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凜的獨舞
超越者，已經不再是可以被稱為人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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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如何去進行解說呢？
身為一個人類的話，就不說頭被斬下了，單算徹底被破壞的心臟都可以算是必死無疑的原因。
但是，這情形下卻發生了些不同的狀況。
凜即使直至被斬成幾塊之後仍是清醒着的，一切的感覺仍在正常，不，甚至是更加敏感細緻地傳達着。
體會着每一寸肌膚被割開的感覺，用每一片肉與刃鋒的接觸證實着短刃的鋒利，聽着支撐着自己身體的骨骼被斬斷的聲音——最後，視角突然發生了轉換，凜是在以一個俯瞰的角度看着自己凄慘無比地散亂着的身體。
【這麼說的話，我……
已經？
死了？】
……
即使是現在，支離破碎的身體仍傳來着斷斷續續的痛覺。
被摔在地上的頭顱的面部恰好朝着上方，以不知是何種狀態存在着的凜的視角竟也絲毫不差的面對着自己的臉——即使是落在內臟與斷肢之間，沾着不少血跡，但眼十分平靜地閉着，面部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痛苦，反而是一種莫名的釋然……
【明明身體已經被破壞成這樣子了，但是心裏卻十分平靜，這是為什麼？
明明理所應當的該是帶着不甘倒下的，這一幅表情……就在剛才我到底明白了什麼？
明明上一次面臨危險的時候師傅又來救我的，但為何這次卻沒有來到現場？
明明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自己卻不會覺得遺憾嗎？
明明故事還沒有結束就要讓我領便當下場嗎？】
大概是沒有習慣脫離大腦進行思考的緣故，剛開始時，思維變得有些混亂，但是隨着靈的運轉，無數思緒開始變得活躍，一切線索與想法的碎片也一點點被拼湊起來，似乎過了許久，也似乎只是瞬間而已，凜看到了靈光，找到了所探尋着的答案。
【不對！自己根本就沒有死！
因為故事只是剛剛開始而已！甚至是連**都還沒有進入，我絕對不會是那種開場就被幹掉的龍套；
因為自己知道那些沒有完成的事情仍可以自己去完成所以才不會覺得遺憾；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遇到可以被稱為危險的存在，所以師傅自然也沒有選擇在這個時機亂入；
因為明白了凡人果然是打敗不了英靈所以才會露出那種表情；
因為瞭然了勝利的方法才會如此平靜！
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明白而已……
從正式成為師傅的弟子開始自己就早已不是可以被稱為“人”的存在了——所以打敗英靈這種事對我來說，可以做到！！！】
悟通一連串問題的瞬間破碎的身體上傳來的痛苦立刻斷絕，一切豁然開朗，沉睡在靈之中的肖明留下的“印”殘留下來的力量被誘導而出，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出的力量竟然輕鬆地被凜自己的力量所消化、吸收，靈質也水到渠成的達成了進化的條件，凜的境界在這個時候完成了突破，真正成為了真正可以被稱為“靈使”而不是學徒的存在。
……
“太難看了。”地面上殘破的屍體突然消失了，連同地面的污跡一起。
發出聲音的人懸浮在半空之中，是凜，身體憑空一點點構建起來，被無色的光所籠罩，衣服被概念武裝所取代，樣式與肖明的那身倒是有些相似，更顯眼的是凜額頭上那個充滿了存在感的紋章，不是肖明的印記，而是屬於凜自己的紋章。
“！”即使是身為英靈的Rider面對着剛被斬成數塊的敵人完好無損地再次出現也不由被驚住了。
不是肉身，也不是英靈般靈體的存在，而是以靈為核心操縱着空間中的純粹之力構築的捨棄了人類**而得到的崇高者的基石。
“人類總是在束縛着自己呢，即使所謂的全力也只是在束縛下可以達到的全力而已，這麼說你明白了嗎？Rider。”
【所以當人類決定卸下拘束具的時候將擁有超凡的力量，但是這時……】
所謂的脫胎換骨也遠不及此刻凜身上發生的變化。
這一刻，凜所面對的世界不再是由視覺所捕捉的景象，而是整個空間都在六感的強化、交錯、融合著形成的更高層次的感知之中，一切凡人不可見各種射線與不知名的能量及若隱若現的法則的軌跡……真實的世界展現在凜的面前。
雖然沒有了所謂思維中樞——大腦，但此時的思維卻前所未有地高速運轉着，思考着萬事萬物的一切可能性，每一個粒子的軌跡都瞭然於心，每一個線索都被推演至極限，情感被龐大的世界所擠壓，理智則是史無前例地強大起來。
本來已經和原來**近乎一樣的純粹之體突然伴隨着空間的波動又發生了劇變。
凜那漆一般黑色的雙馬尾如同被風吹起般揚了起來，緞帶被崩碎至分子，黑髮的顏色逐漸褪去，最後變成了純粹的銀色，瞳孔也由原來如天空般的湛藍轉化成了如同要將人完全吞噬掉的金色。
波動漸漸平息，銀髮隨意披散着，瞳中剩下的是看不到盡頭的理智。
“Rider……我宣佈，你所有的可能性都將通向死亡，再無其他選擇。”
凜高舉右手，光芒閃過，一支古樸的權杖已經握在手中，由上至下地簡單一揮。
Rider剛想有所動作之時卻發覺自己周圍的空間濃度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原來的千倍，即使是點頭也無法做到，下一刻，整個身軀從腳下開始，被一點點分解至最原始的狀態——魔力與生命消散於空間中，只剩下完整英靈的核心突然飛向某個理所應當到達的所在。
權杖再揮，籠罩校園的結界如同被烈日直射的霧氣般迅速消散。
“真是渺小啊……”無從了解，究竟是在感嘆自己的渺小……還是世界的渺小，面向天空，凜眼中漸漸失去了焦距，目光所及之處是遙遠無比的宇宙深處。
【已經不再是可以被稱為人類的存在了。】
這時，通向樓頂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土狼和櫻從門後走了出來。
進入視野的第一個景象就是銀髮披散，身着長袍，浮在空中，環繞着光華的凜的背影，映襯於蒼穹之下，不由讓人升起虔誠膜拜之心。
猶豫了許久，櫻遲疑地開了口。
“姐姐？”
“啊……！？遠坂同學？”
“……”
銀髮的凜緩緩轉過身子，“姐姐……？”
歪歪腦袋，即使是這時的凜面無表情、眼神漠然，但是這個動作依然顯得灰常之可愛。
“……”
“……”
“……”
突然，凜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了，額頭上的紋章變得黯淡漸漸消失，身上崇高的氣息消散，力盡般閉上眼，身上的光華迅速盡數褪去，從天而降，只有依然保持着銀色的長發仍提醒着土狼和凜剛才見到的並不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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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的更新就到這裏，
總覺得戰鬥描寫有些苦手只能淡淡帶過了事，實在抱歉了，
會盡量吸收經驗進行改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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