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喝喝酒,打打魚(1)

11.喝喝酒,打打魚(1)

?“我自然會好好寫字……你憑什麼說我!”張戈掙扎道,微挑的眼角露出一雙憤怒的黑色眼睛。

“你尹四輝,有什麼資格?”

“你這小兒……”尹四輝摟着張牛兒轉了個圈,微微用力,把懷裏的小兒提起來些,惹來懷中中“喂,喂!”的不滿聲,幾步托摟着懷中小兒坐回椅子上。

“在下雖不才,卻也比你這小兒大了幾歲,我為長你為幼,還說不得你?”尹四輝悠悠道,也不知道是否是雨後稍歇,從籬笆外的竹林躥來一陣急風,捲起來那一絲一葉潮濕的殘枝泥葉輕巧的從枝幹上脫落了,順着急風滑到瓦片上,打着旋從窗前落了進來,正好落在張戈散下發上。

尹四輝一愣,伸出左手取下黏在發上的這一片葉子,竹葉翠綠清香,細長卻堅韌,然而一側平滑,另一側卻是粗糙的佈滿了鋸齒,心下有感,手中的竹葉卻被懷中掙扎的小兒碰落了......

“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便是同輩相論,也輪不到你來說我!”張戈不滿道。

“同輩?你這小兒,不過七八歲的年紀,還要與在下論同輩?”尹四輝失笑,可話一落,卻看見懷中的小兒漲紅了臉,有些不服氣道:“我……我過了年也有十一了,虛歲便是十二,我又不把你當哥哥,怎麼不能論同輩……”

張戈雖然死的早,但他一直把兩世的年齡加起來,只作自己已經二十七歲,這般為了口舌之利說自己十二歲,說不得有些“老臉泛紅”的滋味,這才想到,真要以長幼論,這尹公子還是自己的幼輩。

這樣一想,心裏有些佔了這尹公子便宜的得意感覺,抬起頭面對面前這人,雖然相處了這麼些日子,他心裏卻有些說不出什麼滋味,一對眼,張戈的眼神忍不住有些飄忽。

“這樣說,卻是可以同輩論。那齊弟也在牛兒的同輩之中了?”尹四輝附和道,顯得有些出乎張戈意料的通情達理的模樣。

張戈點頭,還沒說什麼,尹四輝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原來牛兒你的同輩相處之道竟然是,撒嬌使性?”

張戈一聽,面上更添幾分紅,知道這廝是揪着他對師兄撒嬌一事調侃,想自己是躲不過去被這人說道了,乾脆問道:“你究竟想怎樣?”

“其實……在下也不願總是打攪齊弟,不過……”尹四輝頓了頓。

張戈追問:“不過什麼?”

“不過在下最近在周圍發現幾個好去處,正想去垂釣閑憩一番,苦於沒人作陪,少不得要去煩擾齊弟了。”

若是聽到這裏張戈還不知道此人的主意,便是呆傻了。

尹四輝只見懷裏的小兒回過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滿眼的不情願,嘴上卻提議:“那我就勉為其難陪尹公子你去吧。”

尹四輝勸道:“牛兒不必勉強。”

“不勉強,尹公子可一定要帶我去見識見識。”張戈扭過頭,從尹四輝的膝上跳下來,走出幾步回頭挑眉道:“行了,還裝模作樣什麼!”

“你還不走?吃飯!吃飯!”

#得了便宜還賣乖#

張戈見尹四輝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心下一堵,還不知道這人打什麼主意偏要自己陪着去,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這麼大個人了,還一個人不敢出門嗎?是不是男人!張戈暗暗誹謗。

。。。。。。

當一抹極艷的光將山頭那抹暗沉撕開的時候,天就亮了,又是新的一天。鳥兒在樹林中穿梭嬉戲,斷斷續續傳來“布穀”“唧啾”的鳴叫聲。

“暴雨初晴,陽光明媚,今個實在是個好天氣啊!”趙衡蒲撫了一把鬍子,看着青姑擺好早飯,樂呵呵的上了桌,正要下筷,忽然有些詫異的問道:“青姑,你昨個不是蒸了幾個饅頭,怎麼不擺上來?”

青姑囁嚅道:“早上都被牛兒拿去了。”

“都沒了!?”

“是。”

“那小子,知道你饅頭做的好,竟全拿去了!”趙衡蒲有些憤憤不平的拍了拍桌子:“也不給為師留一個!真是不知道尊師重道!”沒了白軟有嚼勁的大饅頭,趙衡蒲哪怕喝着香濃的米粥也感覺不是滋味。

想了想,決定給自家小徒弟加點作業。

便問:“那小子人呢?都這個時辰了,怎麼沒見到他過來。”自從張戈做了趙衡蒲的徒弟,每日清晨都需來老師處聆聽教誨,也就是接受趙衡蒲佈置的作業,比如練字識字和背書一類。

因為張戈年歲還小,字都沒有識全,趙衡蒲也不要求他和齊子白一般,早早去山上一處僻靜處靜讀,說是僻靜之地,卻也是加固防護做的極好的一處房舍,藏有趙衡蒲多年來收集的名家孤本等總總書籍。

“牛兒昨個不是跟您說過了?”青姑溫和道:“今天一大早就和尹公子出去了。”

“咦,對了。”趙衡蒲一愣,想了起來,剛想撫鬍子的手停了停,有些感慨道:“唉,記性不好了。”

“老了。”

青姑暗想:又來了。

有些無奈的看了眼趙衡蒲,笑了笑道:“您颳了鬍子可不就年輕了?可您偏就不肯!”見趙衡蒲一貫兇惡的臉上顯出幾分怔忪,搖了搖頭,走到窗前推開窗,竟正好與窗前樹枝上翹起一隻小爪撓頭的小鳥對了個正着,那鳥兒睜着黑豆一般的眼睛,僵硬了小小的身軀。

不知是不是看慣了屋內這一眾人,醒悟到青姑不會捉它,回神甩甩頭,優哉游哉梳理了下自己的尾羽,這才呼啦一下飛走了。

青姑朝着這鳥兒飛走的方向看了看,忽然想:不知道牛兒那孩子這會兒在做什麼?

。。。。。。

張戈正卷了袖子,褲管下水潭捉魚。

說是湖,其實不過一個半大的水坑,山間的溪流潺潺自山澗流下,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積下了這一大汪,姑且便作是一個水潭。

一大早張戈便被尹四輝叫醒,後來跟着這人也不知道是拐了山路幾十八彎,便到了這裏。卻不能算是路過的風景最佳處,先前便走到了一處瀑布處,隱映在樹木蔥翠處,便如人間仙境,偏偏尹大公子好像看好了地方似的,執意繞道一邊,來這麼個古怪安靜的地方。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這十個字便是此地的最佳寫照,靜的張戈心裏都有些發慌。

尹大公子可不管咱們牛兒慌不慌,自顧往那邊上的大石頭上一坐,示意張戈放下背上的背簍,自顧取出魚竿,魚食。一甩桿,釣起魚來。

簡直目瞪口呆......張戈緊走幾步上前在背簍里翻了翻。

木桶?這是要裝魚用吧。

酒壺兩個?還是滿的......難怪這麼重!

奇怪的小格子若干?這是幹什麼的,怎麼打開?

手帕?上面還有繡花......鴛鴦,還有詩……什麼鬼!?張戈忍不住要笑,又連忙憋住,一雙眉眼眯了眯。

尹四輝聽見身後“哐當哐當”的動靜,道:“小聲,嚇跑了在下的魚,牛兒今天只怕要餓肚子了。”

“公子的魚還是公子自己吃吧。”張戈回道,抬頭見陽光正好,斑駁的從樹影里灑下,那潭水邊上鵝卵石上看上去到是十分乾燥乾淨,便取下栓在背簍上的小包走了過去席地而坐,從包里掏出個大白饅頭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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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器之美男有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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