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妖?只是怪而已!
一顆粗達丈許的巨樹之上,墨非白躺在樹梢。陽光透過層層樹葉偶有落在他俊秀的臉龐之上,不時仰頭灌下碧玉葫蘆之中的猴兒酒咂咂嘴也不理會嘴角的酒漬。
並不理會在自己神識當中的幾波修士,因為墨非白知道凡是天地奇珍出世便有相應的天地異相。不過,那神識之中放佛一柄一往無前利劍一樣的法力波動應該是那身背血紅長劍的中年男子吧?還有那最是狂暴最是剛猛的一處法力波動怎會讓自己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墨非白皺了皺眉頭,如雪一般的眉毛絞在一起,洒然一笑:管他如何。卻是眼神微醺,神遊物外而去。
也許只是一瞬間,又或者是一個時辰。墨非白睜開燦若星辰的眸子,看向西北方向。那一處天地靈氣瘋狂聚攏,輕輕拂了拂雪白衣袖,認定方向從樹梢之上躍起,幾個閃身就消失在層層樹影當中。
離墨非白不過幾十里之外的地方,古劍幾個閃身向前微微拱手雙目熱切:“師尊,看來這一株赤焰朱血果已經成熟,而且看這天地靈氣匯聚的程度應該是超過千年。”中年男子俊秀的臉龐之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輕輕點頭,看來自己有望藉此機會跨出那困擾自己長達十年之久的那一步啊。
在墨非白感知之中三波法力波動都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像那處天地靈氣暴動之處靠攏,而其中一股法力波動卻只有一個人。只見此人如人型巨獸一樣的生物在樹林中橫衝直撞,狂暴的法力波動直衝雲霄。如果說古劍與中年男子一行人趕路用俊逸來形容,墨非白的閃爍以詭異來說,那麼面前這位身穿粗布麻衣的國字臉大漢就如同一直遠古凶獸,凡是阻擋在他面前的東西、事物全都一腳一拳轟飛。從空中望去,所經之處留下一條深深的溝壑。如果墨非白在此的話一定會一眼就認出這國字臉大漢不正是昨日想他討酒喝的那人嗎。
不到一刻鐘,古劍幾人踏着飛劍從樹林深處飛出。只見得前方不遠處一塊赤紅色的巨石之上,離奇的長出一顆血紅色的小草。小草有三片小葉,葉子隨着某種奇特的韻律擺動,而隨着葉子的擺動天地間靈氣也是一陣陣劇烈的狂涌。
身負血紅長劍的中年男子御劍而出低聲驚嘆到:“果然是赤焰朱血果,傳聞此果不僅僅蘊含的數量難以計量的天地靈氣,最主要是能提升生靈的先天資質,血脈返祖!”古劍聞言出聲:“師尊,何為血脈返祖?”
中年男子半晌之後才收起打量的目光:“要知道在遠古甚至是上古時期,那時期天地間存在兩種強大得不可言說的生靈,他們自這方天地形成便存在於這方天地之間,他們自稱為妖以及巫!但是卻因某些原因慢慢消失在時光長河裏面,現在所謂的人不過是當時某隻強大的妖所創造的而已。雖然經過太久太久人已經不太具有當初妖的血脈,但是終歸是有一點點的。而這赤焰朱血果變有讓人有機會獲得成為妖的機會!”
古劍一臉震驚目光渙散:“可是師尊,平常我們斬殺的好多妖怪呢,我感覺都很弱小啊?”中年男子嗤笑一聲:“那些也能稱為妖、也配稱為妖?頂多是為怪而已!”
中年劍客剛說完伴隨着一陣轟隆聲一聲豪放的笑聲傳來:“古言小子說的不錯,現在能有多少配稱之為妖的?反正老子不配,老子就想如果有一天老子死了,墓碑上如能銘刻混世妖墓!此生無憾矣!”本來想呵斥來人的古劍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發白連忙御劍後退幾個身位,混世魔王!傲來國三大勢力之一,也是唯一一個一人便成勢的傢伙!
話聲剛落,從滿是塵煙之中慢慢顯現出一位滿臉鬍渣的國字臉大漢。血紅長劍的古言單手摸了摸並沒有鬍鬚的下巴輕聲到:“混世魔王,此次將赤焰朱血果讓於我,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混世魔王一臉奇怪的看向古言:“想不到你古言還能有求於我,真是稀奇,稀奇,哈哈哈”笑了好一會之後,只見古言仍是一臉認真的望向自己,混世魔王笑道:“如果是往常,說不得也就隨你了,畢竟你都如此了。不過,你也知道老子本體乃是一頭魔熊,這可是關係到我能否進化到遠古聖熊的機會,哪怕是一絲我也不可能放過!”語氣越來越慢,銅鈴般的眼睛直直的瞪着空中的古言。
微微點頭,如雪般冷傲的劍客:“那麼,混世。看來今日一戰卻是註定。不過,在此之前先把天台山那群禿驢殺光吧,什麼傲來國三大勢力,在我看來也就混世你配與我相提並論。要不是天台山離我太遠,而他們又有烏龜殼保護,早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無量壽佛,古言居士卻是着像了,什麼三大勢力不過是外人之言,我等修佛之人不過是無欲無求普渡眾生而已!”只見一身穿米黃袈裟、白眉老僧緩緩走出。
古言斜瞟一眼白眉老僧:“戒嗔,本座就算着魔你又能如何?降魔?哦,眼前正有一位混世魔王?本座看你降魔?”
混世魔王也是一臉笑容看着白眉戒嗔:“看來天台山住持不遠萬里來此處降魔,那如果老子不給你降是不是不給你面子?都是老熟人了,老子讓你降一次又如何?”本來憨厚剛毅的臉上缺帶着一絲狹促。
中年劍客繼續嘲諷到:“再說戒嗔和尚你不是說你無欲無求嘛?那你不遠萬里來散步?飯後溜達?還是真的為降魔而來?”
墨非白卻是輕笑想不到這國字臉大漢卻是混世魔王,有趣有趣啊!吧唧一口,再把葫蘆放下,枕着頭靠在一顆巨樹的樹梢之上。
正在戒嗔和尚兩條銀白的眉毛都要絞在一起之時,天地間的靈氣驀然一滯,然後以比先前更瘋狂的速度往那株血紅色小草涌去,只見得小草的三片葉子仿若把血液抽干之後慢慢便暗下來,而小草的頂部慢慢長出一個鮮艷欲滴小果子。血紅的小果子放佛心跳一樣律動,隨着律動增強,包括墨非白在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來自血脈之中的渴望。
血色光暈慢慢散去,一個好像一直在燃燒的紅色果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突然從地底生出一隻手來直直抓向血紅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