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放牛娃

好不容易白氏送走滿院子的人，不知說了多少話才讓眾人覺得這真的只是大花一個小孩子亂說話而已。

"砰！"的一聲，白氏甩上院門，直直朝唐初和唐婉走來。唐初感覺不妙，唐婉似乎看出了什麼立刻鬆開唐初的手後腿了一步，嘴角都已經勾起，卻聽"拍"的一聲，巴掌落在了唐婉的臉上。

唐初呼出口氣，唐婉卻不可置信，"奶奶！"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被動過一個手指頭？就連大聲都幾乎沒有過！唐婉感覺委屈不已，眼淚噗噗的往下掉。

這時門"吱呀"一聲響起，張氏唐有福唐有柱幾人從外頭進來，唐婉一見到張氏眼裏的淚水掉的更凶，喊了一聲"娘！"直直撲進了張氏的懷裏哭的昏天黑地，搞得張氏幾人一頭霧水。

"婉兒，你這是怎麼了？啊？"張氏可不是錢氏那等心歪到天邊去的娘，她直抱着婉兒開始哄，可唐婉卻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個勁的哭，哭的白氏眉頭死死的鄒了起來。

"哭！就知道哭！你怎麼不去死？你個掃把星，你這是要把我老唐家往死路上推是吧？啊"白氏操起門邊的掃帚往唐婉打去，張氏定是不依的，一把護着唐婉，倒是她自己的身上被白氏敲了好幾下，最後還是唐有福和唐有柱攔下了白氏。

錢氏可是為恐不亂的性子，見唐婉被打她簡直渾身舒暢，眉飛色舞的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添油加醋她倒是不敢，白氏可就在一旁呢，末了她說道，"哎呀，你們想想，這事除了咱們家的人知道外人從何得知？"她看唐婉似笑非笑的，"大侄女也是厲害，嘴皮子一動今日就引來這麼大的熱鬧，嘖嘖。"錢氏咋吧咋吧嘴巴，那樣子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不過，唐初卻很喜歡。

第一次，她覺得錢氏的刻薄還真用對了地方。

張氏聽了錢氏的話張口辯解，"娘，婉兒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這，這肯定有什麼誤會。"在說，在張氏的眼裏婉兒說這些也沒上么吧？她女兒就算說了那說的也是大實話，婆婆不去怪唐初那個惹事精倒是打起她女兒來了？張氏眼角睇着唐初，把唐初恨了進去。

唐初倒是光棍的聳聳肩，你恨不恨與我何干？

"誤會？你教出的好女兒！一個誤會就差點把我唐家的名聲踩在地底你知不知道？"白氏明顯是信了那話是唐婉說的，"你問問她自己，敢不敢發誓，發誓不是她說的？"

"發誓？"張氏看看白氏又看女兒，卻在女兒的眼裏看到了驚懼。

"對，就是發誓，她敢嗎？"白氏狠狠的看着唐婉，唐婉卻瑟縮了一下，往張氏懷裏靠了進去，嘴巴閉的死死的，不敢吐露一個字。

"哼！"白氏甩手進了屋子。唐婉這副樣子不用說，有眼睛的都看的出來怎麼回事。

張氏颳了唐初一眼，拉着女兒跟了上去。唐有福路過唐初的時候雖沒有說什麼，可腳步卻頓了一下，唐初隱約的聽到一聲輕哼。

唐初抬頭盯着唐有福的背影，不知想着什麼。

"還不進去，愣着幹什麼？"錢氏和唐初說話總是很沖，讓她覺得原主肯定是錢氏的仇人，而不是女兒。

甩了甩頭，唐初跟了上去。

堂屋裏八仙桌上還擺着飯菜。一大早唐山就進鎮上去了，畢竟還是學徒總沒有那麼自由。唐建和唐雲則也早早的去了學堂，留下錢氏在院裏除草和做早上的飯菜，唐有福三人則去了田裏給水稻除草。所以當眾人到唐家的時候才會只有白氏錢氏和唐婉在家裏。

白氏坐在椅子上，見唐婉進來正想說什麼，卻聽院子的門被誰大力踢開，一人影竄進了堂屋，"白氏你個老妖婆！你竟敢欺負我家大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闖進門的是大花的奶奶，她一進門就朝白氏撲去，看樣子被氣的不輕。

"你幹什麼？於蓮花！你竟敢打到我家來了，看我今兒個不打的你滿地找牙！"白氏可不是吃素的，再加上人家都打上門了她自然不會示弱，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就這樣掐了起來，你踢我一腳我扇你個一巴掌的，看的唐初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我滴乖乖！這可是兩個老人家啊，這也太彪悍了吧？要是換在現代，到了這個年紀的老人家估計早就天天喊着這裏痛那裏不舒服了，哪能像她們這麼生龍活虎哦？

神仙打架小鬼還是避遠點好！唐初避的遠遠的，可錢氏和張氏這兩個媳婦卻避無可避，要白氏和人打架的時候她們避開了那可是要吃掛落的，她們對視一眼，只能贏硬着頭皮上前拉架。

唐有福和唐有柱是不好插手的，索性兩人避出了屋子遠遠的站在外頭。

再說裏面，張氏和錢氏雖說是拉架，可那啦的也是偏架好吧？白氏事是們婆婆於氏可是外人，於是呼兩人嘴上勸着可手上卻沒留情，不一會兒，於是就敗下陣來，"好啊，你個白氏竟然三個打我一個，仗着你人多是吧？啊？真當我於家沒人了是不是？你們給我等着！"於氏跳出戰鬥圈，罵罵咧咧的後退着出去了，一陣風似的出了唐家的院子。

白氏雖說打了勝架，可卻也被於氏饒了好幾下，特別是眼角一道血印子從眉尾到太陽穴，疼的她直抽接冷氣。

唐初從頭到尾看了兩場好戲自然心滿意足，忽然想起自家的大黃牛還在外頭，忙沖白氏道，"奶，剛才回來的匆忙咱家的牛還在外頭了，我去牽回來。"唐初低着頭，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

"慢着，"白氏叫住唐初，她立刻停下腳步，不會吧？這是找我算賬來了？唐初想直接跑，卻也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能硬着頭皮停下，"奶......"

"你別去，讓她去，"白氏抬手指着唐婉。

什麼？唐初以為自己看錯了，卻見白氏看着唐婉，"怎麼？沒有聽到我的話？"她不悅的鄒眉。

唐婉也是愣了，放牛？讓她去？有沒有搞錯啊，她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去放過牛？她求救的看向張氏，張氏卻微微搖頭，知道這時候幫着女兒說話只會更惹婆婆生氣罷了。

"你耳朵聾了？還是腳斷了？"白氏看着唐婉的腳，大有你不去就打斷你腿的架勢。唐婉後退一步，求救不成只得開口你，"奶，我，我還沒吃飯呢。"她想要矇混過關。

白氏卻對她瞭然一笑，"嗯，肚子餓着也是不成的，去吃吧。"唐婉眼睛一亮，沒想到白氏這麼好說話，端起桌上剛才沒吃完的碗飛快的往嘴裏扒飯，生怕白氏後悔，卻不想白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吃完了就去把牛牽回來吧，以後放牛的活就交給你了，你......"

"撲"的一聲，唐婉太過驚訝，嘴裏飯全部噴了出來，而正好.......白氏正坐在她對面。

"噗！"唐初差點沒被笑死，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嘴角不要翹起，可是，真的好幸苦啊！

白氏："滾.......！！！！"這一嗓子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嚇的唐婉連滾帶爬的沖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還被堂屋的門檻絆了一下，"砰"的一聲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饒是這樣她也不敢停，拖着一條腿一瘸一拐的出了院子。

嘖嘖，那一下子可應該很疼吧？唐初聽了感覺牙都酸了起來。

不過，唐初心裏卻是高興無比的，這以後放牛的活應該不是她的了吧？嘿嘿嘿，今天算不算是大獲全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