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咱懂唇語
不過後面張達道的話，卻讓周東飛明白了原因。只聽見張達道有點暴躁，似乎一邊在女人身上蠕動，一邊悶聲悶氣地說：“好了，不要哭了！老子又不是不要你了！……只要你今天陪牛局長玩兒一晚上，讓他高興高興就行……最近空出一個副局長的位置，老子可不能錯過了……”
話還有好多，總之都是圍繞這一個主題。
汗滴滴……原來張達道為了爬上公安局副局長的寶座，竟然把這個女的給奉獻給他們局長。這樣的賄賂雖然聽起來尋常，但是有幾個男人真能做到？
即便是張達道，似乎也很不甘心。只聽他的動作聲越來越大，甚至情緒也開始有些暴怒了起來。似乎要將滿腔的憤恨，都一股腦發泄出來。
而那個女生一開始還有些情緒，後來乾脆就認命了，一聲不吭，直到最後草草結束。她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雖然“職業”不體面，但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被當做一個禮物送出去，換做誰都不會開心。
306房間的門開了，張達道整理好衣衫匆匆離去。而這個女生卻留在了房間裏，似乎還在輕微的啜泣。
這個時候，周東飛的手機一陣震動。打開一看，是李清芳打來的。接通電話，周東飛直接小聲說：“怎麼樣，那些鏡頭都留下來了吧！”
“嗯……”剛看了那麼一場可怕的“戰鬥”，李清芳這樣一個純潔女人實在有點心虛，但她還是表現出了一定的鎮定，說，“不過事情有些不對勁啊。他們倆勾搭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情緒很不正常。特別是那個女的，似乎在哭呢。”
“哭？”周東飛假裝不明白。自己聽力超常敏感的事情，可不能再被別人知道了，特別是這個警花妹子。不然的話，大家肯定會像防賊一樣防備着自己，那就不好了。就好像梅姐，現在睡覺、洗澡的時候就很輕，肯定是不想讓周東飛聽到太多的東西。
“嗯，反正情緒很差。”李清芳似乎嘆了口氣，“可惜這攝像頭只有畫面，沒有聲音，我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周東飛想了想，笑道：“這不簡單嘛。我學過一點唇語，能通過一個人的嘴型，大體判斷出他說了什麼。怎麼樣，需要幫忙嗎？”
一個酒店服務生，竟然還懂唇語？這就真的有點妖孽了。李清芳本來正在高興，但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啐了一句，“瞧你那小聰明，還想騙我呢！你這傢伙，肯定是想藉機看那些骯髒畫面的，哼！”
“警花妹子，說你不純潔你還真不純潔吶！好好的一件事，都能被你想到那上面去，咱也算服了你了！”
李清芳起得心口發悶。自己二十多年來冰清玉潔——無論是心靈還是那啥啥。可是遇到這個傢伙，竟然一天之內被說了三次“不純潔”，而且似乎每次都有些根據。
“好，那你過來！要是真的懂唇語，那也就算了。要是敢蒙我，小心我一槍斃了你！”
“這麼大的罪過啊，犯得着嘛！”
周東飛跟梅姐請了半天假，就說派出所讓再去一趟。至於理由，隨便扯一個就行，反正他向來說話不靠譜兒。
到了大學城派出所的指導員辦公室，李清芳正在那裏瞎想，也不知想些什麼。看到周東飛進來，沒好氣的說：“你來看看！我只給你看前面一分鐘的鏡頭，你看看張達道說了什麼。要是看不出來，別想看後面的情節，哼！”
前面一分鐘，肯定是沒脫衣服的那些。周東飛暗恨這警花實在小氣，又不是你自己的錄像，你怕啥啊！
不過，周東飛才不擔心會露餡兒。畢竟從張達道一進那個房間，一直到離開那裏，所有的對話都被周東飛聽到了。
李清芳已經打開了那段視頻，周東飛就站在她的椅子後面。不過稍稍一低頭，就看到了李清芳領口裏的一些景象。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也足以讓人熱血沸騰了。
“他們兩個說什麼了？”李清芳問。
汗，一分鐘過去了？只顧看這警花妹子了，還沒怎麼注意視頻呢。周東飛訕笑着撓了撓腦袋：“你再播放一邊，也好讓我對照一下，嘿！”
“我看你就是個水貨！好，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李清芳說著，又把視頻從頭開始播放了一下。
畫面上，張達道進入房間，關上了門，然後直接走到了那個女生的面前，開始說話。這時候，周東飛竟然開始了“即時配音”！
“別哭了，就是一晚上的事！”
“真不甘心！”
“好了，不要哭了！老子又不是不要你了！”
李清芳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盯着周東飛。
“咋了？”周東飛故意得意地問。
“你，你這傢伙還真懂唇語啊！”李清芳真的有點震驚了。雖然她不懂唇語，但卻能根據張達道當時的口型，判斷出周東飛的“配音”是正確的，至少大體差不多！
一個貌不驚人的酒店服務生，能打、懂電子技術，甚至還懂唇語？有這些本事，何必來做這份工作啊！隨便到哪個大老闆身邊，輕輕鬆鬆月收入過萬是很簡單的啊！
“你以前究竟是幹啥的？說！”李清芳也有點謹慎了。這是第一次，她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
“跟着爺爺練過幾天拳腳——老爺子是個農村拳師；後來讀過幾天電子中專學校，畢業以後干過兩年水電暖安裝，也干過其他工作，後來就到這心怡酒店打工了。”周東飛編得很周到。
“那麼，這唇語又怎麼解釋？”
“上學的時候做社會志願服務者，幫助聾啞小學的孩子。為了和那些孩子交流，所以又學了一點唇語。咋了，不行啊？嘿！”
隨便你怎麼編，反正就是有問題！李清芳這樣暗自告誡自己。不過暗中調查張達道這件事既然已經讓他摻和進來，並讓他知道了很多秘密，也就沒必要再將他排斥出去了。“算了算了，懶得理你。那你看看後面的鏡頭，張達道到底說了什麼？”
於是，李清芳的玉手拿着鼠標輕輕一點，讓那視頻繼續播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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