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不想日萬的作者不是好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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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她站在地鐵站的站台,一遍遍的地鐵到站的播報聲透過右邊的耳機傳到耳朵里來,嘖,合著Rihanna的歌兒都沒這聲音穿透力強。
陸深深端着手機,手指扒拉了兩下,打開了趙律師剛發在微信群里的文件。
趙大狀說了,這個案子比較簡單,請何哲律師手下的實習生做個檢索,晚上十點之前發到他郵箱裏。
何哲律師手下的實習生,不才正是她陸深深陸大美女。
陸深深看了眼手機上方顯示的16:41,揉了揉發酸的眼皮,匆匆在群里回了一個“收到”,就踏上了剛到達的地鐵。
律所不是人呆的地方,鐵杵磨成繡花針,美女熬成黃臉婆。
陸深深一眼就瞄到了對面有個空位子,眼下正是高峰期,這個空位可謂是一個香餑餑,頓時幾十雙狼眼都盯上了它。
陸美女憑着天生的長腿優勢,兩三步就衝到了空座前,這速度只能讓一眾英雄扼腕,可惜旁邊有一個男子也站在那兒,正想落座的時候,恰巧和陸深深擠上了。
陸深深一愣,看了他一眼,後者臉一紅,竟主動讓開了,陸深深倒也不推辭,略一低頭表示感謝,正想把尊臀放上這兒,卻被一個嬌小的女士搶了先。
她看也不看陸深深一眼,撒嬌着對那個男子說:“老公老公,你抱着我坐嘛~”
陸深深這才發覺自己是礙了人家小姑娘談情說愛了。
微不可查地嘆口氣,她轉身擠到了旁邊,伸手毫不費力地拉住了地鐵的拉環,一身職業西服,襯得她精神氣十足。
陸深深把左耳的耳機也戴上,端起手機,準備再仔細查看剛剛的文件。
然後她聽見身後的嬌小的姑娘埋怨地說——
“你是不是看上這個高個子美女了?”
陸深深現在戴着耳機,被人群擁擠着,她斟酌了一下,這個情形,裝作聽不見的話,也不是不可行。
身後傳來那個男子慌張的解釋——
“沒有沒有,我眼裏必須只有你一個。”
“這還差不多~”
陸深深聽見那個小姑娘嬌滴滴地回答,半是撒嬌半是傲嬌,聽上去就知道她根本就沒生氣,只是想藉機讓男朋友哄一哄自己。
……猝不及防,一嘴狗糧。
陸深深沉默了,抬頭往前面看去。
176公分的個子和高跟鞋的組合很是尷尬,因為,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旁邊這個大叔的地中海,如果換個角度,又能看見側方長發姑娘的頭皮屑。
她只好老實地低下頭看手機,陸美女默默地安慰自己:
我愛工作,工作使我快樂、
沉迷案子,日漸消瘦、
這個世界沒有案子就沒有光和希望……
“你看看,人家一上地鐵都在看手機,就連那個高個子美女也是,再看看我,我還知道看書呢~”
“好好好,寶貝你最好了。”
系統提示:尊敬的玩家您好,情侶狗又對您發起一次暴擊。
陸深深:“……”
呼……
冷靜,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明天。
但是話說回來,能談戀愛確實好啊……
陸深深惆悵地想,談戀愛……唉,不提也罷。
出了地鐵站,陸深深看着這個華燈初上的城市,感到了些許迷茫,忍不住懷疑起自己當初的決定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她低着頭站了一會兒,還沒開始思考人生,就被身後急匆匆的人猛地撞了一下。這才哭笑不得地想起來,這個快節奏的城市,從來沒給人思考人生的時間。
又不是像以前一樣,待在父母身邊了。
無論如何,她得承認,在父母的保護下的日子,是最無憂無慮的。
——但這不是他們干涉她的選擇的理由。
陸深深邁開步子,往她和室友一起合租的小公寓走去。
說到室友,她是個作家,這姑娘……嘖,有錢,很有錢,承擔了這個坐落在地鐵旁邊的房子的大部分房租,芳名卓步文。
陸深深曾經問過她,既然這麼有錢,那為什麼還要找室友?卓步文給的答案很奇葩。
“在我工作時,往往十天半個月都不出去,可我又得解決吃喝拉撒,並且我還有點潔癖,所以……”
陸深深當時捏着一袋外賣的垃圾,屈辱地問:“所以,你找個便宜室友就是打算找個保姆??”
卓步文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頭,對她咧嘴一笑,露出了卡在牙縫裏的菜葉:“保姆不太可信,室友比較可信。”
陸深深想了想自己的錢包,再想了想這間交通便捷的漂亮公寓,於是開始了和卓步文長達三年的合租生活。
其實卓步文還是挺好的,並沒有真的拿她當保姆使。
她說身為一個作家,總是待在一個地方,會禁錮她的思想,於是常常到各種古宅子裏住着,起碼最近幾個月,這間小公寓不是常來。
這還能說什麼,陸深深頗為仇富地想,有錢人就是會玩。
至於為什麼去古宅子住,呃……因為她是驚悚小說作者,聽說讀者還不少,陸深深慕名看了看她的書,後幾晚都被嚇得沒睡着,是以從此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哦,關於卓步文,還有個趣事兒值得一提。
卓步文有個哥,叫卓步凡,諧音卓不凡。只是,“不凡兄”是金庸筆下的“劍神”,而“步凡兄”,是卓步文嘴裏的“賤神”。
卓步文的原話是……
“我這麼神經病,都是家族基因問題,不信你看我哥,就不僅是神經病了,一個字,賤!”她對陸深深挑眉擠眼,“江湖人稱——賤神!”
就憑卓步凡來拜訪過的那幾次來看,賤神二字着實當之無愧,此事之後再慢慢介紹。
總之,這一對兄妹倆,也算是奇葩了。
陸深深看了眼手機,已經快要七點了,離所里的趙律師說的十點還有些時間,剛才在地鐵上她也看了看,這案子確實不難,而且之前恰巧看到過類似的案例,剛剛也順便理了個思路出來,做個檢索報告應當不會出大問題。
因此這腳步就有點懈怠了。
幾個小時后,陸深深卻對此悔之莫及,但凡她有點真正熱愛工作的心思,趕緊點回家,之後就不會出這麼個么蛾子。
至於是什麼么蛾子……
她在小區對面的酒店門口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並不是一般人,是她的高中同學……
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驚喜的,畢竟現在這地界,一板磚砸十個人,七個大學同學,兩個高中同學,還有一個可能是前任。
咳咳,好吧,那就詳細介紹一下。呃,那個西裝革履、人五人六的小子,是她的高中同學,還是高中同桌,還是高中學習夥伴,還是高中時期的——
暗戀對象。
陸深深站在小區門口,歪着脖子往那邊看了好久,才確認了那個看上去年輕有為的傢伙,就是她的初戀,說起來,初戀是暗戀,也是夠憋屈的。
他變了好多……
陸深深喃喃地感慨了一句,心想估計人家應該也不認識自己了,畢竟當時人家可是瀟洒地轉學了,之後和她也沒什麼聯繫了。
可憐當初兩人的曖昧都快到了頂,就差那麼臨門一腳,初戀就可以從暗戀變成明戀了,然而他當時就這麼轉走了。
所以,談戀愛……不提也罷。
陸深深剛想移步,卻恰巧看到對方轉過了臉,而那雙眼睛恰巧落在隔了一條馬路的她身上。
陸深深當下就愣住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尷尬地露出一個笑,不自然地抬手把頭髮攏到耳後,然後才想起來沖他揮手。
然後她就看到那個人五人六的小子看了她一會兒之後,淡定自若地轉頭對面前的人繼續說話。
陸深深壓下心裏的失望,默默譴責自己竟然還期待着發生什麼,都老大不小的年紀了,怎麼還有這麼少女的心思,真是——
我的媽呀!
陸深深不經意地又一回頭,就看見那小子閑庭信步般地朝她走過來了。
陸深深僵在原地,眼看着他目標明確地走過來……
設想一下,假如你在路上偶遇了多年前求之不得的暗戀對象,然後明顯是成功人士的暗戀對象朝你走過來了,你會怎麼辦?
她陸深深的第一反應是,跑!
是的,她慫了,穿着小西裝裙,蹬着高跟鞋,二話不說就往小區跑。
其實這是一個十分作死的路線,因為但凡是有點智商的人,看她這反應,都會意識到這兒是何處,非常顯然,陸美女就住在這個小區。
正在過馬路的人明顯步子一頓,站在馬路中間輕笑一聲,倒也不急,確認了安全之後,才邁開步子過了馬路。
畢竟人家把住址都暴露了。
俗話說得話,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回倒好,和尚有了,廟也有了。
陸深深顯然沒意識到這個理,只撒丫子在小區里一路狂奔,遛狗的阿姨都被她嚇了一跳,被遛的狗也被她嚇了一跳,場面之混亂,離雞飛狗跳就差一個雞。
陸深深跑着跑着,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跑到了28號樓,而她家住在15樓……她竟然跑過頭了。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她這才想到要對自己的行徑感到丟臉,不過好在甩掉了那小子,那麼這件丟人事兒就只有天知地知她知他知,既然他人都不見了,就讓這事兒隨他一起消失在人山人海中吧。
一邊往回走,陸深深一邊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她一轉彎,就看見一位穿着西裝的先生,站在15號樓樓下的路燈旁邊,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裏,低着頭看着腳下,路燈溫和的光灑在他頭髮上,閃出一圈漂亮的光,顯然是在等人。
等的是誰,不必多說。
陸深深心想,這個光圈如果是實體的,那這傢伙就是天使了。
誠然,這脫線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就像她也不可能在慫過之後還能變勇敢,還能自然地走過去說一句,“嗨,好巧,大晚上的你也穿西裝慢跑啊”。
所以要勇敢得趁早,否則既然都慫過了,就更難提起勇氣了。
陸深深看着那個人,油然而生一種望而卻步之感,當下默默地退回拐角處,隱在了黑暗裏。
慫,是有慣性的,而她在季默存面前,是一貫的慫。
畢竟他是季默存啊……
2
縮回牆角后,陸深深再次看了眼手機,此刻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新聞聯播都要開始了……
啊呸!不對,什麼新聞聯播,是檢索啊,檢索!她還有個檢索要做啊,可是樓下那位爺怎麼還不走!
她欲哭無淚,這傢伙看上去挺精英、挺成功的,怎麼就不忙呢?七點多不正是忙着酒席應酬的好時機嗎!
話說他剛剛不還在酒店那兒,明顯一看就是和人有約啊,他怎麼不去酒席啊!
陸深深惆悵地嘆口氣,小心地露出一雙眼睛往那邊看了一眼,姓季的居然好整以暇地玩起了手機,寧靜的小區里,微博刷新的聲音從他那邊傳了過來。
……陸深深都想撲上去撓死他。
可是有賊心沒賊膽啊!
陸深深正在慫坑中無法自拔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滾輪的聲音,她往聲音來源一看,就看見一個短髮姑娘拉着一個銀色的大行李箱走了過來,嘴裏還哼着小曲。
哦!救星!卓步文!她從鄉下老宅子裏回來了!回來的好!
這回陸深深的腦子倒是轉得快,如果讓卓步文過去把季默存想辦法弄走,她不就可以成功上樓了嗎?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做了這麼久的保姆,到她回報的時候了!
這麼想着,陸深深手速極快地找到卓步文的電話,撥出去之後,抬起頭滿懷希冀地看向她……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陸深深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僵硬地掛了電話,又僵硬地抬頭看了眼卓步文胸前掛着的手機,確實,這傢伙一點動靜都沒有,誠然是個缺電致死的手機。
一個手機,你沒有電,你和磚頭有什麼區別?嗯?
“咦?”
好在卓步文還是注意到了她,畢竟牆角忽然出現一個發光的臉,任誰都會多看幾眼吧,尤其還是對於一個驚悚小說作者來說。
不過當她發現,這張發光的臉是手機照出來的,卓步文就有些失望了,但當她同時發現,這張發光的臉屬於自己的室友陸深深,她又高興了起來。
“陸深深,你窩在那幹嘛呢,拉屎?”卓步文興奮地高聲說道,“帶夠紙了嗎?拉完就起來吧,人家沒帶鑰匙的說~”
的說你姥姥個腿兒!
很好,你這禮拜沒有芹菜扣肉吃了。
陸深深咬牙切齒地扶着牆起身。
卓步文關切道:“腿蹲麻了吧……”
陸深深:“……”
姑奶奶,你少說兩句成不成?
但她的腿確實蹲麻了……
卓步文還算是有良心,立馬把行李箱放在旁邊,走到綠化帶旁邊朝她伸出手,還不忘問她:“你真的帶夠——”
“我沒在拉屎!”陸深深惱了,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然後聽到那邊傳來一聲笑,她才無地自容地紅了臉。
這絕對是氣的。
陸深深深呼吸了一把,扭頭露出個笑:“季默存,笑你妹……”
然而對方正端着手機,面露笑容,手機里傳來了聲音,看來是在看視頻。
陸深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聽見了季默存的手機里傳來了岳雲鵬的“五環之歌”,她才確信,這小子確實是在看視頻。
這麼說,季默存剛剛的笑聲,還不是笑她……
這詭異的自作多情和詭異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
卓步文有些好奇:“你認識那傢伙?”
“嗯。”陸深深懶得多說,被卓步文扶着往樓下去,這時候滿腔的自暴自棄,哪還有什麼慫貨之情。
畢竟她蹲牆角拉屎都不能引起這位爺的注意了,上個樓算什麼,又不是裸奔。
然而在經過他的時候,季默存還是說話了。
“拉完了?”季默存開口,低沉的聲音里還帶了層笑意。
陸深深腳步一頓,扭頭看他,越發氣得慌:“季默存,你怎麼還是這麼臭不要臉呢!”
“喲,”卓步文嘖嘖稱奇,“這三個字居然能從你嘴裏蹦出來,你丫平常不都愛端着么?”
得了卓步文的提醒,陸深深這才意識到自己入了這貨的套,也沒理卓步文,當下狠狠剜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不是看視頻嗎,用流量啊?這闊氣的,全上海都得服。”
“嗯,我確實不缺錢,同樣我也不缺腦子,”季默存往路燈柱子上倚着,痞里痞氣地晃了晃手機,說,“連着你們家WiFi呢,深深。”
陸深深的關注點立馬落到了WiFi這個詞身上,忽略了他那聲堪稱溫柔的一聲喚,只凶神惡煞地指着他:“這住戶這麼多,你怎麼知道我們家WiFi是哪個!”
話說完,季默存還沒鄙視她,卓步文就忍不住了。
“深姐,腦子還夠用嗎?咱家WiFi名是你名字拼音,你忘了?”卓步文嘖了一聲,看得出兩人是舊識,也就不在裏面瞎摻和了,從陸深深的包里拿出鑰匙,就徑直往門口走去。
陸深深有些尷尬。
季默存絲毫不體貼地補了一刀,讓她更尷尬了幾分。
“密碼也沒變,還是你生日再加四個七。”
……為什麼說的好像大家還很熟的樣子呢,明明都是高中的事兒了,仔細算起來,高中朋友都很少聯繫了,憑什麼這傢伙在這兒跟她擺出熟稔的架勢。
陸深深有些不高興,季默存很快就發現了,於是加了一句:“我能上去坐坐嗎?”
這個問題……當然是要拒絕的,但是陸深深卻腦子當機了,一下沒想到用什麼理由拒絕,卻聽得中國好室友,卓步文女俠的聲音,脆生生地傳過來。
“不能。”她冷淡地說,看了眼明顯情緒低落的陸深深,默默捅了個刀子,“你是我深姐的誰啊?”
這問題問得好。
你是陸深深的誰啊。
季默存也不是沒法回答,只是這個時候再漂亮的答案,都不是陸深深心裏的答案……
“說的對,”季默存倒也不介意,風度翩翩地對卓步文說,“我現在也不是深深的誰了,確實有些唐突了。”
對別人,他還是很禮貌的,也只有對陸深深,才露出那副找打的痞子嘴臉。
季默存站定,看着低着頭的陸深深,平和而疏離地說:“是我太自來熟了。”
陸深深立馬抬頭,他這是什麼語氣,怎麼說得好像是她過於小氣,不肯跟朋友接觸了似的!
“陸小姐,”季默存繼續笑着,“如果這是你所想,那我……”
“這不是——”
陸深深頓住,立馬惱恨自己居然嘴快了一把。
卓步文翻了個白眼。
季默存的笑意卻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