳誠一巴掌抽他後腦勺上，罵道：“你媽的還真是夠賤的！咱們兄弟我的錢不就你的錢，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嗎？客氣個蛋啊？假的一逼，拿着！”

趙德柱“嘿嘿”笑了下，接過柳誠遞來的錢，道：“謝謝誠哥了！”

柳誠也笑了下，然後獰笑道：“擋路的石子兒我給你踢開了，要是還收不到錢，別怪老子我一腳踢爛你的菊花！”

趙德柱頓時覺得屁股一緊，趕忙道：“誠哥你放心，再有人敢擋咱們的財路，我……我弄死他！”

從十三中出來，劉德光的後腦勺沒少被柳誠抽。瞧着這貨的那點出息，柳誠覺得帶這麼一個玩意出來，真他媽丟人。

“***你要是再見到小女生就挪不動步，老子就切了你蛋蛋，讓你丫這輩子都不能行人道！”柳誠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自古紅顏多禍水，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以後還怎麼和我闖蕩江湖？”

劉德光捂着大腦袋，一副口不對心地模樣，回道：“誠哥您教訓的是，小弟回家就把那些碟扔了，從今以後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再也不想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這才乖嘛！”柳誠覺得教訓人真他媽有成就感。

從保安室經過，老保安竟然不在，柳誠心想：這老雜毛肯定找個地方躲起來偷看小女生去了！真不愧是老江湖，以後要和他討教討教。

“誠哥！”

就在柳誠想好事的時候，劉德光叫了他一聲，柳誠不用正眼瞧，就知道有麻煩找上門。

“有點出息好不好？不就是遇到兩個仇家嘛，至於嚇破嗓子嗎？”柳誠自然是了解劉德光的，抬頭瞧了瞧，為首的那個有些眼熟，其他的六七個人就沒有多少印象，顯然是被那個看上去有些面熟的傢伙找來壯聲勢的。

不過這七個人穿衣打扮都不像是正經人，而且身長體壯，一看就是打架的好手。難怪能把劉德光嚇成這樣，這一次還真是遇到對手了！

“誠……誠哥，黃山找來的這幾個可都是當地有名的小混混，你、你應不應付得來啊？”劉德光跟在柳誠後面也有一年多時間了，柳誠之所以留他在身邊，一個是瞧他人不錯，除了膽子小一點，賤一點之外，也就小道消息搜集的多、快、准！

出門在外，各種消息都要掌握。偏偏柳誠就沒這方面的興趣，劉德光在這行有天分，對他又忠心耿耿，柳誠當然不會太嫌棄這貨。

“柳誠是不是？誠哥！”不等柳誠回答劉德光的問題，黃山就走上前來，只是一說話牽扯到臉上的肌肉，痛的他一陣嘶牙咧嘴，“娘的，竟然敢上門去陰我。今天我就在這兒瞧着，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柳誠笑的猶如三月春風一般和煦：“我說瞧着眼熟，原來是你啊。怎麼？看我花錢挺快，又來給我送錢嗎？還是說你又收集了什麼好片子，要來孝敬我嗎？”

“孝敬你大爺！”黃山覺得柳誠這是在踐踏他的尊嚴，“給我弄死這小子！我今天就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我去你媽的！”柳誠速度極快，不等黃山身後那七人過來，竄上去一腳將黃山踹翻在地上，然後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沖向了那七個小混混。

“小心點，這小子是個硬茬！”陳波眼疾手快，擋住柳誠的拳頭之後，大聲警告其餘六人。

“老子我一直都是硬的！”柳誠的腿又抽了過來，硬是將陳波踢開。

尹曉峰一把扶住陳波，同時抽出背後的鐵棍就朝吳遲的腦門子砸過去，“死你mlgb！”

柳誠踢開衝到他面前的一個青年，感受到背後強烈的威脅，頭也不回，一腳踢過去，正中尹曉峰的手腕。尹曉峰吃痛，手中的鐵棍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柳誠根本就不給他反應的時間，膝蓋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胸口，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尹曉峰就癱軟在地上，整個人喪失了戰鬥力。

柳誠對力度控制的很巧妙，這除了他長期在街頭打架總結出來的經驗之外，老中醫訓練他的那些殺人技巧也讓他受用無窮，只是對付這些小流氓，還不至於讓他下殺手。用什麼樣的力度對付什麼樣的對手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他心裏自有一把尺子。

就像他撞尹曉峰的這一膝蓋，只會斷他三根肋骨，讓他暫時失去行動能力而已，並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畢竟殺人對柳誠來說還是一件很陌生的事情，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去殺人。

“好樣的誠哥，弄死他們！”劉德光在一旁看熱鬧的同時還不忘幫柳誠加油助威，他還嫌事兒不夠大似的，跑上去對着被柳誠最先踢倒的黃山身上又是一陣猛踹。

用劉德光自己的話來說：對待這種社會垃圾，就要以暴制暴，不然他們始終不能明白被人欺負究竟是什麼樣的滋味。

黃山心裏殺人的念頭都有了，劉德光一腳一腳全都踹進了他的心裏。可以說他身上的傷全都是這個狗腿子造成的。可是如果沒有柳誠，以劉德光這個小d絲的能耐，他敢如此對待自己？

“柳誠，我黃山不死，你他媽就得死！！”黃山心中怒吼道。

“讓你麻痹再和我嘚瑟！讓你麻痹找人截我！讓你麻痹以前欺負我！讓你麻痹隔三差五帶小女生回去ooxx……”劉德光踹一腳罵一句，每罵一句都覺得應該再踹他一腳，等到黃山被他踹的進氣多出氣少的時候，劉德光才發覺這狗入的小癟三的罪行還真是罄竹難書。

“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劉德光瞬間覺得自己的形象偉岸起來，一股自信悠然而生。

“麻痹的，你自戀夠了沒有？”柳誠將最後一個對手擊倒在地上，轉過身就瞧見劉德光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忍不住罵道。

劉德光小跑過去，同時還不忘將掙扎着要起身的陳波重新踹翻在地上，“誠哥，你覺得我表現的怎麼樣？”

“牛b！”柳誠昧着良心說道。

“哈哈哈，我也這麼覺得！嘿嘿誠哥，是不是覺得我搶了你的風頭？”劉德光自信十足地問道。

柳誠“哼哼”冷笑着道：“我說光哥，下次換你一個挑八個好不好？”

劉德光瞧着周圍橫七豎八地躺着的八個人，訕笑了下道：“誠哥，別開玩笑好不好？咱哥倆誰跟誰啊，你打就是我打，我打不就是你打嘛？嘿嘿嘿……”

“靠！”柳誠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劉德光的後腦勺上，劉德光立馬抱住了腦袋，哀嚎道：“很痛的好不好！”

“哦，是嗎？我沒感覺到啊。你還想再來一下嗎？”柳誠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劉德光鬱悶了，兩人走出二十多米的時候，後面才傳來一聲——“柳誠！你個狗入的，老子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老子記住你這個狗娘養的小崽子了！”

“你要是敢攔着我，我就和你翻臉！”劉德光牛氣衝天地對柳誠說，然後就見他飛快地衝過來，把喊話的尹曉峰踹了個半死，然後一臉獰笑地說道：“老子最不爽的就是被人威脅！你個小逼讓老子很不爽！”

柳誠抽了抽鼻子，道：“這個癟三發起火來，感覺還真是蠻拼的！”

十三中的一個角落，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睛瞬間露出一絲精光，隨後一閃而沒：“有那麼點意思！嘿嘿，小傢伙們，好好表現，可別讓我失望哦——呃~~爽！好久沒有拉的這麼暢快了！”隨即，一陣臭氣擴散開來，方圓五米僅存的那幾顆小草沒有在蕭瑟的秋風中落敗，卻被一泡便便搞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