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衝出籠牢

第240章衝出籠牢

刻不容緩!

馮伯春明知道前面就是火坑,他也得必須往下跳了。

他這時先觀察了一下目前的態勢,自己站立的地方距離自己的‘座駕’大約四五米之遙,而自己距離那兩個心不在焉的衛兵距離也差不多這麼遠。他清楚自己駕駛室里的車鑰匙並沒有拔下來。如果自己突然衝過去鑽進汽車,並再啟動它,大概只需要短短的幾秒時間。假如那兩個衛兵反應稍微遲鈍一點,自己就可能在他倆開槍之前啟動自己的汽車。因為這座軍營的出入口沒有任何阻擋的障礙物,自己假如能讓汽車快速跑起來,那幾乎是一馬平川。

他想到這裏,心裏就升起了一分僥倖心理:自己這次的被迫的行為並非沒有一點成功的可能行。再說,就是有百分之一成功的概率,他馮伯春也要盡百分之百的努力。只要自己能脫離軍營,就可以隨時借用一個路人的手機,迅速向艾莉莎報警。

等他盤算好這些后,就把心一橫,義無反顧地沖向了自己的汽車···

那兩名衛兵為了有‘立功’的機會,就故意在馮伯春面前賣了一個破綻。他倆看似心不在焉,但他倆身體的每一處感官都暗中憋着勁兒呢。

就當馮伯春的身體一啟動,他倆也隨即反應了過來。並迅速舉起了已經拉上槍栓的自動衝鋒步槍···

馮伯春根本無暇觀察那兩個衛兵的舉動,當一坐進汽車的駕駛室,就立即啟動了汽車的引擎。

那兩名衛兵並沒着急開槍,他們要等馮伯春的汽車啟動以後,再痛快地扣動扳機對行駛中的汽車爆射。這樣,他倆開槍的理由就更充足了。他倆也很自信,就憑這麼短的距離,他倆手裏能連發的衝鋒槍,足可以在馮伯春身上打穿幾個血窟窿。

可就在馮伯春還沒啟動汽車之際,就聽到一陣汽車的馬達聲突然而至,等他仔細透過汽車的前擋風玻璃一看,一輛軍用吉普車風馳電掣般地沖軍營入口出衝進來,並轉眼間急停在他的汽車正前方。

他頓時驚詫地忘記了再啟動汽車,那兩名衛兵更加感覺意外。他倆只是還舉槍瞄準着,也忘記了扣動扳機。

馮伯春驚訝的眼神隨即一亮。他發現從吉普車上跳下來的,是一個全副武裝的魯清玄。

魯清玄在這危急關頭是怎麼出現的呢?

原來,那兩名圖瓦猜金的士兵發現魯清玄已經自縊身亡了,感到非常突然。他倆尋思了一下,就把魯清玄的屍體抬到了床上。

“喂,我們該怎麼辦呀?”

其中一個士兵問另一個士兵。他感覺自己就像闖禍了一樣。

另一名士兵不以為然道:“他是自己要死,關咱倆什麼事?把這件事情向圖瓦猜金彙報一下,就算沒咱倆的事了。”

那名士兵眼珠子轉了一下,然後表示道:“那您就上去彙報吧?我先守在這裏。”

另一名士兵嘿嘿一笑:“你是怕遭到將軍的責罵吧?這算什麼事呀?你既然不敢去彙報,我就去了。”

另一名士兵隨即走出了禁閉室···

圖瓦猜金並沒有躺在床上睡覺。他已經感覺他的計劃已經到了關鍵階段。所以他和德羅兩個人一直在一間辦公室里,並隨時遙控指揮他所部署的各個環節。在那間屋裏除了桌椅,就是一組沙發。他和德羅兩個人處理完魯清玄的事情后,回到那裏,一直聊到了深夜才坐靠在沙發上打盹。

咚咚咚···

一陣緊急的砸門聲,把他倆都從睡夢中拉回了現實中來···

“請進!”

圖瓦猜金目前最怕有意外情況傳到他的耳里,但也不得不去面對一切。他揉了揉自己的朦朧的睡眼,然後叫敲門者進來。

推門進來的正是那名士兵(也是圖瓦猜金的警衛),他神色有些慌張道:“報告將軍,大事不好了!”

圖瓦猜金一看看押魯清玄的警衛進來報告,不由驚愕地瞪大了眼珠子質問道:“到底發生沈么事了,難道魯上校逃跑了嗎?”

那名士兵立即表示道:“這不可能!那間禁閉室比老虎籠子都堅固,又有我們二人在外把守。他就算插翅也難逃。”

圖瓦猜金鼻孔哼了一聲:“除了這件事,難道還有糟糕的事情發生嗎?”

那名士兵又立正回答:“報告將軍,那個人趁我們不備,竟然在禁閉室里自縊身亡了!”

“啊,怎麼會發生這件事?”

在旁邊的德羅驚愕地插嘴道。他的神情完全是難以置信的模樣。

那名士兵又表示道:“這事就發生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等我們把他解下來時,他已經斷氣了!”

德羅聽罷,一種悲哀的情緒籠罩着他的表情,不由喃喃道:“他怎麼做這樣的傻事呢?”

圖瓦猜金眨了眨他的三角眼,不由如釋重負道:“這樣也好。他既然跟聯邦政府不是一條心,如果還活着,還真是讓我們為難。”

德羅滿臉頹喪道:“可他畢竟為我們立下大功了。而且他平時表現一直很出色···”

圖瓦猜金聽了,鼻孔不由冷哼了一下。他稍後走近德羅,並拍了拍德羅的肩膀道:“我知道魯警官是您一手帶出來的,跟他有着深厚的師徒情誼。可是在事關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們的立場必須要鮮明,決不能摻雜半點私情。不過,我們鑒於他之前的出色表現,可以好好厚葬他。並且重金體恤他的家屬。”

德羅顯得很無奈,只好無力地點點頭。

圖瓦猜金又思忖了一下,然後對德羅吩咐道:“老先生,請您跟我再去一趟地下室吧?我們必須本人親眼確定一下他的死亡。”

德羅此時心情顯得很低落。他微微點點頭,很木然地跟在圖瓦屁股後面走···

那名士兵前面帶路,圖瓦猜金和德羅一前一後走進了地下室里的那間禁閉室···

可是,等那名士兵進去一看,不由愣住了。原來那個答應看守魯清玄屍體的士兵竟然不見了,而魯清玄的身體也被一個被子遮蓋住了。

他感到很詫異,回頭看看同樣困惑的圖瓦猜金,就來不及去找自己的同伴,而是掀開了那個被子···

“啊!”

他一掀開被子,就發出一聲驚叫。原來,被子下面躺着的正是那個失蹤的同伴,只見他雙目緊閉,不知是死是活。

圖瓦猜金見狀,驚異之餘,又頓時明白了一切。他驚呼道:“不好了,那個傢伙逃走了,趕緊通知部隊對他追捕···”

可是,他的話音未落,只聽他的頭上面傳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圖瓦猜金,如果不見到您的面,我魯清玄是不會走的,也做不出落荒而逃的事情來。”

圖瓦猜金一驚,他和那名士兵以及德羅同時抬起頭來,只見魯清玄藉助屋頂幾個鐵梁,把整個身軀橫在上面。他不等圖瓦猜金等人反應過來,就快速地跳了下去。並趁那名士兵一愣神的功夫,已經對他採取了攻勢···

那名士兵也是圖瓦**從N國首都帶過來的特戰隊成員之一,又身兼他的保鏢,身手自然非泛泛之輩。可是,他卻被魯清玄的氣質嚇住了,沒敢硬跟魯清玄貼身肉搏,想掏自己腰裏的佩槍對抗。雖然他有足夠的臨場反應能力,但還是慢了魯清玄半拍。還沒等他把腰裏的佩槍完全掏出來,魯清玄的一擊重拳就砸中了他的太陽穴。那個士兵雖然把佩槍已經握在手裏了,可是,他悶哼一聲,就整個軀體順着魯清玄發力的方向重重地摔了出去,正好砸在躺在床上士兵的身體上。

魯清玄隨即跟進身軀,趁勢下了對方的佩槍。

從魯清玄發聲到徹底搞定那名士兵,僅僅是幾秒鐘之間發生的事情。圖瓦猜金完全驚呆了。等他反應過來,想逃出禁閉室時,已經被魯清玄縱身擋住了去路。

魯清玄這時手舉着從那名士兵身上繳獲的短槍,並迅速拉上了扳機,再對着圖瓦猜金的腦門,並嘲諷道:“圖瓦猜金,想落荒而逃的是您吧?”

圖瓦猜金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不由嚇得渾身發抖道:“魯···魯警官···您難道想叛逆不成?”

魯清玄冷笑道:“我要手刃你這個大奸似忠的傢伙,算是叛逆嗎?就算我背叛了你們聯邦政府和總統,但卻沒有背叛N國人民。而你心懷罪惡,機關算盡,死有餘辜!”

德羅見狀,立即上前勸阻道:“夥計您千萬不要衝動啊!”

魯清玄又沖他冷笑道:“德羅先生,我一直認為您是一個很正直的人,跟您這麼多年,也從您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可是,沒想到您竟然跟他們狼狽為奸!算我瞎了眼了。”

德羅黯然道:“夥計,不管您怎麼看我,但我做任何事情,都沒有絲毫私心,完全是一心為公···”

“夠了!”魯清玄不耐煩地打斷道,“您所謂的‘為公’就是忠於那個野心勃勃的總統吧?他為了一己之私,竟然讓那麼多人去付出生命代價···”

“夥計你不要激動!”

德羅據理力爭道:“您不可以曲解我們的總統。他所做的也是為了我們國家的利益。您難道看不出來嗎?正因為我國憲法的缺陷,這讓國內許多分裂分子們蠢蠢欲動。艾斯拉達就是其中一個,他利用尕那的自治地位,不斷鼓動尕那民眾脫離聯邦政府,搞獨立運動。那個圖布亞更是居心叵測,也想趁着局勢不穩還擴展自己的一塊獨立的地盤。如今縱觀世界格局,發生裂變的國家還算少嗎?我們的總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國家的主權和領土的完整。當然,他所做的這場政治變革,難免波及到一些人的生命。可是,該付出的血流代價,是不得不付出的···”

“住口!”魯清玄又憤怒地打斷道,“你們為了所謂的政治變革,就該傷害那些無辜的中國遊客嗎?如果總統妄想做歷史留名的事情,就讓他本人去流血和忠於他的你們這些人流血好了。憑什麼去剝奪不相干人的生命?這就是**裸的侵犯人權的行為。這種所作所為只會遺臭萬年!”

德羅苦笑道:“如果我的死能挽救國家的話,我德羅二話不說,會慷慨赴死的。可是···”

“我不想聽你再啰嗦了!”魯清玄不耐煩地打斷道,“德羅先生,您如果還有一點良知的話,就馬上告訴我,艾斯拉達要在什麼地方伏擊圖布亞和那些遊客?”

德羅偷偷看了一眼,然後支吾道:“我···我哪知道艾斯拉達會在哪動手?”

魯清玄冷笑道:“你們昨天在這裏親口對我說過,你們派出十多名偵查兵對艾斯拉達進行全程監控,甚至還說在他可能下手的地方偷偷設置了許多隱秘的攝像頭。現在怎麼不知道他在哪設伏呢?”

德羅聽了,頓時啞口無言了。不過,他垂下頭,迴避魯清玄的提問。

魯清玄因為時間緊迫,再也跟他們耗不起了。他本來放下的槍口又重新對準了圖瓦猜金的額頭,並憤然地表示道:“德羅先生,假如您在三秒中之內不告訴我答案,那我就讓您親眼見到圖瓦猜金的腦漿!”

“不要···”

魯清玄的話音剛落,那個嚇得魂不附體的圖瓦猜金立即認慫道:“您···您別衝動···我告訴您···在斷夢坡!”

魯清玄這時不敢再耽擱下去了。他迅速退出了禁閉室,並反手關上鐵門,並上了鎖。

“夥計,請您不要衝動,快放我們出去?”

德羅見狀,趕緊衝上前去哀求道。

魯清玄冷冷一笑:“我不會傷害您們的。不過,請您們先在這裏委屈一下。等我做完該做的事情,您們再出去收拾殘局吧。”

德羅見狀,又最後勸道:“夥計,請您要三思,這樣做就是自毀前程啊!”

已經鎖好鐵門,正要離開的魯清玄又回過頭來,沖德羅淡然一笑:“德羅先生,請您聽好了。您們和總統先生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話。那我魯清玄也不該有私心,一定要去做那件挽救無辜生命的事情。我們現在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德羅聽了,頓時默然無語了。

魯清玄一邊大踏步往外走,一邊又大聲講道:“我知道這裏很隔音,又不通手機信號。我估計您們要呆在這裏很長時間了。因為誰都不會想到您們會被鎖在這間禁閉室。”

魯清玄從地下室走上來后,隨即又把那個入口的門封上了。

德羅一看走廊里已經徹底沒光亮了,不由懊悔道:“我竟然忘記他會閉氣功了。當初,他就是靠這項絕活,從圖布亞那裏逃回來的。”

圖瓦猜金這時藉著燈光看看先後蘇醒的兩名士兵,然後黯然道:“艾斯拉達是徹底輸了,可我們也不會贏了。到底誰是贏家呢?”

再說魯清玄從容地走出了那棟二層小樓。由於他之前被圖瓦猜金在手下人面前指認他為領導核心人物。所以,那裏進進出出的軍人都見到他肅然起敬,沒有任何人敢盤問他什麼。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坐上了自己昨晚開來的那裏吉普火車裏,並最快的車速疾馳沖回了那座軍營···

不過,他這次回來時,自己腰裏多了兩件硬東西,就是被他制服的兩名士兵的佩槍。

當他剛把吉普車駛入軍營的入口處,就發現了馮伯春的車停在那。他立即明白馮伯春一定是有重要情況找自己的。可是,他也看到了兩名陌生的士兵正舉槍瞄準馮伯春的汽車。他見狀,就立即飛快地跳下了吉普車···

馮伯春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那兩位虎視眈眈的舉槍衛兵,當他一看到魯清玄,就如同見到久別的親人一樣。他激動的熱淚盈眶,立即開門走下汽車,並迎向了魯清玄···

可是,魯清玄臉色一變,突然雙手一分,迅速拔出了別在腰裏的兩隻佩槍,並迎着馮伯春的方向射出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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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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