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異想天開,不怪你
周沫慌忙的蹲了下去,但手上實在沒什麼東西能幫他擦擦,鄭啟森卻快速的一併蹲下,攥住周沫的手說:“沒事,我自己來就好。”
“對不起鄭老闆。”周沫承認這是自己的過失,膽子太小。
鄭啟森鬆開她要幫他擦拭的手,自己掏出一塊褐色手帕處理,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朝她皺一下眉頭。
他的皮鞋上全是熱咖啡漬,周沫窘迫的看着,還有他的西褲上,濺上了幾個咖啡的點子,不過幸好是黑色的西褲,所以咖啡漬看上去並不是很清楚。
“好了沒事了。”鄭啟森對臉色煞白的周沫說道。
周沫看他,他不為難的時候,周沫就怕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記得上回大街上救她的事,周沫就問:“鄭老闆,你的傷好了嗎?”
“已經好了,就是拆線的地方時常有點癢,我以為你的錢包拿回去了就忘了幫你搶回錢包的人了,忘恩負義。”鄭啟森這話說的有幾分輕浮,視線也把周沫逼得臉上浮現一層紅暈,他以為周沫是害羞了,卻不知道周沫一做錯事慣性的就會臉紅。
說完之後他又道:“逗你的,一塊起來吧。”
男人先站了起來,周沫把空杯子擱在托盤上,隨後站了起來。
周沫看向辦公桌那邊的陸行安,而陸行安的視線看過來卻是顯得銳利,不知是在看她,還是在看鄭啟森。
“對不起陸總,我再去煮。”她忐忑的說。
陸行安的語氣倒是很平靜:“去吧。”
鄭因這時開口:“不用了周助理,倒幾杯白水就行了,是吧哥?”鄭因意味深長地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鄭啟森點頭,看向周沫:“別煮咖啡了,麻煩。”
周沫點了點頭:“好的。”
這對兄妹心裏都知道,陸行安跟周沫的關係不一般,至於親密到什麼程度,暫時也看不出來。
鄭啟森對周沫感興趣,只覺溫順,從樣子上看不出別的性格,不免多留意,周沫的樣子有點怕自己老闆陸行安,這不禁讓鄭啟森心中產生疑惑,周沫跟陸行安真有那層關係?並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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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又給幾個人倒水,渾身的不自在。
她覺得,自己如果沒有跟陸行安在一起,一個助理給眾人倒水便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周沫不太願意在鄭因面前低微,並非高傲,而是鄭因一開始就對她並不友善。
鄭因喝了一口水,然後微笑着對陸行安說道:“行安,你想好了日子嗎?我們什麼時候訂婚?”
走到辦公室門口的周沫一怔。
鄭啟森的視線直接看向了周沫的背影,鄭因倒是沒有看過去,只是盯着陸行安精緻的五官,而陸行安的視線也只是盯着鄭因,絲毫沒有給人在乎周沫的感覺,心裏卻是在乎的瞬間鈍痛。
這滋味他從不曾有過,甚至視線都不敢看向周沫的背影,他怕看到她無助脆弱的樣子,他怕看到她質問的眼神。
周沫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張秘書跟周沫說話,周沫卻低着頭說:“我不舒服,等下再說好嗎。”
人直接就進了助理室,關上門,把張秘書關在了外面。
張秘書錯愕了一會兒,挨訓了嗎?怎麼從裏面出來就是這樣的狀態?按理說不應該的,那個鄭啟森不是對周沫感興趣嗎?
還是周沫拒絕了鄭啟森,這男人就冷漠無情的開始針對周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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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室里,周沫一張小臉慘白。
鄭因居然說要跟陸行安“訂婚”的事情,她這會兒才想明白,為什麼鄭因來了gk集團。
難道兩個人一直沒有分手?只是騙她的嗎?
周沫越想越是難受,最後忍不住絕望的哭了出來,她趴在桌子上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眼淚噼里啪啦的掉出來,原來陸行安不是認真的,他只是腳踏兩船,一邊發展着能在商業上幫助他的未來妻子,一邊在私下裏享受着齊人之福。
想一想往日跟他在一起親/熱的情景,周沫就直噁心的想吐。
………………
下午三點,鄭啟森和鄭因一起離開了gk大廈。
張秘書來敲助理室的門:“周沫,陸總叫你進去一趟。”
裏面沒人應聲。
張秘書又敲門,老闆交代的任務總是要完成,張秘書就又說:“周沫,你身體哪裏不舒服,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請個假?現在陸總叫你進去,你回答我一下啊。”
周沫不想說話,第一回這麼任性,眼睛腫了吧,樣子沒法見人。
張秘書試着開門,卻怎麼都打不開門。
張秘書一時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卻正好老闆辦公室的門打開。
陸行安走了過來,皺眉朝張秘書問道:“她怎麼說?”
“她,她沒回答我。”張秘書心裏閃過一個想法。
跟在老闆身邊多年,多少是會察言觀色的,張秘書不知道先前辦公室里發生了什麼,但總之周沫出來就說身體不舒服,鄭家兄妹走了之後,老闆立刻就叫周沫,而周沫卻不出來,這是老闆和下屬之間該發生的戲碼?
張秘書試着聯想了一下自己,自己也算是資深員工了,比周沫資歷深得多,但是老闆如果召喚,就算自己病倒了,恐怕爬着也會去見老闆啊,雖說誇張了些,但卻實實在在的就是這麼回事。
“去拿一把備用鑰匙。”陸行安吩咐。
張秘書點頭:“好的。”
老闆不發話,張秘書還真的是不敢擅自拿鑰匙開門。
兩人的對話周沫在裏面有聽到,她其實不怕陸行安看到自己的這副狼狽樣子,只是不想讓張秘書看到亂說。
聽見張秘書走了,周沫就起身去給陸行安開了門。
周沫低着頭,不看他,眼睛乾澀的疼。
陸行安的視線緊盯着周沫,他推門進去,直接伸手攥着周沫的纖細手腕,把人一直拽到了他的辦公室里。
“放開,你放開我!”周沫的眼淚忍不住洶湧。
他一直到鄭家兄妹走了之後才說話,更加證明那是事實。
陸行安把人按在沙發上,他眉目間流露着憂愁:“你怎麼了?不信任我對你的心?我跟鄭因什麼都沒有,以前和現在,都沒有過。”
“要訂婚了,你還說你們什麼都沒有?”周沫不看他:“你把我當成不懂事的小姑娘欺騙,沒事,我無所謂了,現在知道也不晚!”
周沫想,或者在他心裏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只是一個二婚有孩子的女人罷了。
陸行安一隻手撫着周沫滿是淚痕的小臉,男人修長的手指上沾滿了眼淚,不禁心疼萬分:“相信我,我可以處理好這件事,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我不需要交代,我不需要!”周沫推開他,就要出去。
陸行安把人扯了回來,牢牢的抱在懷裏,低頭認真地對她說道:“別鬧了,我不喜歡鄭因,絕不喜歡,訂什麼婚?我不會訂,我保證不訂,別哭了行嗎?”
周沫抬頭,模糊的雙眼卻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也許一開始我就錯了,看錯你了,你這種男人怎麼會對我認真?是我異想天開,不怪你,這其實只是你的原始作風罷了!”
陸行安這話真真假假她已分不清楚,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周沫說:“你先接電話,你讓我冷靜一會想一想,我頭疼,你別拽着我。”
陸行安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沫的樣子,心中忐忑的放開她,周沫不瞧他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陸行安嘆息,眉頭緊皺的接起電話。
陸振軍說:“行安,晚上你回來一趟,咱們商量商量你訂婚的事。”
陸行安望着周沫發抖的背影,知道她肯定在哭,一時他若有所思,對他家老頭子說道:“好,晚上我帶一個人回去見您,晚餐我希望準備的能豐盛些。”
“怎麼,是跟鄭因一起過來嗎?”老頭子笑着發問。
陸行安沒有回答,直接安了掛斷鍵。
————作者有話說————
樹洞:簡介刪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