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兵尖子
第九章：兵尖子
第九章：兵尖子
一夜的時間，李定國在布莊、染坊的配合下，終於設計出了他想要的服裝。拿出大量的定金，送這些生意人，他再也堅持不住了！
被子是鄧紅英給他蓋的，他的鞋也是這位陷入情思中的女子給他脫掉。然而，黎明時的雞叫聲讓他忽的一下爬起來，自己打來一盆水把頭扎了進去。
“集合！”李定國首先晃醒了王國勛，對他和靳統武吆喝着。
“少，少爺，天還未亮，咱們集合幹啥？”王國勛揉着眼，不知道李定國要幹啥。
“挑出來的一千人，給我帶到城外去。”李定國呵斥着，囑託王國勛、靳統武趕快行動。
“媽喲，我還沒有睡醒呢。”王國勛嘟囔着，滿腹哀怨的走了出去。
一千精兵，只能說他們是身體最棒、素質最好。李定國要訓練、要考察，最終會挑選更優秀的留下來！看着鬆鬆垮垮的隊伍，他生氣的喊道：“當兵就得有最基本戰鬥素質，士兵的最基本戰鬥素質就是從訓練中得來的。訓練場上的流汗可以讓你在戰場上少流血、不流血，不要辜負這神聖的職業！”
訓斥的聲音里透露着一股不可抵抗的威嚴，所有兵丁自覺地挺起了胸膛。李定國開始帶着他們長跑起來，要在預定的時間內完成二十里地的路程。
到達目的地，他望着後邊一百多人笑了：“王國勛！”
“到！”
“這些人不合格，給我換掉！”
“是！”
天已經大亮，那些被清退的青年沮喪的離開。李定國告訴剩下的人：“每一次訓練，我都會把不賣力、不合格的剔除去。剩下的才是好兵，才是能得到相應報酬的軍人。下邊開始聯繫隊列，請看我的動作！”
李定國決心從素質上抓起，更要訓練一支有鐵的紀律、良好風貌的軍人。他的做法和二十世紀新入伍的新兵訓練一樣，從走步、立正、左右看齊開始。
吃罷早上飯，又讓王國勛和靳統武教新兵聯繫軍體拳。他去到了施工現場要看一下幾個鍊鋼鐵、水泥、等的土爐建造情況。
在打造兵器的鐵匠鋪，李定國要求按照他翻砂的手榴彈先制出一批。並且讓木匠做出手柄安裝好。他拿在手中試了一下重量，嘿嘿笑道：“只要有了火藥，它馬上就能爆炸！”
甘油提煉並不麻煩，主要是危險性大。他把十個早就挑出的來的人集中起來，告訴他們：“這是一項細心、耐心和認真的工作，你一不小心，會把你炸的屍骨無存！”
李定國把油脂，燒鹼，蒸餾水，燒杯，酒精燈，玻璃棒等介紹了一遍，開始了親自試驗。
“隨便你把什麼豆油、豬油放進燒杯，和蒸餾水一起加熱，然後放入燒鹼。煮吧你就。時不時地用玻璃棒攪拌。
冷卻后，最後會出現分層現象，那些凝成固體的都不要了（那是肥皂）。剩下的液體就是甘油和燒鹼水溶液混合物，這時用醋酸滴定中和掉燒鹼，再來個重結晶法把醋酸鈉分離，最後用生石灰除水。”
很快，硝化甘油製作出來。他又用篩好的硅藻土、鋸末配對這比例，邊做邊講解：“溫度必須在20度以下，緩慢向濃硝酸溶液中添加22至28毫升濃硫酸。用滴管吸取甘油，緩慢的在濃硝酸、硫酸混合液上每分鐘4滴，直至表面形成甘油層為止！”
炸藥在木製的模具中形成，李定國做了一根簡單的導火索，讓大家遠遠地趴在地上。一聲爆炸響起后，只見一塊巨石被粉碎的蕩然無存！
“看到了吧？一定要細心，只有細心才能保得住命！”
十個人臉色嚇得刷白，不住的點頭答應着。李定國讓他們每個人都做了一次，這才放心的離開。硝化甘油成功了，他要選擇一處合適的地點，必須儘快產業化的發展。
發射葯他選擇了硝化棉，把硫酸倒入硝酸，防止濺灑，混合後用玻璃棒輕輕攪拌或微微晃動瓶身，蓋上磨口玻璃塞冷卻至室溫備用。
將脫脂棉或紙張浸入硝酸，同時用玻璃棒將其間的空氣泡擠出，最後使瓶中留有5mm的酸液層（被硝化物不要露出酸液表面），室溫反應20分鐘即可。
用大號鑷子取出硝化棉，用大水沖洗至聞不出酸味。晾乾后再浸入2%硝酸鉀水溶液，取出后晾乾再浸入2%二苯胺酒精溶液，取出后晾乾。
他把這些工序一道道給工人講完，並且找來繪畫師畫成圖貼在牆上。一個保管員單獨把三種不同的炸藥存放到不同的房間。盛放炸藥的使用木製的大桶。
“你又是一天沒有吃飯？”鄧紅英的爺爺來了，把他寶貝孫女帶了回去，沒有想到一不留神，這丫頭又一次跑了過來。
“中午好像忘記了。”李定國狼吞虎咽的吃着，吃完後放下碗又開始了忙碌。
“他是鐵打的不成？”望着把自己晾到一邊的李定國，鄧紅英沒有責怪，心裏卻在酸酸的關切着。
發展工業，必須要有車床、刨床、鑽床等工具。有了這些，才能制出最先進的武器，他和兩個最好的鐵匠坐在一起，把他需要的零件畫出來。
這一夜，他是一眼未合。沒有動力的時代，只能用人工去轉動。好歹總算完成了一件，他急忙拿起一塊鐵去做實驗。
“太粗糙了！”李定國泄氣的坐下，但他沒有灰心，用眼睛盯着看了好久，嘿嘿笑道：“有辦法了！”
他的辦法很簡單，做起來卻十分麻煩。先用粗糙的機床去做一個零件，提高檔次后換上，等整個機床零件從新換完，加工起來有了很大的進步。
但他還不滿足，反反覆復的加工，一次次的更新。一直到早上開飯時，還在不住的琢磨。鐵棒磨綉針、功到自然成，他沒有放棄，但也不會把精力全部用在這裏。
士兵訓練、煉鐵爐建設、炸藥配製等等，必須在白天去做。特別是雷管、導火索，更是他最上心的事情。黑炸藥、黃炸藥、發射葯、雷管、導火索都已有了徒弟，他卻倒在水溝邊呼呼地大睡起來。
張獻忠從山裏回來，經過水塘時看到了李定國。他大吃一驚跳下馬，跑到義子身邊用手指放在鼻子上笑了。看着乾兒子熟睡的樣子，心疼的對手下說道：“抬着他，去縣衙。”
“是！”
“他他他——他怎麼了？”看着李定國被抬着回來，鄧紅英的眼淚啪啪的滴落在地上。
“丫頭，你是他什麼人？”張獻忠走進大堂，看着鄧紅英問道。
“你管不着！”鄧紅英一抹眼淚，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管不着？”張獻忠哈哈大笑：“他是我兒子，我是他義父，凡是他的事我都得管！”
鄧紅英瞪大了眼睛，挺拔的胸脯凸顯出美妙的曲線。一愣之下隨即哈哈大笑，越想就越覺得好笑，最後笑得捂住肚子彎下腰差點兒倒下，勉強扶住桌子邊笑得眼淚都流下來。
“原來是個瘋丫頭！”張獻忠看着小丫頭的樣子，不由得喜歡起來。但他故意一跺腳，冷笑着說道。
鄧紅英直起身，望着張獻忠說道：“你兒子這麼不要命的，他會累壞的！”
“哦？對，我給他派幾個侍女過來。”張獻忠故意開刷鄧紅英，說完就要走出去。
“交給我如何？”鄧紅英羞紅的臉面盪起紅暈，低下頭輕輕地說道。
“不行！”李定國被吵醒了，他揉着眼坐起來，看到張獻忠后就要跪下施禮。
“免了！”張獻忠喝住李定國的行動，兩個人坐下后，他才開口說道：“做事不能太急，要慢慢的來。”
“是，我記住了。”李定國急忙答覆。
鄧紅英趁機溜走，父子倆說起了起兵造反的事情。聽說李定國已經研製成火藥，張獻忠叫起好來：“能不能造紅衣大炮？”
紅夷大炮是明代後期傳入華夏的，也稱為紅衣大炮。紅夷大炮在設計上確實有其優點，它的炮管長，管壁很厚，而且是從炮口到炮尾逐漸加粗，符合火藥燃燒時膛壓由高到底的原理。
在炮身的重心處兩側有圓柱型的炮耳，火炮以此為軸可以調節射角，配合火藥用量改變射程；設有準星和照門，依照拋物線來計算彈道，精度很高。
多數的紅夷大炮長在3米左右，口徑110-130毫米，重量在2噸以上。當時明朝進口的紅夷大炮，只有少量是從荷蘭東印度公司進口。葡萄牙人還做中間商將英國的艦載加農炮賣給明朝。
紅夷大炮最突出的優點是射程，對重型火炮而言，射程是衡量其性能的重要環節，即使現今也不例外。明朝自製鐵火銃的最大射程不超過三里，而且要冒炸膛的危險；而一般三千斤的紅夷大炮可以輕鬆打到七八裡外。
李定國思考了半天，最後果斷的說道：“義父，紅衣大炮不適應我們，我要研製出更優秀的武器！”
“研究武器？”張獻忠吃驚了，李定國還會這一手？
“紅衣大炮威力着實驚人。但它的局限性也不小，攻城掠地雖然不錯，行軍確實一件難題。如果是守城或者野戰，裝填發射的速率不高。
且炮體笨重，無法迅速轉移陣地，故在野戰時，多只能在開戰之先就定點轟擊，當對方情勢發生逆轉，則往往無法機動反應。”
李定國把紅衣大炮的利弊講述了一遍，最後才說道：“我要研究出輕盈的、威力大、使用方便的單兵武器！”
“單兵武器？”張獻忠愣住了，現在單兵武器只有刀槍劍戟，最多也只是獵人用的土槍。而且射程近、裝填要太麻煩。
“義父，我只需半年時間，就能制出最好的武器。可是，這需要養活大量的工人！”李定國是在提條件，他必須弄到足夠的銀兩。
“需要金銀是吧？”張獻忠哈哈大笑：“你能研究出來，我獎賞你一百萬兩黃金！”
“謝義父！”李定國笑了，只要有這批黃金，加上張獻忠前邊答應的，他的基地再也不會缺乏研究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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