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回家

18.第十八章:回家

出了巷子,平安將隨身帶着的手帕遞給何夢舒:“擦擦臉吧。”

何夢舒嗯了一聲,接過了手帕,她現在很不好意思,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那麼利用平安,來讓別人對她有好感,現在卻是平安救了她。

平安在附近找了個甜品店,領着跟小媳婦似的何夢舒進去了。然後給王叔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兩人的地址,讓王叔來接她們。

走進店裏,平安點了兩杯飲品,遞給了何夢舒一杯。因為有原主的記憶,所以何夢舒喜歡喝什麼她也是知道的。

何夢舒看着眼前自己愛喝的飲品,一時間感動得又要落淚。她今天遭受的打擊太多了,看到以往因為嬌縱單純,只是被她當成利用對象的平安救了自己,她受到的衝擊很大,現在心裏對平安的感覺,五味雜陳。

她拿着手帕,看着眼前的飲品,想到剛才的事情,又想起平安在她絕望的時候出現的那一瞬間,就像一個英雄一樣,充滿了安全感,讓她不受控制地就撲了上去。現在再想起在平安懷裏的感覺,軟軟的,香香的,何夢舒的臉上,不知不覺地爬上了絲絲紅暈。

平安點飲品的時候,就問過服務員她們這裏衛生間的位置了。她看着眼前只是獃獃地看着杯子臉紅紅的人,伸出手在何夢舒眼前晃了晃。

“嗯?怎麼了?”何夢舒回過神來。

“我剛剛問了服務員她們這兒的衛生間,我領你去洗洗臉吧?”平安溫和地問着何夢舒。

一聽平安這溫柔的聲音,何夢舒的臉又開始不受控制地變紅:“好。”聲音小小的。還好現在平安現在耳聰目明,才能聽到她聲若蚊吶的一聲好。

“那走吧。”平安起身,帶着何夢舒往前走。走到衛生間前,平安停在那兒,讓何夢舒進去收拾一下,她在外面等着。何夢舒聽話地進去了。

等了沒多久,何夢舒就出來了,臉上的淚痕不見了,只有眼睛的微紅能看出她剛剛哭過了,整個人又變成平常那個精緻漂亮的女孩兒。

何夢舒一出來,就上前一步,挽住了平安的胳膊:“安安,我們出去吧。”

平安對何夢舒的動作有些驚訝,因為只是進衛生間的一會兒功夫,何夢舒對她的稱呼都變了,平安有些好奇,不知道何夢舒在衛生間的時候想了什麼,對她現在這麼親密。

不過,即使平安不動用自己的火眼金睛,也能看出她是不是真心的,如果連這點眼光都沒有,也枉費她在宮裏混了那麼多年了。知道何夢舒是真心的,平安也不排斥她的親近,畢竟這樣有助於她任務的完成。

兩人剛走到座位上,平安的手機就響了,是王叔,說他到了。平安掛了電話,就結賬和何夢舒拿着飲品出去了。

走到外面,平安就看到了自家的車,她領着何夢舒過去,和王叔打了個招呼,兩人便坐在後座上。車向著平安家駛去。

坐在車上,平安給她媽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媽媽她帶了個朋友回家,讓她媽媽有個心理準備,晚飯多做一個人的飯量。

林靜音接了平安的電話,她以為自家女兒帶的朋友是惠子呢,也就沒問她帶的是誰。因為只有惠子經常來她家找平安玩,也住在她家很多次了。結果等平安回家后,她看到是何夢舒,有些驚訝。不過她雖然心裏驚訝,但什麼也沒說,笑着將何夢舒迎了進去。

平安一進門,林靜音就發現了她頭上的紗布沒有了,而且還剪了一個劉海。她拉過平安,掀開她的劉海,看到了平安額頭上留的疤,有些心疼又有些責怪地說著:“安安,你怎麼一個人去拆線了,也不告訴我和你爸爸,真是不聽話。”

“媽,拆線又不是什麼大事,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別看這疤嚇人,過一段時間傷口長好了,去美容醫院,用激光去了就好了。”平安知道自己額頭上的疤已經好了,但是她現在不能說出來,看到媽媽心疼她的樣子,平安心裏也很難受,故作輕鬆地安慰着自家媽媽。

“小沒良心的,這麼沒心沒肺,以後可別被別人騙了還幫人數錢啊。”林靜音點點平安的腦袋。然後她讓平安坐在沙發上陪着何夢舒,她自己去了廚房看看劉媽做的飯了。

看着平安和她媽媽那親昵的母女互動,何夢舒的眼神中流露出羨慕。她媽媽是個小三,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她就是個私生女。從小因為這事,她沒少受欺負。後來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漂亮,只要她一裝柔弱,那些男生就會保護她,她也就沒再受過欺負了,所以她一直拿漂亮柔弱當她的保/護/傘。

她媽媽是個只喜歡錢和打扮的女人,如果不是生下她可以讓她父親給她媽媽錢,她媽媽估計早就不要她了。她爸爸也不喜歡她,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給她錢養着她而已。像平安和父母這種純粹的父母情,她從來沒感受過。所以她以前很嫉妒平安,而剛好平安過於嬌縱,很不尊重她,她才會有利用平安的心思。不過自從平安救了她那一刻起,她就拿平安當真朋友了,再不會起那種利用的心思了,她只會對平安好的。

但是聽到平安媽媽和平安討論平安傷疤的事,何夢舒的臉色有些不正常了,眼神也有些閃躲。因為她當初看到了是誰推平安下去的,可是她卻沒有說出來,現在她的心裏非常愧疚,覺得對不起平安。不行,她要說出來,平安對自己這麼好,她不能對不起她。

這樣想着,何夢舒就鄭重地看着平安:“安安,我給你說件事。”

“什麼事?說吧。”平安坐在沙發上,笑着說道。

“我知道……”何夢舒剛說幾個字,就被人打斷了:“安安,飯做好了,快領你朋友去洗手間洗手吃飯!”林靜音在廚房喊着。

“好!”平安應了一聲,拉起何夢舒的手,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走,我們去洗手,有什麼話,吃完飯再和我說吧。”何夢舒沒說出的話,就這樣咽了下去。

林靜音從廚房出來,到樓上書房去喊謝邵齊,劉媽往餐桌上端着菜。

等幾人坐好后,何夢舒站起來朝平安的父母道:“叔叔阿姨好,今天打擾您們了。”

“沒事,快坐下吃飯吧,就當這是自己家,別客氣。”然後給何夢舒夾了一筷子菜。

“謝謝阿姨了。”何夢舒有禮貌地道。

看到何夢舒不像以前在平安病房裏那樣,林靜音這才相信女兒以前的話,她交的朋友都是不錯的。

謝邵齊在一邊沒有說話,他在外人面前,一向喜歡端着一張嚴肅臉。不過他也看到女兒頭上的紗布沒有了,還剪了個劉海,如果不是礙於外人在場,他早跑到女兒跟前去看看了,他吃着飯的時候,眼睛還時不時地往女兒頭上看。

吃過飯,平安和何夢舒跟她爸爸媽媽道了別,然後她就領着何夢舒上樓了,謝爸爸無奈地看着女兒走遠,只好問起了在他身旁的老婆:“老婆,安安頭上的紗布怎麼沒有了?你領着她去拆線了嗎?”

“沒有,是安安今天自己去拆的線,她回來我才知道她去了醫院。我剛剛看過安安的傷了,留了一個疤,不過恢復得還算好。”林靜音語帶埋怨地說著,她還為自己沒親自帶平安去拆線耿耿於懷。

聽出自家老婆語氣里的不開心,謝邵齊安慰着她:“這說明咱家安安長大了,不要再想了,安安沒事就行。”林靜音點點頭,也和謝邵齊一起,回了樓上卧室。

平安帶着何夢舒回到卧室,先拿了她洗好的一身睡衣給何夢舒:“你晚上睡覺先穿我的衣服吧,你的衣服,洗完澡用洗衣機洗一下,烘乾了,一夜就能幹,我帶你去浴室。”平安將浴室里的一切洗浴用品給何夢舒說了一遍,便出了浴室。

等何夢舒洗完澡出來,她的頭髮濕漉漉的,手上捧着自己的臟衣服,有些尷尬地問着平安:“安安,我在你浴室里沒找着洗衣機,你家洗衣機在哪兒啊。”

平安把何夢舒手裏的衣服拿過來,然後遞給她一把吹風機:“你先吹吹頭髮,洗衣機在下面,我把你的衣服送下去啊。”

沒等何夢舒說話,平安就拿着衣服下去了。走進樓下洗衣房,平安將衣服放進洗衣機里,倒了洗衣液,定好時就回了卧室。

卧室里何夢舒正在吹着頭髮,平安看她吹後面的頭髮有些費事,就從何夢舒手裏拿過吹風機:“我給你吹吧,你自己吹後面的頭髮不方便。”

何夢舒感受着平安的手指溫和地穿過她的頭髮,吹風機的風適度地吹着,心裏一片感動,從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

給何夢舒吹好頭髮,平安把吹風機放回原處,將自己的護膚品一一拿到何夢舒面前:“這是我的護膚品,你今晚先用着。這是補水的……”平安將每個護膚品的作用告訴了何夢舒,然後她讓何夢舒用着,自己下樓把何夢舒洗好的衣服晾了起來。

平安返回宿舍,看何夢舒已經塗好了護膚品,平安給她指了指自己的電腦和書架,讓她在她房間裏隨意,想做什麼做什麼。然後她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何夢舒看平安的頭髮也濕着,主動要幫平安吹頭髮。等平安的頭髮幹了,塗好護膚品,和何夢舒躺在了一個被窩裏。

平安關了燈,一躺下來,何夢舒就靠了過來,抱着平安胳膊道:“安安,剛剛在吃飯前沒給你說完的事,我現在給你說吧。”

平安嗯了一聲,何夢舒開始娓娓道來:“你被推下山峰,我知道是誰。當初我們在那兒玩的時候,咱們學校以前向你告過白的吳方正也在那兒。當時你在看風景,你沒看到,可能你看到也忘了他是誰了。以前你拒絕他的時候,說得話有點不好聽,可能他懷恨在心吧,就故意和他的朋友走過來,在你看完風景往回走的時候,絆了你一下,當時其他的人都在看日出,沒有人看到他的動作,只有我在聽到你尖叫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他飛速收回去的腳。安安,他知道你沒事,一定還會報復你的,你以後小心點。”何夢舒有些擔心。

“沒事,看我今天的表現,你也知道我現在能保護自己了,不用擔心的,快睡吧。”平安拍拍何夢舒的手。安撫着她。

何夢舒一說,平安的印象中出現了吳方正的記憶,確實向原主告過白,但是吳方正的長相有些對不起觀眾,原主當時心高氣傲,怎麼可能看上這麼一個人,然後拒絕的話也很難聽,這就讓人家因愛生恨了,還因此搭上了自己的命。

不過這個吳方正心理也太陰暗了,就算原主當時拒絕了他,也不能因此要害一個人的性命吧,這樣的人,心胸狹窄,還害人性命,已經沒救了,她會找個機會為原主報仇的,將他送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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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養嬤嬤在現代[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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