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較比以往的冷漠倒是稍微回溫了些許
咖啡總有煮完的時候。
周沫端着咖啡出來走向陸行安的書房,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咖啡杯子放下。
“你坐!”陸行安薄唇輕啟,朝她吩咐。
周沫暗暗地提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沒其他事可做,只能老實坐在他書房的沙發上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他忙碌完。
陸行安翻閱着桌上的文件,男人襯衫袖子隨意地捲起,結實手腕上戴着奢華的鑽石手錶,在上午陽光的折射下,這個男人的臉龐彷彿都在耀眼發光。
“你在看什麼?”一直低頭忙碌的男人忽而沉聲開腔,語氣較比以往的冷漠倒是稍微回溫了些許。
周沫膽子小,從小就是這個樣子。
陸行安問話,讓她有一種上小學時犯錯誤被老師拎出去的感覺,急忙回答:“沒事,我隨便到處看看。”
他沒抬頭,周沫僥倖的認為他不知道她剛才在盯着他。
陸行安也不抬頭,濃黑眉峰微挑。
周沫再也不敢看他,甚至都不敢看他公寓裏的擺設,拿出手機,調成靜音,低頭無聊的似乎只能擺弄手機打發時間。
米妙妙發來微信。
“你在上班?”
“嗯,跟老闆在一起。”
“公司?”
“不是,他的家裏。”
“單獨?周沫你膽子太大了!你不怕他那個你?”
周沫反應了一下,懂了米妙妙的意思,窘迫地打字回復:“老闆才不會看得上我這樣的。”
跟米妙妙聊了一會兒微信,周沫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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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睡着,在沙發上這會兒又要睡着。
陸行安把文件擱下,抬頭瞧她:“昨晚沒睡好?”
周沫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清醒,搖頭,她又沒出息的尷尬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難道要直接說:沒睡好,陸總你加班加到零點左右,早上按時上班,陸總你身體好,但是我的身體不好,就快支撐不住了,求陸總別再加班。
周沫只敢在心裏想想,絕不敢說出來。
陸行安以一貫的冷漠語氣朝她開腔:“我手上工作估計要忙到很晚,你先去客房休息,想喝咖啡我再喊你。”
周沫簡直感激不盡!
猶豫再三,在他眼神的逼視下周沫選擇進他家客房睡覺,輕輕地反鎖上門做壞事一樣的感覺讓她心跳如鼓。
客房佈置的跟酒店一樣乾淨整潔,周沫很快就睡著了。她覺得自己要適應這種工作,要放得開,總不能他坐在那裏工作一天,她就乾瞪眼的等一天。
在公司里,他在辦公室工作,她就在休息室趴着偷偷睡覺,電話響了她聽得到,他要什麼她再過去。
在這裏,也一樣的。
他在外面工作,她把客房當成休息室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