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黨衛隊和納粹黨的建立(7)
溫柔地走上前,龍美爾取來手巾細細地幫載瀛抹去殘餘在手的水跡,那神情,那動作。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龍美爾俊美至極、不引人反感和怕傷他的心的話。載瀛就算不一拳揍上去,也一定會立馬抽出手來,然後再用清水浄洗個三四十來遍。
可現在,這些都不行,
所以他只能任由着被人吃豆腐,自個兒在裏頭暗暗警示:下次決不亂摔茶杯,嗯,扔茶壺,那不易溢岀水。
再次地細察看了翻載瀛的左手,只到確定乾涸和毫無損傷后,龍美爾這才安心地放下手巾,再微后地退了小半步,提醒道:“元首,你今年己經5歲了,是即將到了要進學上書房的時候。”
清朝規定,皇子6歲(虛歲)開始讀書,皇子讀書的時間為“卯入申出”,也就是早晨5點至下午3點,共計10個小時,一年之中只有五天的假期。
“唔?”什麼東東?載瀛有點不解,微微地皺起一眉頭,繼而想起了,對啊,林則徐不正掛着上書房總師傅的名銜嗎?當下恍然大悟道:“喔,你是說要我拉攏林則徐。”
“嗯”龍美爾點點了頭,分析道:“元首,你在朝庭中的勢力主要是依靠恭親王和僧王的,如果恭王真的倒了,那麼就只剩下了僧王,可僧王又長年領兵再外,難為助力。所以元首不防再試着交好林則徐,畢竟以他的身份和威望,本朝已是罕有人敵。更何況當年元首對他可是有救命之恩。”
伸手向後招了招,接過紙扇;載瀛“刷”地扭開了扇面,旋轉把玩着:“美爾啊,你說的都沒錯,的確,要是能夠把他也拉上馬,以其在士子、朝庭、特別是東南沿海諸省中的巨大影響力,對我們來說是很有利用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好想像總對我存在着股敵意和疏遠。想要結交,難。”
龍美爾微然一笑道:“元首,我知道為什麼。”
“喔,說說”載瀛“刷”地一聲又合上骨扇,輕敲着額頭,有點驚異。
不過,貌似…他很喜歡玩扇。
“很簡單,四個字,多智近妖。想想,不論是當初元首的預言相救,還是近年來的多番拉隴,這些,又有哪一件不是驚世駭俗,常理可度。像一個正常幼齡兒童所能行為。恭王和僧王可以接受,那是因為他們既是皇親又重掌大權,與元首合作,是為了可以謀得到更大的政治利益。而林則徐一心為國,又是寒族。自然是敬而遠之,要知道,歷朝以降爭鬥最為激烈殘酷的便是皇權了,所以元首你表現的越是老成睿智,林則徐就越是防備。”
一席話,入木三分,深透人性。縱是連一向看不慣龍美爾娘娘腔的巴頓,也不得不佩服這個比自已尚小三個月的十五歲少年確不付元首所賜的狡狐之名。
載瀛:“哈,那你說該怎麼辦,美爾,你說了這麼久,總該不會是要告訴我林則徐是沒希望了吧。”
“當然不是”龍美爾自得道:“元首你難道忘了,但凡皇子進學上書房,除了有師傅外,還可帶名伴讀,我聽說林則徐有個叫毓良的孫子年齡剛剛好,只要元首懇求皇上,想來是沒有問題的。”這夠毒的。
對啊,載瀛左右手一合拍,高興道:“好,哈,美爾你這招是釜底抽薪啊,綁了小的,不怕不來老的,最好再個想法子把他兒子也給調來善撲營,到時候可就真算是把他林家一窩端了。”
“不過…”載瀛話鋒一轉,繼而凝重道:“畢竟林則徐離開官場己久,單靠威望還是不夠,我更需要的是一個像六叔那樣掌握重權,能替我說的上話的。”
"這…"龍美爾沉吟道。這倒也對,林則徐身份地位是高,但那是軟實力,若說到硬實力那是遠遠不及恭親王的,不過說到這恭親王,龍美爾亦有不解,憑什麼元首隻是聽了劉安福的情報,說皇上對恭王大為不滿,就斷定了奕訴會遭貶謫閑置,這未免也太武斷了吧:“元首,皇上一向待恭王甚重,這次也許只是誤會罷了,更何況皇上還剛剛破格封了恭王母為孝靜皇后呢,又怎麼會…。”
“你不知道啊,”搖了搖手,打斷掉龍美爾的未完之語,載瀛有些乏力地癱在了將位上,嘆了口氣,道:“唉,這次,就怕六叔真幹了那件蠢事啊。”同時在心裏也暗暗自責:“真是前世白看了那麼多書,只想的到恭親王確是在晚清時曾權重一時,卻忘了中間的一些彎彎溝溝,在1855年時,也就是今年,因他擅封母妃一事,忍得龍顏大怒,被咸豐於數日之內撤去所有職位,置閑了好幾年,直到八國聯軍進京燒了圓明園。”
至於龍美爾為甚麼不知道,那是因為他不是穿越。
“主子爺,榮翼長和舒翼長他們辦完了差,前來複命。”一聲似旱雷憑空而起,這是守門的董海川在營帳外的稟告,此乃為了防備隔牆有耳,每當載瀛他們商談機要之時,董大高手都會屈身做暗哨。
“嗯…,叫他們進來吧”載瀛以手撫額,覺的這心,有點亂,也許近幾年自已過的是太順心了,輕視了天下英雄,忘了這也算是風流奇人輩出的年代。
不一響,満身盡帶臭味泥丸的舒保、榮祿兩人在董海川的領頭下進來了營帳內,
二人同時打千行禮道:
“奴才榮祿給貝勒爺請安”
“奴才舒保給貝勒爺請安”
假寢着,微眯着雙眼,載瀛冷笑道:“哼,請安,爺就是想安也安不了啰。”
同時左手食指成錘,輕微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咚、咚、咚”每一聲響都似着催命鼓,重重地震蕩在舒保、榮祿的心房裏。
又發生了什麼事啊?聽着這明顯的問罪諷刺,兩人戀戀不安之餘又有些不滿,我們可是奉着你的軍令,大熱天的頂着紅日,按着魏武卒的挑選方法在為你老辦差,
現在好不容易地折騰了二多個時辰,侍服好了那幫大爺,你問也不問一聲,就蓋頭一大棒陲,就算你是主子,就算你是朝野稱頌的天而生知的神童,那也得講點道理啊。
可由於沒有載瀛叫起的命令,二人自也不敢妄動,當下俱齊偷偷地低下了頭,對現一眼,用着眼神,尋問着,怎麼辦?
最後還是榮祿鼓起了勇氣,吞了口唾液道:“請貝勒爺息怒,要是奴才們做的不好,還請明示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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