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楔子4

這些話不是說給那些來的賓客們聽的，而是說給這天地聽的。只是……當時的天空原本是晴空萬里、陽光普照，卻突然飄來了一團雲，將陽光遮住。或許當時就有了預兆，這是不會被祝福的一對，錯誤的相遇。

眾人驚嘆的同時也看着新人緩緩抬起手，僵硬的環住了擁抱着他的人。然，他袖中有一點光閃爍着，是以卻無人察覺。

只聽見一聲悶哼和利器插入血肉的聲音，寒夜獨殤背後的紅喜服艷麗的更詭異了。寒夜獨殤身子一顫，驀然推開卿華。終於，一路下來都低垂着頭的人兒抬起頭來，一雙桃花眼通紅通紅的，向來清澈見底的眼睛居然也可以複雜深邃的看着她，但寒夜獨殤依稀看出了他眼神里的悲凄之色。

卿華一揮手設立一道屏障，阻隔了賓客們。向前急急踏出一步，接住她因失去自己支撐而搖搖欲墜的身子，緊緊摟着吻了吻她白玉似的額角。目光慌亂又糾結，抿着細嫩的小嘴都有些泛白，不敢多看寒夜獨殤那令人痛心的眼睛。

“對不起”，頓了頓，此時的他一改往日我是你大爺般的語氣，輕聲細語，有些難過地繼續說“其實我只是雪國的探子，所以不可以和你成婚，而且……你是守邊疆的主要兵力，我過來也是為了……殺你的。”終究還是必須說出來了，這最殘忍的三個字。

他是雪國探子，所以不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相知相守，共看日出日落，這樣的生活該有多幸福，可惜他註定不能擁有。

卿華卷翹的如蝶翼般的睫毛輕顫，閉着眼睛，眼角溢出淚滴。滑落在寒夜獨殤臉頰上，寒夜獨殤緊閉着的雙眼突然睜開，凝望着面色比自己還要慘白上幾分的卿華。終還是有幾分愛恨交加的心思，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那你來到我的王府，究竟抱着什麼心思？”有那麼多的時機，他大可以直截了當地殺了她。

“我只是想過來跟你玩一玩？不成想玩過頭了……”後面就有些捨不得殺了她，結果拖到今日。有人催了，逼着他不得不動手，任務失敗了他會有懲罰的，他不能……

紅瞳裏面暗波洶湧，過了許久，寒夜獨殤輕笑出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只是玩一玩呢！哈哈，真是好極了，你還真是把我耍的團團轉呢！”

卿華一窒，去追尋她的眼睛，看清她的眼睛裏面滿滿的都是輕蔑，隨即寒夜獨殤語氣里全是諷刺地問他：“怎麼，小卿華，你的任務成功了，還假惺惺的哭什麼哭？還有，別拿你的手碰我！”

忍着痛，她挪動着身子，徑直的躺在了地上。卿華倒是獃獃的看着她的舉動，完全不知所措，而後卻還是固執地把人從地上撈了起來。

“你！”看着他，寒夜獨殤咬牙切齒。可是身體早已無力了，剛剛的移動已是強弓之末。

“這，我，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