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愛的練習

迷迷濛蒙的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陣嘲雜聲響起。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問道：“到起床的時間了嗎？”

“不知道，好多人起來刷牙洗臉了，而且天也亮了，應該是到時間了吧？”

是李強的聲音，這小子起來得還真快啊！

“啊！”我驚叫一聲，一下子便爬了起來，可不能遲到了。再犯一次的話，班主任就不知道要怎麼處置我們了。吃一蟄得長一智啊！

“呵呵......”一想到昨晚的糗事，我就忍不住想笑，看看旁邊的室友均是一臉古怪。真是心有靈犀啊，大家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笛笛笛......”

突然一陣哨聲響起，一個老師氣勢洶洶的跑過來：“你們要做什麼？還不回去睡覺？現在才五點十幾分，你們起來做什麼？誰叫你們起來的？快回去睡覺！”

“啊！”眾人一陣大叫，“哪個小子說起床時間到了？”

“哎。”我心中苦笑，真是糗事連連啊，還好這次的戰友更多，面子上也好過多了。

“李強，你小子不看時間的嗎？見人起來就跟着起來，害得我也誤信了你，哼！”躺在床上實在是睡不着。

“我又沒戴錶，再說了，那麼多人起來，而且天也亮了嘛。”

“天啊！李強，你不知道現在五點多便天亮了嗎？以後聽不到鈴聲就不要亂說話。”是李振遠的聲音。

好象又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起床的鈴聲才終於響起了。然而起床時個個都是無精打採的，而且都有種不祥的預感。特別是我們寢室的幾個。昨晚實在是太倒霉了，沒準今早就會被當作典型來告戒後人。

果然，一做完早操，一年級的新生就被校長集合起來訓話：“同學們，昨天晚上我們的一年級新生里發生了一些不良現象，我說過了以後，希望你們就不要再犯此了。我不知道你們在小學時怎麼樣，學校怎樣要求你們，但現在我要告訴大家的是，在初中，在我們學校，晚上睡覺鈴響起之後便不要再說話了！還有，昨晚，啊，有不少同學甚至到了半夜還在說話，啊，那些話我就不好重複了。後來在老師的教導下才安靜的睡覺。現在我要警告同學們，以後如有類似事件發生，後果自負！”

“哈哈......”

同學們大笑不已，聽校長那曖昧的表情，可知昨晚哪幾個傢伙說的不是什麼好話。我們幾個也跟着笑了起來，雖然自己笑自己很是不舒服，但防止被別人發現是昨晚的傑作是我們所為，也不得不勉力為之了。

“還有啊，今天早上鈴聲還沒響起，你們便急不可耐的起床了。雖然你們的想法是積極的，但是這是違反紀律的，以後不要再提前起床，以免影響了別的同學休息。明白了嗎？記住了嗎？”校長的話一落，便響起了女同學的笑聲，看來早起的都是男同胞們！到底還是男生積極！

“明白了！記住了！”聲音倒是不小。

“好了，大家解散吧。”

吃完早餐，到了教室之後，同學們還是為此議論紛紛，氣得我們心中暗罵。

一上課，昨晚的激動後遺症便開始顯現出來了。我們寢室的同學都不住的打瞌睡，被老師點醒了幾次，還讓同學們連笑了幾場。算了，咱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一下課我們便又趴在桌子上小睡一番。

隱隱約約的，我聽到了前面幾個女生的悄悄話。

“你們說，昨晚那幾個半夜還在說什麼胡話，被老師教訓一番的同學是不是藍翔那幾個傢伙呢？”是杜倩倩的聲音。

我氣得心中冒火，我什麼時候成了這不良派的代表了？暫且聽下去，看看這個八婆還有什麼爛話出來，到時一併算帳。

“可能是哦，看他們今天一直都在打瞌睡，昨晚定是沒睡好。”

“不一定是他們啊。不是還有好多男生今早提前起床，不都沒睡好的嗎？而且還有不少人都在打瞌睡啊！”還是你有良心，雖然相貌平平的，但心地善良，祝你以後嫁個好人家。

“哈哈......他們幾個瞌睡的比誰厲害，搞不好兩者都有份哦。哎，可惜不知道他們受到了什麼教訓，不會是裸奔吧？哈哈......”好你個杜倩倩，不讓我出醜就不甘心嗎？雖然你說的和事實偏差不大，但也不能這麼興災樂禍啊。我倏地站起來就要破口大罵。

“誰說是裸奔了？我們還有穿短褲的！”竟是李強這笨蛋。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我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就揣到他屁股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哈哈......果然是你們！”杜倩倩笑得前俯後仰，口不擇言，“哎喲，我笑得肚子疼死了。哎喲......”

我一下子鬆軟無力。哎，笑吧，笑死你就最好了，“哼，長得丑就算了，還這麼潑辣，以後一定嫁不出去，哈哈......”我都覺得自己說的話軟弱無力。

“什麼？！你說什麼？！”杜倩倩氣得大叫。看來她很在意別人對她容貌的看法。哈哈，這可是她的一大罩門啊，得好好利用才好。

“藍翔，雖然她長得不是非常漂亮的樣子，但也不錯啊。尤其那兩隻大眼睛，好象會說話似的......”又是李強的聲音。氣死我了，她再怎麼漂亮也不能在現在說啊，虧他昨晚還和我們把杜倩倩貶得一文不值呢，誰知一到她面前卻又見色忘友了。

杜倩倩展顏一笑，果然聽到了李強的話。

見我還想說，兩隻大眼又狠狠的瞪了過來。

我還真是服了她了，瞪了那麼長的時間眼睛也不眨一下，真是訓練有素！而我呢，老毛病又犯了。從沒一個女孩子對我行這麼長的注目禮，就算我很帥也不要看我這麼久啊！雖然你和有仇，可我又不像你那麼臉皮厚，我會臉紅的耶。此時我發覺我從來沒這麼恨自己，為什麼我以前不去拈花惹草把自己的臉皮練厚，現在也不會這麼沒用了。我發誓：我一定要把臉皮練厚起來！

“李強，我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你和她很相配呢，還替她說好話，是不是想追她啊？”雖然落於下風，但我也要稍作抵抗才行。

果然，杜倩倩俏臉竟紅了起來。我心中暗笑：她也會臉紅啊，希奇！絲毫感覺不到危險的降臨。

“找死啊，藍翔！”杜倩倩，李強竟異口同聲的發作，課本，粉拳齊齊向我招呼過來。

“呃！”我痛得一聲呻吟，“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竟然夫妻雙雙把我打，不要婦唱就夫隨嘛？......”

“你......”兩人氣得雙拳狠狠的向我招呼過來。

“老師，救命啊！殺人了！......”

自從開學那天惹上了杜倩倩后，在教室里就不時的和她出些小摩擦，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經常隔着桌子對罵。連我都覺得奇怪，從小到現在我都很少和女孩子吵架的，可不知為什麼就忍不住和杜倩倩對起嘴來，也許是她太三八的緣故吧？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以為我好欺負呢。

於是每天，我和杜倩倩都要對上幾眼，大眼瞪小眼的。剛開始時，我都是只堅持了幾秒鐘便敗下陣來，而且還臉紅不止，畢竟和一個女孩子這麼對眼，很容易讓別人誤會的。而李強則在一旁為我鼓勵加油，令人哭笑不得。這個傢伙不來幫忙就算了，還在一旁說風涼話，看我的笑話。他忘記了自己也曾受杜倩倩所害嗎？

由於與杜倩倩整天瞪眼的關係，使得旁邊的同學覺得很有趣也很是好笑。在不長的一段時間后，我們便和杜倩倩，還有旁邊的好幾個男女同學混得極熟了，和同學的關係大為改善，杜倩倩也不像以前那麼潑辣了，不知這該是得，還是失呢？但我和杜倩倩大眼瞪小眼的事還是幾乎天天都要發生，就連李強也被殃及池魚，成了她又一瞪眼發火的對象。這讓李強後悔不已大嘆遇人不淑。

記得剛開學那時李強說過要去追本班第一美女李紅櫻的，可現在都快過一個月了，我卻還沒見他有什麼動靜，真是奇怪。李強可不是什麼有耐性的人，說要做的事就會很快去做的，還會有浪費時間多想的時候，這個魯莽的傢伙，是個做什麼事不懂得多考慮一番的單細胞動物。

被我問了幾次后，李強才說要追李紅櫻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得逞的事，又說什麼對她這種清純文靜，容貌過人的美女，要用很高雅浪漫的方法才能讓她看上眼，所以他每天除了和杜倩倩瞪眼，和我鬥嘴之外，在空閑之餘便拿什麼《美文欣賞》、《經典情話》、《泡妞手札》之類亂七八糟的書回來看，還學唱什麼“愛來愛去，愛得死去活來”之類的情歌，還美其名曰：愛的練習。聽得我暈頭轉向，哪有這麼多道理的，而且他什麼時候思想變得這麼複雜了？這可不像他。這也不算什麼，也就覺得有點煩罷了。可恨的是李強每天一回到寢室便大喊大唱一番，唱一些奇奇怪怪的歌，頗有鬼哭狼嚎之功效，室友們大受其難，不知給了他多少教訓，可他還是不肯放棄，真的無可救藥。我想就憑他這種聲調，不嚇走無數美女便已是大幸了，可那李紅櫻是天之嬌女，哪能看得上眼？定是一腳把他揣開，一下子踢到九霄雲外，哈哈！

時間便在這樣的日子裏流逝。轉眼還有兩個星期就要開始進入初中以來的第一次段考了。平時我雖然不什麼喜歡學習，可為了不讓姑姑失望，也為了我的前途着想。該學的時候我還是會學的，只是練習什麼的就不做多少了。

而在這段時間裏，由於杜倩倩對我的“無償訓練”，我的臉皮呈直線式增厚，現在的我是什麼瘋話也說得出口，瞪眼水準也是大有提高，大有青出於藍勝於藍之勢。現在輪到她臉紅了。每當她大眼瞪來，我便針鋒相對，直把她看得面紅耳赤才肯罷休。而李強現在也是一塌糊塗，說了好幾次要去追李紅櫻，可過了兩個多月了卻也沒見他有什麼實際行動，還是整天的在那看那些關於愛情的書籍，還在那裏練習寫什麼情書，而且每天一回到寢室還是在表現他那鬼哭狼嚎的招牌式音調。歌聲沒什麼長進，倒是甚麼“優美詞句”、“唐詩宋詞”、“經典情話”的學了不少，而且還時不時的在我面前眩，還拿杜倩倩做起了什麼愛情實習。我這個觀眾則在一旁大飽眼福，笑個不停。

這位美麗的小姐......”李強又在發騷了。那諂媚的語氣讓我聽得全身都起了不少雞皮疙瘩，真是噁心死了。

“這不用你說，我自己長得怎麼樣我自己明白。”杜倩倩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沒好氣的道，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美麗，真不謙虛。要是我的話，沒準就給他一個白眼，然後就拂袖而去了，哪還理會他啊？

“啊？怎麼和書里說的不一樣？”李強暗暗嘀咕了幾句，還不死心，“一直以來，我都是你的忠實崇拜者，愛慕者。你知道在我的心中你佔了多大的份量嗎？如果你是雲，我就要追你；如果你是茶，我就泡你；如果你是花，我就要采你；如果你是......”

“李強，這些我都聽膩了，換別的！”杜倩倩嚷嚷道。她還真難伺候。

“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我愛你，就像農民愛大糞；我愛你......”李強一副花痴兼大白痴的模樣。這話也說得出來，沒見過有誰談戀愛說這種話的，李強這笨蛋，怎麼連這些話都不改一下就拿出來現呢？

“哈哈......”我和杜倩倩齊聲大笑，旁邊的同學也忍俊不禁。要不是最近聽多了他的瘋言瘋語，我現在非笑死不可。不過我們也不去說他什麼，本來學習就沒什麼意思，能有這麼個傢伙調劑一下神經也是件好事，有他在我都感覺舒服多了。

“有你這麼追女孩子的嗎？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啊？”我笑着道，“我真的服了你了，真的服了！呵呵......”

李強聽得一陣失望，懊惱道：“可書里都是這麼說的啊。杜倩倩，你們女孩子喜歡怎樣的情話啊？給個建議嘛？”

“建議？我又沒談過戀愛，怎知道呢？女孩子喜歡怎樣的情話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女生都喜歡吃零食，喜歡小貓，小狗之類可愛的小東西，你給她們這些東西說不定比你說情話還有效呢，反正你有錢，買點零食啊，寵物啊之類的東西，反正你家裏有琴，也花不了你多少錢，試試看也許可以。當然了，要是你變成它們的話說不定就可以博到她的好感了，哈哈......”杜倩倩說著說著，越說越是興奮，可也越說越是離譜，可我也覺得她說的好象還蠻有道理的，除了那最後一句。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奇怪得很，就連我姑姑以前也有着不少布娃娃，要不是我們住的那片區里不讓養寵物，姑姑早就養幾隻小貓小狗了。

但顯然李強不這麼想，怎麼聽着都覺得杜倩倩好象是在和他作對似的。

“倩倩，你什麼意思？嫉妒也不能嫉妒成這樣子吧？平時對我不客氣也就算了，連在關係我人生的大事上也這麼損我，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李強氣道。

“哼！嫉妒？我會為你嫉妒？我為一頭豬嫉妒都不會為你嫉妒的！早告訴你癩蛤蟆吃不到天鵝肉的了！”杜倩倩也不是什麼軟柿子，能罵不還口，聽李強這麼一說馬上就回應道。

“停！停！都是同學嘛，有什麼好吵的啊？什麼豬啊，癩蛤蟆啊之類的東西，是不是要罵到你們的祖宗十八代才甘心啊？我可沒空聽你們胡扯了，還有兩周就要段考了，努力吧，兩個白痴！”聽他們吵架就心煩，每次一吵就會吵個沒完，我可沒時間聽他們再胡扯下去了，忙制止道。這段時間裏，我都是和李強、杜倩倩，還有其他的同學瘋玩不已，整天笑笑鬧鬧的，還真沒什麼好好的看過書。雖然在來讀初中之前已學過了很多初中的知識，但現在還沒複習過，現在該是靜下心來好好努力的時候了。李強、杜倩倩他們不知學得怎麼樣了，要是還是整天玩鬧不複習，上課也不好好聽的話，他們也只好自求多福了。為了給老師一個好印象，說什麼也得在第一次考試時考得好一點，否則的話，以後麻煩的事就多了，有一點小錯就會被他們拿來作借口，說什麼“就是因為這樣才考不好的”之類的話，煩都要煩死你。小學時的老師就是這樣子，中學的老師也應該差不多吧？都是老師，能差到哪去呢？

“你說誰是白痴啊？”兩人不約而同的轉向我，向我質問。

這時候就不見他們吵了，對付我倒是蠻齊心的，我哪裏惹到他們了？我立刻裝作沒看見，悶着頭看起書來。

看我悶着頭看書，再也不理他們，這兩個傢伙也沒再鬧起來。想來是想起了考試時間要到了的緣故吧。杜倩倩我就不知道了，可對李強我是明白得很，這小子也許其它的方面比我好，可要說要學習，他就和我差得遠了，要是再不好好複習的話，這次段考絕對會死得很慘。

這兩個多月里，潘棟樑一直都氣惱不已，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可從沒想現在這樣的氣惱。藍翔這個學生令他徒有多年的豐富教學經驗也拿他毫無辦法，說了他幾次，他還是無動於衷的，絲毫不知悔改。想自己當年是如何的在學生中風光無限，而學生們對自己也是言聽計從。哎，哪像現在啊！本來藍翔自己一個人無可救藥就算了，可現在連李強也和他混在一起，整天和杜倩倩幾個女生嘻嘻哈哈的敗壞風俗，真是成何體統！一定要在這次段考後好好教訓藍翔一下，不能讓一顆屎壞了一鍋粥！

啊！太爽了！段考終於結束了！真是輕鬆啊，原來段考的試題竟是這麼簡單，大出我意料之外！本來還以為很難呢。哈哈，段考的成績應該很對得起姑姑了吧？班主任定會大吃一驚吧？平時老愛說我沒什麼出席的，聽得我就想發火。

“李強，你考得怎麼樣啊？”我笑着問他，這小子每一科的考試都是緊隨我之後提前交卷跑出來，想來也該是春風得意吧？他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哈哈！”李強苦笑兩聲，“這次你可猜錯了。其實我也沒辦法啊，考試時我滿腦子都是李紅纓的身影，眼都花了，甚麼題目看起來都是模模糊糊的，不懂做的比懂做的還多，我只好把懂做的都做完后就跑出來的......反正也不懂做，呵呵......”

“哈哈......”我一陣好笑，那李紅纓對李強來說還真是紅顏禍水啊，“李強......呵呵，李強......如果李紅纓知道你為她付出了這麼多的話，說不定她會感動得投向你的懷抱呢！”

“是哦。”李強雙眼一亮，什麼考試不及格，瞬間便被他拋至腦後。這傢伙還真當真了，當真是個單細胞生物，他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當成績單發下來時，同學們發現排名第一的竟是平時懶惰無比的我，竟不約而同的發出驚訝聲，立刻向我行注目禮看去。

看到自己的名字在成績單里高高在上，我不由得意萬分。忽然覺得全班同學驚叫不已，我抬起頭一看，全班數十道目光齊刷刷的向我射過來，有疑惑，有嫉妒，有不憤，有扼腕嘆息的......

疑惑的是：這小子平時都不見怎麼學習，考試怎這麼好呢，是作弊還是排錯名了呢？

嫉妒的是：這小子竟比自己還聰明，比自己還考得好，真是可恨！哎，既生這小子又何生我呢？

不憤的是：這小子那麼懶卻又考得那麼好，自己那麼勤卻考地這麼差，太不公平了！

扼腕嘆息的是：為什麼我不像他那麼好？為什麼我考得比他差？嗚......

我實在無法抵擋，忙拿起成績單擋住了自己的臉。

“噓......”全班同學頓時噓聲一片。

“好了，安靜！”老潘終於看不過眼，發話了，“現在我談談這次段考的情況。這次段考，我們班考得不錯。藍翔同學得了個全校第一，不少同學也進了全校前二十名，大家祝賀他們！以後大家都要努力了，爭取在全校前二十名里占更多的位置！”

老潘說得激昂萬分，口沫橫飛，扇得同學們熱血沸騰，掌聲陣陣。

“希望這次考試考得好的同學不要驕傲，再接再厲，爭取下次考得更好！而現在考得不好的同學也不要灰心，再加把勁，下次一定會考得更好的！”

又是掌聲一片，我手心都拍疼了。

“總的來說，雖然這次段考考得很好。但問題也不少，特別是偏科現象嚴重。像李強同學，作文寫得極好，洋洋洒洒，語文考了個全班第一，可其它科呢？全部都掛了紅燈。這是個不好的現象，以後要改正。其它科也要學好，當然了，語文也還要多多努力才行。中考可不是只考一科的，只有一科考得好是不可能考上高中的，更不要說什麼重點高中了......”

“哈哈......”

還沒等老潘說完，我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李強這小子為了泡美眉而看的什麼《美文欣賞》、《唐詩宋詞》竟然對語文學習有如此大的幫助！看他的作文便可知其已深得美文之精髓。聽老潘說要李強還要在語文方面繼續努力，更是讓我大笑不已，難道是要李強加大追求李紅櫻的力度不成？再看其他幾個語文成績排在全班前幾名的同學，竟然都是平時和李強混在一起，深受其美文之害的同學。真不知道我們是該笑李強，還是罵李強的好呢？或者該好好的感謝他一番吧？杜倩倩他們幾個也是一臉的古怪，憋笑不已。

“你們在笑什麼？”老潘莫名其妙，難道自己說的話很幽默嗎？看來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到自己說的話倒是像鼓勵我們追女孩子似的。那可是我們學習語文的動力和秘訣啊！

“沒什麼啊。只是覺得李強語文成績這麼好，我們該好好向他學語文才是！”我趕緊忍住笑，可話剛說完，實在又忍不住笑了。這就是愛的練習帶來的成果。

同學們一陣大笑，大概也想到李強語文成績好的原因了。現在全班除了李紅櫻不知道以外，大概全班同學都知道了李強為追她作出的努力了吧？旁邊的李強一臉窘態，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擰了我一把，不甘心讓我拿他當笑柄，呵呵。

“藍翔，不要以為你這次考得好就得意忘形了。現在只是區區一次段考而已，以後中考考好了，上了重點高中，上了大學了再得意也不遲！”就算是最蠢的老師都知道我說的是謊話，老潘也不例外，果然我一說完，潘棟樑就一臉的陰沉，說的話也惡聲惡氣起來，想來是沒什麼對付我這種學生的經驗。

看到老潘發怒，全班同學都趕緊作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來，可滿臉的古怪卻是讓老潘越看越是氣惱。

等我們恢復了常態，老潘已是氣得臉色發黑。如此嚴肅的總結會被我搗得亂七八糟，再難使氣氛嚴肅起來，老潘只好匆匆說了幾句，就結束了這次總結。哎，又讓他難堪了，真是罪過。

“藍翔，你是不是考試作弊？要不我才不信你能考得這麼好呢！”

“你是不是從哪弄到試題了？以後幫忙怎麼樣啊？”

“真後悔啊，早知你這麼厲害，考試時就抄你的好了。真失算啊！”

......

一下課，我的課桌前就圍滿了人，不停的向我發問，越問越讓我心頭火起，這都是什麼問題啊？竟然這麼看待我，這群笨蛋，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什麼啊？想我藍翔平時上課那麼認真聽講，課後又那麼認真複習，當然有好收穫了。說來說去也只能怪你們平時不努力學習......”

“噓......”

我還沒說完，同學們就噓聲大作，有作昏倒狀的，有張大嘴的......想是料不到我如此厚顏無恥。

“那是你們看不見我努力而已。想想吧，難道你們就不知道我會暗地裏努力嗎？想我甚至做夢時都有好幾次是在夢裏學習......”

“噓......”眾人一鬨而散。

“哈哈......”

總算把他們打發走了，我得意的轉頭坐好。前面的杜倩倩回過頭來怪怪的瞪着我，想是我的學習成績之好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吧？在她眼裏，也許只有很拚命學習的人才可能考好吧？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嗎？”

杜倩倩厚臉一紅，趕忙轉過臉去。靠，這樣也會臉紅？

“哈哈......”我和李強相對大笑，終讓這惡婆娘見識我的厲害了。說實在的，剛才杜倩倩那暈紅雙頰的樣子竟讓我呆了一下。原來她也長得這麼美啊，也許是平時她那惡模樣讓人忽略了她的美貌吧？在班裏，也許只有那個李紅纓能在容貌上勝過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