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劍道社訓練知真相

在上完了上午的課以後，我們被班主任通知去我們社團的指導老師——遠山加奈的辦公室。雖然之前聽哥哥一直說，這位遠山老師是一名武藝高強的斗者，但是她的外表完全就是一個中二病晚期患者啊。雖然想不通，為什麼要去她辦公室，但是我還是帶着童子切她們來到了遠山老師的辦公室門口。

“打擾了，請問遠山老師在么？我們是一年e班的學生。”我先敲了幾下門，然後自主開門走了進去。

“哦，這裏這裏。”遠山老師看見我們，朝我們揮揮手示意道。

“這兩位就是小安和小菊吧。真不愧是天霧洋的妹妹呢。雖然都是美少女，但是氣質還是不相同呢。小菊你有着如同大和撫子般的賢惠，要是以刀劍來形容你，你就是那把名為‘菊文一字則宗’的禮儀刀。而小安你有着清純可愛的外表，但是眉宇之間有一絲英武之氣，你就是那把‘童子切安綱’了。”遠山老師兩隻手各拍着童子切她們的肩說道。既然老師知道我哥哥的名字，那麼勢必也知道小安她們的真實身份了。

“老師你認識我哥哥？還有，你今天把我們叫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我詢問着遠山老師，如果她真的認識哥哥，而且了解哥哥的話，那麼對我探尋哥哥離家出走的原因將是個很大的線索源。

“當然呢，你哥哥可是我教授過的最優秀的學生呢，說實話，如果你哥哥使出全力的話，我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勝過他。所以作為他的弟弟，你一定要努力，不要丟你哥哥的臉哦。你哥哥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今天把你們叫到這兒來，是想告訴你們兩件事。”老師一邊向我們說著，一邊伸出了兩根手指。可是老師的話卻被小安給打斷了。

“是什麼是什麼。老師你快點啦，說話不要慢吞吞的啦。”小安依舊充滿了活力，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還像在家一樣蹦蹦跳跳的。她奇怪的舉動讓辦公室中的其他老師都回過頭來看着我們。

“小安別鬧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給我安靜一點。對不起各位老師，給你們添麻煩了。”在我想要出言訓誡小安的時候，小菊拉住了小安，使她老老實實地站好，並且向轉過頭來看着我們的老師深鞠一躬以示歉意。

“好，那我繼續說。第一件事情，是你們的社團申請我同意了，活動時間為每天下午的3:30到5:30，部室不在劍道房。我剛剛來這個學校任教的時候，也有學生創建過劍道部，活動地點一律是在體育館的天台，你們也一樣。第二件事等到了天台再和你們說。好了，現在你們去隔壁的辦公室的第三個抽屜拿道服和竹刀吧，你們今天應該沒帶吧。我在天台等你們。”遠山老師說完以後，就獨自離開了辦公室，這老師還真是有特點啊，說走就走絕不拖拉。

在遠山老師離開辦公室以後，我們三個也跟在後面離開了辦公室，先去隔壁的房間拿了竹刀與防具，然後從十幾件道服中挑選了三件合身的。抱着這些東西來到了體育館的天台。

之前一直不知道為什麼要把社團活動場地選在天台，但是當我們三個來到天台以後就明白了所有。劍道訓練所需要的天台上都準備齊了，甚至還有與真人1:1的訓練用的機械人。遠山老師也穿戴好了道服與護具，無聊地揮舞着竹刀。

“噢啦噢啦噢啦，你們來的也太慢了吧，看來是要好好訓練你們的體能呢。來吧，你們三個一起上吧。你們的陣容說不定可以打敗我哦。一位是天霧洋的弟弟，還有兩位是名刀童子切安綱與菊文一字則宗的擬人化，很強的組合呢。我會盡全力的。”遠山老師見我們來到了天台，向我們深鞠一躬以後，便擺開了架勢。見老師已經調整到了迎戰狀態，我們三人也不敢馬虎，迅速穿戴好裝備以後，也把自己的身體調整到一觸即發的狀態。

“當心，既然她認識我哥哥，那麼我哥哥對她的評價就是真實的。我們三個未必能佔到上風。小安你去限制住她的攻擊，小菊你和我一起上。你攻擊她的上盤，我攻擊下盤。成敗在此一擊。”哥哥口中的強者，我自然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我安排着戰略。不求能夠獲勝，只求能夠打成平手。

“好，遠山老師你有把握接下我這一招嘛。噢嗬！”聽完我的佈局以後，童子切提着太刀就沖了上去。不過與之前不一樣的是，童子切雙手都有刀，細看之下才發現，另一把原來是她妹妹的蜘蛛切，也對。萬一有個不了解情況的人闖進我們家，雖說這種幾率幾乎為零，但是為了那人的安全着想，還是不要讓蜘蛛切手持利刃比較好。

“我試試看。”面對童子切的交叉沖砍，老師不慌不忙把刀一立。童子切的充滿力量的一擊，就這樣被老師防住了。但是這也正是我想要的結果，只要童子切能夠限制住老師，那麼我和菊文一字則宗的攻擊成功的幾率就大得多。

“小菊我們上！”我朝身旁菊文一字則宗使了個眼色，就雙雙沖了上去。為了能夠獲取最大的把握，我和菊文一字則宗分開包抄着老師，菊文一字則宗舉刀朝老師的脖頸砍去，反正是竹刀而且有護具擋着，最多也只是落枕罷了。而我則選擇用竹刀砍擊老師的膝蓋，因為這樣就會讓老師產生不可抑制的膝跳反應，再加上菊文一字則宗對脖頸的攻擊。老師一定會因為重心不穩而摔倒的，我們就能夠獲勝了。

可是當我們快要成功的時候，老師從要的左邊掏出了一把小太刀，說是肋差，但是它卻比肋差要長，但是有比一般的太刀要來的短，更重要的是老師只憑一隻手就抵擋住了童子切安綱的。老師拿着那把短刀，抵擋住了來自菊文一字則宗的攻擊，並且向我飛來一腳，我雖然用刀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量，但是依舊不斷向後退着。與此同時，老師怒吼一聲，菊文一字則宗與童子切也紛紛向後退，果然是強者啊。我們三人聯手夾攻都沒能佔到便宜！

“不錯呢，竟然能夠想到這麼完美的攻擊主意，真不愧是他弟弟，不過你沒有他那麼精湛的格鬥技巧，但是你的戰術策略的確比你哥哥厲害。小鬼，想了解你哥哥么？想知道他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么？”遠山老師脫下護具，朝我們鼓了鼓掌，對我們之前的戰術表示贊同與肯定。

“當然，哥哥雖然一直對我很好，但是可能就像其他家庭的兄弟一樣，我和哥哥的交流並不多，知道的事情也很少。所以請老師一定要告知我，哥哥到底怎麼了，又為什麼會毫無徵兆的離家出走。”我對哥哥的一切都十分感興趣，特別是關於哥哥這次離家出走。哥哥那麼優秀的人，離家出走是很罕見的，除非是發生了什麼足以讓他心灰意冷的事情。

“好吧，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你，希望對你能起到一些幫助……”老師嘆了口氣，開始向我說著關於我哥哥的樁樁件件。

“原來我不僅教授高年級的課程，新生的課程我也會帶。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你哥哥——天霧洋，你們兄弟真的是一模一樣，你哥哥對人也是冷冰冰的，再加上他身上總是背着兩把小太刀，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戰國時代的落寞武士。他不斷向我們學校的戰鬥科老師下戰書，在我沒有和你哥哥戰鬥前，我們戰鬥科的十幾名老師都敗下陣來。而那天我上他們班課的時候，他向我提出了戰鬥申請，為了戰鬥科的榮譽，為了我身為教師的威嚴，我選擇了應戰。用的就是那邊刀架上擺放着的第二把刀。”老師暫停了訴說，伸手指給我們看是哪把刀。

向著老師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把暗紅色的長刀，刀身上有着某種銘文，一看就是傳世刀匠的手筆。

“而你哥哥用的是一把我沒見過的太刀。看外形像妖刀村正，我們交手了幾百個回合，我開始漸漸感到體力不支，而是你哥哥的每一擊依舊充滿了殺氣與力量。終於在最後一擊我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去於你哥哥抗衡，但是最後的結果只不過是平手，我和你哥哥的刀都斷了。從那以後，我們時常切磋互相指正對方刀技上的不足之處，也各有勝負。接下來的兩年我聽說他被防衛省的人邀請加入，得知消息以後，我還準備請他吃飯來慶祝的，但是他的眉宇之中彷彿並不開心。我最後見過他是在前年，他帶着兩名女生過來，也是兵器娘，一把叫做雷切，一把是村正。他說那就是他負責的研究項目。”老師說了一長段話以後，臉也變得紅了起來。

“多謝老師這些年對哥哥的照顧，我相信哥哥也為有你這麼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而感到開心的。”我向老師一直照顧哥哥而表示謝意。

“恩。真希望他能安安全全的回來啊，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會做出令常人意想不到事情。等一下你們就自己練習吧，我還要去開個會，到時間你們把東西還到之前拿來的地方就可以回家了。”老師說完轉身又離開了天台。總覺得老師有點奇怪啊，每次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老師離開以後，我們自己練習了一會兒以後，就坐在天台上開始閑聊起來，而我也因此得以向她們詢問我心中的不解。

“我從昨天心裏就一直有疑問，為什麼蜘蛛切和童子切你同為兵器娘，而且你們又是姊妹刀的關係，你們還會打起來呢？還有既然你們說過，你們還有其他的姐妹，那麼為什麼我所持的就只有你們兩個？”我一股腦的將問題都拋了出去。

“因為，自從你哥哥也就是我們的上一任主人不知所蹤以後，我們100多位姐妹就開始分派系，互相爭鬥。我們雖然是兵器娘已經擬人化了，但是我們還是有着兵器之間的敵意。就這樣說吧，童子切安綱曾經被你們人類的織田信長持有，而鬼丸國綱則被德川家康持有，那麼她們兩個就是宿敵，一見面就會掐架。因為蜘蛛切與童子切分別加入了不同的派系，所以她們爭鬥過好幾次，再加上我們切換到【兵刃模式】以後，攻擊力與殺傷力都會顯著提高，所以就算我們不想下重手，也會因為裝備的原因，而對對方造成重傷。”菊文一字則宗在我身邊為我解答到。

“怪不得，你們的其他幾十位姐妹一定散佈在全國各處，包括山中是吧。”我向菊文一字則宗提出了我的猜測。

“應該是吧，所以為了保護主人，也為了早日找到主人的哥哥，讓我們接着訓練吧。”童子切安綱又變得蹦蹦跳跳起來。真是的，為什麼真么歡鬧呢，按說刀劍不應該是冷酷的東西么，面前的這兩貨兒，一個整天蹦蹦跳跳嘻嘻哈哈，一個倒是安靜了許多，但是一點殺伐之氣都沒有。

“是啊，我們繼續訓練吧，等等你剛剛稱呼我稱呼錯了我，我都說要叫哥哥啦，你今天是難逃懲罰了哦。”我剛拿起竹刀準備訓練，回過神來，想起剛剛童子切安綱的稱呼，肯定要以儆效尤啊。

“好啊好啊，主人來追我啊來追我啊。”童子切安綱繞着我蹦蹦跳跳地跑着。

天台上，代表訓練的竹刀聲此起彼伏，而夾雜在其中，還有歡快的淘氣聲，以及略顯威嚴的責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