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都是痛卻無法互相諒解
“別動，乖。”小蘭坐在我的腿上，雖然臉上很疼，但是更多的是不適，即便是兄妹，到了高中這個年紀，也很難在把她當小孩一樣抱在身上，顯然，小蘭沒有這種自覺。
雖說小學生沒有什麼看頭，但是被小蘭拉着看過日漫的我，知道有種萬惡的毒藥叫做萌，一旦入了大萌道，那一定是萬劫不復。
“別做我腿上。”我表示深深的抗議，畢竟小蘭不是小菲，若是小菲的話，絕對樂意接受。
“咦，你不會是有什麼邪惡的想法吧？”小蘭的手勁道又大了一點。頓時感覺臉上一陣疼痛。她把臉湊的更近，瞪大眼睛，歪着頭看我。
“你也不小了，這樣不好。“被小蘭這麼一說，越發覺得尷尬，還不如不說，忍忍就過去。
“以前不都是這樣嘛，話說，你也好久沒打過架了，小時候，有個成績又好，打架又厲害的哥哥，太酷了，現在看看你，倒是沒有一點優點了。“小蘭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說。
小蘭說的不無道理，讀書厲害，受人追捧，打架厲害，受人敬仰，小時候當孩子王，確實是最過癮的事情。
“好了嗎？“感覺紅花油被揉到了眼睛，頓時辣的眼淚往外涌。
“不行啦，還要在揉揉，過二天爸媽就回來了，要是不消腫，那就麻煩大了，畢竟你沒考上一中二中，老爸老媽就對你很有意見了，若是在知道你打架，絕對饒不了你。“小蘭手上的技術自然很是不錯，小時候跟阿彪的競爭，多有打架，每次都是小蘭為我擦藥，每次我的臉好了，阿彪的臉還是青一塊，紫一塊，這也是我一度比較自豪的地方。
“謝謝。“想起這些，頓時也有些感觸。親情平淡以後，似乎覺得很多事情都是應該的，比如父母就該好好愛護孩子，哥哥就該好好照顧妹妹，妹妹就該好好服侍哥哥，不對，歪了。
“咦，你哭了，不用這麼感動吧。我會不好意識的噢。“小蘭一隻手指按着自己的嘴唇，鬼畜的說道，隨後紅花油的味道也蔓延開來，她忍不住撅起嘴，臉色也跟着變了。
“哪有哭啊，明明是紅花油進了眼睛。“
“噢噢——“
二人到了洗漱台，一個洗眼睛，一個洗嘴唇，洗完后，二人對望着，很久沒有這麼仔細看過對方了，不得不說，小蘭長大了。
“討厭，幹嘛這樣盯着人家。“小蘭把水甩在我臉上。
“你不盯着我，怎麼知道我盯着你。“我也把水甩在她臉上，一時間大戰爆發，開始甩水大戰。
飯後娛樂結束，一般就二個選擇，一是出去玩耍，另一個就是蹲書桌預習，做作業。行走在小區里，清涼的風，大概是秋天最大的恩賜，路上休閑的人也非常多。
“哥，我們去吳叔叔那裏玩吧。快點，快點。“小蘭小跑起來，一邊跑一邊揮手，這個年紀，甜食比較誘人，再加上她和吳傑同年，自然話題多。
“好吧。“二人像吳叔叔的麵包店走去。吳叔叔的麵包店主打的就是麵包，後來慢慢跟進，也做蛋糕和雪糕，手藝很好，價格公道，在這片小區很有名氣。
推開店門，就聽到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
“歡迎光臨。“
“艾琳姐。是我。“小蘭雀躍而去。
“小蘭啊，翔子你的臉。“艾琳像我們打招呼。隨後目光落在我比較紅腫的臉。
“艾琳。“我揮了揮手：“來個雪糕。”
我把錢遞了過去，畢竟小蘭已經自己去拿了，就像是自己家裏一樣。
“收什麼錢，沒看到是我兄弟。”阿彪拉開門帘，走了出來，臉色非常不好。艾琳的手像是觸電一樣，又縮了回去。
“凶女人，真討厭。呃——”小蘭吐了吐舌頭，不滿的說道，我也有些尷尬，把錢丟進了錢箱。
“來，坐。”阿彪幫了幫桌椅，麵包店並不怎麼寬敞，但是也提供了二個桌位，給顧客吃早餐用。
小蘭已經跑進裏屋，顯然和吳傑玩去了。
我和阿彪坐在位置上，阿彪這麼大火氣，估計打架回來，被責備了，而責備他的估計就是艾琳。有時候人很奇怪，明明互相關心，卻要互相傷害。
“來，喝點刨冰吧。”艾琳將刨冰放在桌上。
“你也坐吧，一起喝。”阿彪似乎也覺得自己過分了，拉了一把艾琳，艾琳才做了下來。艾琳從小就是假小子，以前打架的時候，她就跟一個男孩子一樣生猛，我沒少吃過她的苦頭。
現在的艾琳也很高挑，幾乎和我一樣高，只比阿彪矮那麼一點，現在她在吳叔叔這裏打工，自然是輟學了。其實艾琳有雙修長的***就像模特一樣，不過此刻圍着圍裙，到更像是小媳婦一般。她頭髮很短，似乎不喜歡留長頭髮，若不是胸口有二個包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男孩子。
“喲，早啊，你們都在啊。”凌五推開門，揮了揮手，出現在門口，潔白的襯衣扎進褲子裏面，顯得非常整潔，他一直很講究，頭髮有些長，總是梳的很飄逸，他喜歡攝影，對外貌有着過分的追求，他很喜歡笑，他的臉型，只要不傷心，就是一副自然的微笑，很有親和力。
“咦，怎麼挂彩了，沒事吧。臉打成這樣，好醜噢，好後悔沒帶攝像機過來，錯過了大好鏡頭。”凌五喋喋不休的說道。還伸手過來，似乎想捏捏，看我撇過頭，才把手縮回去。
凌五也挨着我們做了下來，艾琳去給他加刨冰，不外阿彪的神態並不算好，或許他覺得凌五不該這幅笑臉。畢竟，書獃子才剛走。
“怎麼，不歡迎我來？”凌五看着阿彪冷着臉，氣氛不太好，也就問道。樂觀派就是這樣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即便心裏難過的很，可是臉上，依舊還是一副笑臉。
“拜託，注意一下氣氛。”我緩和到，此刻阿彪就像一個火藥桶，估計一點就着。
“書獃子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但是難過又能改變什麼？我想書獃子那麼善良的人，一定也不希望我們整天不開心吧。”艾琳把刨冰放下。
“你說什麼？從小你就喜歡打擊書獃子，現在他死了，你開心了吧。你的心是什麼做的，這麼冷血，再怎麼說，也是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你就那麼希望他死？你說話呀！“阿彪揪着艾琳的衣領，歇斯底里的吼道，幾乎要把她提起來，還好艾琳比較高挑，否則可能真被提起了。
“阿彪，放手。“凌五騰的站起來，頓時覺得臉上發燙，顯然阿彪雖然罵的是艾琳，但是也能看出指桑罵槐的意識。
“你給我住嘴。“阿彪反頭，又對凌五吼了一句。
“你牛，要是哭能把書獃子哭回來，我陪你哭十天十夜。“凌五站起來，吼了一句，隨後腦袋四處打量，一隻手瘋狂的抓自己的頭髮，頓時髮型混亂起來，呼吸也是混亂不堪。
“我還想殺人了。”他又吼了一句，碰的一聲，凳子被踢着猛然撞在牆上，隨後氣憤的走出店門。
“阿彪，你冷靜一點。“不得不開口提醒。
阿彪的心情我多少能理解。這時候，小蘭和吳傑也站在門口，目光怪異的打量着眾人。
阿彪鬆開手，艾琳一抹鼻子，也就跑出了店門。顯然被阿彪這麼凶，她還不能像凌五那樣反駁，顯然很委屈。
“哥，你去把艾琳姐姐追回來。“
“你小子，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阿彪轉而揪住吳傑的衣領吼道。
“你想打我嗎？從小到大，你除了會打人，還會幹什麼，現在還欺負艾琳姐，你人渣，你流氓。“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吳傑也跟阿彪一副德行，性格火爆。此刻他還故意把臉湊過去，一副你有本事就打的表情。
據說吳叔叔年輕的時候也性格火爆，後來遇到了巧慧阿姨，巧慧阿姨聰明乖巧，又會四兩撥千斤，把吳叔叔治的是服服帖帖。
“怎麼了，不敢打，不敢打就放手。“吳傑掙開阿彪的手，伸出一個中指，鄙視道，阿彪的臉開始抽搐，拳頭也捏的咯吱響。隨後他來到我面前。
“翔子哥哥，麻煩你去把艾琳姐姐追回來吧，你最會哄女孩子開心了。“吳傑誠懇的請求到，不過這一句我最會哄女孩子開心，我倒是不敢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