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霍靖堯暈倒了
“叔叔,要睡在這裏嗎?”流音依然不罷休的問他,藍色的眼睛即便是再燈光昏暗的房間裏也顯得熠熠生輝。
霍靖堯有些無奈的看着這個小姑娘:“流音,如果你不想睡覺的話,我把媽媽僥倖陪你玩好不好。”
“叔叔,你真是個無聊的人。”理應立馬就閉上眼睛,真的不想被打擾。
霍靖堯失笑:“我本來就是個無聊的人啊。”他說著輕輕的幫瑾瑜蓋好被子。
然後他起身離開,流音翻了一個身,看着霍靖堯略顯得落寞的背影忽然下意識緊緊地抿着唇,這個男人可能是除開爸爸最愛媽媽的人,不,應該是比爸爸更愛媽媽的人。
他們相識更早,也更早相愛,但是他到最後都還是沒能守住他所愛的人,是自己做錯了,還是別人做錯了。
送完流音上學的瑾瑜,一直立在學校外面的路邊發獃,已經入秋了,但是白天的溫度不見降溫,快到中午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很熱。
“太太,想吃雪糕嗎?”阿惠看着她一直站在太陽下,又開始忍不住自己保姆心態。
“沒事,我這樣待一會兒就上車回家,你去那邊等我吧。”瑾瑜淡淡笑了笑指了指更遠的地方示意阿惠過去。
有一雙眼睛始終在盯着她看,她沒有看到這個人在哪裏,但是她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這麼熱的天。她絲毫也感覺不到炎熱。
只有滲入骨血的涼意,她的情緒忽然有些急躁,四下張望的也很着急。
林三叔坐在很遠的車子裏注視着正在東張西望的女人,她的感應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這麼遠居然也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這個保鏢時時刻刻都會跟着她?”
“是的,而且身手極高,鮮少會有她的對手。”身旁的人說起阿惠時不由的皺了皺眉,霍靖堯本來就不好對付,又有個這麼得力的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圍在葉瑾瑜身邊。的確是很難纏。
林三叔緩慢的撥動着手裏的佛珠,看着遠處的人,眼神一點點的變得犀利起來。
“既然如此,就先不要打草驚蛇,霍靖堯想必是做了完全的準備,才這樣有恃無恐。”林三叔冷笑一聲。
他做的對打的錯事就是低估了霍靖堯這個人的本事,他以為帶着流音過去,他們有那麼多人,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帶走流音。但事實卻恰恰相反,霍靖堯時拿捏准了他那樣的心態。
“那我們接下來那要怎麼辦?墨爾本那邊,已經有股東對您這樣私自佔有公司有所異議,如果那孩子不能回到林家的話,我想那些空洞我們是難以彌補的。”
林三叔扭頭薄涼的瞪了他一眼:“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在外面少說話多做事,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是我失言。”
林三叔眉頭皺的很深,許久許久都舒展不開,他是不是應該給霍靖堯找些不痛快。
海城的大部分媒體都是看霍靖堯臉色發佈新聞的。但是也有一小部分吃了熊心豹子膽,什麼都敢寫,什麼都敢發。
一則關於葉瑾瑜在墨爾本丈夫屍骨未寒的時候爬上舊愛的床的新聞見縫插針的出現了。
現在是網絡時代,這樣的新聞蔓延的相當快,光是霍靖堯在霍氏大樓坐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弄的人盡皆知。
就連流音都被牽扯進來,現在倒是弄的瑾瑜很尷尬,如果說這孩子是林煜城的,那麼她在丈夫屍骨未寒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跟他結婚,是為不忠,如果說這孩子是他霍靖堯的,那麼就是葉瑾瑜在跟別的男人有婚姻的階段出軌霍靖堯。
反正現在的網友什麼花都能說得出口,什麼傷人的語言都能寫出來。
蕭秘書遠遠地立在這個男人身後,他已經抽了好幾根煙了,現在又點了一根煙,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霍氏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了,大抵是因為葉瑾瑜不在海城,現在葉瑾瑜回來了,麻煩果然如期而至。
“霍總,我們不採取什麼措施嗎?”
霍靖堯眉眼溫淡,冷靜的輪廓沒有任何多餘情緒的情緒,聽了蕭秘書的疑問,他才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你覺得現在這種四通八達的網絡有任何可以制裁的手段么?”霍靖堯不禁嗤笑了一聲。
蕭秘書摸了摸鼻子,這算是自討沒趣么?霍靖堯一直沒有做什麼措施,必然是不會害怕這些沒有根據的流言蜚語會對霍氏造成什麼上海吧。
他唯一會擔心的,當然只有葉瑾瑜會不會受到傷害。
“讓司機把我的車提出來,我現在要出去一趟。”霍靖堯面色微冷,可也看不出來喜怒,這就是他平日裏的表情。
在公司,對員工連笑都吝嗇,回到家幾乎是把自己這一輩子的笑都堆在了臉上。
“是。”蕭秘書領了他的命令,轉身便出去了。
霍靖堯坐在自己的車子裏,微微放鬆的靠着後座,手裏拿着電話一通電話達到了林三叔手機上。
接到這個來自海城的陌生電話,林三叔不免皺眉,電話那頭始終都沒有說話。
“霍先生,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個號碼的?”林三叔覺得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即便是海城,又怎麼真的是霍靖堯一手遮天。
霍靖堯揉着自己的眉心,勾着清淺的笑意:“林三叔,這可是在海城,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視線範圍內,知道一個電話號碼很奇怪嗎?”
他的言語裏多少都有些諷刺成分。林三叔的臉色徒然變冷了一些:“把孩子還給我吧,不然,你心愛的女人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可怎麼是好?”
若不是自己親自到海城來,關於霍靖堯和葉瑾瑜的過往,他還真的可能不知道,沒想到他們之間也有過一段婚姻,那個女人果然就是破鞋。
“林三叔應該是第一次在別人的地盤上得罪別人,你給了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我是不是應該回敬你一些什麼?”霍靖堯聽着似乎有些笑意的語氣里卻夾着濃濃的不悅和狠毒。
林三叔眼神一凜:“霍靖堯,你搶走了我們林家的孩子,你倒還理直氣壯了。”
“林三叔,不是我要搶你們林家的孩子,而是瑾瑜非要帶着,我總不能看着我心愛的女人因為見不到孩子整天鬱鬱寡歡吧,我可做不到,有句古話不是說的好么?愛屋及烏,反正我也沒有孩子,這孩子我肯定會當成親生孩子來對待的,你還擔心什麼?”
霍靖堯略顯得放肆的語氣里字字句句都是無法掩飾的囂張,他本來就是要氣氣這個自以為是又野心極大的林三叔的。
“霍靖堯,你跟我裝什麼傻,那孩子對我們林家有什麼重要性,你會不知道?”林三叔頓時就火了,霍靖堯這個人就是太無恥。
“她們母女在墨爾本的身份根本就是存在問題的,你這麼帶回去又有什麼用,林煜城似乎早就防着你了。你想挾天子以令諸侯,但是這世上哪有事情事事都是如你所願的。”
霍靖堯說著,臉上的溫度一點點的消退的一乾二淨,剩下的只有生人勿進的冰冷。
從前因為他不足以隻手遮天,所以才造成了後面的悲劇,他才孤獨守望了這麼多年。
失去瑾瑜有多痛苦,如今他不願意想起來,那比挖去自己的心臟還要難受,而今瑾瑜在這裏。即便是恨他,即便是她心裏愛着的是其他男人,也好過她永遠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他愛這個女人,深入骨血,再也不可能允許誰去傷她半分。
林三叔咬着牙,恨不得宰了這個男人:“你以為你能得到什麼?”
“不是我能得到什麼,我開心就行,林三叔,你在墨爾本同樣勢力龐大,但是為什麼你不能查清我的一舉一動呢,反倒是你在海城,什麼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好像這樣才算得上是隻手遮天,你覺得呢?”
他不能殺了林三叔,只能趕他走,並且讓他一輩子不敢來海城,為了瑾瑜和流音的安全,他一定要這麼做。
“霍靖堯!”
“記得收我準備給你的回禮。”霍靖堯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招呼一下這位貴客。”霍靖堯對身旁坐着的人淡淡吩咐了一句。
“是。”
“別下手太重。至少讓他能喘着氣。”
“我會有分寸的。”
之後漆黑的身影從車上下去,霍靖堯靜靜地閉上眼睛,心裏五味陳雜,瑾瑜現在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
“回家吧。”
路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霍靖堯下車去買了一個蛋糕,女人吃一點甜的東西,心情會比較好。
霍靖堯剛剛一進門嗎,葉瑾瑜就迎面走了過來,別墅里現在空無一人,保鏢通常都在外面,所以這裏只有他們兩個。
她的手有些緊張的抓住了他的手:“三叔他還是來了,霍靖堯,我今天在學校門口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就在我周圍。”
她的手心裏有一層汗,因為害怕才會起這樣一層汗。
他的手輕輕的反握住她的手:“瑾瑜,你太緊張了,他早就來了,只是今天才有所行動,他不敢輕舉妄動。”
霍靖堯的聲音很沉穩。瑾瑜聽着,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那些安全感,可能是自己太害怕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幻覺。
“萬一……”
“瑾瑜,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相信我,你覺得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們母女么?”他心裏忽然之間湧上來一陣酸澀,他這麼努力的想要得到她的信任,卻還是無法得到。
沒有人能體會他現在的這種失落難受的心情,他明明未曾想過要什麼回報,但是內心仍然在期待。
他其實不應該有這樣的期待,沒有起到,才沒有失望。
他我這她的手的力道一點點的加重,瑾瑜因為他的這句話半晌也沒有說話,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不信任么?可是現在她被他握在手心能感覺到滿滿的安全感。
可是她無法說出來自己確切的有這樣的感受,只能下意識想要掙脫開霍靖堯的手。
可下一秒霍靖堯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肢迫使她貼近自己。
“你剛剛是在想什麼?”
瑾瑜身子本能的往後仰,霍靖堯的手卻沒有鬆開她,反而收緊的厲害,以至於瑾瑜都感覺到他勒疼了自己。
“霍……”
霍靖堯一步步的將她逼退,一直到沙發上,瑾瑜坐下來,霍靖堯乾脆直接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能不能在我這裏感受到一丁點的溫暖,以及安全感?”他很想知道,今天的事情興許太多,他看着瑾瑜的視線莫名的有些模糊,頭也有些昏沉。
可是他到現在都還不願意放手。他心裏有很多很多的話像跟她說,可是很多時候面對她的冷漠,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只能迫使自己一直放在心裏,時間長了,他自己覺得都難受了,葉瑾瑜居然還是這樣。
“我沒有不相信你……霍……唔……”她的話沒能說完,霍靖堯的頭已經滴下來覆蓋了她的唇舌。
霍靖堯壓在她身上的重量瑾瑜無法推開,他一直扣着她的腦袋,所以她動彈一下都很困難。
他一向不會不過分,至多只是情不自禁的親吻,可是現在他的手卻開始不安分了。
“霍靖堯,你不要這樣,放開我。”
“瑾瑜,我愛你,真的很想很想再次擁有你,我過去犯下的錯,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彌補,原諒我好不好?”霍靖堯此刻的聲音顯得有些低聲下氣。
他的手探進她的衣裙的時候,葉瑾瑜猶如驚弓之鳥,本能的胡亂掙紮起來,可是她哪裏是這個失去理智男人的對手。
霍靖堯跟瘋了一樣的親吻很用力,瑾瑜內心的驚恐一點點不可抑制的放大,霍靖堯現在這是要幹什麼,打算把以前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么?
霍靖堯感覺到自己頭疼的厲害,眼前忽然之間就什麼也看不到,之後他輕輕喚了一聲瑾瑜,整個身子無力的倒在了她身上。
葉瑾瑜驚恐之後。發現霍靖堯莫名其妙的昏迷,心裏猛地一疼。
“阿惠,阿惠,快來人!”一時間她什麼都不想追究,不管是霍靖堯對她存在審美選哪個的想法,對她做了什麼,她都不想追究。
阿惠從外面進來看到霍靖堯昏迷在葉瑾瑜身上,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太太先穿好衣服,我馬上叫醫生。”阿惠力氣很大將霍靖堯一把拉了起來。等到葉瑾瑜穿好了自己凌亂的衣服之後才交了兩個保鏢進來。
瑾瑜腦子裏你忽然掠過醫生之前說過的話,他的腦子裏有血塊,還是他是太累了,或者情緒激動所導致的。
葉瑾瑜上樓的步伐不是很穩,內心有很強烈的不安在侵襲着自己,她感覺到很無邊的恐懼將自己籠罩。
這樣強烈的恐懼不亞於當初她從橋上墜海的時候。
“太太,您小心一點。”阿惠在樓上看着她上樓步履攀上焦急的很錯亂,下意識的跑下來扶着她。
“醫生怎麼說的?”
“還在檢查,您別太擔心了。可能是這段時間工作太多,疲勞過度。”阿惠的三言兩語還是有些作用的。
瑾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會朝着壞的一方面去想,她明明希望霍靖堯安然無恙,並不希望他有什麼事。
瑾瑜扶着她的手一點點抓緊,霍靖堯興許比她還要敏感,敏感到她只要是有稍微一個動作,或者表情,都會牽動他所有的情緒。
儘管阿惠勸她去休息,勸她去等流音回來,瑾瑜也一直沒有動,就在霍靖堯所在哦的房間外面等着。
她本來一顆平靜的心徹底亂了套,他們之間要麼就什麼都沒有,要麼就是權色交易。
但是她不希望他們之間是什麼權色交易,但是一個跟她分別了六年的男人又憑什麼無條件的要幫助她什麼。
他們本應該互不相欠了,本應該再也沒有焦急,她憑什麼覺得霍靖堯就應該幫她做這一切。
這世上哪有什麼是理所當然的,以前霍靖堯興許欠她,但是現在,他其實不欠她什麼。
她這輩子最想有的也都有了。
“我們還是要帶去醫院進一步的檢查,興許霍總腦子的血塊並沒有完全的散去。”醫生從裏面出來時在跟阿惠說話,並沒有注意到在一旁牆上靠着的有些失魂落魄的葉瑾瑜。
瑾瑜聽到醫生的話,條件反射的回過神來站在了醫生面前。
“會不會很危險?”
“太太,您別慌,一切要等到做過檢查之後才會知道。”醫生注意到她,語氣漸漸地變得恭敬起來。
“那我可以去嗎?”
“太太,流音小姐一個人在家不太好,如果有什麼情況。我第一時間告訴您。”阿惠見她一副執意要跟着去的樣子,很無奈的勸說她。
瑾瑜的眼眸慢慢的垂了下去,她當然要陪在流音身邊,這兩個人,她都不希望誰受到傷害。
“那你一定要告訴我,如果需要花費很多時間的話,我會過去的。”
“太太,您太緊張了,還是去休息一下。流音小姐一會兒就放學回家了,您要是這個樣子,她看到了會擔心的。”阿惠覺得葉瑾瑜的情緒很不穩定。
霍靖堯之前就說過她的精神在幾年之前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相比於幾年之前幹練能幹的葉瑾瑜,眼前這個葉瑾瑜更加的讓人擔心。
“嗯。”瑾瑜點頭,卻沒有動,一直看着霍靖堯被醫生們帶走,她猜慢慢的回到卧室里。
瑾瑜後來是睡著了的,可是睡的極其的不安穩。她夢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跟霍靖堯在一起過往所有的時光,在夢裏,她覺得很難過,忍不住的哭了起來,眼淚漫過自己的臉頰時,睡夢中的自己毫無察覺。
流音就趴在床邊看到媽媽難過的流眼淚,今天回來就聽說了,霍靖堯在家裏突然之間暈倒,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
媽媽果然是愛他的,不然也不會在這裏,連做夢都哭的這樣傷心。
流音雙手抓着床單,跌坐在地上,眼睛也覺得酸酸的,雖然替爸爸感到難過,但是也不希望媽媽總是活的這麼痛苦。
相愛的人,就應該在一起才對,媽媽很愛她。而那個叔叔對她也真的很好,她其實沒有覺得什麼不好,他們兩個在一起很等對,很多人都這麼說。
大抵是大人們放大了她這個小孩子的一些心理,哪有那麼嚴重。
瑾瑜中途醒來發現流音在床邊下意識的就起來。
“流音回來了,媽媽給你做飯。”
“我剛剛已經吃過了,家裏來了很多傭人,媽媽您忘了嗎?”流音小小的手兒覆在她有些冰涼的手背上輕聲的跟媽媽說話。
瑾瑜停了流音的話,一瞬間有些失神。
“叔叔他還是沒有什麼消息嗎?”
流音點點頭:“阿惠也沒有回來,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瑾瑜摸了摸流音的臉:“叔叔他不會有事的,流音不要擔心。”
她能感覺到流音其實很喜歡霍靖堯,不管是在墨爾本還是在海城,流音對他的那種喜歡就像是天生的一般。
“媽媽還沒吃飯,下去吃點東西吧,我陪你一起等。”流音站了起來沖她笑的明艷。
瑾瑜看到這樣懂事乖巧的流音,覺得心裏很安慰,這世上沒有人能比得過自己的女兒。
“好,媽媽這就起來下樓去吃飯。”
她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想霍靖堯的情況,如果霍靖堯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她這輩子一樣會寢食難安,畢竟因為她他才會受那麼重的傷。
霍靖堯在自己的私人醫院醒過來,頭痛已經過去了,他慢慢的從床上起身,阿惠在病床旁邊。
“你怎麼在這裏?去瑾瑜身邊。”
“您都暈倒了,剛剛醫生已經做了全面檢查,因為太勞累,腦部裏面的血塊並沒有完全消除,現在已經壓迫到您的視神經,還是做手術吧,不然醫生說很可能會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