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奇妙之旅
劉麟踏在深淵上空,有種凌駕所有之上的錯覺,周身霞光燦燦,太神聖了,連秦家兄妹祭出的那隻葫蘆聖器這一刻神光都內斂了,不敢與那道身影爭鋒。
“這傢伙不是在作弊吧?”
後方一群人石化,眸中神霞熠熠,依舊無法看清那個少年的真身,秦家幾兄妹更為震驚,因為幾人最先與其結識,本以為對那少年已經很了解了,可如今看來,應該連皮毛都沒觸及。
“他到底是誰?”
這是每一個斷崖上的人共同心聲,都怔怔的望向那道背影,有種朦朧感,令人如同面對絕頂大能的錯覺。
眾人眼神熱切,想開口詢問那道身影能否載他們,或者傳一點秘法,只要能渡過此淵,願意付出巨大代價。
“心有不懼,哪裏都可去。”
古淵上,劉麟有種很奇妙的感覺,恍惚中,他彷彿化成了一朵青蓮,紮根宇宙,汲取星辰之力,花蕾綻放,照亮古今,看到人間界一世又一世從煇煌到沉輪。
他們演繹着不同的人生旅程,最後歸於天地,融於大道。
“嗯?”忽然,劉麟瞳孔微縮,他看到有人在最後關頭爆發,終極升華,像是什麼東西被破了,那人高高在上。
“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武道極巔峰?”
他在懷疑,因為那人太非凡了,一世又一世凋零,才誕出一個妖孽,那人矗立宇宙中,有種君臨天下的氣魄,無數星辰繞體,對他膜拜。
最終那人消失在劉麟眼前,無法觀看之後的事。
畔着時光飛舞,劉麟彷彿穿梭了億萬年,在人間界又出現一名蓋代人物,力壓蒼穹,衝破桎梏,高高在上,俯視天地。
同樣的畫面出現,那人之後便不可窺視,彷彿脫離了這片天地,超出六道。
“走出那一步后便不可測了,那是真正的超脫,連天地都無法制橫,更無法銘刻這等人物的軌跡。”
觀一世又一世沉浮,劉麟總結出一個道理,旋即他不由渾身一顫,想到一件詭異之事。
“這等人物相繼出世,可世道依舊一代換一代,這是為什麼?”
按理說那等人物一旦出世,幾乎可改變一切,每世萍臨衰敗之時,他們去哪裏了?
募地,他望向眼前的深淵,想到了青蓮大帝,同時,一段快淡去的記憶在他心頭浮現。
那是真正的紅塵中,凡俗界小洋樓,他在那裏待了一段時間,上次世俗奪寶彷彿觸動了某種禁制,如今兩界已徹底隔絕,無法貫穿了。
“起源大帝,青蓮大帝,他們的經歷很相似,都是以已身鎮壓着神秘生靈。”
他有理由相信,歷史出相繼出現的強者為何最終都消失在世上,很有可能最終的宿命都一樣。
“這次我承認看走了眼,但你也不用一直在這裏得瑟個不停吧。”
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了劉麟的思緒,將他拉回現實,轉過頭,只見韓萱兒正一臉憤懣的望着他。
“莫明奇妙。”劉麟撇嘴。
“你,你說誰呢。”韓萱兒尖叫,張牙舞爪的衝上前,理論個不休,想她小魔女的稱號,何時受過這種對待呀,連靈猿族那天嬌都敬而遠之呢。
“道兄,你這次可真是嚇壞我們了。”
秦家幾兄妹上前,與劉麟打趣,不過說的卻是實情。
“其實沒什麼啊,心中有路哪裏都可走,此地是一處關卡,考驗個人的勇氣,如果心中絕望,自然死路。”
同時劉麟進一步解釋,此地有莫明法則測試,只要心中無懼,自然有路通行,若心有怯怚,則窮途末路。
“聽你這意思,我們勇氣不如你了。”這話說得韓萱兒不愛聽了。
因為在之前已經有人測試過了,這是一條死路,可劉麟解釋卻打亂了一切,就是大小姐、秦家幾兄妹等人都沒出聲。
“這不明擺着么?”劉麟故意的瞥了眼韓萱兒腳下的飛毯,而後大模大樣的踏出步伐前進。
“哼,真沒見過你這種臉比天厚的傢伙。”韓萱兒沒撤了,嘴上說不過劉麟,憋着鬱氣,酸溜溜的說道。
“喂,那噻,是你一直喋喋不休的好吧,還有,你看我臉哪兒厚了,薄着呢,一捏就出水。”劉麟為自己申辯。
幾人前行,很快駛出了千里,回頭已經無法看清斷崖了,他們如同一群迷失者,漫無邊際的在宇宙中旅行。
好在有韓萱兒這活寶,與劉麟不睦,兩人時常鬥嘴,倒為其他人排解了不少枯燥。
虛空中,天地一色,無盡的黑暗,腳下不時傳出陣陣嘶吼,另人心驚膽顫,那是神魔之怒,有太多的負面情緒夾在其中,讓人很容易迷失。
“感覺像是行走在地獄的上空。”
這是一種很貼切感受,讓人毛骨怵然。
枯寂的虛空…確切的說應該是宇宙中,因為這本就是一片大宇宙,被青蓮大帝煉化成一組法陣,鎮神壓魔。
這裏,人們感覺不到時間過去了多久,時而彷彿才踏進這片世界,時而又感覺過去了千年之久,心都累了。
劉麟一行人前進,神霞四溢,護持着眾人不墜劫。
“什麼時候才到目的地呀,我們的真氣堅持不了幾天了。”
剛開始,眾人還各自駕馭着自己的法器前進,可現今,已經全部擠到一張地毯上了,半方見長的地方顯得有些局促。
一件法器,越是高級,耗費的法力會成倍增加,幾乎沒人能經受得住那樣長期消耗。
“嗚嗚,萱兒不想像那些倒霉蛋那樣,因真氣枯竭掉下去。”
路上,他們見到了太多生死,但大部分都因後繼后力,怒嘯着栽向深淵下。
如今,劉麟一行人也十分狼狽,他們遇到了許多危機,曾數次誤入空間坍塌,關鍵時刻紫金葫蘆發光,噴薄混沌,裹帶眾人避過死劫,這是秦家的聖器,擁有莫測神威。
“讓我來吧。”
眼看劉晨的臉色越發蒼白,劉麟微笑上前。
由於眾人對他底細不明,一路上,並沒讓他駕馭過飛毯,顯然眾人嘴上雖沒說,但對他存有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