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才不喜歡開什麼車呢哼
聽說鳳凰火和鳳凰在一起廝混之後,哈利有些開心。
畢竟鄧布利多和晴明都是他很喜歡的人。
晴明悄悄帶着他去學校的天台看,兩隻火鳥依偎在一起嘰嘰喳喳着,時不時還幫忙給對方梳理下羽毛。
“他們是在戀愛嗎?”哈利好奇地問道。
“不清楚呢。”晴明看着他們兩親密的樣子,心裏有些糾結。
他和德拉科……現在又算什麼呢。
算了,可能小龍的意思就是保持現狀……
“嘿,”哈利忽然上前一步,叫住他們:“我這裏有很好玩的東西~”
福克斯扭過頭來,看着哈利親切地叫了一聲。
“跟我過來~”
哈利帶着他們去大草坪上,他翻出了箱子,掏出了金色飛賊。
鳳凰火歪着頭看了半天這個小金球有什麼好玩的,一旁的福克斯卻歡快的叫了一聲。
“你們小心,不要把它吞進去了啊。”哈利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他倆尖細的喙,俯身把金色飛賊取出來,用兩指控制住那個張開翅膀的小精靈。
難道說……要讓我們像狗叼飛碟那樣玩?
這有什麼好玩的……鳳凰火有種想掉頭就走的衝動:“這……”
“開始啦。”哈利笑着道。
他的手在空中一揚,下一秒飛賊就如同蜂鳥一般飛快地撲動着翅膀,向遠方飛去!
鳳凰火眼神一緊,還沒來得及組織語言,身體的本能就已經驅動着她飛快的跟上——
幾乎和狩獵一樣!
金色飛賊的速度幾乎和風一樣快,她與福克斯幾乎是同時張開了羽翼在空中追逐着,但是這個小東西不僅轉向毫無規律,還會躲開他們的攔截——
哈利仰起頭看,兩道火紅的身影用平時從未見過的高速度俯衝下來又斜突過去,只聽見風聲呼嘯而過,一金兩紅交織着在空中劃過,像是誰抖開了絲綢一般,炫麗而又一晃而過的顏色繪出了大大小小的圓圈。
兩隻鳳凰像獵犬追殺兔子一般在空中飛來飛去,動作快的讓人看花了眼。
“——它捉到了!”晴明忽然驚訝地說道。
哈利看着福克斯叼着金色飛賊在空中得意地打了個轉,看了一眼手錶:“五分鐘……”
這個速度如果放到魁地奇比賽的話……恐怕年年的獎盃都歸格蘭芬多了。
“一比零。”旁邊羅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他抱着手臂好奇道:“還有沒有可能更快一點?”
福克斯把金色飛賊往空中一拋,兩隻鳥兒同時歡呼一聲,又開始閃電般地追逐。
不僅是羅恩……聽說有兩隻鳳凰在上飛行課的那塊草坪上嬉戲,越來越多的人涌過來看熱鬧,到最後,每當鳳凰火抓住一次金色飛賊,斯萊特林的學生都會歡呼一聲起來。
“來來來下注啊——”韋斯萊兄弟甚至開始端着個木箱在人群中穿梭,快活地吆喝道:“現在比分六比四,買定離手啊不要擠——”
事情漸漸地驚動到了教授們。
現在可不是魁地奇比賽的時間,怎麼樓下這麼熱鬧?
麥格教授推開窗看了一眼,差點被突然衝到眼前的兩隻鳳凰嚇到。
這是怎麼回事?她推了推眼鏡,看了一會兒,隨後轉身匆匆去找鄧布利多校長。
校長正看着空空如也的鳥架,好奇怎麼最近都見不着福克斯了。
麥格教授敲了敲門:“鄧布利多教授?”
“怎麼啦,米勒娃?”鄧布利多笑眯眯道:“學生又出什麼亂子了嗎?”
“現在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八比九,”麥格冷靜道:“你去看一眼嗎?”
等學生之間都有人開始叫賣爆米花的時候,鄧布利多出現在了場地旁。
“福克斯……也有這麼活潑的時候。”他看着天空中的兩抹亮紅色喃喃道:“原來在這兒。”
晴明第一個看見了校長,繞過人群悄悄湊了過去:“鄧布利多教授……您看……”
“沒事,”鄧布利多微笑着看向他:“我還在找我的鳥兒在哪兒呢。”
“不好意思……”晴明下意識地道歉。
“不用緊張,”鄧布利多眯着眼看向天空:“你以後看見它記得跟它說一聲,讓它早點回來。”
兩位飼主看着它們在空中嬉戲追逐,不時跟着鼓起掌來。
全場最困擾的恐怕是金色飛賊……
等比賽結束,人潮散開的時候,它已經累得幾乎癱在地上了。
整整……飛了一下午……飛的翅膀都要斷了……
據說在這件事之後,魁地奇比賽停辦了一個月,因為最重要的金色飛賊不再像多動症一樣到處亂躥,而是像鹹魚一樣拒絕飛行……
大概是被玩壞了吧。
上次借的書里都是些不相干的東西,而且畫像本身的製作方法也被保密了,根本找不到。
格蘭芬多不會輕易放棄,他們又商量了一陣,決定從湯姆·里德爾的家譜開始找起。
準確地說是湯姆·馬沃羅·里德爾。
德拉科正逗着晴明,好玩地看着他莫名氣鼓鼓地樣子。
“但是里德爾這個姓氏在巫師族譜里找不到啊?”赫敏疑惑道:“這可是我周末從麗痕書店買來的最新貴族家譜書呢。”
“為什麼不查查中間名呢?”德拉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也許他母親嫁的是另一個不算望族的巫師家庭,書上根本就沒記吧。”
“馬茨爾……馬菲里奧……馬沃羅!有了!”哈利驚喜道:“馬沃羅·岡特!”
“岡特?”身為斯萊特林的德拉科愣了下,這個姓氏聽起來很耳熟啊。
“岡特,隸屬於斯萊特林的後裔……”羅恩結結巴巴念道,抬起頭來:“那個人真的有斯萊特林的血統?!”
德拉科臉上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蛇佬腔就是靠血緣傳播的。”
“……但是,族人在近百年來,有與麻瓜通婚的記錄。”哈利將最後一段字念完,意識到了什麼:“也就是說?”
“‘那個人’是泥巴種?!”四人同時愣了下,包括赫敏在內齊聲道。
為了保持血統純粹而興起腥風血雨的黑魔王,是個泥巴種?!
德拉科露出一臉被羞辱的表情,晴明順毛一樣地拍了拍他的肩。
“哦?是個泥巴種嗎?真的嗎?”羅恩得意洋洋地看向德拉科,又大聲地把這一段念了一遍。
這太諷刺了。
雖然馬爾福家族也早就不再那麼純粹了……但是這個人,他用所謂的“純血至上論”蠱惑了多少的巫師貴族,讓多少名門望族陪着他開始了巫師大戰——
到頭來他自己倒是個泥巴種?!
“看來是個投機者?”晴明冷冷道:“還真是善於編織謊言啊。”
德拉科趴在桌子上,震驚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如果這樣的話,那之前的巫師戰爭豈不是個笑話?!
多少純血巫師在一個泥巴種的吆喝下當牛做馬?!
那些給烙上食死徒印記的人如果知道了真相,又該如何感想?!
“你還不給家裏寫封信,跟他們聊聊這個有意思的大新聞么?”羅恩嘲笑道:“來啊純血寶貝?”
“你不要引戰。”赫敏拍了下羅恩,心情複雜道:“這個事情就算廣而告之,也沒有人會信的。”
“為什麼,”羅恩嘟囔道:“證據都在這兒了。”
“你覺得有誰願意承認自己像白痴一樣被戲耍嗎?”赫敏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好嗎?”
“不,人們需要得到真相,這樣他們才會不再敬畏伏地魔。”哈利堅定道:“我們可以寫信給《預言家日報》。”
“的確要寫。”晴明十指交叉,沉吟片刻道:“但不是現在。”
“如果有天黑魔王勢力再起,”他扭頭看向德拉科,眼裏只有平靜:“這個消息足以讓他聲名狼藉。”
“前提是我們得找得到有膽子爆料的人。”羅恩嘆了口氣道:“估計到時候,《預言家日報》裏的那幫軟蛋,早就跟黑魔王一樣戰戰兢兢的了。”
小天狼星原本將掛墜盒隨身帶在身上,沒過多久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他原本不願意緬懷自己那作為食死徒的弟弟,畢竟他雖然對家人和善溫柔,但是為虎作倀……
可是偌大的布萊克老宅,現在只剩下他了。
空空蕩蕩的大房子裏,曾經到處都是熱鬧的歡聲笑語啊。
這個走廊……他和弟弟相互追逐的時候還在這兒摔了一跤。
小天狼星看着物是人非的一切,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厭惡着與斯萊特林有關的一切,也恨着那幾個腦子不清楚的家人,可是……恐怕與他們有關聯的東西,也只剩下這幾樣了吧。
回到自己房間之前,小天狼星多看了一眼那個彷彿有魔力的掛墜盒,鬼使神差地把這個東西揣在了兜里。
畢竟也是名貴的裝飾品。
當天晚上他便開始做起噩夢來。
夢裏昏昏沉沉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卻能清晰地聽見無數人的慘叫聲,還有惡魔一樣邪惡地念咒聲。
醒來的時候,小天狼星不太記得自己夢到了什麼,只覺得自己一晚都沒有睡好。
他將裝着掛墜盒的外套披上,去忙別的事了。
雖然一直在獨處,可是事情越來越不對勁。
小天狼星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脾氣開始變得越來越糟糕,像是有一片陰霾纏繞着他的內心,讓他隨時都想咆哮出聲。
我這是怎麼了?!
難道說……是這個掛墜盒有問題?!
小天狼星忍住內心的抗拒,強行把掛墜盒扔出來,丟的遠遠的——
一瞬間他感覺新鮮的空氣又灌到了肺里,可剛才他根本不能意識到自己快窒息了。
身體又恢復了力氣,莫名的煩躁感也消失了。
這個掛墜盒,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天狼星臉色陰沉地走過去,將掛墜盒撿起來,飛快地扔進一旁的花瓶里。
成年人的謹慎告訴他,自己離這個東西越遠越好。
但是……如果這個東西是邪惡而可怕的,為什麼當初沒有被弟弟拿去對付那些混血或者麻瓜呢?
在醫院療養多日的小天狼星,現在已經有了清醒的神智,這讓他無法停止思考。
倘若這個東西是黑魔法的產物——看起來也是個害人的東西。
那麼它不應該在布萊克的老宅里生塵,早就應該被拿出去陷害鄧布利多那邊的人了。
是哪裏……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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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拿着作業來找晴明對答案的時候,他剛洗完澡出來,在專心掏耳朵。
“不要碰我,”晴明眯着眼睛一臉享受,喃喃道:“碰我的話會很危險的喲。”
“你為什麼不給自己的耳朵一個清理一新呢?”德拉科皺起眉,不是很明白他這樣有些危險的舉動。
他扭頭看見桌上放着的一盒棉簽,隨手拿起一根看了看:“非要用麻瓜的方式?”
晴明愣了下,把耳朵邊的棉簽扔到垃圾桶里,歪着頭看他:“你沒有用過這個?”
“從未用過。”德拉科試圖把話題帶回作業上:“我這次來——”
“你過來……”晴明露出貓一樣狡黠的笑容,朝他抬了抬手:“坐過來,我帶你感受一下。”
德拉科一臉防備地看着他,神色複雜道:“聾掉了很難治的。”
“你不相信我啊……”晴明嘆了口氣,起身作勢收起棉簽。
“啊算了……”下一秒德拉科就坐了過來,照着指示把自己的頭放在晴明的大腿上。
晴明淺笑一聲,垂下頭來。
細碎的銀髮帶着櫻花的香氣,隨着動作掃過德拉科的臉頰,讓他心裏又覺得痒痒的。
晴明隨手把濕潤的長發綰起來,然後取過一根棉簽,輕聲道:“要開始啦,不許動哦。”
棉球探進耳道的一瞬間,德拉科只覺得從頭到腳劃過一道電流一般,呼吸一下子失去了規律。
“很舒服嗎?”晴明垂眸看他已經閉起了眼睛,勾起了嘴角。
下一刻,棉球在狹窄的耳道里轉了個圈。
德拉科差點呻丨吟起來。他感覺自己所有的神經好像都彙集在那一個點上。
原來……我這麼敏感?
說不上癢,德拉科只覺得整個人都酥了,可以融化在晴明的懷抱里。
纖細的長指撫了撫他鉑金色的頭髮,試圖讓他更放鬆一點。
棉簽又轉了轉,開始緩慢地進出。
德拉科喉結一動,終於開始喘息起來。
“放鬆……”晴明碰了碰他的耳垂,溫熱的觸感都讓他有些顫慄。
棉簽細碎的摩擦聲在德拉科的腦子裏回蕩,可是自己的注意力卻在晴明淺淺的呼吸聲上。
是體香嗎?他下意識地嗅了嗅,眼睛卻愉悅的不願意睜開。
棉簽開始向深處進一步地探索,伴隨着略重的刮擦。
每當耳腔深處被或輕或重的觸碰一下,德拉科都忍不住想滿足的嘆息一聲。
“好啦。”
突然間,棉簽被丟到垃圾桶里,德拉科如夢初醒地從晴明的懷裏爬起來,有些失望道:“就結束了嗎?”
“唔,你耳朵挺乾淨的,”晴明眨了眨眼睛:“另一隻耳朵就不用了吧。”
“不……”德拉科一臉嚴肅道:“你最好還是看看。”
還沒等晴明說聲什麼,他就飛快地換好姿勢,又躺倒在晴明懷裏,一臉任由宰割的表情:“來吧~”
哈利從周一就開始盼望着周末,周五的課一下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回格蘭芬多,然後咧着嘴傻笑着進了壁爐。
小天狼星費了老大的勁把家裏收拾的能住了,還給哈利騰了一個房間出來。
他不太會做飯,但還是煎了牛排炸了土豆,等着教子回家。
“小天狼星——”哈利一出壁爐,看着遠處笑着等他吃飯的教父,眼眶有些濕潤。
熱乎乎的飯菜,親切的家人——
這是他夢寐以求多少年了的事情。
“對了,”哈利接過果汁,飯間好奇道:“那個死去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小天狼星愣了下,有些不自然道:“你是說……蟲尾巴嗎?”
還沒等哈利再說些什麼,他揉了揉頭髮,用愧疚的語氣把這些年的往事一一道來。
“……為什麼會這樣。”哈利喃喃道:“好在你沒有死在阿茲卡班裏。”
“聽說你在魁地奇杯里表現不錯?”小天狼星不想看到他悲傷的樣子,試圖轉移話題:“我給你買了把掃帚。”
“真的嗎?”哈利歡呼一聲,剛好飯吃完了,他起身轉了一圈,四處打量:“在哪兒呢?”
“你的房間裏。”小天狼星指了指方向:“那邊。”
哈利進去抽了一圈,抱住自己心愛的掃帚的同時好奇地問道:“這是你的弟弟嗎?”
“沒錯。”小天狼星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撤走他的照片:“雷古勒斯·布萊克。”
“他……”哈利意識到了什麼。
“他是個臨陣脫逃的食死徒。”小天狼星雖說不願意提起他,卻還是放下酒杯,緩緩道:“當年效忠黑魔王的時候,他發現那個人暴虐無道,想要離開……”
後面發生了什麼,哈利已經猜到了。
“我很抱歉,”哈利走了回來,坐在教父身邊,試圖安慰他:“他看起來……是個很溫柔的人。”
“他對家養小精靈都捨不得發脾氣,”小天狼星心裏有些矛盾,一面厭惡着這個弟弟,一面又忍不住可憐他:“偏偏腦子不清楚,跑去跟了黑魔王——”
“對了,”小天狼星起身走到一旁的花瓶邊,俯身把那個掛墜盒取了出來:“這個是他留下的東西,但是似乎被詛咒了。”
哈利遠遠的瞅了一眼,看清了掛墜盒上大大的“S”。
“這個……恐怕不屬於他吧,”哈利皺起眉,走過去湊近了看,證實了內心的猜想,斬釘截鐵道:“這是斯萊特林的東西。”
“沒錯,他是個斯萊特林,”小天狼星聳了聳肩,無所謂道:“家裏就我一個是格蘭芬多,所以我十六歲以後就被趕出去了。”
“不……”哈利和德拉科他們待了太久,對斯萊特林的事情耳目濡染,他看向小天狼星認真道:“這個是斯萊特林·薩拉查的東西。”
“什麼?”小天狼星愣了下:“我之前猜的是,這是他從‘那個人’那偷過來的。”
“唔,你看這個S,”哈利思考道:“布萊克應該是個‘B’,湯姆·里德爾應該是個‘L’,就算以後來伏地魔的名字,也應該是個‘V’。”
“這個蛇紋,還有首飾上的珠寶,都指向了一件事情,”哈利看向小天狼星:“這個可能最初是霍格沃茨保管的文物,被伏地魔偷了出來,你應該找個時間問問鄧布利多。”
“你不要碰它,這上面有黑魔法。”小天狼星把掛墜盒扔回花瓶里,想了想道:“我等會兒就給鄧布利多寫信。”
周末雖然休閑,德拉科窩在自己房間裏,臉上卻一直掛着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焦慮。
他現在連自己對晴明是什麼感情都沒空思考,每天都在反反覆復的糾結於父親與黑魔王的關係、家族與黑魔王的關係……以及伏地魔到底要對晴明做什麼。
他怎麼可能對晴明做什麼?
本身晴明家的庄園裏蹲着幾隻恐怖的式神,背後還有日本陰陽師勢力,在學校里又不能靠幻影移形進來搶人……
“聽帕金森他們家的人說,這個男孩子可以召喚出各種強大的生物出來?”
德拉科對之前偷聽到的那一句非常介意,因為他在童年就聽到過不少關於黑魔王的傳聞。
殘暴、冷血、壞事可以做絕……
“嘿,”門外的高布敲了敲門,提醒道:“要去魁地奇訓練了!”
德拉科嘆了口氣,陰沉着臉走了出去。
晴明一個人窩在宿舍里,心情有點激動。
今天要來一次五連抽!
他感受得到掛墜里充沛的靈力,畢竟自己整整攢了一個月,一直捨不得召喚。
再也不要出巨怪了……晴明閉上眼,輕聲念叨了幾句他自己也不懂的祝禱,然後深呼吸,開始畫陣。
心不亂手不抖,純白的光陣徐徐成形,六個角都有八卦圖案逆時針轉動!
螢草笑眯眯地蹲坐在旁邊——今天終於不用吃盒飯了。
這幾次周末回家,他特意問了家裏各個有SSR式神的親戚。
“唔,念叨名字就出來了啊?”雅子有些疑惑:“很難嗎?”
“可以試試用左手抽,”安倍老爺子捋了把鬍子,慢悠悠道:“或者凌空畫出他們的樣子。”
“找只寵物摁爪子吧。”神樂舉起懷裏的小白,一臉認真道:“我家一目連就是這麼出來的。”
今天有五次機會,一定要把握好。
晴明看着虛空的光陣,開始默念茨木童子的名字,虛空畫起六芒星來:“ryomasa——”
光陣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第一隻鯉魚精!
不要灰心,晴明定了定神,無視一旁嚼着魚骨頭的螢草,換了只手畫茨木頗有特色的腦袋:“Q丨Q扭力自由——”
第二隻鯉魚精!
兩隻手一起同時寫茨木的名字!
第三隻鯉魚精!
不……今天先不召喚茨木了,來一隻閻魔也可以啊……
這次寫安倍祖先之名!
第四隻鯉魚精!
“哎……”旁邊看着的山兔都覺得累,忍不住嘆了口氣。
下一秒,晴明目光炯炯地看向她。
“晴……晴明大人……”山兔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過來。”晴明溫和的笑容里有種絕望的氣息。
山兔本能地想往後躲,卻還是硬着頭皮蹦了過來。
她被晴明抱在懷裏,毛絨絨的右爪被抓住,虛空點了一下:“啊呀——”
一個藍色的身影在莫名出現的旋風中升起!
“在這狂風暴雨中……起舞吧。”帶着面具的妖狐抖了抖尾巴,低頭看向晴明:“是你在呼喚着小生嗎?”
“是……我。”山兔怯怯地舉了舉爪子。
德拉科正擦着汗,看見晴明滿面笑容地走進魁地奇訓練室里。
“嗨,一起去野餐嗎?”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我可以回家端些天婦羅什麼的回來。”
“抽到好東西了?”德拉科心下瞭然,好奇道:“是什麼?”
“一隻SR,”晴明幫他擦了擦頭髮,順帶着幫他把頭盔和防護性的袍子脫下來:“不是很熟悉,但是繪卷里說是很強大的生物。”
“我們今天打球超開心的——”德拉科換好校服,得意道:“你是沒看見我在天上有多帥,要是你也來玩魁地奇就好啦。”
“我?”晴明哭笑不得道:“我要是飛到那麼高的地方,一低頭看會崩潰的。”
德拉科眼睛一亮,忽然操起掃把,勾了勾手指道:“來我這。”
晴明放下頭盔,失笑道:“難道你要幫我治恐——”
話音未落,德拉科直接將站在近處的晴明抄到懷裏來,讓他不得不跌坐在掃把的前端。
還沒等晴明尖叫出聲,下一秒掃把就從休息室里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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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晴明像樹袋熊一樣把自己緊緊地捆在掃把桿上,幾乎快不顧形象的尖叫起來:“放我下去啊——”
“不要亂動,”德拉科氣定神閑地又升高了幾尺,一隻手拍了拍懷裏晴明的背:“身體起來一點,你這樣會影響平衡的。”
“你不要鬧了,”晴明連強硬的語氣都綳不起來,眼睛緊緊地閉着,鼻尖已經開始發酸了:“我真的恐高!”
“乖啦……”德拉科半空轉了個圈:“你再這樣,我們倆就真的都掉下去了。”
“啊啊啊——”晴明終於快喪失理智了,一根掃帚怎麼可能把兩個人都馱住啊!
“別晃,放鬆,深呼吸。”德拉科低聲道,聲音沉穩而不容置疑:“乖,把腰抬起來。”
晴明連揉眼睛都不敢,哽咽着把身體從掃帚桿上挪起來一點點:“這樣嗎?”
“你是男孩子啊,怕什麼。”德拉科嘲笑歸嘲笑,另一隻手卻動作溫柔地扶着他的腰,讓這個銀髮少年緊緊地靠在自己的懷裏:“對……靠緊我,深呼吸。”
晴明不敢往下看,卻開始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然後呢?”
“很好……然後找到我的手在哪裏,”德拉科耐心着教他擺好姿勢,有些沙啞的嗓音裏帶着淡淡的笑意:“抓緊我的手。”
被嚇得冰涼的掌心貼進德拉科的手的一瞬間,彷彿被注入了力量一般。安心的感覺一瞬間傳導進心裏,讓人覺得自己似乎多了一座靠山。
晴明眼睛終於完全睜開,他一面拱在德拉科的懷裏,一面結結巴巴道:“不要再取笑我了……現在可以放我下去了嗎?”
“剛剛開始呢,”德拉科輕笑道:“放鬆,扶穩我。”
下一秒,掃帚一改方向,向霍格沃茨山谷飛去——
學校建在山川河流之中,四處都是壯闊的高山和奔騰的河流。
深秋季節隱約可以看見曾經的青山逐漸被深紅色點染,空氣里有着松果的淡淡香氣。
晴明從來不坐過山車之類驚險的東西,但是這一次,他是騎虎難下了。
可是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糟糕。
眩暈感和恐懼感逐漸淡去,四周的美景漸漸地佔據了他的注意力。
自己不止一次地眺望過霍格沃茨遠處的山峰,但是從未想過,這裏會這麼美……
森綠色的長河向遠處流淌,點點楓葉落在上面,打着旋兒消失不見。雪白的蘆葦與山邊的翠色相映成趣,不知名的水鳥從雲間飛來,拍着翅膀掠過他們的上空。
高速飛行反而平穩的如同坐纜車一般,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兩側的景物飛快地後退——
真的和飛翔一樣。
晴明忽然就理解了為什麼那麼多男孩熱愛這個運動。
在空中肆意飛翔的時候,自己彷彿身上有了一對翅膀,可以與這個世界合二為一,連氣息都和風一起同步,全身都無比的暢快。
“光輪兩千,性能完美,”德拉科平穩地帶着他繞過城堡,向更遠處的山川飛行,忽然虛空一滯,停在半空中:“你聽,這是知更鳥的聲音。”
晴明呼吸急促,眼睛卻開始四處尋找:“在……在哪兒呢?”
“你再聽,那邊是雲雀的聲音。”德拉科一隻手穩穩地操縱着掃帚,另一隻手輕撫着他的背,讓晴明越來越放鬆。
“我聽到啦!”晴明轉過身望着德拉科,臉上露出驚喜的微笑。
德拉科噙着笑看向他的眼睛,見那冰藍色的眸子裏滿是歡喜,不自覺地吻上他的唇。
冰涼而又柔軟的唇瓣。
兩個人都愣住了,隨後德拉科一隻手扶穩了掃帚,另一隻手將晴明擁緊,再次開始一個格外認真的吻。
他們淺淺的舔咬,呼吸急促的交換着彼此的氣息。
“放鬆……真乖。”德拉科呢喃着,輕輕親了下晴明的耳朵。
晴明瞬間呼吸又紊亂起來,半空中不敢亂動,只好抱緊德拉科,喘息着迎接他的吻。
這感覺可真不錯。德拉科閉着眼感受對方的溫柔,再次輕舔他的唇。
甜甜的,和櫻花糖一樣的味道。
“……德拉科,”突然晴明鬆開他,一臉認真而又委屈道:“我真的喜歡你。”
“唔,親愛的,”德拉科雖然不懂他在委屈什麼,卻又傾身向前,補償性地親了一下:“做我的戀人吧。”
他們從高處降落,貼近了奔騰的河流,聽着嘩嘩的流水聲,依偎着往回飛去。
原先德拉科只是想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
那樣一個寧靜柔和的少年,在旁人身邊一向一臉冷淡的樣子,就算被人侮辱也還是不露聲色。
可是剛才,他像樹袋熊一樣緊緊地窩在自己的懷裏,那樣乖巧而又驚慌的樣子,嗯可愛極了……
真是想再欺負欺負他。
可是又捨不得。
嘖。
哈利從噩夢裏驚醒,看了一眼手錶——
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他覺得喉嚨有些乾澀,下床去找誰。
經過樓梯的時候,忽然發現樓下有隱隱的燈光。
小天狼星還沒有睡嗎?
哈利躡手躡腳地湊過去,發現樓下有個房間半掩着,裏面傳來鄧布利多的聲音。
“……確實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校長似乎是連夜趕來的,有些疲憊地靠在躺椅上。
哈利愣了下,躲到一邊繼續偷聽。
“那,這是被詛咒了嗎?”小天狼星急切地問道:“我不知道雷古勒斯對它做了什麼。”
“不是雷古勒斯的事情,”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慢慢道:“是‘那個人’的魂器。”
“魂器?”小天狼星沒有聽懂這個單詞,試圖追問道:“呃,就是存放着他很重要的東西嗎?”
“‘那個人’,把自己的靈魂分裂了七次,將靈魂碎片存放到不同的東西里。”鄧布利多嚴肅道:“這就是我為什麼要你保護好哈利的原因——‘那個人’隨時會回來。”
魂器?
伏地魔沒有死?
哈利震驚的站在那裏,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這個瘋子不僅殺死了自己的父母,還把靈魂都割裂開,為了什麼?!
這麼多魂器,如今又各自分散在哪裏了?它們是什麼?
“魂器是非常邪惡的東西,屬於頂尖的黑魔法之一,也是霍格沃茨里禁止討論的。”
“那這個……該怎麼處理?”小天狼星雖然有很多疑惑,但還是最關心這個問題:“也就是說,‘那個人’的靈魂之一在這裏面?”
“邪惡而又強大。”鄧布利多再次嘆了口氣,喃喃道:“我回去取出那把寶劍試試……我記得西弗勒斯那裏還有多餘的蛇怪之牙。”
“您千萬小心。”小天狼星起身,似乎要送校長回去了。
哈利飛快地脫下拖鞋,踮着腳回了自己的房間。
魂器?
七個?
他一夜沒睡,心知自己又要去□□區跑一趟了。
第二天家裏又來信了,讓德拉科回家一趟。
雖然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可是也不得不回去。
他也需要從父親口中套出信息,哪怕知道一點點也好。
黑魔王……還在關注晴明嗎?
又是尋常的飯,法式例湯、煎牛舌、藍莓慕斯……
納西莎坐在一邊,吃牡蠣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小龍。”盧修斯擦了擦嘴,起身時淡淡道:“等會兒來書房一趟。”
家裏溫馨的氣氛……越來越淡了。
德拉科如常和母親寒暄了幾句,飯畢上了樓。
德拉科推開門時,盧修斯正背對着他躺在長椅上,心不在焉地翻着報紙。
“聽說……你們學院裏有個泥巴種?”盧修斯淡淡問道。
“嗯,不清楚怎麼分進來的。”德拉科冷淡道。
“哦?”盧修斯拖慢了聲音:“你……和他不熟?”
“為什麼要和他熟?”德拉科熟練地用着貴族的腔調,嗤笑一聲嘲諷道:“馬爾福家族還需要關注一個東洋人嗎?”
這孩子像我。
盧修斯默默地裝作自己聽不出來他撒謊的樣子,繼續道:“你幫我關注下他。”
“什麼意思?”德拉科看着背對着自己的父親,深呼吸,強行裝出輕蔑的口吻:“就他?”
不要演了……上次那個男孩都貼過來了……
自家人說話還拐彎抹角成這樣,真是有點麻煩。
盧修斯哭笑不得地調整了語氣,若有所指道:“黑魔王……需要他。”
不光黑魔王需要他,馬爾福家……也需要他。
“黑魔王?!”德拉科上前一步,暴露了真實的情緒:“他真的沒有死?!”
“那些都與你無關。”盧修斯緩緩起身,轉身看向自己的兒子,一步步向他走過去:“我身上的標記永遠也不會褪去,籠罩着馬爾福家族的陰影恐怕也不會消失。”
“接近那個洛夫古德,把他的情況定時彙報給我。”盧修斯淡淡道:“斯萊特林到處都有眼睛,小龍——”
“有的事情,你是瞞不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