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終極美女

第六章 終極美女

趙林東這些日子一直跟隨宮副縣長在各學區搞調研,每天早出晚歸,葉青林很少見到他。這天下午趙林東一回來就神秘兮兮地問道:“聽說小苗出了一件好笑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葉青林本來不想講,但考慮到那件事已眾所周知,便笑笑說也沒什麼,聽說前幾天甘副縣長要去出席一個企業開業典禮,正好方副主任外出,趙秋水又請了病假,就讓小苗陪同去了。結束時企業給發紀念品,凡參加的人每人一個電飯鍋。小苗除領了自己的另外又多要了兩個,說是給方副主任和趙秋水的,誰知他暗中把方副主任和趙秋水的全弄進了自己家裏。偏偏那個企業的財務科長與方副主任是同學,把發紀念品的事告訴了方副主任。方副主任和趙秋水去找小苗時,小苗搪塞說沒這回事。直到方副主任道破底細小苗才把電飯鍋給了二人,其中給趙秋水的已經用過了兩次。

趙林東聽了笑得直拍桌子,說這他媽的小子你要那麼多鍋幹什麼?正像豆腐西施楊二嫂說的那樣,愈有錢愈是一毫不肯放鬆,愈是一毫不肯放鬆便愈有錢。我算明白我一直富不了的原因了,就怪我家的鍋太少。以後有機會我也多撈幾個電飯鍋,誰找我要我也給他箇舊的。

忽然聽見外邊有人說話,二人忙止住了笑聲。

下了班,葉青林記起昨天薛琪約他看畫的事,就直接去了文化館。文化館總共只有十來個人,平時樓里就空蕩蕩的,此時更是鴉雀無聲。他走到薛琪門前敲了敲,薛琪開了門沖他抿嘴一笑,把他讓進去又碰住了門。這是一個帶套間的辦公室,外邊是畫室裏邊是卧室。薛琪的卧室佈置十分優雅花香四溢,一點都不像單位的房間。若不是那些印有“文化館”字樣的桌椅,這屋子倒像是少女的繡房。文化館人少房多住宿條件充足,又都是些搞藝術的,每個人的房間都佈置得很有特色。張一銘的房間簡潔樸素。現任館長徐鏡堂的房間擺滿根雕,顯得古拙敦厚。網名叫“紅塵看客”的新派詩人袁浩的房間,像他的髮型一樣怪異而亂七八糟,牆上居然掛了一幅巨大的骷髏頭畫,陰森恐怖。薛琪一般不敢去他屋裏。

“大作在哪裏?讓我拜讀拜讀。”葉青林在椅子上坐下說。

“急什麼,我這幅畫只能給你一個人看。”薛琪若有寓意地淺笑道,“袁浩今天得了稿費,說晚上請我們到雨夢園吃飯。現在他正在網上向外發作品,一會就過來,讓他看見就不好了,還是晚些再看吧。”

“什麼寶貝,值得這麼神神秘秘的,莫非是一幅價值連城的傳世之作?”葉青林柔聲調侃道。

“對於我來說,何止價值連城,簡直就是無價之寶。”薛琪微側着頭,美目迷離地看着他說。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是袁浩在喊薛琪去吃飯。葉青林這才意識到自己跟着去不合適,正在猶豫,薛琪說:“沒什麼,袁浩這人洒脫不羈,跟誰都交朋友。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販夫走卒,抑或是小偷流氓黑社會,只要他認為對方看得起自己,就跟人家來往。而且他尊崇眾生平等的信條,既不高看有本事的,也不小看沒本事的。只要大家在一起,就必須互相平等對待。如果有誰妄自尊大,趾高氣揚,他要麼立即將那人趕走,要麼自己離席而去,從此休想讓他再看你一眼。”

薛琪邊說著邊開了門,向袁浩介紹了葉青林。袁浩表情冷峻地同葉青林握握手,作出一個“請”的姿勢。葉青林忙在他肩上推了一把,請他先走,自己和薛琪走在後面。葉青林發現袁浩的確不同凡響,這樣大熱的天,他居然穿着又厚又大的牛仔裝。他的髮型也很特別,腦袋前半塊颳得一毛不剩,鋥名瓦亮;後半部分留着長發,用細繩紮成了一條馬尾辮。葉青林覺得與薛琪相比,袁浩更像一位藝術家。

雨夢園坐落在城郊的樹林中,後面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四周長滿野花,環境很優雅。葉青林他們進去時,張一銘已經先到了。同來的還有一位五十來歲的人,葉青林不認識。張一銘介紹說:“這位叫齊放,平原縣人民法院前院長,篆刻大師。”葉青林馬上握住他的手說:“您的大名早聽說了,只是一直對不上號。想不到今天有緣認識,真是三生有幸。”齊放謙虛地搖着手說:“哪裏哪裏,退休的閑人,百無一用,哪能跟你們年輕人相比。你們可都是前途無量哪。剛才一銘老兄還誇獎你,說你才華出眾,品質高潔,現在正需要你這樣的幹部啊。”葉青林笑道:“您別聽老張頭亂戴高帽子,他是個老好人。在他眼裏滿世界都是子路顏回,連不亂撞的蒼蠅都被他稱作‘賢蠅’哩。”眾人笑起來。張一銘說道:“你這話就偏頗了,好像我好壞不分似的。其實我這人最是黑白分明,嫉惡如仇。薛琪袁浩你們大概聽說過我跟前任館長打架的事吧?”薛琪說:“知道知道,你給青林講講吧,他恐怕沒聽過。”葉青林說:“這我還真沒聽說過,講講講講。”張一銘笑道:“不提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還是講講吧,精彩的很。”薛琪硬勸道。

見拗不過,張一銘只好說道:“前任館長,也就是現在的文化局副局長楊金鎖,這小子本事不大,架子卻不小。屎殼郎大的官,硬要擺出大黑驢一樣的譜。以前的館長誰出門坐過小車?都是乘坐客車。楊金鎖就不同,動不動就租桑塔納,甚至還拉上老婆孩子去旅什麼游。除了這不說,他還有事沒事擺擺闊氣,帶上狐朋狗友去雲夢賓館喝酒。他花的可都是公款哪,咱們文化館這麼個小單位,能有多少經費,哪裏經得起這麼折騰?結果,財政撥的那一點點經費全被他糟蹋光了,還在飯店裏欠下一大堆條子,弄得單位連筆墨紙硯都買不起。在這事上別人都裝聾作啞,只有我站出來指責他。誰知這傢伙裝腔作勢地給我打官腔,說什麼單位里的事領導自有領導的考慮,哪輪得到你橫加干涉。我當時肺都要氣炸了,說你算個什麼玩意,也敢以領導自居,啊呸!這下楊金鎖也急了,脫下一隻拖鞋投我。我一閃身躲過了,順手從地上撿起拖鞋,照他的腦袋上‘啊咚’就是一鞋底。他向我猛撲過來,我就向外跑。”說到這裏張一銘站起身,手腳並用地比劃着繼續說,“我跑幾步就猛一回身,照他腦袋上‘啊咚’又是一下子。然後再跑幾步一回身‘啊咚’又是一下子,就這麼‘啊咚、啊咚’地打了他好幾鞋底。最後大夥都來勸架,我就就坡下驢了。楊金鎖白挨了一頓揍。”

眾人看着張一銘的滑稽樣子,笑得前仰後合。正說著,酒菜已經上齊了,於是大家舉杯向袁浩表示祝賀,然後開飲。除了張一銘要的是常溫啤酒,其他人喝的都是冰涼的扎啤,喝下去后都“哈、哈”地連叫舒服。雖然房間裏有空調,但在這大熱天還是喝涼啤酒痛快。

葉青林放下酒杯說:“真想不到,咱們的大書法家也會與人動武。我簡直想像不出你當時的架勢,該不是你瞎編的吧。”張一銘一聽急了:“我幹嘛要編呢?這事文化館的人都知道,袁浩和劉玉彩就親眼見到了,不信你們問袁浩。我這叫士人之怒。士人之怒懂不懂?是《唐雎不辱使命》裏說的。唐雎不是文人嗎?他也動武。他對秦王說‘士之怒也,流血五步,伏屍二人,今日是也’。可見,自古文人發起怒來都凶得很,要出人命的,連帝王都敢殺。我還不夠格哩。”薛琪插話道:“對了,袁浩,你怎麼沒把劉玉彩喊來?就她一個人,一塊吃點算了。”袁浩說:“剛才我去找她,她的門鎖着,手機也打不通,誰知道去哪裏了。”薛琪“奧”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葉青林舉杯沖齊放說道:“齊院長,我敬您一杯,早聽說您在外地當法院院長時一身正氣,現在像您這樣的幹部可不多了。來,敬您。”齊放仍舊謙虛地搖着手說:“過獎過獎,我可不敢當哪。”說完與葉青林碰碰杯喝了。

“咳,你謙虛什麼,”張一銘說道,“誰不知道你老齊的光榮事迹?前幾年有人誣告齊院長貪污受賄,紀檢委來查他,結果查出他只有三萬元存款。這是連一般農民家庭也有的數,誰敢再說他貪污呢。結果問題沒查出來,倒還了老齊一個清白。老齊可是一個大好人,現在他開了一個律師事務所,免費替老百姓打官司哩。”葉青林說:“奧,還有這回事?我只聽說齊院長公平正直,不畏強權,倒沒聽說這事。是我孤陋寡聞了,我自罰一杯。”說完端起來喝了。齊放說:“你別聽老張亂說,我只對經濟困難的當事人免費。”葉青林說這就很了不起了。

齊放嘆口氣說:“想當個好官也難吶。我在平原縣法院工作時,最反對的就是公款吃喝。我曾粗略算過一筆賬,把全縣各單位公款吃喝的費用加起來,每年居然有一千萬元之多。我當時嚇了一跳,一千萬元,這在那個小縣裏可是能建九所小學、蓋十一座鄉級醫院、修六十條村級公路、讓全縣一千多戶群眾脫貧哪!我驚得直打冷顫。從那以後,我就狠剎吃喝風,不準一名法官接受當事人的邀請,誰想喝酒一律自掏腰包。在對外接待上一切從簡,有時連四菜一湯的標準也達不到。有一次縣政法委書記來檢查工作,我原本希望他檢查完就走人,可到中午了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又不好下逐客令,就在機關食堂炒了幾個小菜,讓人去門市上買了些廉價煙酒。書記覺得沒面子,以後再沒來法院吃過飯。我當時也看到了農村群眾打官司的艱難,生怕辦案的同志們徇私枉法,對紀律抓得很緊。遇到當事人提出疑問的案子,我就親自審查,決不許出一點紕漏。對那些說情的,不管他是親友還是實權人物,全部頂回去。這麼一來,法院風氣是正了,執法工作也規範了。可是,隨之其它麻煩也來了。法院經常面臨辦案經費不足的問題,以前都是違反規定從當事人手裏摳,現在只能靠財政劃撥。可縣財政也很困難,經費往往不能按時撥到位。即使財政局有錢,那些管錢的人也會以種種借口推三阻四,不讓你順順噹噹支到經費,弄得你干著急沒辦法。其他部門也都有各種權力卡你,城建局讓搞拆牆透綠,你沒錢也得搞;環保局說你的取暖鍋爐污染環境,你欠債也得更換新式鍋爐;交警隊說你的辦案警車已到報廢期,你再敢上路肯定會扣押你……。凡此種種,都是合理合法的,人家都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是秉公辦事。如果平時關係好的話,這些事完全可以經過變通稀里糊塗解決。可是,既然現在你喜歡公事公辦,那人家就也給你來個公事公辦,否則就是不尊重你的意願了。這一‘尊重’不要緊,就把你逼進了死胡同。或者說,是你逼着人家把你逼進了死胡同。告我貪污受賄的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我覺得再幹下去沒什麼意思了,再幹下去不知還會出什麼事,於是就提出了提前離崗的申請。我離開平原縣那天,除了司機和我以前資助過的兩名下屬,幾乎沒什麼人來為我送行。一位副院長只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你平時把同志們管得太嚴了,讓弟兄們寒心。”

說到這裏齊放不作聲了,默默地抽着煙。其他人也都陷入了沉默。

袁浩忽然說道:“這麻煩也是你自己找的,誰讓你愛管那麼多事?人生在世,像我這樣自由自在地活着多好。別去替他人考慮那麼多,誰都不是救世主,能管好自己就很不簡單了。”

薛琪皺起秀眉沖袁浩搖了搖頭,袁浩冷笑了兩聲說:“你瞪什麼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世界上的人都是生而平等的,誰也不比誰高明,誰也不比誰愚鈍。因此,誰也不必替別人憂慮,誰也不必指望別人替自己憂慮,每個人只要懂得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如果人們都認識到這一點,並且身體力行這麼去做,這世界也就一片祥和了。”

葉青林說:“子曰,德不孤,必有鄰。齊院長也不必傷感,你的情懷大多數人能夠理解的。”

齊放笑笑說:“我不是傷感,而是納悶現在一些人怎麼成這樣了。你說得對,正直的人是不會孤獨的。現在有不少人主動找我和我做朋友,其中也不乏領導幹部。有的人見我開律師所有困難,就主動解囊相助,我把這些錢都資助困難群眾了。”

飯局結束后,葉青林和袁浩仍舊坐薛琪的車迴文化館。此時時間還不晚,街邊的小吃攤上坐滿了喝扎啤的人一片嘈雜。袁浩大概剛才沒盡興,看見幾個熟人正在路燈下喝啤酒,就先下了車過去湊場子去了。他的老婆在省城工作,自己一個人在文化館裏住自由自在的。

到了文化館門口見大門鎖着,知道裏邊沒人。薛琪下來開了門,把車開進去停好,又重新把大門鎖住,領着葉青林朝樓上來。葉青林跟在後面不出聲,心裏急速跳着。進了薛琪的房間,才又提起畫的事。薛琪嫣然一笑,去柜子裏拿出一捲紙,在畫桌上攤開讓葉青林看。葉青林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一跳。只見畫中是一片茂密的楓林,通紅通紅的楓葉讓人迷醉。在一棵巨大的楓樹下,站着兩個人物,男的正仰頭觀賞頭頂的楓葉,女的則側目看着男子的臉,眉目間流露出幸福的神情。這兩個人物不是別人,正是他和薛琪。葉青林想起以前做的那個美麗的夢,這幅畫幾乎與那個夢如出一轍。只是人物的姿勢和神態不太一樣,夢中的女子也沒有薛琪這麼漂亮。葉青林把那個夢對薛琪講了,薛琪又驚訝又興奮,滿臉緋紅地說:“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心靈早就穿越時空相通了。”

葉青林望着她的花容月貌,一時間不敢相信這樣一位橫空出世的美人將為自己所有。他獃獃地看着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薛琪笑了笑,大膽地走到他身邊,輕輕地靠在他胸前。他下意識地抱住她,只管如饑似渴地看着那張驚世駭俗的美麗面龐,居然沒有一點**。這也許是美麗的最高境界吧,美得讓你產生不了任何私心雜念。就像看到不朽的蒙娜麗莎,就像看到不朽的維納斯,你不會有任何**,你心中感到的只是純而又純的美。

“你還等什麼?難道我不漂亮嗎?”薛琪甜甜地嘟噥道。

葉青林這才從那美好的遐想中清醒過來,不再說什麼,一把將她抱起來,邊向卧室里走邊瘋狂地親吻着。上了床,二人迫不及待地脫光衣服,進入實質性階段。不過剛進去沒幾分鐘就都泄了,可能是因為過於激動吧。二人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來。葉青林趴在薛琪身上感到燠熱難耐,便翻到旁邊仰着休息。這屋裏太熱了,儘管吹着電扇,還是受不了。

薛琪說:“走,我們去洗個澡吧。”葉青林問道:“去哪裏?總不能在這裏洗吧。”薛琪邊起身穿衣服邊說:“這裏沒有洗澡間。你起來,我領你去個地方。”

二人穿好衣服下了樓,開車七彎八拐地來到一個僻靜的宅院前。葉青林左右望了望,知道這裏是城東郊新開發的別墅區。這別墅區是東城村建的,說是建的農民新居,但大多數農民住不起都轉手賣給了別人。這個別墅區住戶還不多,只零零星星看見幾點燈光。

薛琪把車開進院裏打開了屋門。葉青林進屋一看,不僅對裝修的豪華大加讚歎了一番,問道:“你們不是住教育局家屬樓嗎?”薛琪邊示意他進洗澡間邊說:“剛搬來不久。”葉青林有些膽怯,生怕薛琪的家人隨時會回來。薛琪笑笑說:“你不用擔心,肖雷劍到外地出差去了,我女兒在我婆婆那邊,不會有人來的。”

葉青林這才放心大膽地隨着薛琪進了洗漱間。這個洗漱間是仿照外邊洗浴中心的樣式建的,也設有桑拿間和浴池,池裏的水又清又藍。薛琪先脫掉衣服下了浴池,葉青林接着也下去了。薛琪側身卧在水裏,微微笑着望着葉青林。葉青林過去扶在她身上,仔細地欣賞着這個天生的尤物。這女人真是太美了,不光臉蛋美輪美奐,身體也無可挑剔。她渾身的皮膚潔白而細膩,看不見一個斑點,似乎連汗毛孔都沒有,像婚紗攝影一樣光潔。模特一樣的身材,修長而勻稱,該凸的地方凸得恰到好處,該凹的地方凹得恰到好處,每一個部位都長得那麼精益求精,那麼美妙絕倫。世界上很多著名的美女,儘管她們也是國色天香芳華絕代,足以令男人骨軟筋麻拜倒在石榴裙下,但仍有缺陷可挑。例如,陳德容、趙雅芝的牙不夠整齊,關之琳的眼睛缺少一些嬌媚色彩,陳紅笑起來嘴有些歪。何況,名人們大都是經過化妝的,甚至有整容之嫌。而眼前這個女人不存在任何缺點,她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是十全十美的,挑不出一點毛病。而且,除眉毛經過了簡單修整外,其它部位都是純天然形成的。這一定是造物主最得意的傑作,創作這件工藝品從構思到殺青至少花了他一億年的時間。現在電視上整天向外推美女,什麼影視明星,什麼超級女生,什麼亞洲小姐。長得像小豬仔一樣也敢叫“美女”,獃頭獃腦不三不四也敢稱“佳麗”,五音不全怪模怪樣也敢嘰哩哇啦搔首弄姿,真是可笑之至。統統靠邊吧,只有這位薛琪,她才是高高凌駕於所有美女之上的——終極美女!

葉青林撫摸着薛琪細白水嫩的**,不理解她的男人守着這樣一位美人怎麼還要去**。既然你不珍惜也就別怪我來消受了。這樣想着一股激情又涌動起來,就在水裏開始了運動。這次一直作了兩個多小時,薛琪先後達到了三次**,舒服得尖叫個不停。葉青林怕被左鄰右舍聽見,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薛琪忙搖着手,喘着氣說裝的是隔音玻璃。

等恢復了正常,薛琪調皮地對葉青林笑道:“你的東西不算太大,還蠻厲害的。我還沒這麼痛快過,堪稱經典之作呀。”葉青林嗤嗤一笑說:“這還不夠經典呢,我最長作過四個小時呢。”薛琪一聽抓住他的那東西質問道:“說,跟誰?”葉青林護着下身說:“還能跟誰,跟我老婆唄。”薛琪鬆開手說:“跟她就算了,要是跟別人絕對不行。你可給我記住了,除了嫂子,這輩子我不許你再碰別的女人。”葉青林刮一下她那精益求精的鼻子笑道:“你這小妖精,偷來的東西也以主人自居。”薛琪說:“誰偷你了,明明是你把我偷了。”葉青林笑道:“這麼說也可以,不過我可是把你偷舒服了,以後還要不要?”薛琪鑽進他懷裏甜甜地笑道:“當然要了,我心甘情願讓你偷一輩子,偷到老,偷到死。”

葉青林忽然想起該回家了,但看見薛琪幸福的樣子,又不忍心離開她,就提醒說:“你不是值班嗎?該去單位了吧?”薛琪說:“袁浩和劉玉彩經常在單位住,值不值班無所謂。今天我不去了。”

葉青林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離開,只好給宋海燕打電話說正在機關加班寫材料,今晚回不去了。等他掛了電話,薛琪高興得在他臉上吻個不停。然後二人重新去洗了澡,把空調溫度調的低低的,赤條條地上床鑽進被窩,摟着說話。葉青林心想到底是這家人享福,自己家裏雖然裝了空調,但不熱到難以忍受的程度,宋海燕是絕對不允許開的,更別說這麼開空調蓋被子了。這簡直是暴殄天物。

葉青林問道:“我聽人講你們單位的劉玉彩專靠掙男人的錢,有這事嗎?”

劉玉彩是出了名的“公共汽車”,幾乎無人不知。據說不管什麼人,只要掏一百元就可以上他的床,連城外煤礦的礦工也常常慕名而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薛琪說,“自從她男人拋棄了她,她傷透了心,發誓再不結婚,一個人把兒子養大成人。現在養大一個孩子有那麼容易嗎?沒個二十幾萬哪行?她每月只有一千多元工資,要吃要喝要穿,還要供孩子上學和將來結婚,這點工資怎麼夠?她又沒有別的本事掙錢。現在她兒子快大學畢業了,她正在為兒子的工作和婚事發愁。那些有本事的家長,孩子還沒畢業,就先替孩子聯繫好了工作單位。有的人還沒畢業就提前把關係辦進了機關單位,將來好吃財政飯。玉彩她哪有這能耐,辦這種事要花很多錢的,可她眼下連處像樣的住房也沒有,你說她能咋辦?”

葉青林沒吱聲,停了一會,他忽然問道:“有一個問題我搞不明白,你怎麼會垂青我這種人呢?我一沒權二沒錢,可給不了你什麼呀。”薛琪甜蜜地說:“誰說要你什麼了?只要你的人屬於我就夠了。這是我多年來的夙願,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葉青林好奇地問:“什麼?什麼夙願?”薛琪感慨地說:“其實,早在七八年前我就在注意你了。”葉青林如墜入五里霧中,疑惑地說:“七八年前我們根本不認識呀。”薛琪笑道:“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

葉青林越發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隔着黑暗痴痴地望着薛琪。

薛琪問道:“你以前是不是在蒞山一中教書?”葉青林說:“是啊,我教過幾年語文課。那又怎麼樣?”薛琪又問:“你老家是大路鄉的,父母都是農民,對不對?”葉青林納悶地說:“你怎麼知道的?我們還沒談過這些話題。”

薛琪翻身下床去冰箱裏拿了兩桶飲料,喝了幾口,重新鑽進被窩裏說道:“你在一中教學那會,我正上美院,當時也就二十來歲吧。有一次我到你們學校找個熟人,路過操場時,看見幾位年輕的老師正站着說話。那天天氣特別晴朗,天空藍得出奇。有一位老師可能是被那藍天的美麗打動了,指着天空對其他幾個人讚歎着什麼。那一刻,他實在太酷了,略帶稚氣的笑臉燦爛而又不乏陽剛,清秀的雙眸中流露出憧憬、善良與睿智,那是我一生都難以忘懷的美好形象。我當時不由自主地停住腳步,心裏咚咚跳着注視了他好一會兒。可氣的是,他始終沒扭頭看我一眼,我只好悵然若失地走開了。不過,我預感到今生肯定與他有些什麼事。那位帥哥就是你這個狠心的男人。”薛琪說著在他胸上捶了一拳。

葉青林回憶道:“是有那麼一天,多年來我只見過一次那樣美麗的藍天,印象特別深。那天空藍得……怎麼形容呢,像一塊湛藍湛藍的鋼板,從遠方鋪過來又鋪向遠方,藍得使人心醉,藍得使人想哭,使人恨不能死進那片藍色里去。今生怕是再也見不到那樣藍的天了。當時有位同事說剛才過去一位絕色美女,我扭頭只看見一個背影,見是一個年齡很小的女孩子,就沒在意,想不到竟然是你。不過,我怎麼有你說得那樣好呢?我又不是沒照過鏡子,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出色。老實說,我到現在都覺得配不上你。聽說曾經有兩個男孩為你而自殺了,是嗎?”

“除了兩個自殺的,還有三個發瘋的,至今還有一個住在精神病院。他們都是我天河美院的校友。這些男生也真是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呢。”薛琪嘆口氣說。

“這麼說來我更配不上你了,還沒有女人為我自殺呢。”葉青林不無自卑地說。

薛琪睜大眼睛說:“看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你以為這是什麼好事呀。老實說,想起這事我心裏就隱隱作痛。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是我害了他們。”薛琪的語調有些傷感。葉青林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是希望誰為我而死,只是羨慕你的美貌。生就一副好相貌,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這輩子是不行了。”

“那是你們男人的審美觀。一個男子長得怎麼樣,要由女人說了算。男人評價男人,總是看他貼近女性的方面,比如皮膚是否白皙、眼睛是否秀氣等等。古典文學中描寫美男子,也都是說他比大姑娘還漂亮。其實,這只是男人的一廂情願。女人可不這樣看,那些漂亮得近乎女性的男人,往往不受女人喜歡,因為他們已經不像個男人了。就像一個陽剛得近乎男人的女人,你們男人會喜歡嗎?反過來道理一個樣。”葉青林說:“你這麼一說,我對自己就有信心了。”薛琪鑽進他懷裏說:“你是我夢中都在尋找的好男人。”葉青林緊緊摟住她溫柔地吻着說:“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要是知道有你這樣一位美人,肯定會瘋狂地愛上你,說不定我們會成為夫妻哩。”

薛琪不正面回答,說道:“自從那次見到你,你就像鬼一樣鑽進了我的心裏,怎麼都揮之不去。我私下裏留心打聽了你的一些情況,發現我們是不可能結合的,這才漸漸把你淡忘了。直到上次在靈霧山相遇,我才重新燃起了希望,知道我從前那個預感就要變為現實了。你不知道我當時多麼興奮,心裏有一種與你久別重逢的感覺。當你說要替我背畫夾子時,我覺得你理所應當替我背,所以就毫不客氣地塞給了你。”葉青林笑道:“這……這也太富於傳奇色彩了吧,像是講言情小說。我真有點不敢相信。”薛琪說:“不管你信不信,生活中發生的事,有些比傳奇還要離奇。”葉青林說:“這倒是。對了,剛才你說我們是不可能結合的,這是什麼意思?是因為我的家庭出身吧。”

薛琪仍沒有正面回答,繼續沿着自己的思路說:“我的父母以前都是教師,教師的卑微你是體驗過的。前些年,天天都在喊提高教師地位,可有幾個人真正把老師放在眼裏呢?別說外邊機關里的幹部,就是校長和縣教委的人也不拿教師當回事。有天晚上,我爸爸在街上散步,平白無故地被兩個醉鬼打了一頓,造成左耳穿孔。我們去派出所報了案。開始那些警察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說一定要嚴懲兇手。可是,後來他們的態度漸漸變了,說話總是維護着對方,找出種種理由推託。一直拖了兩年,案子也沒有結果。更可氣的是,連本校校長和教委的領導也維護人家,不但不替我們討說法,還軟硬兼施壓制我們,阻撓我們告狀。到後來才知道,原來兇手是一位縣委副書記的兒子。那位副書記早對這方面那方面的人下了指示,難怪所有的人都向著人家。我爸爸教了一輩子書,對社會上的事一竅不通。我和哥哥都還在上學,更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這樣,案子最後不了了之了。我們竟然稀里糊塗地忍了這口冤氣,一分錢賠償沒有拿到。”

此時已是下半夜,天不怎麼熱了。薛琪關了空調,撩開被子,露出玉體,繼續講述自己的往事。窗外,晴朗的夜空中懸着一輪孤獨的圓月。那月亮間或被一朵雲彩遮住,一會兒又恢復了本來面目。月光透過玻璃灑在床上,把薛琪照得越發皎潔動人。她說了大半夜話,已經有些疲憊了,聲音慵倦而又朦朧,像是從月空中的雲彩深處傳來。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遇到的災難。是的,對於我來說,那真是一場大災難,我感到天塌般的恐懼。一時間,從前所受的一切思想品德教育以及對生活所有的美好幻想,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看到的是黑洞洞的生活,什麼公平、正直、愛心,在我眼裏都成了虛無縹緲的東西。以前我總以為爸爸是無所不能的,只要有父母,我就感到安全踏實。可是,從那件事,我才第一次意識到爸爸是多麼脆弱,多麼渺小,多麼不堪一擊。我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助,心想,假如有人欺負我,爸爸保護不了我,媽媽保護不了我,哥哥更保護不了我,我該怎麼辦?簡直太可怕了。也是從那時起,我才開始用大人的眼光觀察生活,思考生活。我漸漸看清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有力量的人才能更好地活着。自然界中,有力量的是老虎獅子;人類社會中,有力量的則是那些擁有權力、地位和金錢的人。卑賤的人,只能忍受貧窮和屈辱。早在上學時,追求我的異性就成群結隊。畢業后,我先是分配到一所中學教美術,上門提親的更是數不勝數。可是,也說不清為什麼,我總覺得不滿意。直到後來肖雷劍出現,我才認識到,我應該嫁給這樣的男人。他的爺爺當過縣委書記。他的爸爸是當時新任的鄉黨委書記,也就是後來的教委常務副主任、現在的安監局局長。他的叔叔嬸嬸七大姑八大姨都是縣裏有頭有臉的人物。於是,我毫不猶豫答應了這門親事,一家人也都心滿意足。果然,跟他結婚不久,我就輕而易舉調進了文化館,我哥也如願以償從鎮中學調進了縣檢察院,從此再不用當什麼教師了。……我說這話你別在意,其實嫂子當教師也蠻不錯的。”

葉青林笑道:“你這麼說就顯得虛偽了,現在有誰喜歡當老師呀,只是沒有辦法而已。我要是有法子,早給她改行了。老師們的工作那叫什麼工作,天天坐班加班,像永動機一樣年復一年沒有消停的時候,哪有你輕鬆自在?對了,你和你老公關係怎麼樣,你愛他嗎?”薛琪答道:“可以說還算愛他,但跟他過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找到和你在一起這種感覺。”葉青林問:“那他愛不愛你?”薛琪說:“愛得死去活來。”

葉青林想說那他怎麼還會去**,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這話不能說,弄不好會出亂子的。不料薛琪卻問道:“你是想說他在外邊尋花問柳對嗎?”葉青林搪塞道:“這我倒沒聽說過。”薛琪說:“你不用瞞我,我什麼都清楚,只是不願跟他挑明而已。現在有幾個男人是安分的,你安分嗎?你們的領導安分嗎?”葉青林嘿嘿笑道:“我安分不安分你最清楚,不過我們的領導怎麼了?我的確不知道。”薛琪在他胸部捶着笑道:“去文化館找劉玉彩的就有你們的主任張月奇。”葉青林忽地坐起身,驚訝地說道:“不會吧,打死我也不相信。他這人雖然姦猾,在作風方面卻是個正人君子。他平時最痛恨作風不正派的人,連縣領導們有點桃色新聞他都嗤之以鼻。”

他說完這話不禁有些膽怯,擔心自己與薛琪的事傳揚出去,落個身敗名裂。

“信不信由你,我是親眼見到的。”薛琪說,“有天晚上我值班,聽見外邊有動靜,壯着膽子下了床,從窗玻璃上往下看了看。藉著院裏的燈光,我清清楚楚看見張月奇從牆頭上跳過來,進了劉玉彩的屋子。我們家以前與他是鄰居,燒成灰我也認識他。平時看上去挺文明的一個人,想不到也干那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葉青林聽見“偷雞摸狗”一詞,覺得二人在一起說這個不合適,去她身上擰了一把。薛琪意識到自己失了口,咯咯地笑起來。

聽見葉青林連打哈欠,薛琪說:“我也困了,咱們睡覺吧?哎對了,我還沒問你,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個熱情開朗的人,怎麼現在好像沉默寡言了?你們政府機關的人是不是都愛玩深沉?”葉青林嘆口氣說:“不是喜歡故作深沉,而是環境使然。這機關太壓抑規矩太多,由不得你一天到晚說說笑笑。剛來那會我以為這裏也跟學校差不多,和誰都開玩笑。不久張主任調來了,來了沒幾天就批評我不懂規矩。這人特別難伺候,你說話聲音大了他訓斥,說話聲音小了他也訓斥;你說話多了他說你夸夸其談,說話少了他說你缺少親和力;你常進他屋他不高興,不去他屋他也不高興;你主動彙報工作他說你自我標榜好大喜功,你不彙報工作他說你什麼活也不幹混天磨日。總之,你怎麼都不對,這樣也不對反過來也不對,黑了也不對白了也不對,長了也不對短了也不對,往東往西都不對,往南往北也不對,把你搞得矇頭轉向不知道怎麼才算對。你說說,在這種環境裏能熱情起來開朗起來嗎?所以,我乾脆不說話了,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只管照吩咐去做得了。誰知這樣也不行,他又說你缺乏主動性和創新意識。媽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得過且過吧。唉,不提這個了,睡覺吧。操點心,少睡一會兒,我得趁天不亮離開,萬一讓人看見就麻煩了。”說著把手機的鬧鐘定了時,與薛琪相擁而眠。

沒過多大一會,鬧鐘一響他便忙起了床。見薛琪還在酣睡,不忍打擾她,就獨自趁着天黑悄悄出了門。他沒地方可去,就裝作晨練的樣子在馬路上溜達。近來他開始發胖了,小腹已微微凸出來。他想跑跑步出些汗,但跑了沒幾步就氣喘吁吁了,只好仍舊慢步走,看來不減肥不行了。這樣溜達了一個多小時,等到街上人多了,就到小吃攤上吃了兩根油條,喝了一碗豆腐腦,然後慢慢回了機關。

隨後的日子裏,葉青林一有機會就和薛琪在一塊鬼混。他們找出種種借口避開各自的家人,一起去吃飯、跳舞、游泳,一起到外地旅遊,玩得非常開心。葉青林越來越發現了薛琪的很多優良品質,比如她特別注意公德,在哪裏也不亂扔果皮紙屑,看見地上的煙頭食品袋必定撿起來扔進垃圾箱,見到沒管好的水龍頭就主動跑過去擰住,在狹窄的地方和別人走碰頭必定先禮讓對方等等。她這人也十分善良,隨時隨地都會對那些乞丐慷慨施捨,對困難的人給與幫助。有一次去洛陽旅遊,他們在街上見到一位農民模樣的人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聽圍觀的人說,這位農民是來給住院的老伴送醫療費的,不小心錢被小偷偷了。他感到老伴治病無望,只能等死了,才在這裏大哭。薛琪了解了情況,毫不猶豫地捐出三千塊錢給了那位農民。在她的影響下,路過的人紛紛解囊。這件事驚動了當地媒體,記者四處尋找“一位非常美麗的姑娘”時,薛琪已經拉着葉青林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

無論走到哪裏,薛琪的回頭率都達到了百分之百。葉青林既為自己擁有這樣一位超級美女而自豪,又怕有人來和他爭奪。特別是當一位天王級巨星出現時,葉青林害怕到了極點。那是有一次在北京看那位巨星的演唱會,結束后二人站在外圍看巨星給人們簽名。巨星偶一扭頭看見了薛琪,一下子就被這位絕世美女驚呆了,不由自主地擠出人群,過來握住了薛琪的手。葉青林一時不知所措,心想這下子薛琪肯定會被這位大腕搶走。正在擔憂,薛琪掙脫雙手跑開了,她並不像別人那樣崇拜什麼名人。二人走出老遠還見巨星朝這邊眺望。

他們在一起也鬧過笑話。有一次去平原縣吃一種當地有名的小吃,薛琪開着車,葉青林在旁邊欣賞着她那不可狀物的驚世美貌,手在她身上輕輕摩挲。二人忍不住,薛琪把車一拐,進了路邊一片樹林,就在車上操作開了。正在翻雲覆雨,突然聽到咚咚咚的敲車聲。二人一驚,扭頭看見車前擋風玻璃上有個憤怒的面孔在對他們呲牙咧嘴。二人穿好衣裳下了車,看清對方是一位六七十歲的農民,便質問他為什麼捶我們的車。老農一臉怒氣地說你們在我家的墳地里胡鬧,玷污了我家祖宗。二人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確實有幾個墳頭,連忙表示歉意。老頭不依不饒地說:“光賠幾句不是就夠啦?沒門!”葉青林說:“那你說怎麼辦?”老頭脖子一擰說:“你們自己想想,出了這種事該怎麼辦。”薛琪掏出五十塊錢:“你不就是想訛幾塊錢嗎,給你。”老頭態度強硬地說:“不行!”

“五十還嫌少?”葉青林有些生氣,說,“你別想耍賴,不就是一片墳地嗎,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沒聽說這會玷污什麼祖宗,純粹是你瞎扯。給你五十也不少,按說就不該給你。”

“算了,給你一百,這總可以了吧。”薛琪又加了五十。老頭繼續發狠說:“一百也不行!”葉青林口氣強硬起來說:“那你想怎麼樣?!總不能把車給你吧,你這是敲詐,是犯法!”老頭說:“我才不要你的車。”葉青林死盯着他說:“那你想幹什麼?!”

老頭咽了幾口唾沫,看看薛琪又看看葉青林,突然咧開大嘴笑道:“剛才你幹啥,我就幹啥吧。”

葉青林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薛琪上前一步朝老頭襠里狠狠踢了一腳,老頭痛苦地捂着褲襠蹲了下去。二人驅車回到公路上哈哈大笑,薛琪把眼淚都笑出來了。等止住了笑薛琪罵道:“這老色狼,一大把年紀還這麼不正經。”葉青林胡謅道:“也難怪,誰讓你長得這麼美呢,你真高尚的話應該對人家禮讓一下。”薛琪秀眉一皺,狠狠地在他嘴巴上擰了一把。葉青林見薛琪生氣了,忙改口說:“對這種人就該狠揍他。你動作蠻快的,像個女俠。這老色鬼,好處沒撈到還白挨了一腳,不定怎麼後悔呢。”

葉青林對薛琪佩服得五體投地,認為她是這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可是每當想起宋海燕,他又感到一陣陣的痛苦內疚。有好多次他想到過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但這談何容易呢。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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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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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終極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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