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十八年前你認識蘇知愉嗎?

231 十八年前你認識蘇知愉嗎?

231十八年前你認識蘇知愉嗎?周慕岩此刻心思都在找到福利院院長上面,並沒有注意其他的,自然是也沒有看到唐念悠。

五棟302房間門口,周慕岩抬手敲了敲門,裏面立即傳來一個聲音,“誰啊?來了。”

沒多久,裏面出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門就被打開,露出一張婦人的臉。

周慕岩看着她,態度顯得很是恭敬地道:“您是李院長?”

那婦人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

自從松山路福利院拆了之後,她就已經不再是什麼李院長了。不過,有些以前在福利院待過的孩子們會偶爾來看她,才會稱呼她為李院長。

眼前這個小夥子,她不認識,不過也可能是她帶過的孩子之一。

“我是周慕岩,十八年前曾在福利院裏待過幾天,您還記得嗎?”周慕岩也不隱瞞自己的身份,直接說道。

“哦,你是周家大少爺?”李院長顯然還記得,顯得有些感慨,“十八年了,你都長成大人了!”

如果是其他普通的小孩子在福利院裏待了兩三天她可能會不記得,但是周慕岩身份特殊,他是周家的大少爺,一個大家族裏的大少爺突然被莫名送到福利院,這事當然很匪夷所思,也難怪這麼多年她還記得。而且,當年他在福利院時表現出來的頹廢惶恐沉默寡言,也讓她印象深刻。

“快進來快進來。”李院長熱情地把他讓進屋裏,還給他倒了杯茶。

“李院長,您看起來還很年輕,跟當年沒多少區別。”雖然當年只在福利院待了三天,也並沒有多仔細地注意過李院長,但周慕岩還是記得她當年對自己溫柔和藹的態度的。

李院長當年已經三四十歲,過去十八年,現在應該有五六十歲了,但可能是保養得當,看起來倒真的和當年差別不大。

“哪裏?都老了。”李院長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慈祥地笑了笑,“你們這些小鬼啊,個個都是嘴巴甜的很,剛才來的那個小唐也是一張嘴巴跟抹了蜜一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周慕岩聽到“小唐”愣了愣,小唐,會是唐念悠嗎?難道有這麼巧,她今天也過來了?

“李院長,您說的小唐,是?”

“哦,你應該不認識,她啊,也是當年在我們福利院待過的,後來大概八歲的時候吧,被人領養走了。她全名叫唐念悠!”李院長解釋了兩句。

果然是唐念悠!她還真的過來了?只是,她過來是單純的巧合,還是她聽到了什麼風聲?難道療養院的林主任告訴她了?

那,照片?

想到這裏,周慕岩心下一凜,看着李主任說道:“李主任,當年在福利院,您應該和每個在院裏生活過的孩子都合過影吧?那些照片都還在嗎?”

“在的,在的。”李主任說著,就站起身進書房去拿,邊走還邊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不過,你當時在院裏待的時間太短,我應該是沒有和你合過影的。”

周慕岩淡然地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李主任很快就拿了好幾本厚厚的相冊走了出來,一邊遞給他一邊笑着道:“挺多的,你慢慢看。”

周慕岩伸手接過,點了點頭,“謝謝。”

隨後就翻開一本相冊,福利院的孩子嘛,有的會在那裏直到長大,有的卻是在小時候就被領養走了。所以,為著這些孩子長大之後再回來時根據名字馬上就能對號入座,這些照片背面都是標註着每一個孩子的名字的。

所以,周慕岩對每張照片都是只大致掃一眼裏面的人,然後很認真地看照片背面的名字。

只要找到唐念悠小時候的照片,他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兒。

可是,等他把幾本相冊都翻完了,也沒看到任何一張照片上有唐念悠的名字。

他合上最後一本相冊,想了想問李院長道:“您剛才說的那個小唐,這些照片里怎麼都沒有她的?”

“哦,小唐都拿走了,她說要去都複印下來,留作紀念。”

果然,被她搶先了一步!

周慕岩把相冊還給李院長,又象徵性地閑聊了幾句,然後起身告辭,“李院長,那我就先走了,什麼時候有空再過來看您。”

“好好好,你有心了,還記得我。人老了,所以以前的孩子們能來看我,我就很高興,很滿足。”李院長笑着,起身送他到門口,和他揮手道別,“那你路上慢點,啊。”

周慕岩笑了笑,轉身下樓。等坐進了車裏,他還在思考着,到底李院長嘴裏的唐念悠是不是他家裏的那個唐念悠?

如果是同一個人,那她把小時候的照片都拿走,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拿走,怎麼想都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如果唐念悠真的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兒,那條項鏈她又是怎麼得來的呢?知愉又是不是當年的小女孩兒呢?

知愉失憶了,當年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那能揭開秘密的,就只有唐念悠!

她既然把照片都拿走了,想必她是絕對不會再讓那些照片露面了的,甚至已經銷毀了也說不定。

……

周慕岩在車上沉思良久,才發動車子離去了。

晚上的時候,他又回了家裏。今天回去的比較早,央央還沒上/床睡覺,正在跟張媽坐在客廳沙發上玩。

看到進來的周慕岩的時候,他似乎興緻缺缺,小小的臉上帶着一層淡漠,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回過頭去了。

雖然上次被周慕岩吼了一通之後,央央便不再整日都鬧着要找媽媽,變得很聽話,卻也從此很冷淡,彷彿對什麼都提不起興緻。

家裏的下人,甚至包括唐念悠,都以為他已經忘記了蘇知愉,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每天到了自己的卧房躺在床上的時候都會偷偷的想媽媽,有時候夢到媽媽半夜還會哭醒。

周慕岩也看了看他,腳下頓了頓,才又繼續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央央還沒睡?”他看着央央的小腦袋,淡淡地問道。

雖然語氣有些淡淡的,但已經足以表明他很在意央央了。畢竟,他能主動開口關心的人並不多。

“嗯,我現在就要去睡了。”央央說著,就站起身,低垂着頭也不看他,“爸爸晚安,張奶奶走吧。”

“小少爺,你不是每天都希望能看到爸爸嗎?現在爸爸回來了,你不跟他多聊一會兒嗎?”

張媽生怕他這樣的態度會讓周慕岩尷尬,也怕兩父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就這樣又變得淡漠,站起身,拉了拉央央的小手說道。

“我困了。”央央抬着頭看她,臉上仍然是一成不變的淡漠。

“張媽,送少爺上去吧。”周慕岩靜靜地盯着央央看了一會兒,然後吩咐張媽道。

“是,先生。”張媽無奈,平時小少爺很是乖巧,可不知道他脾氣倔起來竟然是這樣倔。

周慕岩看着張媽牽着央央的小手,一大一小走上樓梯,消失在拐角處,隨手把車鑰匙往茶几上一扔,身子往後一躺,半倒在了沙發上。

央央這是在跟他鬧彆扭,他不是不知道。他當然也知道,央央是因為什麼在跟他鬧彆扭,不就是蘇知愉走了,而他卻沒有把她找回來嗎?

可是,他難道就不想讓她回來嗎?是她自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說的,她不回來!她不僅不回來,還要跟他一刀兩斷!

張媽很快從樓上下來了,看他還在客廳里,便走了過去。

“他睡下了?”周慕岩看了看她,問道。

“嗯,”張媽點了點頭,在他身邊站定,遲疑了一下,說道,“先生,您別跟小少爺計較,他還是個孩子。說起來呢,他也是可憐,自從夫人走後,您又整天整天的不回家,他這個年紀,本來應該父疼母愛,可是他卻只能每天望眼欲穿地盼着爸媽能回家。他現在這麼對您,可能就是等了太久,有些失望了。以後您能經常回家了就好了,他就不會這樣對您了。”

說完,又看了他一眼,斟酌着道:“夫人她,真的還沒找到嗎?你們真的,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周慕岩半垂着眼眸沒有吭聲,也沒有動,乍一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般。

張媽暗自嘆了口氣,張張嘴剛想開口讓他去休息,卻聽到周慕岩又說話了,“張媽,唐小姐呢?”

張媽聽他問唐念悠,有些不樂意,她很不情願唐念悠霸佔了本來屬於夫人的主卧,但那是先生同意了的,她也沒辦法。

她望了一眼樓上,淡淡地回道:“在房間呢。”

“行,你去休息吧。”

張媽無奈,只好點了點頭,回自己房間去了。

周慕岩繼續在那裏坐着,片刻之後,才起身上樓。走到主卧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唐念悠是聽到了他回來的聲音的,她當然想馬上下樓去見他,但又怕他會質問自己,所以才一直躲在房間裏。

這時候聽到敲門聲,她自然知道是周慕岩在敲門,她卻是身子猛地一綳,猶豫着是不是要裝睡着。

就在她一愣神一猶豫間,敲門聲又響了三聲。她咬了咬唇,從床上下來走去開門。

果然,門打開,門外站着周慕岩。

唐念悠定了定神,臉上勾起一抹笑,“慕岩,你回來了?”

許是心裏有些緊張,她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把他往屋裏讓。

而周慕岩也像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兩個人就那樣一里一外地站着。

“照片呢?”須臾,周慕岩率先開口,直截了當!

“什,什麼照片啊?”唐念悠心裏一驚,看來李院長跟他說了自己把照片拿走的事情了。

“需要我把事情說得那麼清楚嗎?”周慕岩面無表情,語氣淡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唐念悠也知道瞞也瞞不住,她望向他,下一秒眼睛裏便蓄滿了眼淚,“慕岩,事情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慕岩,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之所以向你隱瞞我養父的事情,只是因為怕你知道了我是孤兒的事情,會瞧不起我。我也怕自己孤兒的身份,會配不上你!所以,我才騙你的。慕岩,我也是因為喜歡你,我不想十八年後與你邂逅,卻因為配不上你又要再次與你擦肩而過……”

唐念悠說得動情,眼淚簌簌地往下掉,頗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感覺,可是周慕岩卻像是沒看到一樣,無動於衷甚至神色變得更加冷漠。

“我是問你,照片在哪裏?”

“……”唐念悠一愣,趁着低頭吸鼻子的時間,腦子飛速轉動着,當她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照片……我怕你看到照片就會知道我是孤兒的事情,所以,我把照片都……燒掉了。

可是慕岩,不管我是不是孤兒,我都是十八年前跟你有過不解之緣的那個小女孩兒啊……”

“既然你是松山路福利院的孩子,當年你是怎麼從福利院跑出來,又恰好碰到我被那幾個混混欺負的呢?據我所知,沒有允許,福利院的那些孩子是一律不準走出院子半步的。”

“我當時是跟着你出去的!”唐念悠急切地解釋,“慕岩,你到福利院的當天,我就看到你了。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對你產生了好奇。那時候還小,我並不知道我對你的感覺是喜歡,只知道我想看見你,想跟你說句話。可是,你當時並沒有注意到我。

你記不記得,那天,你偷偷地溜去了後門,而我卻偷偷地跟在你身後。那天後門看門的老大爺不在,你便從後門偷偷溜出去了,我便也大着膽子跟着你溜出去了。接着,就發生了後來的事情。我當時看到你被人欺負,想也沒想就衝上去了。”

說著,唐念悠還甜甜地笑了笑,伸手拉過周慕岩的袖子,“還好當時我沒有害怕膽怯,才跟你有了一次那麼美好的交集,才有了我們十八年後的美麗邂逅。”

周慕岩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衣袖,“你認識蘇知愉嗎?……我是說十八年前!”

唐念悠愣了愣神兒,她不知道慕岩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麼,知道了多少,但她知道,她絕對不能實話實說!

“十八年前,我怎麼可能認識知愉呢?她有在松山路一帶住過嗎?就算她曾經在那裏住過,我也沒有機會認識她啊。因為,除了那次跟着你偷跑了出來,我從來沒有出過福利院的大門的啊,怎麼可能認識外面的人呢?”

說完,她偷眼看着周慕岩,想要通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內心,可是他卻依然是面無表情,波瀾不驚。

“是嗎?”連聲音都是平靜異常。

“當然了。慕岩,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啊?”唐念悠想試探他。

“沒什麼,隨便問問而已。”周慕岩眉梢輕挑,“你休息吧,我去客房。”

“哦,好……好。”

周慕岩一步一步沉穩地走向客房,唐念悠今天仍然沒有費盡心思地想讓他在主卧留宿,那就說明,她剛才並沒有說實話。

因為她只有在心虛的時候,才會巴不得他快走!昨天是,今天也是!

不過,她越是在說謊,周慕岩反而心裏更加抑制不住地歡喜。因為她說謊,就更證明她應該不是十八年前的小女孩兒,而蘇知愉才有可能是!

這叫他如何不欣喜呢?叫他如何不激動呢?如果是的話,他十八年後喜歡的人竟然和十八年前喜歡的是同一個人!

而且還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情不自禁地就喜歡上了她!

這得是有多大的緣分,十八年前他和她相遇,十八年後他剛回國又再次遇到了她!

也許只能說,這是上天給他們的註定的緣分!

既然唐念悠不肯說實話,那他就去找證據,讓證據說明一切吧。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她做過的事情,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到時候,他會讓唐念悠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主卧里,唐念悠一直心裏惴惴不安,心神不寧的。她覺得慕岩一定是覺察出了什麼,不然他不會問出今天的那些話。特別是,居然還問她十八年前是不是認識蘇知愉!

如果到最後,慕岩知道了一切真相,知道她並不是十八年前的小女孩兒,蘇知愉才是,那條項鏈也是她從蘇知愉手裏搶過來的,而蘇知愉還因此被自己推到,頭摔在了石頭上,導致她失了憶,忘了他。

那,慕岩會如何對她呢?以他對蘇知愉的感情,還有對十八年前的她的念念不忘,應該會狠狠地懲罰她吧?

別說是別的懲罰,就是讓她離開他這一條,唐念悠一想到就覺得心如刀割!

自己從看到慕岩的第一眼就喜歡了他,而且在心裏愛了他這麼多年,她怎麼可以在還沒真正得到他的情況就又失去了他?

不,她不甘心!

她一定要在慕岩得知真相之前,就讓他徹底對蘇知愉死心,那樣的話,即使知道了真相,他和蘇知愉之間也不會再有瓜葛,也就不會輕易把自己趕走了吧?

對了,她都差點忘了,蘇知愉明天可是要由溫善之陪着去醫院產檢呢!

想到這裏,唐念悠剛才還一片凝重的臉上,現出了淡淡的笑容。

…………

第二天,萬秀山別墅。

蘇知愉一大早就起來了,一件一件地收拾着自己的東西,剛收拾好,就聽到樓下傳來了溫善之的聲音,她連忙提着包緩慢地下樓。

溫善之和鍾嫂都看到了她,鍾嫂連忙跑了上去,接過她手裏的包,扶住她邊下樓邊說著:“小姐,只是去產檢,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

蘇知愉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溫善之也走了上來,不由分說攙住了她的手,淡淡地對鍾嫂道:“不用帶這些東西的,鍾嫂,你把包放回去吧,我帶小姐下樓就好。”

鍾嫂不疑有他,應了一聲就提着包返回樓上去了。

蘇知愉只來得及回頭看了她一眼,張嘴的機會都沒給她,就跑上樓進了房間。

她想了想,也算了,反正她過來的時候就沒有帶任何東西,她所用的東西都是溫善之幫她買的,所以,本質上,那也都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不拿走也罷。

蘇知愉隨着溫善之的腳步下樓,出門,上車,然後出發去醫院。

…………

而此刻,周慕岩的別墅里,唐念悠起床後下樓,沒看到周慕岩,原本以為他已經去了公司,心裏就盤算着要用什麼樣的借口去公司找他,不僅要能見到他,還得讓他去醫院。

正想着,卻看到周慕岩從樓上下來。

“慕岩,你還沒去上班啊?”唐念悠心下一喜,連忙走到他面前。

周慕岩掃了她一眼,邊朝餐廳走邊問了句,“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是想着今天要出去一趟,想順便搭你的車。”唐念悠緊跟着他的腳步。

“我今天不去公司,有點私事,恐怕不順路。”周慕岩走進餐廳,坐下來淡淡地說道。

“你都還不知道我要去哪裏,怎麼就知道不順路呢?”唐念悠卻沒有在意他的態度,笑着在他身邊坐了。

周慕岩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開始吃早餐。

唐念悠看了看時間,也沒再說話。

吃完早餐,周慕岩不知道做什麼,又上了樓去,在上面半天也沒下來。

唐念悠再次看了看時間,估摸着也差不多該出發了。於是便醞釀了一下情緒,上樓去了主卧,沒多會兒又走了出來,臉上已然現出痛苦的表情,額頭上還有大顆大顆的冷汗,捂着肚子上了樓,緩緩地到了客房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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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霸道總裁逼婚成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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