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被綁架了
誰也沒想到唐澤安是沒這個心思,可是旁人卻開始為他打算,想要教訓教訓譚雲深。
唐澤安在瑞德學院待了那麼久,又一向狂傲霸道呼朋喚友,身邊跟了不少的跟班。和譚雲深的賭約很快傳遍整個瑞德學院,一直跟隨唐澤安的幾個人便有些蠢蠢欲動。
一來覺得譚雲深這人太囂張,居然全優進入瑞德學院,本身就是對大家的一個挑釁。
二來又覺得譚雲深一來,就跟唐澤安叫板,明顯是想要獨霸整個瑞德學院的高中部嘛。
雖然他們很像唐澤安的狗腿,可是能來瑞德學院的學生也都不是凡品。幾個人湊一起商量商量,決定要給譚雲深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知道在瑞德學院可不是那麼好混的。
不過在瑞德學院裏面他們還是不敢下手的,瑞德學院每周都會有一天的開放日,方便學生到外面採購。
這一天幾乎所有學生都會跑出去,當然採購只是個借口,更多的學生是出去玩,或者是離家近的回家看看。再有甚者,更是接着這個機會跑出去約會,談情說愛。
譚雲深對這種事是沒什麼興趣的,可是難得休息一天,一大早他也被李航給拉出來。
“你出來玩玩嘛,外面的世界比你想像的更精彩。”李航一邊拉着他往前走一邊勸說道。
譚雲深嗤之以鼻:“說的我好像沒見過外面世界似得,這裏又不比容城繁華到哪裏去。有什麼好玩的。”
“切,孤陋寡聞。你在容城見到的那些,都是明面上的,酒吧去過嗎?肯定沒去過吧!今天小爺就帶你去見見世面。”
“酒吧?可是我們還未成年。”譚雲深皺眉。
酒吧他的確沒去過,可是他年紀還小,這種地方他父母怎麼允許他去。若是他進了這種地方,非被他父親打斷腿。
“大哥,你都十六了。馬上十七,也就差一年成年,這又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你的心理上還沒成年,所以接受不了去那種地方?”李航無語地道。
譚雲深被他的話激的血氣上涌,想想自己的確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這裏不是容城,他父母也不可能知道,於是便有了想去看看的念頭。
關於酒吧這種地方,他也只是耳聞。從未親眼見過。所以對他而言,也有着一種神秘地吸引力。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心思,一直生活在父母的關照下,即便是明面上是乖乖寶,可是內心裏也總想着有一天叛逆一次。尤其是離開父母后,天高皇帝遠,越是乖巧聽話的孩子,越想嘗試父母口中不可去的神秘地。
譚雲深深深地知道自己的這個念頭是不可取的,可是那種吸引力又像罌粟一樣強烈地吸引着他,讓他不由自護地跟着李航走進去。
勁爆的音樂、昏暗地光線,還有空氣中瀰漫著的濃郁酒香和舞池中央不斷瘋狂扭動着身體的人。
這一切對於譚雲深來說都是那麼的陌生,一進去便覺得喧囂的將他靈魂都震撼住了。
“這裏和我所知道的酒吧很不一樣。”譚雲深說。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這裏明顯就不是他所知道的那種安靜優雅的酒吧形象,更像是港片里那種不良人士常常去的場所。
“這裏當然是跟你這種貴公子所知道的地方不同,不過這裏也是酒吧。看到嘛,很多我們瑞德學院的學生。還有周邊一些大學高中的學生也來這裏,這裏門檻比較低,卻是玩樂的好地方,我帶你。”李航自來熟地拉着譚雲深走過去,熟練地點了兩杯冰酒,然後坐在椅子上跟着音樂聲動情地扭動。
譚雲深皺着眉頭,可是又不想表現出很孤陋寡聞地模樣,只好跟李航坐在那裏看舞池中央瘋狂扭動的人群。
其實他是無法理解這些看似很享受的人,到底在享受什麼。看上去並沒什麼意義,甚至可以說沒一點意思。
“要不要過去玩玩?”李航搗了搗譚雲深的胳膊。
譚雲深搖頭,他一直被譚宗揚和蘇暮然培養以貴族式教育。這種……行為他並不喜歡,也不想去嘗試。
“你不去我去了,什麼時候想去找我。”李航沖他眨眨眼睛,放下酒杯后便朝那群瘋狂舞動的人群跑去。
很快,李航的身影就消失在那一大群人中。
譚雲深搖搖頭,對於李航的愛好相當不以為然。轉身喝了一小口,這裏的酒說實話也並不好喝,他實在想不通,瑞德學院裏的學生,個個家裏非富即貴,為什麼偏偏喜歡喝這種劣質產品。
“幫幫我。”
正當譚雲深打算喝完這點就去找李航,告訴他自己要離開時。突然一個女孩撲過來,可憐兮兮地抓住譚雲深的手臂。
譚雲深立刻厭惡地皺起眉頭,將女孩的手甩開。
不過當他看清楚女孩的相貌時,又微微地蹙了蹙眉。
“怎麼回事?”譚雲深對女孩問。
女孩抿了抿嘴唇,白皙地小臉上儘是委屈。一雙水蒙蒙地大眼睛,讓人看了會情不自禁地響起江南的煙雨天,霧蒙蒙地透着一股神秘地美。
說實話,譚雲深見過的漂亮女孩不少,他們家裏就有兩個。
一個是李叔的女兒,另一個則是他的小表妹。
從小看慣了美女,對於美女他以為他早就已經免疫。更何況身邊的同桌聶清雅。更是個出類拔萃地大美人。
可是當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譚雲深的心還是被什麼狠狠地撞了一下,心臟微微收緊,呼吸都有些沉重了。在這個世上,怎麼可以有這麼一個人,長成這麼一副模樣,不傾城不傾國,卻讓他看了莫名喜歡。
“幫幫我。他們要帶我走。”女孩可憐兮兮地道。
她話剛說完,就走過來四五個和譚雲深差不多大的少年,將女孩和譚雲深團團圍住。
譚雲深冷笑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一拉女孩的胳膊,將女孩拉到自己身後。
女孩的手臂很細,還有些微微顫抖。不過那盈盈一握,卻讓譚雲深的心裏湧出一股莫名地悸動。
他的耳根有些微微泛紅。不過卻面容冷峻地對那幾個少年問:“什麼事?”
“你身後這個丫頭讓她站出來,我們找她有事。”其中一個染着黃髮的少年一臉痞痞地道。
譚雲深皺眉,冷冷地說:“如果我不讓呢?”
“你小子新來的吧!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另一個少年不滿地咒罵。
“有事出去說吧!在這裏萬一弄壞了人家的桌椅板凳也不太好,小子,敢不敢出去?”其中一個看似有些沉穩的少年對譚雲深問。
譚雲深瞥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裏的確不好動手。
於是點頭答應,讓女孩緊緊跟着他和這些人一起出去。他必須要解決這件事才行,不然就算這一次保護了這個女孩,下一次女孩依舊會被盯上。
因為這家酒吧是在一條巷子裏,而這個時間點又已經天黑。所以巷子外偶爾有兩三個人經過,卻也都是匆匆而去。
譚雲深和女孩出來,走到無人的巷子,立刻被這群少年們圍住。
不過譚雲深卻並不害怕,對付這幾個人他還是有信心。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惹了什麼麻煩,於是便開口問:“她究竟哪裏得罪了你們。”
幾個少年相互看看笑了起來,一起看向那個女孩。
女孩站在譚雲深身後。所以譚雲深並未看到女孩臉上的表情。在這群少年朝女孩看去的時候,他還害怕女孩被嚇到,還伸出一隻手拍拍她的手臂說:“別怕,有我在。”
結果話音剛落,就突然感覺到後頸一痛,痛的眼前一黑。不可思議地扭過頭,就看到女孩揚着明媚地笑容看着他,慢慢地滑落下去。
“也不怎麼樣嘛。就是個單純的小子,把他綁起來吧!”女孩一改之前的柔弱,雙臂環保冷哼一聲,居然對那幾個少年命令道。
幾個少年似乎很害怕她似得,居然齊齊點頭,然後過去將譚雲深綁起來抬走。
女孩拍了拍手,十分滿意這次的行動似得,一蹦一跳地跟上去了。
李航在舞池中央還在盡情地扭動着,像是發泄過多的精力。
正扭得忘情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背後貼上一個人,離他太近,甚至連對方鼻口中噴出來的炙熱呼吸都能感覺到。讓他不悅地皺皺眉,連忙往前走了一步。
可是沒想到他往前一步,身後的人居然也往前一步,一直緊緊地貼着他,像是故意死的。
“你丫的誰啊?”李航暴脾氣上來了,不悅地沖背後罵道。
“你看看我是誰不就行了?”背後的人一手提着他脖子後面的領子,將他提溜起來到。
李航一驚,這個聲音……。
他連忙扭頭朝後面看了一眼,嚇得臉都白了。
“我靠,怎麼是你?”李航大叫一聲,扭過頭就要跑。
可是他的領子都在唐澤安手裏呢,他想跑哪裏那麼容易,愣是被唐澤安給扯着領子扯到了衛生間裏。
半個小時后。
李航面紅耳赤衣衫凌亂地從衛生間裏出來。那雙眼睛瞪着唐澤安,都恨不得瞪出火來。
唐澤安倒是不以為然,一手摟住他的肩膀調笑着問:“還退不退出了?”
“不退不退,可是你都答應雲深了,難道要做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比試當然繼續比試,誰說我要做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只要你不退出,讓我跟他怎麼比都行,讓我輸也無所謂。”唐澤安撇撇嘴無賴地道。
李航氣得咬牙。都想撲過去咬他一口。
當然,他也沒有這麼蠢。這時候自己撲過去,被咬的絕不是他而是自己。
“雲深,雲深?”李航到原來他們坐的地方轉了一圈,卻沒看到譚雲深的人影,不禁開始大叫起來。
唐澤安皺眉,不高興地摟過他的肩膀道:“你說你一天到晚地纏着他幹嘛,那個傢伙一臉臭屁地模樣,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切,不就是有個好爹媽,投胎投的好點嘛。要真的論其實力來,還不如譚宗瑜那傢伙呢。”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別人,你自己不也只是投胎投的好點。你要是什麼都不是,你以為你是誰,誰會把你放在眼裏,首先小爺我都不搭理你。”李航扭過頭對他嗤之以鼻。
“那你就錯了。就算我不是投胎到唐家,我依舊是我唐澤安。”唐澤安一臉自信地道。
李航懶得跟他爭論這些,連忙又叫了一聲譚雲深的名字。
這時候一個調酒師走過來,對李航說:“你那個朋友剛才跟人走了,好像是打架哦。”
“打架?”李航驚訝了,連忙叫道:“不可能,譚雲深不可能跟人打架,他跟誰走了?”
“這邊的小流氓了。”調酒師將那幾個人跟李航說了一下。因為都是常客所以也認識。
李航整個人都驚呆了,扭着頭就往外走。
唐澤安一把拉住他,急切地道:“你幹什麼去?”
“當然去找譚雲深。”李航大聲地回答。
唐澤安說:“你知道他在哪裏啊!就算知道他在哪裏,你這樣一個人魯莽地過去,就算真的找到他,也最多再搭進去一個人罷了。先弄清楚別人為什麼要還找他麻煩,他這個人還真是麻煩,剛到這裏就惹上這種事情。”
唐澤安顯然是很生氣,覺得譚雲深這個人太愛惹是生非。
李航被唐澤安的話倒是勸住了,可是聽到唐澤安怪罪譚雲深,便急切地說:“肯定不是雲深的錯,一定有什麼誤會,或者是別人蓄意而為。雲深從來不主動惹是生非的,一定是這樣的。”
“好了,你別為他找借口了。這地方我們來過多少次都沒事,怎麼他一來就出事了。”唐澤安不滿地道。
李航抿了抿唇。心裏後悔的要死,不該執意拉着譚雲深出來,才鬧出這種事。
萬一譚雲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該怎麼跟譚宗揚夫婦交代。
“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不能幫我救他?”李航凄凄哀哀地向唐澤安哀求。
雖然很不想求他,可是在這片地方,他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想不到好的解決辦法,除了請求人脈頗廣的唐澤安。他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看到李航這副模樣,唐澤安嘆了口氣。
即便他是鐵石心腸,心裏對譚雲深很不喜歡,但是也不想看到李航這樣。
“辦法倒是有,不過不能着急。我先去找找人,看看能不能聯繫上那幫人,對了,譚宗瑜倒是辦法很多。野路子也多,可以問問他。”唐澤安想到譚宗瑜,連忙對李航道。
李航一拍腦門說:“我怎麼把他忘了,他那個人的確辦法很多。再說譚雲深和他是一家人,他現在正是討好譚雲深的時候,不可能不管。”
唐澤安冷笑,心裏笑他白痴。
譚宗瑜那種人,哪裏看得出來是想要討好譚雲深。也就是他這麼單純會這麼認為。沒有人比他更知道譚宗瑜就是一隻猛獸,只是還沒有成熟到利爪鋒利的時候。
接到消息,譚宗瑜急匆匆地趕來。
和他一起趕來的還有楊雲霆和聶清雅,兩人正好和譚宗瑜在一起,所以聽到消息就一起來了。
楊雲霆來的目的很簡單,譚雲深一是瑞德學院的學生。二來是他們馬術社團的成員,三則是聶清雅要跟着來,所以於情於理他都該過來問問。
聶清雅則是真心擔心譚雲深的安慰。和譚宗瑜一樣,一臉的急色。
“把監控調出來。”譚宗瑜來了后馬上對酒吧的老闆吩咐。
其他人都是一怔,倒是沒想到這一出。
雖然大家平日裏看似都很成熟,從外貌上都以為是成年人的模樣。可是實際上幾人到底還是閱歷尚淺,很多事情不能馬上想到點子上。
可是譚宗瑜卻和他們不同,他是真真正正一個人成長到現在。不管是生活經驗還是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都要比他們幾個人強得多。
只是看着酒吧老闆這麼聽從譚宗瑜的話,楊雲霆還是閃了閃眼眸。疑惑地問:“這家酒吧是你的?”
譚宗瑜搖頭道:“我只是佔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唐澤安冷笑:“那還不是你的。”
“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不完全是。”譚宗瑜鄭重道。
唐澤安被他嗆得有些臉紅,輕咳一聲說:“倒是真沒想到,你還挺高瞻遠矚,居然加了這家酒吧的股份。可是怎麼也不早點說,要是早知道你在這裏也有股份,我們也一定多多捧場。難不成,你是怕我們知道后讓你免單嗎?”
“我只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免單什麼的,我不認為你唐大少是那種愛佔小便宜的人。”譚宗瑜淡淡地說。
“你?”唐澤安被他激的動了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李航連忙拉住他急切道:“你這人,不幫忙也就算了,幹嘛還跟他吵起來。找雲深要緊,別說這些沒用的。”
唐澤安生氣說:“找譚雲深要緊,難道我的情緒就不要緊了?什麼叫這些沒用的,是我找事嗎?分明就是譚宗瑜話里話外對我夾槍帶棒。該不會他以為譚雲深失蹤是我做的吧!”
“你說的還真對,我的確懷疑你。”譚宗瑜冷冷說。
“你……居然懷疑我?”唐澤安氣得臉色發青,要不是李航死命抱着他估計都要衝過去了。
楊雲霆站出來,攔在他們中間道:“好了,你們別吵了,現在是吵得時候嗎?還是趕緊找到譚雲深要緊。不然等明天晚上學校查寢發現了,那時候可就真的麻煩了。”
譚宗瑜陰沉着臉,一言不發地走向監控。
果然。很快找到譚雲深失蹤前的視頻。一個小女孩跑到他身邊,然後和他拉拉扯扯,再然後一群少年圍過來,幾人一起出去了。
“我認識她。”聶清雅清冷地開口。
楊雲霆看向她,聶清雅解釋說:“這女孩名叫東方瑞寧,是北邊東方家族的大小姐,出了名的冷血美人。”
“東方家族?”楊雲霆、唐澤安、李航三人驚訝出聲。
聶清雅看着他們三人道:“你們也知道我是聶門的少門主吧!我們聶門盤踞南方,和北方的東方家族各居南北。不過近些年聶門一直走洗白路線,已經越來越沒有當年的氣勢。可是東方家族不同,他們家主龐大,不是我們聶門這樣以個人實力為主的門派。他們主要是家族勢力,東方瑞寧上面還有四個哥哥,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各個英勇不凡,協助自己的父親將東方家族打理的越發昌盛。上一次聽父親說,東方家族還頗有想要侵佔我們聶門的趨勢。這裏本來就是北方所在地,東方瑞寧在這裏出現也不為奇。”
“原來是一群黑幫勢力。”楊雲霆的表情頗有些不屑。
他這人根紅苗正,是正兒八經的軍三代,從小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所以對於這樣的幫派勢力向來是鄙夷的,只是很不巧,偏偏喜歡的女孩卻是什麼聶門的少門主。
只是很多時候他都忽略了這些,只將她當成個普通女孩。
現在聽她這麼說,便扯扯嘴角嗤之以鼻。完全忘記了他嗤之以鼻的幫派,其中之一正是聶清雅的家。
聶清雅聽他這麼說,張了張嘴,想要提醒她自己也屬於他口中的黑幫勢力。
不過想到眼下什麼最重要,也只好將心中的不快壓下去,嘆了口氣幽幽地說:“有這個出了名的刁蠻大小姐參與,恐怕想要救回譚雲深沒那麼容易。只是不知道譚雲深哪裏得罪了她,居然惹了這個麻煩。如果實在不行,我就以聶門的名義向她遞帖子,先跟她談談看吧!”
“不用,我找她談。”譚宗瑜說。
聶清雅想到他剛才說他也認識,於是好奇問:“你說你也認識她,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譚宗瑜表情一僵,有些訕訕地說:“這件事說來話長了,以後再解釋吧!你們先回學校,這件事我來解決。”
說完,譚宗瑜便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