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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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在包里搜索的手頓在那裏,幾秒鐘后,她抬起頭看着他,神色認真地說:“我想這肯定是個誤會。”

杜慕神色玄妙地“哦”了一聲。

楚歌突然好想罵人,在這種要saygoodbye的時候讓他誤會……面子上真是有點過不去。

於是很認真地考慮,竹杠要不要敲狠一點。

杜慕卻伸腳踢了踢她,說:“去洗澡。”

這是要,最後再來一發?楚歌歪頭看着他,突然就沒那麼天真了,她將包里的東西又重新收好,然後起身拿衣服洗澡。

當時唯一的慶幸是,還好……敲竹杠的話以及分手表演還沒來得及做。

等她洗了澡出來,杜慕就那樣濕着頭髮靠坐在床頭,手裏還握着脖子上的那個葫蘆吊墜,一臉深沉的模樣。

楚歌有些頭皮發麻,她很怕他臉上露出那樣的神情,那比他的冷漠還要讓她害怕。

她停下腳,轉身去外間客廳拿了吹風過來:“我幫你吹吹頭髮吧。”

他沒拒絕,只是調整了一下坐姿,將腳放下來,坐在了床邊上,以大馬金刀的姿勢正對着她。

她插好插頭,回身見他這樣沉默了片刻,才委婉地說:“……不好吹呢。”

“哦。”他淡淡地應,長腿一伸一縮,手臂一撈,將她撈到了面前,讓她站在了他的雙腿間。

楚歌:……

她淡定地開了吹風機給他吹頭髮,然後沒一會,她就覺得了不對。

他原本握着她腰的手,移進了她的睡衣裏面。

這時候,她好後悔,為什麼要穿睡衣……不過就算穿別的也沒有用吧,他如果想,都不會不方便。

杜慕的目標很明確,雙手伸進了睡衣后,就直攻本壘,跟揉麵糰似的揉捏了一會後,掀開她的衣服,直接含住了其中一隻。

……

楚歌有些忍耐地喚了聲:“杜先生。”

“嗯?”他含糊地應,舌尖輕輕捲起那一粒紅梅,抬起眼睛望着她。

與平日的清冷淡漠不一樣,壁上橘黃的燈光下,他的神色很平和,就連眸間的冷意也淡去了不少,而且讓楚歌更難堪的是,正做着某種不適宜動作的男人,居然在這個時候,讓她莫名其妙地,覺得有一點點萌。

燈光惑人!

等到他的頭髮完全吹乾,楚歌也已經被剝乾淨了,衣扣完全解開,褲子堆在腳下,感覺到頭髮差不多的時候,他抬手將吹風拿走,扔在一邊,抱住她,就那樣倒在了床上。

楚歌沒有試圖掙扎,不知道是不是有幾天沒有見到他的原因,她竟然也有點想他。

她格外柔順,他也很是溫柔,很細緻地吻她,從她的下巴往下,吻得密不透風,蜜意綿綿。

楚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親軟掉了。

那天晚上他像是餓極了,十分罕見地連着要了她兩回,到最後甚至都有些失控。

最頂峰的時候,他用力地抱着她,在她耳邊說:“……會給你孩子的……再等等。”

楚歌都沒有聽清,她實在是累到了,連清洗都沒有,就神智昏昏地睡了過去。

好不容易睡着,半夜裏楚歌又被他弄醒了,那時候她困得要死,迷迷糊糊地反手一巴掌拍到了他臉上,“啪”的一聲,響亮極了。

身後陡然安靜了下來,楚歌也幾乎是剎那間清醒,然後……沒法有然後,她縮到被子裏,果斷繼續裝睡。

身後傳來一陣磨牙聲,好在,他沒有繼續騷擾她。

不過早上的時候,楚歌才有一點動靜,就被整個翻了轉來,跟煎魚似的前前後後讓他折騰了遍。

至此,楚歌終於可以確認,杜先生在國外那個緋聞還真的只是緋聞。

她累得跟條狗似的,杜先生卻精神煥發地起了床。

他站在衣櫃前面換衣服,也不怕羞,就那麼扯掉浴巾一件一件往身上套,楚歌趴在床上看着他,突然就跟醍醐灌頂似的,想起了夜裏他說的那句話,不由得毛骨悚然。

一下就蹦了起來。

杜慕抬頭,自鏡子裏面望着她,她擁被坐在床上,頰畔生霞,唇如海棠,圓潤的肩頭露在被外,烏髮如雲鋪在背後,眼裏蒙蒙的,似還帶着之前的潮意。

杜慕咽了咽喉嚨,扣着袖上的扣子,不動聲色地問:“怎麼?”

“你……”接觸到他冷稜稜的視線,楚歌就覺得應該是自己聽錯了,於是原本要說的話就變成了,“今天晚上還會過來嗎?”

她是沒覺得這話有問題,不過聽在杜慕耳朵里那就完全變了味,他挑挑眉,轉過身來看着她。

楚歌輕輕咳了一下,說:“我今天晚上要回家一趟。”

杜先生:……

原來是誤會了,不過他能肯定,床上那個看似無辜又柔順的女人是故意的。

他也沒在意,拿起外套穿上,問了句:“什麼事?”

楚歌說:“我媽生日,我想回去好好陪她一下。”

杜慕過了會,才說:“我今天有點忙。”

楚歌“哦”了一聲,心想你不忙才奇怪吧?嘴裏卻作賢惠狀叮囑道:“記得準時吃飯。”

這種假賢惠,杜慕一眼就看破,完全不給任何回應,拎起衣服就出去了。

楚歌等他走後,才施施然地起床去公司,毫無意外晚了很多。她本來是打算早些回去的,但是那天一天事情都很多,然後曼文也和她說:“今天阿姨生日?到時候我和你一起過去,明天周末,我正好過去度假了,楚總您不會不願意吧?”

楚歌明白曼文的意思,去度假是假,其實也是想要讓自己媽媽的生日過熱鬧一些。

她沒有拒絕,只是這樣一來,勢必不能早回了,於是等她們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

天色已有些暗,楚歌她們一下車就聞到了屋子裏傳來的濃郁的飯菜香味。

曼文深吸一口氣:“餓了。”

“餓了就快拿東西進屋。”楚歌從後備箱裏拎出幾個盒子遞給她。

兩人大包小包扛回家,楚歌手上還捧了一束鮮花,花很大,有點遮擋視線,所以她一時沒有注意過來幫忙開門接東西的是個陌生男人。

直到他把花也拎了過去,楚歌這才看清楚,不由得有些愣怔。

“你好。”男人微笑着和她打招呼。他留着利落的平頭,個子不算高,但長得很結實。

“你好……呃,謝謝你。”楚歌沒有問他是誰,壓着疑惑進了屋,楚媽媽從廚房裏出來,跟她一起的,還有鄒阿姨。

楚歌就大概猜到了男人的身份。果然,楚媽媽後來拉着她小聲地說:“就是上回跟你說的那個人……你鄒阿姨曉得你今天回來,硬帶人過來了,我也不好說什麼。”

楚歌“哦”了一聲,沒所謂地說:“沒事,人多還熱鬧些。”

她把曼文介紹給家裏的客人,還拉着曼文,很客氣地跟那個男人聊了幾句。

快開飯的時候,楚歌上樓上去接楚卿,曼文說:“我和你一起。”

一溜煙地跟着她跑了,到了樓上后,曼文先看了看楚卿,嘆了句:“氣色挺好的。”

楚歌“嗯”了一聲。

曼文看她一眼,楚歌從護士手裏拿過外套,很熟練地幫楚卿換了起來,然後三人一起,將人移到了特製的輪椅上。

之後楚歌便讓護士先下去,曼文等人走後才說:“你媽媽……不知道你和杜先生的事?”

楚歌說:“知道吧。”

曼文有些無語。

楚歌忍不住笑:“皇帝不急太監急,真不知道你在愁些什麼。”

她推着輪椅往外面走,曼文忙過去幫忙,“我就是覺得這樣不好,杜先生要是知道了……”人家本來在國外就遇到了真白富美,自家老闆這樣做,不是更把人往外推了么?

楚歌按下電梯,回頭看她一眼:“他怎麼會知道?”

他從來就不過來,這裏的人誰會和他說?再說了,她也沒打算跟底下那個男人有什麼,一起見個面吃餐飯,在楚歌而言,真不是什麼大事。

下樓以後,這個話題自然不會再繼續,正好菜要上桌了,曼文很乖覺地幫忙端菜,楚歌則打了熱水幫着楚卿洗手擦臉。

一雙手從旁邊伸過來,幫她扶住了盆子。

楚歌抬頭看了一眼,笑着說:“謝謝。”然後和楚卿介紹,“哥,這是何先生,就住在這鎮上,今天是過來給媽慶生的。”

那個男人也是個很上道的人,他微微俯身,和楚卿打招呼:“您好,楚先生。”眼神里也沒有多少異樣,還說,“你們兄妹兩個長得很像。”

楚歌點頭:“很多人都這麼說。”

何先生笑了起來,問:“有個哥哥是不是很幸福?”

“嗯。”楚歌也笑,說,“我哥他,很寵我。”

何先生聞言,鼓起勇氣:“你很好,如果是我,也願意寵着你。”

楚歌這次沒有立時接他的話,她低頭幫楚卿擦着臉,就像是沒有聽到,過了好一會,才輕聲說:“何先生……”

話沒說完,家裏的門鈴響了,曼文跑出來:“我去開門。”

站在餐桌邊的楚媽媽則驚訝地抬起頭來,問楚歌:“小歌你還請了別人嗎?”

楚歌自然是沒有叫別人,這些年,昔日的親戚朋友,他們幾乎都沒有來往,而考慮到楚卿的狀況,這樣的時候,楚媽媽一般也不會叫外人過來。

鄒阿姨跟何先生,實在是兩個例外。

曼文用毛巾擦了擦手,轉過身去看着門口。

這時候,門也打開了,曼文立在那兒,看起來有點僵,嘴裏吶吶地喊着:“杜……杜先生?”

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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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最美好的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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