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六十二個小公舉

62.六十二個小公舉

“我們是不是走得有些太容易了?東西什麼的都在,半點不缺,人也沒事……我懷疑咱們遇到的是假的山匪。”

季惟溪聽着景沐瑤一板一眼的話有些失笑,與此同時,視線在車門處頓了一下,“是容易了些,不過這其中肯定少了什麼,畢竟那些是山匪可不是善人,不留點什麼咱們不可能這般輕鬆地離開。”

季惟溪話音剛落就看景沐瑤開始低頭到處翻找,她搖頭笑了笑站起身:“阿瑤,我去和翹楚說說話。”

“嗯,你去吧,我看看少了什麼。”

季惟溪撩開車門帘硬是嚇了一跳,伸手用力拉了下方翹楚手中的馬韁繩之後壓低聲音半吼道:“你發什麼呆呢!”

“我……”方翹楚回神看了一眼擦邊而過的懸崖也是驚着了,“抱歉,都怪我,我——”

“你怎麼了?從離開那個山頭開始我就看你的臉色不對。”季惟溪隨意地靠着車廂依着方翹楚坐了下來。

方翹楚的臉色變了幾變卻再沒敢走神,周圍懸崖峭壁路有些陡,心臟都跟着跳得急了些,像是靠不到岸的流浪小船,又像是飄飄蕩蕩不知飛向何處的紙鳶。

明明什麼都不想記得,可那人的臉卻生生在腦子裏印着,怎麼都擦不去,就連那人說過的話都竟是忘不掉……

“美人兒,翹楚是吧?我放你們走完全可以,不過,我有個小小的條件呢。”

當時那話音半嬌帶笑有幾分引誘的意思,她心裏明明有些不想應答嘴上卻攔不住似的問了出來,“……什麼條件?”

“我啊……”溫熱的氣吹在耳邊弄得耳朵有些癢,連帶着那聲音都撩得人心裏發癢,“你剛剛摸了我的胸,我摸回來不過分吧?加上你們三個要走,那我就把你的身體全部摸一遍,摸完就放人,怎麼樣?你放心,就摸摸……別的什麼都不幹。”

方翹楚覺得她當時可能鬼迷心竅了,不然怎麼可能答應那個讓人有些羞恥的條件,而且那個姑娘,她才認識幾個時辰而已……

那人脫她衣服的時候眉眼帶笑半點沒有羞恥的意思,弄得她反而不知該不該反抗,這一怔愣間就被扒了個精光。在她以為那人會動手摸她的時候,卻見她把手放在了她自己的領口開始解,直到一絲不掛。

現在想來,她當時肯定嘴瘸,偏要問一句:“你摸我……還脫你衣服幹什麼?”

揶揄的話緊接着就來了:“我摸的時候不是怕你沒事幹尷尬嘛,所以給你找點事做。我負責摸,你負責看,不挺好?”

方翹楚搖了搖頭晃走了一切胡思亂想,終是回答了一句:“我沒事。”

季惟溪以手撐着下巴,眼裏不起波瀾:“你若不想說便算了,可你明顯沒把心情處理好,不然不會這樣魂不守舍,這不像你。”

“嗯,我再緩緩。你進去坐着吧,一會兒到了鎮上咱們停下歇息幾天再趕路。”

“嗯。”季惟溪拍了拍她的肩坐回了車裏。

她們到達揚鎮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不少人家關門閉戶,凡能看見的三三兩兩的人都奔着一個方向去,行色匆匆。

方翹楚駕車跟上一個人詢問了一番才知道情況,原來這鎮上出了名的青樓——萬花樓今夜有活動,頭牌姑娘要賣初夜,聽說就沖那美貌,不管有錢的沒錢的都想去瞅一眼。

方翹楚沒往心裏去,把大致情況告訴季惟溪她們之後就打算直接找個客棧落腳,可耐不住景沐瑤沒去過青樓,好奇心害死貓,偏想去湊個熱鬧。季惟溪是個寵人的,這青樓自然還是得去。

馬車剛走進萬花樓的街道,衣袂飄香,吳儂軟語就隱隱響在耳邊,閉眼輕嗅,淡淡的脂粉味縈繞在鼻間,久久不去。難怪出名,任是八尺大漢走到這裏怕都得化為繞指柔。

“到了嗎!到了嗎!”

方翹楚靠着車廂應答:“前面就是,馬上到。”

“好!”景沐瑤暗搓搓的直開心,一轉頭就見季惟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嘴角還帶着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意。

雞皮疙瘩這種東西是一種任性的存在,不由得你反應它就自己出來了,景沐瑤摸了摸胳膊,笑着對視上去:“你怎麼了?”

“阿瑤啊。”

“哎?”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開心?異常激動?”

“是啊!”景沐瑤笑得更歡實了,絲毫沒有意識到有陷阱,“我還沒去過青樓呢!你是不知道,之前看電視,那一個個青樓的陣容,我的媽,要炸!咳,雖然一個個台詞尷尬,但看臉……嘿嘿嘿,我能舔一年!”

“舔一年怎麼夠,我感覺起碼得舔他個三年五年的吧。”

“好像也是啊,我考慮考慮。”

季惟溪眼睛微眯,看着景沐瑤喜笑顏開的樣子,緩緩地湊了過去,指骨握的嘎吱直響,“那你看我這種……你能舔幾年?”

景沐瑤倒也不傻,伸臉過去在季惟溪臉上吧唧了一口:“你的話,自然要舔一輩子啊。”

“是吧,你是這麼想的?”季惟溪把手伸到景沐瑤腰間用力一拉,景沐瑤瞬間跌到了她的懷裏,她舔了舔景沐瑤的耳朵,成功聽到懷裏人的輕哼,“你拿我跟那些青樓姑娘比?她們在你的心裏和我比起來一樣重要?”

“嘶……你竟然下口咬我。”景沐瑤被季惟溪桎梏在懷裏不得動彈,耳朵疼也不能摸。不過這一疼她也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立刻狗腿子一般地把耳朵主動湊到了季惟溪的耳邊,“給你,你再咬一口。”

這時,外面駕車的方翹楚正好開口道:“到了。”

季惟溪偏頭看了一眼景沐瑤,果然這“到了”二字一響起,她的眼睛都發亮了。

很好,她一點都不生氣。

“我是還要咬的,不過,可不只是咬耳朵那麼簡單了。”

景沐瑤正想問問季惟溪這話什麼意思就感覺裙擺下的褻褲帶子被扯開了,她立刻紅了臉猛地掙扎,“小公舉,你別亂來!那,那裏怎麼能咬!這可是在車上!我們還要去青樓呢!翹楚姑娘還在外面!”

可惜,生氣的季惟溪根本不為所動,臉上笑得愈發好看:“不着急,不管什麼事都咬完了再說。我可提前告訴你,一會兒咬完你要是還能走着去青樓,就算我輸。”

“你……唔……”

“咳咳咳!”方翹楚雖然不想聽可誰怪她習武之人耳力好,什麼都聽得真真的,簡直要命!“哎,我走開一會兒啊。”

“你別走。”季惟溪從景沐瑤嘴上抬起頭,“幫我們看着點人。”

“……”方翹楚只想罵人,你他娘敢在人家青樓門前干還怕人看!你能耐你別慫啊!

心裏不爽歸不爽,可方翹楚還真不能走了,這下,她翻着白眼在路過的人的注視下默默地裝屍體。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一個饜足的聲音:“走吧。”

方翹楚回頭就見季惟溪抱着景沐瑤從車廂里走了出來,她的額角跳了跳,“不先找個客棧打理一下?”

“去青樓里打理。”

“……”方翹楚輕鬆跳下車,“那走吧。”

三人都是女裝打扮,自是受了一定的矚目,連進來的時候也險些被攔住,不過,掏些銀子也就擺平了。

“給我隨便找一個姑娘。”季惟溪把錢袋往老鴇手上一扔。

“好嘞好嘞,阿柳,還不扶姑娘走!”

看着季惟溪抱着景沐瑤要走,方翹楚跟上去拉住了她的胳膊,牙齒咬得直響:“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這麼個人?”

“你不提醒我我是給忘了,不好意思。”

“……”方翹楚閉了下眼睛,努力保持還能入眼的微笑,“所以,你要把我怎麼辦?嗯?”

“你去那邊看看吧,頭牌姑娘好像快出來了,去吧去吧,我不攔着你了。”說完,季惟溪抱着景沐瑤跟着阿柳就走了,留下原地半天緩不過勁來的方翹楚。

她能怎麼辦啊,她也很絕望啊,看花魁就看花魁唄,來一趟也不能虧。

方翹楚這邊拔足往人堆里去,那邊季惟溪抱着景沐瑤跟着阿柳已經進了房間。

景沐瑤被抱的一路上一聲不吭,把頭藏在季惟溪的頸間就沒抬起過,一是經過一番運動之後她有些累,二是她覺得太羞恥了……

身體落到床上,景沐瑤才偷偷地睜開眼,看着季惟溪指揮一個姑娘:“勞煩弄些水來,沐浴沐浴。”

青樓的姑娘那可是搖錢樹,準備水這種事還輪不到阿柳做,所以,阿柳吩咐好下人之後就坐在桌邊一臉嬌笑地看着季惟溪:“你們真是姐妹情深。”

景沐瑤把臉藏在被子裏,姐妹……姐妹之間能做出剛才那種難以描述的事嘛……

季惟溪似乎被這話給取悅了,聲音沒那麼冷淡了:“我們姐妹一向情深,一起做了不少私密事,我想着,那些定是旁的姐妹比不上的。”

阿柳面上笑着心裏卻琢磨,這姑娘定是姐姐,心氣挺好,方才抱着妹妹的動作也是穩穩的,倒是有幾分好姐姐的樣子。

她這番心裏的話要是給季惟溪知道估計要笑,季惟溪可比景沐瑤小好幾歲呢。

水準備好之後,阿柳笑着走近季惟溪,“姑娘,奴家來伺候你沐浴吧。”

“不用,你出去吧。”

“這是我的房間,我出去——”

季惟溪從懷中掏了些銀子給她:“姑娘重新找個房間吧,若是找不到就去客棧睡一晚吧,這些錢足夠了。”

“這……那姑娘沐浴吧,阿柳退下了。”

阿柳前腳剛走,季惟溪後腳插上了門閂。

“我抱你沐浴,身上黏膩着睡覺不舒服。”

景沐瑤身上不僅黏膩還發疼,一時有些彆扭:“還不是怪你。”

“哦,那是誰先挑事的?”

“……我才沒有。”景沐瑤眼看着季惟溪脫光衣服也進了浴桶,一時有些愕然,“你幹嘛?”

“我和你一起洗啊,這樣不浪費水,你不替我想也得替下人想想,抬水多累。妹妹?”

“……”無言以對。

吵鬧聲一直嗡嗡地響,方翹楚百無聊賴的找了個偏僻位置獨自坐在一張桌子前,看着眾人喝着小酒臉色微紅還不忘伸長脖子往台上看的期待樣子。

花魁遲遲不露面,虧得這些人能耗得起,她要不是沒地方去早就走了。

“喂喂喂,各位大爺,我們嫣兒馬上出來!”台上一句清脆的喊話。

“好好好!”

喝彩聲一片,耳邊更吵了,方翹楚再也坐不住,準備起身離開,她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如回馬車上歇歇呢。

“各位爺好,奴家叫容嫣,容易的容,嫣然一笑的嫣。”

方翹楚愣了一下猛地回頭,不知是不是巧合,隔着這麼多人,她正和台中間的人對視個正着,撞進一雙笑意盈盈的眉眼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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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咱不污![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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