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第209章 ;古船再現
大眼仔看看我,滿臉堆笑。
“阿超跟你說了什麼?”我問道。
“超哥這種大人物,哪有空理我這種小角色啊。只是您從大老闆的別墅里進去后又安然無恙出來的事,道上都傳開了,別人不認識您,我還不認識嗎。”
我冷笑道:“是,你當然認識我了,我也認識你,化成灰都認識。”
他嚇到了:“哎喲,您可千萬別這麼說,真的是誤會,我也是奉命行事。不瞞您說,因為沒抓到您,我這條胳膊差點就沒了。以後我叫您一聲大哥,還望大哥以後能在超哥甚至大老闆面前美言幾句,我一定為大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心裏罵道,大哥個屁,你個見風使舵兩面三刀的東西。不過嘴裏還是得跟他周旋一下,沒必要為了出一口氣而讓自己再次陷入被動。
我說了幾句違心的話后問道:“對了,你這幫手下好像都不知道徐老闆啊,反倒是阿超,一提到就能嚇得他們魂飛魄散。”
“是這樣,大老闆他十年前就已經不出面了,凡事都是超哥出面。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弟,所以知道大老闆這個人物的存在,所以現在那幫小弟自然不知道大老闆了,他們以為香港黑幫的一號人物就是超哥。”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就說得通了。
而且我還有一種感覺,十年前徐閻王就開始着手把自己隱到幕後去,恐怕是因為已經看清了未來的大趨勢,刻意為之。因為三十年後,香港作為亞洲最發達的城市之一,已經無法有如此讓黑社會明目張胆生存的空間了。
我猜這老傢伙肯定還有着一些我所不知道的目的,幸好三十年後他應該死了,要不然這就是個瘟神啊。
我點點頭道:“好了,廢話也不多說了,你要見阿超和徐老闆,你替我聯繫一下。”
大眼仔一聽當時就有些面露難色,“這個……一般沒什麼事,我是不能聯繫超哥的,這是規矩。”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我找他是有大事,你要是再啰嗦,到時候耽誤了正事,我讓徐老闆和你算賬。”我瞪眼怒道。
一聽我這麼說,大眼仔嚇得趕緊拱手說:“大哥,千萬別,您跟我來,我這就去給超哥打電話。”
他領着我,進了筒子樓,這裏和幾個星期前沒什麼區別,任誰能想到這破舊的表象下是香港****的血腥鬥爭。
進了屋,大眼仔要給我泡茶,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口水,最後只能陪着笑給我送上了一瓶啤酒。我一直冷眼看着,倒不是真想喝這一口水,而是覺得瞧着一個人前後態度大相逕庭很好玩。
“大哥,那我現在就給超哥打電話。”他恭敬地說道。
我擺擺手,讓他趕緊去,他就繞到了後面去打電話,就是當初我和江海洋趁機逃走的時候。
一想到江海洋,心裏還是有些遺憾,也不知道他見到我爺爺,我爺爺又會是什麼反應。
我想着,就舉起瓶子喝了口啤酒。一抬頭,發現在前面的牆上掛着些照片,都是一些有年頭的照片了,大多數都是一群人拍的,有****着上身拿着西瓜刀,有喝酒的。
照片里有個年輕人眼睛很大,和大眼仔長得很像,我看了半天確定是年輕十來歲的大眼仔,估計這照片都是以前大眼仔混黑幫時候的。
屋裏亂糟糟的,唯獨這些照片很乾凈,可見大眼仔很重視這些照片。
這些照片都裝在一個大相框裏,大大小小的有些雜亂。
突然,我在相框的右下角看到了一張照片,那照片很不起眼,但和其他照片卻有些格格不入,因為那是一張船的照片。
這照片是黑白的,裏面除了一條船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而這船,不是什麼現代的輪船,而是一條古代的樓船。
和餘子寅帶着我第一次上的那條千年古船幾乎一樣!
照片里的船,歪斜着擱淺在沙灘上,黑黝黝的船體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這照片是怎麼回事?”我喃喃自語道。
“大哥。”大眼仔突然在我身後喊道,我嚇了一跳,因為太過出神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超哥說他馬上派人來接您,您在這稍等片刻。”大眼仔笑着說。
我神色凝重地回頭問道:“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
他眯眼瞧了瞧,然後反問道:“這照片,怎麼啦?”
“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誰拍的?這船又是怎麼回事?”我緊張地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大眼仔被我嚇了一跳,諾諾地說道:“這……這照片是二十年前拍的,好像是大老闆拍的。”
“二十年前?這麼久了?”我一愣,忙追問:“怎麼徐閻王拍的照片會在你這兒?”
“不是在我這兒,而是當年道上無論大大小小,任何一個幫派都收到了一張這個照片。”大眼仔說道,“就和大哥您身上那玉片一樣,大老闆他點名要全香港的兄弟都幫他找那條船。”
“什麼?”這個回答讓我嚇了一跳,徐閻王如此大張旗鼓的找照片里這條船,難道這船和我遇到的千年古船真的有關係?
我再追問,可大眼仔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二十年前他只是興隆幫里的一個小弟,當年收到照片的是他大哥。這船又是具體怎麼回事,他也不知道,也沒聽到過什麼傳聞。
我問他那後來有聽說誰找到照片里這船么?
他仔細想了想說沒有,後來他老大就被人砍死了,這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我心裏卻捉摸個不停,這條船肯定是出現過,要不然也不會留下這張照片。但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又不見了,所以徐閻王才會大張旗鼓地找它。
當初我們上的那條千年古船就疑團重重,應該是漲潮加上風暴把船重新卷回的海里,可上船的目的,上了船之後葉初心遇到了什麼事,還有後來這條船到底去哪兒了,我一概不知。
一直想問餘子寅,卻始終沒有機會坐下來慢慢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居然又冒出了一條船來,但準確來說,照片里這條船比我們上的那條船要早整整半個世紀。
這裏面一定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而且我還想到了一件事,如果這船是二十年前出現的,那剛好和另一件事契合了。就是香港余家二十年前大火滅門案,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兩者之間有關聯的預感。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張陳舊的照片,忽然覺得這種樓船,很像一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