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億萬年的回眸
不容細思,許多人都怪叫着,向東洋子落腳的地方衝去,他們並沒失去理智,這種絕地,沒人敢輕易嘗試,想源着東洋子前進。
對此,東洋子並沒阻止,從容前進,不經意間,嘴角劃過一絲嘲諷。
“怎麼回事,我……救命啊。”
數百人一同躍出斷崖,然而讓他們恐懼的是腳下一陣落空后,就只能聽到陣陣呼嘯聲在耳邊颳起,顯然他們在墜崖。
古淵中傳出慘叫聲,他們僅落下十餘丈就被一股莫明的場域掃中,暴成血霧,讓人心中發寒。
這一刻,擠在崖邊的人不由咽唾液,雙股顫顫,那批人中,有不少都是一族天嬌啊,萬年都不得見一位,就那麼直接炸碎,連血與骨都不能留下,化成血霧。
“這……”
人們身軀都在微顫,第一次發現死亡原來那麼近,他們就位於斷崖邊,只差臨門一腳了,就會步那些人後塵。
“是那道魔影在幫他。”
在場不乏天嬌奇才,很快人們就猜到了,可便是知道又能怎樣,東洋子只有一個,想‘渡河’除非像他那般控制魔影幫忙。
“渡河的其中一種辦法,應該還有其他辦法。”人們這樣安慰着自己,已經有了成功的案例,都不想落他人之後,在四處走動,尋找辦法。
“我們也想想辦法吧。”韓萱兒道。
“平時你鬼點子那麼多,難道這點小事都想不出辦法?”大小姐葉靚盈紅唇輕啟,一襲白衣,出塵靈動。
“唔…芥個當然難不住聰明伶俐的萱兒啦,只是我需要時間。”韓萱兒回應。
“需要多長時間?”秦大公子問。
“大概……大概十天左右吧。”韓萱兒有點心虛的回應。
“……”
所有人都不語了,十天,想來古地都關閉了,這句話等於沒說。
“嗯,又有人渡淵了,那是一艘以虛空獸骨打磨而成的骨船,能在虛空中穿梭。”
許多人眼熱,那船太寶貴了,虛空獸,那可是在上古都絕跡了的古獸,如今更不可尋,沒想到此地竟能見到一艘由此獸骨打磨成的船隻,太驚人了。
“你等還敢打它主意,真是不知死活,能帶此物的豈是凡俗之輩,定是至強者賜予後人的保命神器,一旦出現任何差池,絕對會引來至強者的追殺。”
聞言,人們心中一顫,額頭不由冒出虛汗,被至強者追殺,那場景單單想到就讓人頭皮發麻。
隨後的時間,不但有人拿出奇異寶物,籍此踏出了那一步,顯然,這些都是族中賜予的逆天之物,不到關鍵時刻不能動用,此時提前拿出,實在是黠驢技窮了。
遠遠望去場面很壯觀,古淵浩瀚,許多人駕馭法器穿梭在上,如在宇宙中行走,很容易迷失方向。
“我不甘啊……”
也有怒嘯聲在回蕩,那人祭出一把莆扇,很自傲的站在上面任其前行,可剛行出一段距離,虛空不穩,發生坍塌,任那寶扇神霞沖宵,也沒能挽救一切,一人一扇墜下深淵。
同樣的慘事接連發起,不時有人帶着怨恨掉下,當然成功的也不再少數,有些人早就消失在古淵深處,在斷崖上看不清身影。
“我們也該上路了。”劉麟一行人終於來到斷崖邊,各自祭出法器準備隨大流前行。
“道兄,還不曾知道你是哪一族,可有族中長輩賜下秘寶。”
按理說,這等隱秘之事,很少會主動去打聽,但此時情況特殊,秦大公子還是和旬的問道。
“我可以直接渡過去,不用任何器物。”劉麟不以為意。
事實上他從來到此地后,他額頭有朵蓮花印記像是受到索引,在他識海中復蘇,隱隱想破體而出,向彼岸衝去。
而那種感覺隨着時間推移,欲發的濃郁了,有好幾次他都險些隨着那股奇異的吸引,提前渡去。
“吹牛。”韓萱兒很不客氣的對他翻白眼。
幾人見他這般說,也不好評論,畢竟關乎着他的面子,不過另一面也升起了韓萱兒一般的心思,認為他是胡謅。
這道古淵可怕之處眾人可是有目共睹,連一些帶着至寶的天嬌都隕落其中,這傢伙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不用任何器物,憑他自己能飛過去?
不多時,眾人‘全覆武裝’祭出了深藏的秘寶,準備渡這條天塹。
戰車軲轆,暴發金光,在它前方自動凝聚出一條金光大道,熠熠生煇,有三人已經站在上面,傲世群雄。
“這是古祖親手煉製的法器?”人們吃驚,為劉晨幾人身下這輛戰車驚撼。
轟
秦家手筆更大,那是一口葫蘆,迅速放大,蘆口有混沌噴薄欲出,彷彿能吸納諸天,簡直嚇壞了許多人。
“那絕對是真正的聖器,天啊,那可是傳說中的器物啊,沒想到此生得此一見。”
葫蘆出世,震驚四方,一些稍次的器物此刻居然在顫鳴,彷彿遇到了祖宗,要膜拜。
葉靚盈祭出一張飛毯懸在虛空,很平淡,也無光澤溢出,但誰都知道,能被這等人物當成保命底牌的,豈是表面看上那般普通?
她讓韓萱兒同行,同時眸光看了眼劉麟,顯然她是想讓韓萱兒幫劉麟一把。
“喂,那混蛋,你如果沒有器物,可以求我哦,不然後面的機緣就你與無緣了。”顯然,她認定了劉麟是吹虛,想讓其對她低頭。
“積點口德好不好。”
饒是早就知道韓萱兒那張嘴很欠,他也一陣無語,張嘴閉嘴就給人起外號,猶記得,在俗界他還有幾個外號呢,什麼乞丐,表姐夫之類的,都是這魔女賦予的。
“還嘴硬呢,信不信我們真丟下你不管了。”韓萱兒憤憤。
“沒讓你管。”劉麟回絕,同時心中空靈,直接踏出斷崖,這一刻,他額頭十分璀璨,溢出神煇將他包裹,托住身軀,懸在虛空。
此時的他被聖煇籠罩,十分神聖,他面向浩瀚星空,心有所感,募地回首,彷彿經歷了億萬年那麼久遠,眸中儘是滄桑,與一種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