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我是打算物歸原主來着

第109章:我是打算物歸原主來着

朱麗也是一嘆,“真是想錢想瘋了。”

“那幾個孩子已經送到醫務室診治了,別太擔心,”男人的視角到底傾向於解決問題,“許隊還在安撫幾位家長,但他們堅持要見到冰箱的主人。景然已經過去了,咱們也快點吧。”

“那藍花嫂子呢?”楚俏一想,她總該不會賴賬吧?

陳繼饒目光順着樓道往下,只淡淡道,“剛才敲門一直沒開,成新已經用鑰匙開鎖了,人還在屋裏頭。”

楚俏見識了奇葩的梁羽和秋蘭,對於背黑鍋這種事已經很淡定很淡定了,“那就快點過去解釋清楚吧,總不好給部隊抹黑。”

所以說藍花沒腦子,自家男人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營長,她那釜底抽薪的一出整得也忒不人道。

這種事真是可悲又可恨。

“走吧。”三人一道下樓,只聽李成新在怒吼,“你發什麼神經?上次要不是整日裏聽你嫌棄津貼低,我至於急功近利地聽信林安邦的話嗎?”

藍花也委屈,哭泱泱道,“你只管把錢往我這兒一扔,也不管家裏的事,你叫我咋辦?錢統共也就那麼點,月底一到手,我手心還沒捂熱,一到月初就全沒了。”

李成新也算錚錚鐵骨,也有黔驢技窮的時候,蹲在那兒氣憤地撓頭,“錢少咱就省着點花不就完了么?你整那些歪風邪氣,錢是掙着了,可還不照樣得吐出來?這次事情鬧到許隊那兒,全吐出來還不定完事!”

藍花雙腿一軟,欲哭無淚,她也只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女,要是有法子,斷不會動那些歪心思。

他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說來說去,還不是窮瘋了。

楚俏站在門口,見她髮絲凌亂,滿目絕望,心裏不由同情她。她其實還是保有純樸的本質,只是時運不濟。

楚俏不由拉住丈夫的衣袖,用兩個人才聽得見的音量說道,“我看還是幫幫她吧。”

“你就是心太軟……”男人怕她受欺負。

“不是,”要是梁羽和秋蘭那樣,她也絕不會讓步,只是她和藍花無冤無仇,“嫂子也不容易。”

男人微微頷首,“聽你的,這事我不追究,也會幫着說好話,其他的咱們不負責。”

其他自然包括賠償。

“嗯。”他們也要過日子,沒理由把背了黑鍋還得賠錢。

朱麗回去看店,楚俏夫妻一道往辦公室走去。

還沒進門,就聽裏頭罵罵咧咧,“你們部隊自打駐紮在俺們村,也沒鬧過啥事,這次俺家的孩子可病得不輕,要是沒個說法,俺們就鬧到市部去。”

許良扶額,還是堅持道,“老鄉你放心,孩子已經送去醫治。我以軍人的名義保證,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有個老鄉還是不滿意,“哦,你以為治好就算了?那俺家閨女白吃苦頭了?”

許良盡心安撫着,“這事很快就會查個水落石出,你別著急。”

幾個老鄉又開始嚷嚷。

陳繼饒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只覺得耳根疼,還沒開口就聽楚俏說道,“冰箱就是我租來的。”

話音才一落,楚俏就見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冷不丁地砸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反被男人眼明手快地截住,差一點俏俏就要遭殃了,他臉色分外不好看,猛然用力往地上一摜,直接地上頓時劃開一圈碳化的肥料。

這種化肥男人認得,燒得很,這一大坨要是招呼到臉上,只怕一張臉得被燒傷了,而且極難根治。

想到自家媳婦那張嬌嫩滴水的臉蛋,險些就被毀了。他就氣得想殺人。

男人臉色陰沉,捏了捏灌足力氣的手,一句話也不說,長腿一邁徑直走到那老鄉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領,順勢將他往上一提,冰冷威脅的話語從牙縫裏擠出來,“你簡直找死!”

許良見他捏緊了拳頭,生怕他就要打人,連忙叫肖景然上前拉架,“繼饒,你怎麼如此沉不住氣了?”

本來就是部隊的不是,他要是再打人,這事可沒法平息。

他也知繼饒是個脾氣倔,他一旦決定的事兒就很難改變,於是他連忙扭頭向楚俏,“弟妹,你快幫勸着點兒。”

那老鄉見陳繼饒手勁極大,心裏發怵,不過又見有人來阻攔,而他還帶着幾個鄰里呢,而陳繼饒的拳頭也沒落到臉上來,不忍叫囂,“一言不合就動手,還是部隊裏的幹部,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她驚魂甫定,低頭一掃就看見化肥所到之處,地板上一片灰黑,也火大了,不由出言譏諷,“老鄉,你也別怪我丈夫想動手打人,這事還沒問責到誰的頭上,你就想回我的臉,這事兒就算告到市部去,你也討不到好處。”

那老鄉還不服氣,氣憤道,“就算是我先動的手,也是你們部隊的人坑害在前,你們當兵的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老實巴交的人!”

這事也的確是藍花有錯在前,她一人犯錯,卻累得部隊也背負罵名,還不肯過來謝罪,楚俏也是服了,不過到底怎麼說,老鄉動手傷人也有不對。

楚俏有心維護部隊的名聲,別過臉去,譏諷一笑,“這事確是我們的人不對,可老鄉你也沒必要動不動就拉上整個部隊當墊背吧?這次是累得你們孩子受罪了,可一兩個月水庫塌方,你們別忘了是誰出力保住你們的家!”

此話一出,幾個老鄉也汗顏,有人鬆口了,“也是我們太衝動了,今天來也是想討個說法,畢竟軍民魚水一家親嘛,成才,你也冷靜點,你想把人家媳婦的臉蛋也毀了,人家不跟你急才怪呢!”

老鄉這才鬆開了手,正說著,李成新就帶着苦苦咧咧的藍花來了。

一追問,那冰棍果真是藍花兌了冷水做成的,而冰箱的由來經過一解釋,這事兒也算明了。

也是楚俏純粹好心才借給藍花,這事跟她可八竿子打不着。

那個叫成才的老鄉聽完,才知誤會了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好不精彩。

藍花沒想到鬧大了。也慌了,一個勁地賠不是,“各位老鄉,我眼皮子淺,跟部隊沒關係。我真知錯了,家裏頭也就指着男人掙錢,日子本就捉肘見襟,可我家的娃又被村裏的狗咬了,我去找那戶人家理論,他又不肯賠錢,我實在沒轍了。”

楚俏見她也是黔驢技窮,心裏一軟,有心替她說話,“說到底。那還是你們村的人不厚道呢。”

藍花沒想到坑了楚俏,她還不計前嫌地幫忙,心裏越發內疚了。

剛才他們口口聲聲的責罵不對的人,現在的形勢一反轉,幾個老鄉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啟齒。

許良見狀,心裏也是怪過意不去,他好歹是景山部隊的一把手,自家媳婦有部隊的安置,可部下家裏頭困難,他要是想法子給藍花安排個工作,也不至於鬧得如此。

說實在藍花也是個識大體的,一開口就把部隊摘乾淨了,全把過錯攬身上。

他又怎麼好意思撇清楚呢,於是,他正步走到幾個老鄉面前,“啪”一下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隨即九十度鞠躬,臉上滿是愧色,“不管怎麼說,也是部隊給老鄉們惹麻煩了,請你們放心,孩子治病的醫藥費,部隊一定會管到底!”

人家當大官的都不端什麼架子,幾個村民倒也不好說三道四了,低着頭說道,“其實也不能全怪你們,四平家的狗咬人這事我們也聽說了,等我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一頓。實在不行就請村長出面,務必把錢賠給你們。”

許良點頭,和幾個老鄉又說了一會兒話,達成共識后又把他們送出辦公室,叫了值班的小戰士把他們送出部隊。

這時孫攀才匆匆趕來。

回頭看了一眼幾個部下及家眷,見李成新欲言又止,搶在他前頭說道,“什麼也不必說了,你也是家裏有困難也不跟我說。”

李成新汗顏,嘴裏苦澀,“許隊,上次我犯了大錯,不敢再給部隊添麻煩。”

看來他也後悔到骨子了。

許良一嘆,心裏明鏡一樣。倒是也知該給他留幾分薄面,只扭頭對孫攀說道,“老攀,上次削了秋蘭的職位,你不是安排了食堂的美萍頂替她么?美萍身兼雙職也夠嗆,我看就讓成新媳婦去頂替她原來的職位吧。”

孫攀沒有異議。

藍花喜極而泣,抓着許良的手感恩戴德,“多謝許隊,我犯了那樣的大錯,你還肯幫我……”

“你也別急着道謝,工資雖然不高,但好歹也可以補貼點家用,以後你就專心幹活,別一門心思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楚俏弟妹做生意有頭腦,又保質保量,”許良還是公私分明的,“我事先聲明,這次那幾個孩子治病的錢先記在賬上,到時也是要你們夫妻墊上的。”

許隊都肯讓步給了寬限期,李成新夫妻不敢再有意見,忙不迭地點頭。

陳繼饒不着痕迹地走到楚俏身邊,捏了捏她的手,“沒事了,回家吧。”

“誰說沒事了?”這事雖沒怪到這小兩口頭上,不過到底是冰箱惹的禍,許良叫住兩人,又掃了一眼肖景然。才不緊不慢說道,“聽說楚俏弟妹準備回學校念書,冰箱擱置着也不是個事,你們商量着咋處理吧。”

肖景然聳聳肩,不過怎麼也顧及楚俏是楚珺的妹妹,“我無所謂,沁茹也說不在意。楚俏看着辦就成。”

可她分明不是冰箱的主人,咋全推到她頭上來了?

楚俏見四下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鬱結了,不過冰箱本來也不是她的,她斷不會貪,而且她要是拿了,別的軍嫂於會咋想?

於是她推回去,“我是打算物歸原主來着。”

四下的目光又投向肖景然,關鍵是他還真不差錢,“沁茹說由你全權處理,就當是送給你了,你咋又推回來?”

什麼叫壕?這就是呀!

幾大百的冰箱說撇就撇開了!

藍花默默聽着,不由眼紅,要不怎麼說眼力勁也是個技術活呢。

當初她和劉友蘭巴着梁羽,她也頂多給點小恩小惠。

那會兒藍花已經覺得不錯了,楚俏一來就跟梁羽鬧翻,她還暗笑楚俏太過年輕,不懂替男人處好鄰里的關係。

可沒想到又來了個家境不輸梁羽的林沁茹,這兩個讀過書的反倒湊一塊了。

可惜她眼紅也沒用。

楚俏一下沒了主意,扭頭望向男人。

要是不做生意了,冰箱還費電呢,俏俏鐵定捨不得。

男人會意。神色淡然道,“景然你還是收回去吧,俏俏一回學校念書,冰箱對我們來說用處也不大。”

孫攀見兩人都推辭,想着食堂也正打算購置兩台冰箱,於是打斷道,“我看你倆也別爭了,我看就折舊抵給部隊吧,不然運來運去也麻煩。”

楚俏倒是覺得這主意不錯,“我沒意見,肖副隊拿了錢直接給沁茹,倒也省事了。”

肖景然瞅了她一眼,心道她還真是跟楚珺一樣倔,倒也不再勉強。

“我們回去吧。”事情交代清楚了,陳繼饒想着俏俏也該餓了。

夫妻倆並肩而走,楚俏低着頭沒注意看前方,差點撞上牆壁。

幸好陳繼饒及時穩住了,忍不住數落道,“想什麼想得入神,也不看路?”

一想到沒法掙錢了,楚俏還是覺得有些可惜,“這回是真沒錢賺了。”

男人知她不舍,神色淡淡道,“有舍才有得,以後咱們只會越來越好。”

有舍才有得,楚俏默默咀嚼着這話,倒也釋然了。

夫妻倆才走到小店,就見一名在大門值班的小戰士一路小跑着過來,“啪!”一下朝男人敬了個軍禮,乾脆有力說道,“報告營長,門口有位老太太和一個小姑娘說是來找您!”

老太太?

不知為何,楚俏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扯着男人的衣領問道,“不會是二嬸吧?”不過她轉念一想,歪着腦袋,又道,“不對呀,咱家哪有什麼小姑娘?”

陳繼饒卻是點頭應道,“是二嬸沒錯,那小姑娘應該是大姐的大女兒金平。”

楚俏是知道有個大姑姐的,不過結婚的時候大姐家只有大姐夫來了,而且匆匆吃了晚飯就走了,她根本沒見過面。

想起這事她就鬱悶,大姑姐抽不開身不來也就算了,隨的禮錢也特別少!

她大病痊癒后回到陳家,有次聽孫英在院子裏和別人聊天,似乎還提到陳繼芬。她似乎分外看不起二十歲才認祖歸宗的二弟。

既然看不上,還允許女兒跑來幹什麼?

楚俏那時懶得吭聲,但現在想想還真是氣憤。

她一把扯住男人挺括的衣角,秀眉緊蹙,“她倆來幹啥?”

陳繼饒搖搖頭,眉頭皺得更深,人都來了他總不好視而不見,只道,“日頭大,你先回屋,我去門口接她們。”

楚俏夫妻為了處理藍花的事,在辦公室呆的時間不短,孫英和趙金平在門外都等得不耐煩了。她倆在火車上就沒有吃好,到了這兒又等了一小天,脾氣本就不好的孫英可真餓了,不由發火,“你瞧見了吧,你那小舅娘也是夠嗆人,我這個嬸娘來了也懶理!”

趙金平撇撇嘴,“姥姥,那可咋辦?”

“還咋辦,她要是敢不來接咱,待會就闖進去。大不了鬧個天翻地覆,我看她還敢在部隊住下去!”

可見執勤的兩個小戰士端着長槍直挺挺地立在那兒,眼珠子都不多動一下,她心裏犯怵,壓根不敢硬闖。

趙金平見她也是個孬的,敢說不敢做,百無聊賴地蹲在那兒,忽然癲狂似的吼了一句,“姥姥,我去景城高中念書的事,你到底跟她說了沒有?”

孫英一向疼這個大外孫女,見她發火了,慌忙安撫,“說了。咋沒說?她要是不答應找關係,咱過幾天就跟她到學校去大鬧一通,看她還有沒有臉!”

“鬧鬧鬧,你就知道鬧!”趙金平對她徹底無語,不耐煩地抹掉臉頰的汗水。

孫英見狀,只好硬着頭皮往崗亭那兒走去,她也就是欺軟怕硬的,立馬就換了一副笑臉,正要開口問,就瞥見不遠處步伐穩健的陳繼饒冷着一張臉走出來。

待他走近來,孫英還一副被雷炸過得表情,直到威嚴矗立的小戰士“啪!”一下朝他敬軍禮,她才回過神來,傻愣愣地問了一句。“繼饒,你不是到市部學習去了么?”

男人俯身去拎行李的身子一頓,波瀾不興的眸子一下泛起漣漪,“二嬸從哪兒打聽來的消息?”

他跟二叔通電話,只說了近期會有工作調動,她未免也知道太多了吧?

孫英一下說漏了嘴,慌忙捂住嘴,可已是遲了。

陳繼饒站直身來,孫英才到他的心口,威壓強勢,他一語不發,又掃了一眼一側的趙金平。

趙金平心裏漏了一拍,抖着嘴叫了一聲,“小舅。”

男人默不作聲地應了,寒眸又瞥向孫英,追問到底,“二嬸,你還沒說是誰告訴你的呢!”

孫英憋了一肚子火,但也不敢當著他的面撒,也是抖着聲音道,“我聽秀芳說的。”

朱秀芳?那也就是林安邦說漏嘴了!

他還真是不知死活!

陳繼饒收斂起氣勢,伸手替她們拎行李,孫英哪兒敢讓他拎,連忙抽回來,“不用,繼饒你每天訓練辛苦,歇着吧。”

陳繼饒也隨她,走到前頭領路。他步子大,孫英和趙金平小跑着追上,呼哧着問,“楚俏咋沒來接我?”

“外頭日頭曬,我叫她在屋裏獃著。”陳繼饒淡淡應道,頓了一下又問,“二嬸怎麼突然問起?”

看來楚俏還真沒把她放在眼裏!

孫英氣得咬牙,卻也不敢當他的面說,只道,“沒啥。”

陳繼饒卻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問道,“二嬸原是以為我不在家,卻突然跑來,那就是說。你不是來找我的?”

那她就是來找俏俏的麻煩,所以見到他的剎那,才那樣震驚的吧?

孫英哪裏敢點頭,“哪兒跟哪兒,二嬸來還不是投靠你,還能找誰?”

陳繼饒心知肚明,卻也懶得挑破。

三人走了一會兒,又有小戰士來找陳繼饒,孫英聽不懂,不過見他指着一棟大樓,匆忙丟下一句,“二嬸,三樓東面就是我家,你和金平先上去。”

只要他不在家就好,孫英和趙金平相視一笑。

楚俏回屋也沒閑着,想着孫英和趙金平吃不慣米飯,去灶房把灶台打上火,鍋里煮着米飯,她準備做一份韭菜炒蛋,燙兩碗素麵,等米飯出鍋了,再烙了幾張油餅。

一聽毫不客氣的“砰砰”聲,楚俏小跑着開門,就見孫英冷着一張臉,不滿道,“你躲屋子幹啥撓虱子哪,咋那麼久才開門?”

楚俏要是沒點防備力,怕真是要被她氣病了,只淡淡道,“二嬸要是嫌棄,我克不敢把飯菜端上桌了。”

隨即她又掃了一眼一側的姑娘,見她那虎背熊腰的身形,哪是小戰士口中的小姑娘?

瞧着個頭都比她高,而且那面相和面色,估計年紀也和楚俏相仿。

趙金平也瞧了楚俏一眼,見她面色白裏透紅,沾着水珠的手也是白皙清潤,她不由慢慢將粗糙黝黑的手縮到後背,心裏自卑又嫉妒,連聲招呼也沒打。

“你想餓死我呀?”孫英冷哼道,一進屋,臉上沒有笑,穿着滿是泥土的布鞋就毫不猶豫地踏在乾淨的地板上。

楚俏低頭見地板上蹭了黑乎乎地鞋印,滿臉黑線,卻是什麼都沒說。

剛才小戰士也上門來找過陳繼饒,像是有急事,她也知他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於是給兩人倒了被開水。

孫英早聽她在部隊賣綠豆湯,聽說收入還相當可觀,見她端上來的是白開水,不滿問,“你咋端這玩意兒上來?我想喝那啥冰綠豆湯來!”

趙金平適時補充了句,“是冰鎮綠豆湯。”

她顛簸了一早上,又在外頭曬了那麼久,早就又熱又渴,心裏也惦記着綠豆湯。

“對!”孫英見外孫女也附和道。心裏更有底氣了,“上次你大嫂來,還說賊好喝,你不會是捨不得了?”

這次楚俏回答得倒是痛快,“繼饒不讓我賣綠豆湯了!”

她就不信孫英敢怪到繼饒身上來!

“你說啥?”孫英的臉氣得都黑了。

咋啥好事都落不着她頭上來?

楚俏暗爽,頭一次覺得不賣綠豆湯覺得賺到了,一臉無辜的看着她,“二嬸,是繼饒不讓,這可怪不着我!”

她也很想掙錢的好不啦?

孫英又氣鼓鼓地問,“聽少梅說你去找高利貸把錢拿回來了,那我給你的那八百多塊呢?快還給我!”

“你說啥?”這回輪到楚俏驚赫了。

既不同吃又不同住,本就是繼饒的錢,她咋就說得出口?

孫英耐着性子把話又重複了一遍,“你還是太年輕,也不知該把錢用在刀刃上,我繼續幫你收着,要不然以後你和繼饒有了孩子就等着喝西北風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要是對她態度好點,她就越得寸進尺。

楚俏反問回去,“我都快十八歲了,上次你不是說村裡好幾個到我這個年紀的女人都生兩個娃了,二嬸怎麼還覺得我小?”

反正叫她拿錢出來是不可能的。

孫英被她一噎,瞪大了眼,“那你倒是給我生個娃出來,還上什麼學?”

楚俏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虧她還好心地想做頓好的,也虧得她還沒炒菜,“二嬸,我念書這事二叔和繼饒可是都點頭的,合著您巴巴跑來就是為了罵我?”

她咬緊嘴唇,別過臉去,“錢都在繼饒手上,您想要就問他去!我也不是生下來就該挨你罵的,您要願意待就繼續坐着,我可不伺候了!”

說著她就跑回主卧,“嘭”一下當面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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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請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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