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情動病房
沈君茹聽了錢沖的質疑后,並沒有表現出嗔怒,而是突然把俏臉貼在錢沖的胸口,讓自己激動的淚水浸濕他的身上的被子···
“小···小茹···你怎麼了?”
面對沈君茹的突然動情,錢沖有些無措了。
沈君茹深深吸了一口氣后,才慢慢地起身,並把擦乾的淚眼直視着錢沖:“錢沖,我跟小婉不同,決不是一時的熱血沸騰才要做你的寶貝。其實,到底應不應該選擇你,在這次來尕那旅遊之前,甚至在咱們接觸的這三年中,都一直是壓抑在我內心的一塊石頭。當時接受洪明的感情時,也是想儘快擺脫你在我心裏的陰影。可是,我還是一直糾結,甚至屢屢拒絕洪明對我的示愛。當然,我一直覺得跟着他生活,心裏才感覺踏實,就像我之前一次跟你講過的話···不過,我現在終於弄明白了,我不能因為良心和道義的不安,而跟自己真正需要的最愛擦肩而過了。我已經不能在顧及洪明哥的感受了,決定跟你在一起!”
錢沖有些詫異了,有些結結巴巴道:“小茹···你上次拒絕我···難道···就是為了對王洪明付良心和道義的責任嗎?而心裏最愛的人就是我?”
沈君茹堅定點點頭:“是的!在咱們來尕那之前,我的情感世界一直很困惑,不知自己的一顆心應該歸屬誰?也許每一個女孩都會在情感方面犯錯誤,也包括我。可是,我比她們都幸運,能夠在開始判斷錯的情況下,還能及時回頭。當然,這跟你的執着和不放棄有密切關係。當我們共同遭遇這次史無前例的危險旅途過程中,我才終於意識到了你才是我最該依靠的男人。每次遭遇意外的驚嚇時,你的懷抱也自然成為了我避難所。我都不知道自己因為精神的恐懼和身心的疲憊而鑽入你懷裏多少次了。現在真是害怕假如再遇到這種情況,你還在不在我的身邊···”
錢沖聽了沈君茹的一番告白,內心激動不已。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便苦笑道:“小茹,我們因為出國,來到了這個動蕩的地方,才能讓我表現出做一回你的保護神,也能迫使我超水平爆發一個男人的睿智。可一旦回到國內,過起衣食無憂的安逸的日子,我可能還是通過優越的物質方面去取悅於你。我在這裏所表現的所有光環可能都會消失。畢竟,環境可以塑造人,也可能消磨人。你現在接受的是一個可能充滿血性的硬漢,日後,還可能接受一個還整日對你嬉皮笑臉的公子哥嗎?”
沈君茹欣然一笑:“錢沖,通過這次危險的旅途,雖然時間很短暫,但你已經把自己的勇氣、膽量、智慧和對我的愛表現得淋漓盡致了。我雖然很感動你的這些,但也無時不刻的擔驚受怕。現在更想沉湎於你平時的卿卿我我。所以···所以才想做一個被你時時刻刻寵着的寶貝···”
沈君茹講到這裏,不由得羞紅了臉頰,並把自己的目光從錢沖的臉上移開,深深地埋了下去。
錢沖此時卻熱血沸騰了,突然張起另一隻手,並伸向了沈君茹的臉頰···
沈君茹的臉頰被他的大手一帶,就順勢貼向了他的面部上···
錢衝動情地親吻着她···雖然他有渾身的傷痛,但在這幸福的時刻,幾乎全部忘記了。
“小茹···”
“不···叫寶貝···”
“寶貝··”
“嗯!”
“我愛你!”
“嗯,知道。我也愛你!”
沈君茹的臉頰被錢沖一陣親吻后,她也開始輕吻着錢沖有些瘀腫的面部···
最後,他倆四唇相交在了一起,動情演繹着那些常人們想看,又很俗套的動作···
在這間病房的另一側,連毛鬍子男人乾脆閉上了眼睛,繼續裝作昏睡,高個子女人則躡手躡腳地離開了病房。
“陳姐姐,你這是幹嘛?”
當高個子女人推開房門,悄悄把自己的身體移出外面,再返身輕輕關閉房門時,被正站在門外的新娘子好奇地詢問。
由於這間病房裏住有特殊的病人,所以,門外由兩名反對派武裝人員持槍把守着,作為護理人員的新娘子等人雖然可以走出病房,但活動範圍卻是受限制的。除非她們去上廁所,否則,就只能在距離病房門外的方圓幾米的範圍內活動一下。
高個子女人知道自己帶有神秘感的動作引起了新娘子的好奇,就連忙掩飾道:“沒什麼,我也出來透透氣,小沈也困了,正趴着小睡,我怕出來動靜大了,會驚醒她!”
高個子女人這番話既是解釋自己剛才小心翼翼的動作,也是提醒新娘子,她不要急於返回病房。
新娘子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她並沒有多想,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蹙眉凝視着對面不遠的一個磚混建築物的大房子。
高個子女人也順着她的目光望着那棟大房子,心裏明白她是關注誰。原來,那裏是關押遊客的地方,其中也包括新朗。新娘子一定被錢沖剛才的話說得心有所動,又不得不思考跟自己的新婚老公做什麼樣的了斷。
高個子女人這時心裏不由一陣感慨:眼前這個女孩剛剛表白過的男人正在跟另一個女孩在病房裏忘我的親熱,一旦被她看到了,那會多麼傷心啊!
她早已經認定沈君茹和錢沖就是一對金童玉女般的戀人,為了成全他倆,她要在病房外拖住新娘子一下,於是就跟她搭訕了起來···
當然,她們也會帶着好奇的目光掃視着這裏的一切景物。
這裏其實是一個當地葛僗族聚集的村鎮,所以,除了有一些木製建築物以外,還有一下磚混結構的永久建築物。由於長時間沒有遭受政府軍的圍剿,所以圖布亞就在這個村鎮建立了一座兵營。這裏成里反對派武裝分子屯兵和訓練的場所。
那棟關押遊客的大房子原本是這個村鎮的倉儲庫房,因為它的結構堅固,並且窗口距離地面又高且又小,所以成為反對派武裝分子關押戰俘的牢房。當然,由於沒有任何真正的戰俘,它就成了安頓這支命運多舛旅行團的最理想的場所。
錢沖和連毛鬍子男人所住的醫院是一棟長四十多米的木製平房。這裏除了有幾間病房外,還有治療室,以及醫護人員休息和工作的房間。高個子女人數了一下房門數量,正好有十間大小不同的隔斷房間。他們的病房正好在這棟木製建築物的一側。
高個子女人目光離開了那棟牢房,也離開了自己所處的醫院,又瀏覽着其它的建築···
除了有限的幾座磚混建築物以為,這裏絕大多數都是木製建築。甚至還有一些大帳篷。可能因為這裏駐紮的武裝分子比較多,所以才臨時搭建了許多帳篷。高個子女人尤其對一頂龐大的帳篷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它被搭建在一個面積很大的空地上,在高個子女人眼裏,那就像一個廣場。那頂帳篷不僅體積龐大,而且裝飾也很講究。而且,在它的周圍有秩序地排列着一些持槍的武裝分子。在高個子女人眼裏,它就像古代君王出外迅游的行宮。而搭建在這個兵營里,就像是主帥的中軍大帳。
高個子女人猜測:這裏面一定住有武裝分子的重要頭目。
正當揣測的時候,突然神色一變,立即捅了一下新娘子:“小妹你看,那是誰?”
新娘子雖然成為人家的媳婦了,但她天生一副娃娃臉,身材又長得嬌小。站在高個子女人修長成熟的身材一比,就像一個孩子。
她順着高個子女人手指的方向一看,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原來,從那頂大帳篷里走出幾個男子,當他們一出來,站在門口的衛兵立即有四個跟在他們的身後。那幾個男子一走出拿頂大帳篷,就徑直奔向了醫院這裏。他們所到之處,那些站立的或者遊動的武裝分子紛紛恭恭敬敬地行禮。
新娘子見狀,不由緊張道:“他們好像奔咱們來了,究竟想幹什麼?”
高個子女人又提醒道:“小妹,你看清為首的那個男人了嗎?他好像很眼熟···”
新娘子比高個子女人小了七八歲,眼神果然機敏,立即驚呼道:“那個傢伙就是他們的頭,好像···好像叫什麼圖布亞吧?”
高個子女人等他們又靠近一點,便肯定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新娘子有些感嘆般的疑問:“沒想到這個強盜頭子長得這麼帥!他奔向這裏幹什麼?難道是沖咱們來的嗎?”
高個子女人有些緊張了,她們守在病房裏的三個女子可算得上個個都是美女呀。尤其還守在帳篷里的沈君茹。那些武裝分子的目光一盯上她,就立即泛起不懷好意的淫光。
高個子女人心裏砰砰直跳,因為陪護圖布亞身邊的,還有那個曾經選中沈君茹,並跟錢衝決斗的頭領。他們是不是又不懷好意呢?
她此時不管沈君茹和錢沖在病房裏是處於什麼狀態了,立即拽着新娘子的胳膊,闖進了病房···
還好,沈君茹和錢沖已經‘冷靜’了下來,正在規規矩矩地聊着什麼。
“小沈妹子不好了,那些武裝分子的頭兒奔咱們這裏來了!”
高個子女人一進來,就對沈君茹大呼小叫道。
沈君茹一驚,立即起身奔向門口向外一望,頓時柳眉一蹙。圖布亞等人已經距離這間病房門很近了,而且方向正是衝著這間病房來的。
她立即回頭,並把疑惑和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錢沖:“圖布亞過來了,咱們該怎麼辦?”
錢沖超乎尋常的平靜:“你們別怕,他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了,估計是奔我們傷者來的。你們就呆在我們的病床后,不要輕舉妄動!”
高個子女人回想當初武裝分子把自己從遊客里拖出去的情景,依舊記憶猶新。他對錢沖的話不以為然:那些好色的傢伙對你倆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傷員會感什麼興趣?
不過,她還是依言躲在了連毛鬍子男人病床後面,希望能再得到這個男人的保護。可是,他已經遍體鱗傷了,哪裏顧得了自己?
連毛鬍子男人看出了她的不安,不由得安慰道:“小陳,請你放心。他們不會把咱們怎麼樣的。”
錢沖雖然表面顯得平靜,但心裏也疑惑不已:這裏難道是反對派武裝的總部嗎?否則,圖布亞怎麼會在這裏。他親自來這裏,意欲何為呢?
不過,無論他心裏怎麼想,還是把安慰的眼神投向了站在床后的沈君茹和新娘子。
砰!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撞開了。
首先從外面闖進來兩個持槍的武裝分子。他們用警戒的目光環視了一下病房的四周環境,然後立即分列在病房的門口的兩側。
緊接着,那個武裝分子的二號人物迪魯進來了。不過,他進來后,並沒有往前走,而是把身子讓在了一旁,恭候後面進來的人。
圖布亞隨即邁着健步進入了病房。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華裔模樣的武裝分子,他就是充當翻譯的人。另外,還有兩個腰裏佩戴短槍的傢伙。不知道他們是保鏢還是其他的頭目。但圖布亞麾下的四大金剛,只有二號人物迪魯陪同他到場。
圖布亞用一種莫測的目光,掃視了一下站在病床後面的三個驚魂不定的女孩,然後又把目光射向了仰面躺在病床上的錢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