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築基
第一季第十四章
地球意志，理所應當地代表着地球上一切生命與非生命的意志。
但是本來作為真理存在的這一點卻被動搖了。
人類是例外，某種必然讓人類成為了大地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追至初始，是在數百萬年前，名為阿賴耶的人類集體無意識從名為蓋亞的地球意志上正式分裂了出來。
對，沒錯，確實是分裂。
阿賴耶並不是人類這個物種誕生時就憑空出現的，在那個時代，代表着人類意志的，是蓋亞。
某種必然的到來讓阿賴耶誕生了，準確地說，是蓋亞作為一個整體所擁有的無限思緒中，名為阿賴耶的部分變得強大起來，甚至威脅到了其他的思念……
人類意志與地球意志的分歧！
蓋亞作為地球意識無法無視這種變化。
雖然也曾試着在規則許可的範圍內將這個病毒清除，但是人類卻死皮賴臉的殘存了下來，反而變得更加強大。
若是再不採取行動的話作為地球意志的蓋亞這個存在或許會被阿賴耶完全同化也說不定……
這時，蓋亞所能做到的也只有在病毒蔓延前將病變處整塊切除掉了。
於是，阿賴耶作為“個體”正式誕生於此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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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里”回到“表”時已經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
恰好是風景絕佳的位置，就停了下來旁觀了太陽一點點沒入灰色的氤氳之中。
今天遇到的事確實該好好深入地思考一下，不過這時還有另一件事情必須處理。
出來的時候是以準備儀式材料的借口，回去的時候也自然就該進行那個儀式才行。
這個弟子預定了那麼久，也該正式收下了呢……
……
藉著曾留下的坐標回到遠坂家，但是一到達就發覺了凜這時並不在。
心念一動，鎖定了凜身上的標記，愕然發覺這時她還是沒有離開衛宮家。
只能又轉向了衛宮家。
以凜身上的標記為定位再次傳送。
嗯？凜、土狼和Saber正在吃晚餐呢。
看到忽然出現的我他們都停下了碗筷。
“打擾了……”大概這時應該說這句話沒錯，“沒事，你們繼續~”
“……”
凜先收回了目光，開始繼續消滅自己面前的食物。
接下來是Saber，而後是土狼……
喂！難道你們連什麼是客套話都分不出來嗎！！！
“凜，等下記得回去哦，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也失去了吐槽的興趣，直接消失在衛宮家中。
凜的家……不，如果更加準確的描述的話應該說是遠坂家很大很大——該死的地主階級，如此大的一個住所自然不會只有凜一人，據凜說，這裏還居住着些親族和僕人，不過都在聖杯戰爭來到是安置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這時只有一人在這個略顯寂寞的大房子裏，沒有開燈，一手托着頭側躺在了在客廳的沙發上。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的空蕩的房間一片寂靜，不過正是適合用于思考的情形。
細心整理起今天得到的資料。
其實如果只想置身事外的話就懶得做這些無聊的事了，不過無論如何這裏是地球呢。
所以，總還是略盡綿力才正直。
如果真是按照蓋亞所說的那樣的話，或許行動該有所變化才行。
但畢竟之前已經和阿賴耶約定過的，現在要無作為的話就太對不起自己的聲譽了呢——
雖然某種意義上是為了那隻偽三無好……
不過蓋亞提供的信息確實沒有一絲偽造，這樣的話，按既定的方針行動就必然會帶來些不和諧的後果呢，無論對誰……雖然對我的安全實在沒什麼特別大的影響，但想要繼續在此活動的話阻力就顯得太大了。
或許可以有個更妥善的方案呢，一個大家都可以和諧地繼續存在下去的方案！
大腦與精神同時高速運作着，以不同的方式向不同的方向思考，尋找着各種相對和諧的可能性……
“喀嚓……”一聲清響，大門被打開了，懶得動作，就如此躺着。
不一會兒，腳步聲傳來，咔——客廳的燈被打開，燈光立刻沖走了黑暗。
凜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久久不語。
“歡迎回來。”我打破了沉默。
“開始吧，”難得地看到了凜的臉上帶上了一絲不是發自憤怒的紅暈，“師傅……”
“再說一遍吧~”
“師傅……”
“再來一遍吧！”
“師傅！”
“再來……”
“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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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就在當初用於召喚從者的地方，我在地上畫下了代表六大元素意志的六芒星。
凜單膝跪立在法陣中間。
“第一，作為靈能使，我們要到達的地方，不是根源，而是真我。”肖明站在法陣旁，面對着凜，表情異常嚴肅。
既然已經選擇了要把自己的“道”傳下去的話，在這個重要的時刻，再弔兒郎當也實在太不象話了。
沒錯。
要交給凜的，所謂的靈能，並不是隨口杜撰出來的不存在的東西，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而是我自己的道。
“第二，力量來自真我，而不是外物。”
六芒星的六個基點從暗開始逐一點亮，閃耀着屬於自己屬性的光芒。
“第三，始終牢記上面的兩點。”其實自己暫時也想不到更多了……
基點上的光芒沿着線條移動着，整個法陣正式完成。
“明白了嗎？”
凜這時候卻想到了些其他的事。
肖這副表情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終於有了所謂大師的模樣了。
對不起了，父親，結果魔術師竟然不是我所選擇的路呢。
果然還是成為了所謂的遠坂家最後的魔術師嗎？
最後無數的思念被決意所取代。
閉上了雙眼，按照肖明之前提到的步驟，點點剝離最後的雜念。
“明白！”信念已經堅定的凜回答道。
“開始。”
沒有冗雜的咒文，只是一個發自心靈的信號。
法陣正式開始了運作，基點各自本來涇渭分明的色彩由開始模糊，相互衝突、糅合，最後一起化作混沌，蔓延着，直至化作一個光滑的球體將凜整個身體籠罩其中。
等閑的精神力量，與我經歷過無數次淬鍊質變后精神力量有着決定性的不同。
如果沒有進行築基改變精神的本質的話，是無法進行與我相同的修行的。
但畢竟凜目前只是個普通的魔術師，不可能直面混沌，她的精神只能再我的加護下小心地、一小步一小步地進行着特殊地淬鍊。
發展的軌跡畢竟不可能完全相同，最後大概凜的本質也會與我的天差地別，但在築基之後，按照推測，凜應該就可以初步在一定程度上脫離各種抑制力的束縛進行直面真我的修行了。
不過為人築基還是第一次……可能也是唯一一次，是否能有想法再收一個徒弟也是不知道的事呢。
混沌之中的發展如果不身入其中的話也是無法感應的，並不是能力不足，而是規定就是如此。
而且自己並沒打算從頭到尾地關注着，讓凜的築基沒有一絲風險。
程序已經定好的話，只能看看凜自身到底能達到怎樣的程度了，若是連這一關都沒能度過的話，又如何有資格成為自己的第一個或許也是最後一個弟子？
只是在一旁繼續思考那個問題。
這個淬鍊的過程並不長，按照正常的時間流動看只不過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但是我知道在秩序混亂的混沌中情形並不是如此。
沒有任何徵兆的，混沌瞬間就完全不見了蹤影，連地面也被侵蝕出了一個半球。
此時，作為人類的形體已經被混沌所溶解的凜飄在空中，更準確的說是僅有一個手掌大小、發著微光的赤（河蟹社會真卡帕）裸人形飄在空中，眼神空洞，看來還沒有從感悟中醒來。
嗯？
忽然一絲不妙的氣息開始在空間中瀰漫。
靜！遠坂家為中心的方圓數里內甚至一絲風聲都被凝固了。
天上則是進行着劇變，本是一片朗月懸空，但此時卻變為了風起雲湧，翻滾的黑雲在天上無聲地咆哮着。
忽然想起一個可能性，就沒有立刻行動，只在一旁靜觀其變。
爆發前的沉寂讓空氣有些沉悶，雲層默默積蓄着電光，而凜仍是處於失神之中。
天劫！
雷霆驟降！
遠坂家的術陣如同不存在一樣被直接洞穿，而這個遠坂家持有了多年的房子也遭受了同樣的命運，從房頂直達地下室的天花板，也是被瞬間穿過，雷砸在了漂浮空中的凜的身上！
力量十分凝練的雷除了之前擋住去路的東西外竟然再沒有破壞其他的東西。
而仍然沉浸在自己的領悟中的凜面對着如此威勢的天劫卻沒有絲毫損傷，在雷霆中也是眉頭微皺而已。
看到這裏，不由露出一絲笑意，若是沒有處在這樣的狀態的話，想要度過天劫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凜這傢伙真是走運呢。
雷霆並不持久，不過數秒就消散了，天上的黑雲也紛紛散去。
月光再次落了下來，順着房子破開的大洞落在了身上還帶着若隱若現的電閃的凜。
而這時凜終於有了動作，微掙扎了一下睜開了雙眼。
似乎是覺察到了不對，她用力甩了甩頭，揉揉眼，再次睜開——
巴掌大的身體一個衝鋒，毫無力度的小拳頭砸在了我的鼻子上……
“如果你不給我個解釋我就！！！”
“嘛~就你現在的狀況還能怎麼樣。”我想這麼說的，不過果然還是體貼的照顧了一下凜的心情。
“雖說行動上並沒有出什麼問題，但是更加奧妙的地方卻沒有掌握呢……”
“來。”伸出手，亮出手掌。
凜滿臉不悅地落在了掌心上，瞪着我。
“閉上眼，放鬆，回憶自己應有的狀態。”
說話的同時加入了精神的引導。
片刻，小妖精一樣的身體模糊了，而後變成一團光，離開我的掌上，飄到了合適的位置。
擴散着，變為凜本來的大小，面孔，身形，一一具現。
框架構成后開始了物質的抽取，水25升，氧20千克，氨4千克，石灰1.5千克，磷800克鹽分240克，硝石100克，鋅80克，氟40克，鐵5克，矽3克，以及一些更少見的元素按照着靈魂的記憶紛紛湧入了形體之中。
而我，淡然地直面變化的進程。
只是一刻左右，凜再一次擁有了**，不過功力遠不到家的凜還不能構造自身**之外的東西——沒有衣服，白花花的一片，影像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個人的記憶中已經加上了這個畫面，雖然不是主動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下意識就是一個閃避，恰好躲過了凜憤怒的鐵拳。
“等下再跟你算賬！變態狂師傅！”凜瞬間爆發出了連我都為之驚嘆的速度離開了現場。
“如果把變態狂這三個字去掉的話，我會更高興的……”原地，自言自語，“其實貧乳是稀有價值呢，不用如此自卑的，凜~”
雖然說凡人只能憑藉著沒有完全被封死的靈覺覺察到些許壓抑，不過這麼大的動靜必然驚動了不少魔術師之流吧。
趁凜換衣服的時候將屋頂和各層的天花板修好——畢竟是自己的失察造成的，如果知道完成轉化後會引來天劫這種東西的話，就該換一個開闊的地方進行儀式了。
不過也沒有造成其他的損失到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凜最後果然還是成功完成了這一步，看來自己還算有眼光。
但說實話對凜的具體教學計劃確實完全沒有準備，總之先把一些用於自保的東西教授給她吧。
“色情師傅泥嚎！”幾分鐘過去，凜穿好了衣服。
“……”算了，這種弟子還是讓她自生自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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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下面應該還有一章的，
但是讀了好幾遍總覺得不對，
登場的人物超過4個就陷入混亂了……
看來得仔細研究一下朱鷺子的方法借鑒一下……
神作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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