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拐子
“還不都是為了那張八仙桌!”
河子喊出這句話后,我更是一頭霧水。同時,我對那八仙桌也更加好奇了起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平時看起來斯文爾雅的周易,居然也幹得出來打人的事情。
看到河子滿臉的火氣,我急忙安撫了一下,然後問他說:“難道周易懷疑是你拿走了八仙桌?”
他搖了搖頭,說我根本沒那個本事。而且,他向我問的是,有沒有見到拐子?
拐子?我眉頭皺得更緊。感覺完全聽不懂河子到底在說什麼。
但他也是一臉蒙圈的樣子,說我他么也不知道什麼拐子,就叫他別來打擾我。沒想到那混蛋以為我在騙他,說什麼不交出來,就要打我。當時我看他就一個人,而且之前也見過他,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沒什麼氣力,所以根本就不怕他。但沒想到剛叫他滾,周圍突然就跑出來兩個人,就是後面跟我打的那兩個。那兩個人過來后,周易又問我到底交不交出來?我被他搞得火氣很大,說老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想到他立刻就下令,讓那兩人打我。我一個人撐不住,這才抽空給你和葉強打了電話。
聽完河子的講述,我的拳頭都攥緊了。真是沒想到,周易這傢伙平時看起來一派書生氣,內心裏卻是這麼的霸道陰狠。
只不過,我怎麼看都覺得這不像是周易能做出來的,因為反差實在是太大了。相反。我倒是覺得另外一個人更有可能。只是,河子親眼所見,我也沒辦法辯駁。
到了醫院,河子跟葉強都做了緊急處理。
好在他們倆都沒有傷到骨頭,都只是皮肉傷而已,而且都是年輕力壯,所以要不了多久就會痊癒。
這我放心了一些。何哥去辦理住院手續,我則安撫他們倆,說這段時間好好在醫院裏養着,有空我就過來看你們。
葉強滿臉愧疚,說楊撒的事情,恐怕還是得麻煩你了。
我笑了一下,說放心吧,我會好好處理的。你們倆就好好養着,等出來后,咱們找周易那王八蛋報仇。
河子說這事別跟曼曼說,省得她擔心。
看到河子都這時候了,居然還在想這事,我心說這傢伙該不會真喜歡上程曼了吧?
說了聲好,我轉身就要走。但剛走門口,我就回過頭來問河子,這可是個能看出她心意的好機會,搞不好她還會親自過來照顧你呢。確定不讓她知道?
河子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說這個好,那你跟她說說。我坐等好消息。
看到他這麼有精神,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說看來沒被打傻。
出了醫院,何哥開車送我回去。
路上,他問我那個周易到底什麼來歷?居然有這麼能打的手下。
我說我也不知道。那傢伙身份不明。來歷不清。除了他,我們寢室里還有一個呢。
何哥說,既然這樣,那我派幾個兄弟,日夜守候在河子他們的病房外吧,防止有人再去傷害他們。
說著,他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我沒有阻止,因為我也擔心這一點。若是何哥能找人去保護一下河子跟葉強的話,那還挺好。
等他打完電話,我也不吝嗇地說了聲謝謝。
何哥笑了一下。說這沒什麼,小事情而已。哎,楊少的事情,明天真的能見分曉嗎?
我說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把功德錢花出去。他的情況會好轉起來。如果到時候還沒有痊癒,我會再想辦法的。
之所以沒有把話說滿了,就是給自己留一個可以退步的機會。這是大舅教我的,也是我從歷次的經歷當中學到的。
何哥沒有多想,嗯了一聲。也對我說了聲謝。
我沒怎麼在意,反正我救楊撒,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回到寢室,把門打開,我立刻就看到周易坐在床鋪上看書。
見我回來,他還笑着跟我打了一聲招呼,說送筱筱回去了?
這傢伙的笑容,我怎麼看怎麼覺得虛偽。所以,我根本沒搭理他,然後直接走到陽台。拿起晾衣桿,回來就朝着周易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啪地一聲脆響。
周易立馬捂着頭痛叫了一聲,然後火氣很大地問我幹什麼?
我還是不搭理他,又用晾衣桿打他。
被打了好幾下,周易連連叫痛。最後他一把抓住了晾衣桿,兩眼噴火地沖我吼了起來:“方興,你憑什麼打我?”
見他火氣很大的樣子,我的火氣立馬就被撩了起來,說打你怎麼了?誰他么叫你打我兄弟的?
說著,我用力一拉。他沒抓穩。所以晾衣桿一下子被我拉了回來。接着,我再用晾衣桿打在了他的臉上,啪地一聲響。他的臉上立刻出現一條紅印子,看着我就解氣。
周易的火氣真是上來了,直接從床上跳起來,用被子來擋我的晾衣桿。
看準機會,他隔着被子一把抓住了晾衣桿,然後竟然從床上直接跳了下來。我們這床有離地面有一米七五高,而且由於在床上站起來的時候,腰是直不起來的。所以跳下來時還是挺危險的。
砰地一聲,他雙腳着地,然後隔着被子把我推倒在地。
我沒有防備,結果被他給壓在身下。
這時,他急急忙忙跟我說:“你說什麼?什麼打你的兄弟?你是不是發瘋了?”
看到他眼神里的火氣,我心裏頓時猶豫了一下,心說難道真的不是周易乾的?可河子明明說是他。
不對,肯定是這混蛋兩面三刀,在騙我呢。
所以我直接罵了過去:“去你媽的,還跟老子裝。”
說完,我用力地掙扎,但周易也好像練過。任憑我怎麼掙扎,就是掙不開。
而正在這時,寢室門口突然飄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去,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們倆當眾搞基,這不大好吧?”
扭頭一看,不是秦寅,還能是誰?
他的話喊了出來,門口又出現了另外幾個隔壁寢室的。
他們看的我跟周易那樣子。都笑着說:“我去,你們激情四射呀。”
“真忍不住,想來一發,可以去外面找妹子,百十塊就能玩。何必找男人呢?又沒洞。”
“啊,我突然預見到了未來幾十年的男人們的取向。”
聽到這些說笑的聲音,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滾犢子。
秦寅也連忙對那幫人說,這是我們寢室的好戲。都回去看片去,看個毛線。
說著,他把門寢室門給關上了,然後走回來問我倆這是在搞什麼。
周易滿臉委屈地喊着:“方興這傢伙中邪了。”
我隨即罵了過去:“中你媽的邪!”
“你要是沒中邪,怎麼什麼話都不說就打我?我哪兒惹你了?我們明明兩天都沒有見到過。”
看到我們倆鬧個不停。秦寅急忙來拉周易,讓他先起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周易起來了,我也跟着起來。先前發泄了一番,我現在也沒有多大火氣了。而且。秦寅也在這裏,有他在中間勸阻,我也打不了周易。
既然不打了,我也不屑於跟周易說話。所以扔下晾衣桿后,直接就外面走。不打算住寢室里,去找筱筱。
秦寅急忙跟了出來,說你幹什麼去?
我說我幹什麼去,你管得着嗎?
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岔開話題。說那你跟周易怎麼打起來了?那混蛋怎麼招惹你了?
回頭看着秦寅,我知道他也去找那八仙桌了。如果我把周易找河子索要拐子的事情說出來,難保不會引起秦寅的猜測,搞不好他也對那個什麼拐子感興趣。所以我根本不打算跟他說這個。
剛要走,我心裏有個問題梗在了喉嚨那裏,不問不快。
“今晚上九點鐘左右,你在哪兒?”我注視着秦寅,表情嚴肅地問道。
“那時候我還在高速路上,怎麼了?”
我接着問,誰能作證?
秦寅立馬就說:“我去,警察查案嗎?還要誰作證?沒人作證會怎麼樣?要報警抓我嗎?神經病。”
說完這話,秦寅轉身就走了,估計是覺得我腦子不正常吧。
看着他回寢室的背影,我心裏也覺得自己剛才問的問題的確沒水準。秦寅如果想騙我,輕而易舉,證人那些隨便找都行,我根本很難發現蛛絲馬跡。
不過,當看到他要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我立馬把他給叫住了。
他回頭問我幹啥?
我對他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秦寅走了過來,問我還要發什麼神經?
走到他面前,我小聲地說道:“知道今晚我為什麼跟周易打架嗎?”
他有點不耐煩了,說你愛說不說,問這問題吊不起我的胃口。
靠,這傢伙不按套路出牌。
沒計較這個,我小聲地跟他說道:“你們之前不是去找八仙桌嗎?河子也去了,你們也碰面了,對吧?”
這事秦寅倒是沒有隱瞞,立刻就說是見到了,怎麼了?你們倆就為這個打起來的?
“實話告訴你吧。今晚上九點左右,周易找人把河子給打了,還搶走了他身上的拐子。我是氣不過,所以回來才打周易出氣的。還有,那個拐子是什麼東西?周易為什麼那麼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