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 當真奈何不了你么

第174章 : 當真奈何不了你么

邵玉燕笑得張狂,襯着眼底的黑影,分外慎人,“你也少在這兒像你那該死的媽一樣裝什麼無辜。你們米家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虛偽,當年你外公將我領進家門的時候是怎麼說的,視我如親生女兒?”

“哈哈哈,可他到死還是不肯把手上的家產給我,他何其偏心?我也是他的女兒呀!所以,只有你和吳准一起被摧毀了,她才不會跟我爭!她爭不贏我,到最後她的孩子也爭不過我的孩子,哈哈哈哈……”

這個邵玉燕,已是魔怔了,心裏扭曲得近乎恐怖。

這種人,別人盡心儘力地只能對她一分好,她卻執意想要得到三分。而從來沒想過要感恩。

她根本不配得到同情心!

“所以即便當年你將我們趕出家門了,還要趕盡殺絕?”吳蕪狠下心來,死死地盯着她,只一記冷笑,“你這蛇蠍毒婦,怎麼就那麼狠的心?當年你陷害我媽的事,你當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嗎?”

邵玉燕一下警醒起來,想着連日來的噩夢,只覺渾身沉入冰水般,猛然起身衝到她面前,奈何手銬緊緊禁錮着她,“你什麼意思?”

吳蕪雖心裏發顫,但仍舊紋絲不動,“你以為你辭退了家裏的老幫傭,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么?”

邵玉燕掙得手腕留痕,飄飄忽忽地一笑,“哈哈哈,她早就死了,你們又能奈我何?”

“當真奈何不了你么?”吳蕪微微側身,“那假如她沒死呢?”

她笑得陰惻惻的,配着蒼白的面色,邵玉燕瞅着心裏委實害怕,卻還撐着一口氣,“無憑無據,你就使勁編排我吧!”

“證據?”吳蕪眉色深沉,突然飄飄忽忽地笑了,“那就請你拭目以待了。”

話音一落,她霍然起身,邵玉燕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裏到底打定不住,忽然撲到玻璃隔板前,雙手奮力垂着。眉目猙獰,不知在聲嘶力竭着什麼。

那玻璃隔板很堅固,但並不高,吳蕪臉色微變,起身微微退了一步,見邵玉燕很快被制服,這才穩住了心神。

而邵玉燕還不罷休,竟朝着她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這一舉措無疑惹怒了吳蕪,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上前來敲了敲玻璃隔板,忽然從袋子裏掏出一樣東西,用力貼在玻璃之上。

她面色清冷,拿起聽筒就凜凜道,“這就是當年你遞給那個傭人的書信!信上可是清清楚楚寫着,你如何借用我母親的名義,再叫她把情書遞給楚鈺,甚至不惜下三濫地下情葯。”

“你喜歡楚鈺的吧,你為達目的,還真是不折手段!我不妨告訴你,楚鈺現在可是我爸了,你的悠悠永遠也不可能這樣叫他!”

掩埋的心事被挑破,邵玉燕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掙來了警察的束縛,瘋了一般撲過來,睜大了眼去盯着那張薄薄的紙,已泛黃的紙張卻是字字清晰,字字誅心!

邵玉燕忽而抬起頭,眼眶充血,嘴唇發抖,難以置信問道,“你從哪裏得來的?”

吳蕪冷冷一瞥,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邵玉燕眼睛充血,忽而拼了命地掙脫來,整個人撲到玻璃之上,伸手一撈,竟生生掰開吳蕪的手,把那信箋狠狠地往嘴裏塞,一邊塞一個劇烈地咳嗽着。

可她根本不管不顧,往死里塞。往死里咽。

吳蕪也不阻止她,手心被她撓得生疼,可還是伶伶俜俜地立着,眉目里沒有半分憐憫,心知邵玉燕的心理防線已被她擊打得破碎。

邵玉燕竟真的把那硬硬的信箋盡數吞進肚子裏,流着淚大笑,“沒錯,我是愛上了我的義兄。可那又有什麼錯?誰叫他要喜歡那個賤人?她樣貌和家世哪樣都比我好,憑什麼還有資格得到深情?我那樣仰望的男人,她根本就不配!”

“這下你還有什麼證據,儘管拿出來吧。哈哈哈,想要斗過我,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邵阿姨又何必做到這一步?”吳蕪悠悠道,“我又怎麼可能把原始的證據拿來?”

什麼?

邵玉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登時衝上去。張牙舞爪,拳打腳踢,恨不能把她碎屍萬段,“你這惡婦!真正的信件在哪兒?你若是敢交去法庭,我就是死了,也絕不會讓你安生!你別忘了邵家是幹什麼的!”

吳蕪的眸子是那樣的冷,一片漠然的幽暗,毫無懼色,“邵勁庭已經早一步被你收監了,橫豎不過就剩一個邵玉清,縱然我哥是個斯文的教授,可你是以為他斗得過裴家還是肖家還是楊家?”

她喘了口氣,一字一頓地道出當年的真相,“當年你給我母親下了葯,又叫傭人假傳書信,令我爸信以為真,又故意引來那個人,你以為可以瞞得住?”

邵玉燕聽着她清冷的嗓音,只覺殘忍無比,捂着耳朵嘶吼,“別說了……我叫你住口!”

吳蕪偏偏不遂了她的意,大聲道,“我爸被逼得徹底失去外公的信任,甚至不得不離開米家,外公費盡心思地栽培他,可我爸愧疚難當,滿腹才華竟生生被困於鄉下,而那個人也對我母親離了心,你們一個狼心一個狗肺正好湊作一對。”

邵玉燕忽而口吐鮮血,連日來的折磨,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她面目猙獰。“哪又怎樣?我挖空心思地對他好,可他就是半點不動心,眼裏全是那個賤人,你可知我有多恨?不把她總有的一切奪走,難解我心頭之恨!”

邵玉燕此話,當真是全無半點良知!

吳蕪對她泯滅人性的為人也不抱什麼希望,只冷冷說道,“邵玉燕,你說這樣誅心的話,那麼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哈哈哈,楚鈺哥本來就是我的,是她生生搶了去,我又怕什麼報應?反正她也在鄉下受了那麼多年的苦,我怎麼也算值了!”

她正說著,忽而被一道低沉痛恨的聲音打斷,“你這惡婦,還不快給我住口?你怎麼就那樣歹毒?”

邵玉燕聞聲望去……

來人竟是楚鈺!

而他的身後,竟還跟着一臉悲憤的米月,她似乎有幾分恍惚,由吳准扶着。

米月母子的身後,正是坐在輪椅之上的吳慕興,才知被共枕多年的妻子當他是替身,他還真是可笑又可悲,而裴縉繞推着他,一臉的不情願。

她頓覺五雷轟頂,渾身僵硬,心知死期當真是到了!

楚鈺滿目悲憤,心痛如裂,眸子裏一片死寂,如被火焚燒過後的死灰一般,了無生痕,只聽忍痛道,“我縱然不喜歡你,也從來不對你做得太過分,而小月也一直待你如親妹妹,你怎麼就那樣容不得她?”

邵玉燕漠然抬頭,卻是見吳蕪靜靜地立着,面色愴然,她忽而發了狂魔障一般,豁即使被制服了,朝着吳蕪破口大罵,“賤人,老娘竟被你擺了一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啊!”

她話未完,臉上忽然被一道狠力,打得她一個趔趄,摔下地去。

來前裴縉繞就打了招呼,只要不傷及邵玉燕性命,裏頭的人不會管。

楚鈺痛不欲生。悔不當初,“你就積些口德吧,我此生最大的錯,便是輕信了你!”

邵玉燕嘴角溢出蜿蜒的血流,像是被打醒了一般。

她深知楚鈺已經是米月那邊的人,如今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剩自家大哥和吳慕興了。

於是,她撲過來抱着吳慕興的腿,祈求道。“老吳,剛才我是被小蕪氣懵了,說的不過是氣話,你可千萬別當真?我這幾天被困在看守所里,都要發瘋了。當年我可是清清白白地跟你,你信我,求求你叫人放我出去吧……”

吳慕興面色哀戚,又痛又怒。想想還真是荒唐,當年他不惜拋妻棄子也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可就在他昏迷不醒之時,只想着棄他兒逃之夭夭。如今,他恨不能活活剮了她,“你也別說什麼深情似海的話來噁心我,我不過就是你迫不得已找的下家,哦不對,是你拿來報復小月的工具罷了。”

那年,要不是受了這毒婦的慫恿,他又怎麼會對小月失望透頂,甚至對吳蕪的身世也產生懷疑……

小月一病不起,她當真傷透了心,岳父去世那一夜,甚至不願他去扶靈柩。

吳慕興悔不當初,心似被釘在枷鎖之上,反覆捶打,“你也別怪我不講情面,如今,你是你我是我了。”

邵玉燕頓時癱倒在地,面若死灰。

她恨恨地睨了吳蕪一眼,滿臉都是恨,要不是這小賤人戳穿,她又何至於落得個身敗名裂的田地?

她也不知打哪兒生出的力氣,竟掙脫了去,豁出性命一般朝他撞去……

裴縉繞見狀,打了個激靈,眼明手快地把吳蕪牢牢護在懷裏。

邵玉燕撈不着半點好處,一下被摁在地上,嘴裏還罵罵咧咧,“你不得好死!”

“都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卻是個例外!”吳准攔在妹妹面前,面色冷峻,盛怒之下,毫不吝惜地一掌甩去。

邵玉燕吃痛,卻是陰陰沉沉地一笑,“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可是你這輩子也註定不得善果的。當年我能讓你失去唐蕙清,現如今,我也可以將那麼女學生弄死!”吳蕪一聽,頓時蒼白了臉色,她多少聽聞大哥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師生戀,當年蕙清姐不忍被辱,一氣之下選擇吞槍自盡,哥哥已是備受情傷,要是那個女孩子也被邵家挾持了,她都不敢想哥哥會不會瘋掉。

她瞧着邵玉燕猙獰的面容,驚駭的睜大眼睛,手無力地垂着,陡然間只覺周圍的氣流被凍結一般,任憑她怎麼努力都無法呼吸到一絲,胸口沉重的好似被石頭壓住了。

吳蕪拚命地喘着,如垂死的溺水之人,裴縉繞也終於發現了她的異樣,慌地抱住她,轉眼就看到她面色雪白。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吃力地喘息,忙問,“蕪蕪,你怎麼了?”

“我還好。”她好不容易緩回一口氣,就聽吳准發狠地盯着邵玉燕,“你這話什麼意思?”

邵玉燕仰頭大笑,“很簡單。我出去她就活着,要是我被送進大牢……呵,吳大教授是聰明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簡直找死!”吳准氣得握緊拳頭,忽而衝上前去,揪扯她的頭髮,咬牙切齒說道,“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髮。相信我,吳悠絕對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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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請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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