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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戈弟,你冷嗎?”
“不冷!”
“戈弟,你餓嗎?”
“不餓!”
屏風外的身影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又回來,身後還有侍者跟着,尹四輝接過侍者端的盤子,遞向屏風內。
“戈弟,我使人將酒拿來了,你我不妨一起喝一些?”
張戈接過盤子,屏風外尹四輝的手,將酒杯舉起,對着屏風示意一二,張戈透過屏風看,感覺像是看皮影戲一般,原本惱怒的心思,都在這人一揚手,外加溫吞的話中消磨殆盡。
“……好吧。”
張戈喜歡酒,他其實品嘗不出什麼酒水間的區別,只是這裏的酒度數低,大多清冽可口,於他,不像是酒,倒像是飲品。喝膩了水,沒有現代喜歡的冰碧八喜一類,也只能喝酒解解饞了。
他喝過許多酒,雖然酒量一般,也不是三杯能醉的,裹着被子這樣等待,也沒個消遣,確實叫張戈有些不爽快,見尹四輝沒什麼異動,他拿了酒壺倒酒入杯,聞了聞,酒香醇厚,竟叫他有些微醺。
一飲而盡。
嗯……滋味不錯。
就是……有點暈?
張戈靜靜坐了一會兒,獃獃的想,手一動,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飲而盡。
這時屏風外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對了,戈弟,此酒易醉,後勁也足,可不要喝的太急,慢慢品才是。”
“哦。好。”張戈在屏風內點點頭。手上動作不停,一杯接着一杯,喝帶勁了,乾脆把壺對着唇,咕咚咕咚幾口下肚。
“唉?怎麼……沒,沒了?”
張戈平舉起手,對着屏風外的燭光,將酒壺晃了晃。他忽然站起身,裹着棉被,挪移着從屏風外探出頭,尹四輝不料他忽然出來,疑惑道:“戈弟,可是有什麼需要?”
張戈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生氣道:“我的酒呢!你是不是偷喝了!”
尹四輝微微一愣,眉眼一動,隨即笑道:“戈弟……醉了?”
“醉什麼啊!氣死我了,你小子,把酒都喝了嗎?”張戈越看尹四輝這張臉越生氣,忽然站起來,一擼袖子,沒擼到。
怔愣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被,他嚯的一掀開,做了個擼袖子的動作,甩着膀子就衝上去,給了尹四輝一拳。
尹四輝被燭光下,忽然出現的這活色生香的一幕驚到,一時眼睛流連在張戈纖細的腰身上,那鎖骨凹陷處。待視線移到張戈那被短短的褲子所包裹的,飽滿漂亮的臀時,正好張戈的拳頭到了他臉上,不知怎的,他能躲,卻沒有躲。
被張戈的拳頭正中鼻樑時,尹四輝也順勢將人摟在了懷裏。肌膚觸而生溫,光滑的驚人,他不禁用手摩挲了一把。然後鼻頭一酸,他放開手,來不及捂鼻,卻正好接住自己一滴落下的鼻血。
一旁的張戈拿到酒壺,一臉興奮的踩在一旁凳子上,豪氣衝天道:“幹了這杯酒!哥兩好唉,五回首唉……哈哈哈,老夫還能再戰五百年!”
尹四輝感到自己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
他看向張戈,張戈感應到他的視線,也看向他,然後,張戈揮了揮拳頭:“小癟三,你看什麼?再看小心老夫打你!”
尹四輝微微吸氣。
他承認,他給張戈這個酒,藏了幾分心思。但他沒想到,張戈的酒品,居然這麼差。放張戈在屋內耀武揚威呼呵亂喊了一會兒,他處理好鼻子,走進屋。在張戈嗷嗷叫着來打他時候,一把擒住。
張戈不舒服的哼哼了幾句,尹四輝一僵,苦笑着拉過棉被,將人裹好。
“呸!好大的狗蛋……爾等竟敢綁架老夫!”張戈睜着一雙大眼,氣憤不已,殊不知自己這樣清俊絕倫的相貌,與說的話何等違和,又叫人見了,覺着何等的可憐可愛。兩個男人挨在一起,隔着被子貼的這樣緊,呼吸相聞間,尹四輝忍不住伸出手,順着張戈的臉,滑到那耳窩出,在脖頸揉了一把。
在往下,就看不得了……
尹四輝手臂用力,隔着棉被狠狠抱了張戈一下,埋頭在棉被上喘了口氣。外頭尹良敲門,他抬頭,眼神清明道:“進。”
尹良走進屋遞給尹四輝一杯水,尹四輝捏住張戈的下巴,餵給他喝了。張戈猶自喊着:“我不喝!寧死不屈,無論給我灌什麼迷湯,你都休想知道黨的消息!”
“戈弟你啊……”
尹四輝搖頭一笑,“這酒,怕是再不能給你喝了。”喝了酒,儘是說些胡話,生些古怪的氣,像個噴氣的小牛。
喝下添了迷藥的水,張戈很快便睡了過去。
在母親的別院之中,尹四輝不敢給張戈洗澡,並對自己的定力有了新的認識。喚人叫了水,給張戈擦了頭和臉,他將張戈往床上一抱,大被一蓋。去溫泉洗了個澡回來,上了張戈的床,撐臂看了一會兒熟睡的張某人,尹某人的視線在張某人脖子上蓋的被子流連許久。
張某人還不知危險的翻了個身,香肩半露,白晃晃的耀花了人的眼,尹四輝一愣,雙眸暗沉的將被子向上拉了拉,起身出門。再呆下去,今晚於他,不是睡覺,而是煎熬了。
作繭自縛,莫過如此。
……
宿醉醒來,張戈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在哪兒?他做了什麼?
小背心,大褲衩穿的好好的,很好,他低頭看了看,放下心。
可問題是,他一夜沒有回書院。
不知道師父會不會都對他這種突髮狀況感到習慣了……
眼睛有些漲漲的疼,手肘也有些疼,喉嚨還有些嘶啞,張戈清了清嗓子,喚來侍人要衣服,順便問昨晚的事情。
“我昨晚,怎麼睡著了?這裏是哪兒?”
侍者低頭道:“這裏是客房,公子昨夜喝醉了,主子便吩咐小的將您安置在此處……公子既然醒了,可要小的傳人進來伺候您洗漱?”
“嗯……”
“您的昨晚要換的衣服也熏好了,請稍等片刻,小的立刻給您送來。”
稍等片刻……張戈苦笑,他都片刻怕了。
他道:“不用,一夜的功夫,我的舊衣應該幹了。且將我的舊衣拿來吧。”
誰知聽得張戈的話,侍者面有難色的看了他一眼,回道:“公子的舊衣,主子叫拿去洗了,本想着您不着急要,便也沒有烘過。一夜的功夫,還未乾……是小的們想的不周全,還請公子責罰。”
“責罰?不用……既然如此,舊衣再說,且先幫我拿衣服來吧。”張戈縮在被子裏,蜷着腿,“我的斗篷呢?應該沒洗吧?”
然後在侍者已經為難的面色中,張戈懂了。
“也洗了?好吧……”
張戈嘆氣,那就來穿穿看,尹大公子費了這麼多功夫想叫他穿的衣服吧。
侍者拿來衣服,張戈瞟了一眼,果不其然,材質且不說,這紋路顏色……還真是張揚。他也不是不喜穿好看些,只是無權無勢,過於張揚,於他,並非好事。令前來服侍他穿衣的侍者出去,張戈自己穿好了衣服,方才喚人進來。
穿了衣服還沒完,張戈抽搐着嘴角,看侍女捧來發冠給他戴上。衣服都穿了,別的也不必矯情。
一應拾掇完畢。張戈跟着侍者去見尹四輝,想着這下尹大公子應當滿意了,該叫人送他回去了,實在不行,他就是走也要走回去了!
到了屋內,卻沒見着人,侍人去尋,讓張戈在屋內稍等片刻,張戈聽的好笑,因覺屋內悶熱,便走了出來,在長廊上等人。新年快到了,也不知是不是天公作美,雪也小了許多。
他散漫的想着事,忽然聽見遠處有聲音。隔着輕紗,張戈遠遠見着尹四輝從對面走來,還不及打招呼,又見一人攔住尹四輝說了些什麼。
那一刻的不怒自威,叫張戈再難張口喚他。
“戈弟怎麼等在外頭?”尹四輝走過來,覷他神色,有些悶悶,笑道:“戈弟這一身,當真妙極。”
玉帶金冠,鳳梢侵鬢,天然俊生。眉目顧盼之間,似芙蓉弄水,標俊清舉,澹然絕色,已為容。
作者有話要說:熊寶:崽,你的酒品不好啊。
對攻來說,皇位如今是第一位,**最大的,快到定勝負的時候了,所以沒心思節外生枝,不是不能,而是暫時不吃。所以沒那麼快開車啦。
放飛自我完畢,熊又變成了大明湖畔,正經的熊~
繼續走正經劇情,期待下一次航行。謝謝大家乘坐本次班機,下次坐火箭好嗎~~everbody,舉起泥萌的雙手!(這隻熬夜的熊,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