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兒子必須跟我走
第6章兒子必須跟我走
他們一夥三個人,黑衣黑褲黑面罩,車就在路邊停了一秒鐘,兩個壯漢一手一個揪住方小葉的手腕,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拖進了保姆車。
他們作案的手法極其熟練,速度極其迅猛,在人頭攢動的菜市場,簡直做到了光明正大的不動聲色。
等方小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進了保姆車裏兩個男人的中間,她惶然大叫,“喂,你們是幹什麼的?你們想幹嘛?你們想對我做什麼?喂!我警告你們我可是警察!”
其中一個男子用黑布袋子將她的頭罩住,另外一個,利索地捆了她的手和腳。
保姆車開得極快,好幾次眼看要撞到人了,最後都敏捷地避開,可見開車的人是一位車技極好的老司機。
方小葉被左右夾擊動彈不得,車開得越快,駛出越遠,她就越擔心。在新區,綁架勒索、搶劫強姦,甚至是謀財害命的事情,時有發生。
“我警告你們,我真的是警察。”威脅警告都沒有用,方小葉決定換個路子,清了清嗓子說,“大哥們,我就是一個沒錢又生過孩子的普通婦女,要錢沒有,要身子??我肚子上全是妊娠紋,看了倒你們的胃口,你們綁架我到底圖什麼啊?”
車裏三人,無一人回答她,她說了一路,他們沉默了一路,直到車子駛進了一處戒備森嚴的老宅里。
這裏已經出了新區,地處山林間,周圍是層巒疊嶂的天然屏障,很難被發現。這裏是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方小葉重見天日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了,對面還坐着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子。
“方小姐,一路上累壞了吧,喝杯茶,壓壓驚。”簡封紳士地笑着,他的身後,是兩名穿着黑西裝戴着墨鏡的男子,耳朵里還戴着小型耳機,好像保鏢。
看着這架勢,方小葉不用問也知道,對面這位,想必是有來頭的大人物,而且來頭不小。
方小葉戰戰兢兢地問:“大哥,我哪裏得罪過你?”
簡封溫和地一笑,“方小姐從不曾得罪我,我只是想跟方小姐談一件事。”
“談事?”方小葉用眼神瞄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你們談事,直接用綁的?”
簡封示意了一下,“快給方小姐鬆綁。”
“方小姐,我就開門見山不繞彎子了,你有個兒子對么,我希望你把他交給我,我保證能夠提供給他最好的生活和教育。”
“啥?”得了自由的方小葉,手腕腳腕上的疼痛還未褪去,腦袋瓜子先愣了,“你什麼意思?”她只是太過意外了,也太奇怪了。
簡封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鎮定地將一張空白支票遞給她,“我知道你的生活並不寬裕,這上面的數字隨便你填。”
方小葉不笨,詫異了幾秒鐘之後,終於醒悟過來,“所以你是想給我一筆錢,還幫我養兒子?呵,天下還有這等好事?”
簡封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對,只不過這筆交易有個條件,那就是,你不再是他的母親,他不再是你的兒子。”
“??”方小葉極力壓制住想要掀桌的衝動,一口拒絕,“不好意思先生,我不販賣兒童,我勸你最好也打消這個念頭,咱們的新總統說了,拐賣兒童一律死罪。”
簡封覺得好笑,閣下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了?“方小姐不考慮考慮?據我所知你的生活正面臨困境,如果你有了這筆錢,不但能解決眼前的困境,還能??”
簡封的話還沒說完,方小葉拿起支票“擦擦”兩下撕成了四片,“你不用再說了,我絕對不賣兒子,你殺了我,我也是這句話。”
監控室里,霍爵冷峻的側臉一直看着屏幕,那深邃的眼睛裏迸發出懾人的氣魄,令他周遭都充滿了不可親近的戾氣。
他冷冷嘆氣,看來只有親自出馬了。
簡封試着說服她,“方小姐,環境對孩子的成長有很大的影響,我希望你多為孩子考慮。”
“吼,你在開什麼玩笑,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有個你不認識的人突然跑出來說要買你的兒子,你能同意?你不要白費口舌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這時,門被推開了,霍爵往門中間一站,頭都快碰到門框了,那與生俱來的貴氣和傲視一切的氣場,令他有種生人勿近的可怕。
“閣下。”簡封站起來行禮,順便讓出了位置。
閣下?方小葉疑惑地看着身後的男人,他好高,她得抬頭仰視他,他好俊,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樑,濃如墨的眉毛,深邃的雙眼,再下面是性感的薄唇,由上至下線條流暢,猶如雕刻大師刻刀之下的作品,多一寸嫌多,少一寸嫌少,堪稱完美。
方小葉挑不出他五官的任何毛病,甚至,他的臉刷新了她心目中對“帥哥”的定義。
“你??”方小葉愕然,這張臉可真熟悉啊,與本國總統撞臉,他真的不是整的?
霍爵一揮手,在場的所有人都領命退出了房間,現在就剩下他們兩人了。
“你們到底打我兒子什麼主意?我告訴你們,我不會把兒子賣給陌生人的,”方小葉捏緊了拳頭說,“即便你是總統,也不能搶我孩子啊。”
霍爵邁開長腿徑直走到方小葉面前,站定,眼睛直接對上她的視線,“如果是我要回兒子,你也不答應?”
疑問句,但言語間的意思,分明就是肯定句。
方小葉聽得很清楚,這個男人,他說的是“要回”,難道??
霍爵走上前,看到桌上被撕成碎片的支票,又從口袋裏拿了一本支票出來,說:“你開個價吧,兒子我是要定了。”
方小葉從未感到如此的心慌,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暗暗發顫,即便是剛才被人綁上車,頭被黑布矇著,她都沒有這樣。
“你是??你是??那個男人?”方小葉雙腿都有些發顫,她深深記得當年,他有槍,有手下。
除了空白支票,霍爵還把一份親子鑒定遞了過去,“兒子是我的,必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