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牽扯
王老頭鼓着眼睛，喘了好幾口粗氣才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放開寇書文的衣領，有些頹然的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在身上摸了好幾把才掏出一盒鄒巴巴的香煙，抽出一根點上，眼神迷離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寇書文和周濤不敢打擾
“哎，這就是因果啊！該是你的怎麼都逃不開。”抽完了一支煙后王老頭終於開口了。
“這盤子叫做安魂盤，是古代用來陪葬的禮器。不過後來一些邪門道士為了練邪法將這安魂盤做了改變。”說道這裏王老頭明顯很是火大。
“什麼改變？”
“惡毒的改變！”頓了頓，王老頭接着道：“用人血祭奠安魂盤以期待增加安魂盤作用，達到安慰死者讓魂魄得以安息的目的。”
“人血祭奠？有用？人死了就要進輪迴，安不安魂的有意義嗎？”
王老頭撇撇嘴斜着看了寇書文一眼道：“安魂盤是葬品，一埋進土裏誰還去管有沒有用。這種盤子分三種，青銅的、銀的、金的。十人血祭的為銅，百人血祭為銀，千人的才能用金盤。”
寇書文和周濤都不禁瞪大了眼睛，他們手裏的那個金盤子居然用了一千人來血祭？！
王老頭繼續道：“經過血祭的安魂盤聚集了多大的陰氣你應該能夠想像得出來，而且長時間待在墓地里，更加會讓上面的陰氣得到不斷的壯大。”說著指着圓盤上面的圖案說：“這是上面的那東西叫“饕”！不是鬼卻勝似鬼！”
寇書文臉色越發陰沉，“饕”他知道，因陰氣而生，擅長附身，喜食人魂扒人皮！是比大多數惡鬼更加令人厭惡的東西。
王老頭接着道：“饕的力量本不怎麼強大，但是被人用這種人血秘法催生出來之後卻有超乎尋常的力量！這東西生性兇殘，毫無節制。一旦出現必將禍害連連！記住了，饕是殺不死的只能封印！你要是弄到了這塊安魂盤，一定要將它封印后帶來交給我！”
“這就是這種盤子的全部？聽你的意思這東西好像跟我家有關係，為什麼我爸不給我說這些？”
“我怎麼知道你老子怎麼想的？這種東西太臟，沾上就是業力，你們家的人最忌諱就是這些，具體原因你老子沒告訴你我就不好說給你聽，你下次見到他自己問吧。”
周濤咬着手指，只有這樣才能不讓自己驚呼出來。心裏早就翻騰不已了。饕？這是什麼東西？聽上去要比害自己禁慾的魂瘴和離挲更加厲害。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寇書文就帶着周濤離開了工棚。回去的路上，周濤一邊開車一邊嘴裏說個不停。
“寇先生，你給我說說那饕到底是什麼吧。王前輩剛才說的“不是鬼卻勝似鬼”是個什麼意思啊？”
寇書文看了周濤一眼，破天荒的解釋道：“饕是傳說中的東西，我也沒有親眼見過，據說它生於極陰之地，擁有不弱的智慧，沒有實體，類似於魂體卻又有一些不同。喜歡附在人身上為所欲為。最喜歡吃的東西就是人的魂魄，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扒人皮！”
“啊！扒人皮？那豈不是說張老頭一家四口很可能就是這“饕”殺的？”
周濤的反應很快，迅速就將“饕”的特性聯繫到了C市的兇案上。的確，從扒人皮這一點來看，“饕”的可能性很大。
寇書文沒有說話，其實他心裏對周濤的話有些認同。因為他之前就在張如江的家附近聞到了一股不屬於人類的氣味。可是唯一困擾他的就是張如江一家人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如何能夠接觸到“饕”？是“饕”自己跑出來然後碰巧選擇了張家人嗎？還是說張家人就是撿到那些金器的“幸運兒”？
回到出租樓，周濤打着哈欠回去睡覺了，寇書文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想了想拿着一支手電，準備下樓走走。
經過張如江家所在的樓層的時候他發現似乎有一絲絲微弱的亮光從張如江家裏傳出來。
“咦？有人？”
關了手電，拍拍褲兜，一根長針就跳進了手裏。寇書文慢慢的朝張家走去。張家現在是兇案現場，警察已經將其封鎖了，現在這個時候跑到兇案現場來絕對不正常。“難道是小偷？”
大門被打開了，但是並沒有關上，虛掩着。一道微光從門縫裏射出來。藉著微弱的光線，寇書文看見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站在屋裏背對着他，看不到樣貌，只能依稀的辨認出是一個女人。
“嘿！幹什麼呢！”
寇書文的一聲暴喝明顯嚇了屋裏的人一大跳，驚呼了一聲快速的轉過身來，擺出一副格鬥的架勢。
打開手電一照，一張嚴肅的俏臉引入了寇書文的眼睛。原來是熟人，房東劉嬸的女兒陌曉勤。
陌曉勤也認出了寇書文，收起了架勢，開口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摸了摸鼻子，寇書文有些無語。“原來是陌小姐，我這不是睡不着嗎，準備下去溜溜彎，看見這裏亮着就過來看看。”
“是嗎？深夜敢跑來這裏，一般人可沒這份膽量！”語氣生硬，看向寇書文的眼神也不怎麼對勁。
喲呵！這就懷疑上了？這女人職業病視乎也太強了。
“陌小姐說笑了，我一個鄉下人哪有什麼膽量。你忙，不打攪你辦案了，再見。”說完就想走，卻被叫住了。
“等等，你反正睡不着，我正好有些事想問問你。”陌曉勤也感覺自己有些太敏感了。這棟出租樓里每一個人的底細都被查了個底朝天，每一個人都排除了嫌疑，當然也包括寇書文。
“啊？陌小姐有什麼事？”
“你對張如江一家人有什麼印象？不用刻意去想，隨便說說。”
“沒什麼印象，就知道他們家是開麵館的，去吃過幾次，面做得不錯，為人也還算和氣。”
“還有嗎？”
“沒了。”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寇書文裝作若無其事的問起這兩天輿論炒得很兇的那起文物案件，想要從陌曉勤這個內部人士嘴裏得到一些消息。沒想到陌曉勤還真知道。
“哦！你說那些盜墓賊遺失的文物？告訴你也沒什麼，估計明天早上就能見報了。那些東西已經全部找到了。”
“啊？網上說一共掉了十三件，都找到了？這麼快啊！”
“哪有什麼十三件，一共就十二件，網上那些人就會說瞎話，到底有多少件那些盜墓賊自己都幾不清楚了。”
只有十二件？不知道裏麵包不包括那個安魂盤。
“對對對，網上的媒體沒一點職業操守，掛羊頭賣狗肉就知道博眼球。對了，陌小姐，這東西都找回來了，那弄回這些東西的傢伙可算是發財了，獎金一兩萬怎麼都有吧？”寇書文不敢直接問這些東西是從哪裏找到的，只能迂迴。
“哼，沒錢！”
寇書文裝作驚訝的問道：“啊？不是吧，幫助國家找迴文物這種都不獎勵？這也太摳門了吧？”
“你知道什麼？瞎嚷嚷！東西是我找到的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啊？”
“啊什麼啊！是我交上去的不錯，但是這些東西卻是從這裏搜出來的！”
這裏？張如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