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他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一樣
小艾問我:“小玉,怎麼樣,警察怎麼說,查出來是誰的孩子了嗎?”
我搖頭:“警察態度很直接,就是不想在查這件事,讓我死心。”
可是,怎麼會被上面領導扣下來呢?
種種跡象表明,能干預警察辦案,背後的人定有權有勢。
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韓子楓。
沒錯,就是他!
韓氏家族的勢力,可謂一手遮天。
韓子楓父親是副省長,母親是最大上市公司的CEO,爺爺官至中央,幾個叔伯都各省廳的高官。
我爺爺年輕抗美援朝,救過他爺爺的命,不然我家根本攀不上他家。
小艾一聽見,不淡定了:“這人命關天的事,怎麼能說不查就不查?”
“小艾,你聽我說,我們學校里,哪家的實力能插手干預警察辦案的。”
小艾一聽,就知道我什麼意思了。
她哆嗦的說出一個名字:“韓……韓子楓?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害死你,不可能啊,這三年來他對你,咱們學校一半的女生都會妒忌。”
我縹緲的望着遠方,一時結舌。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都說放手了,都說成全他們了,為什麼一定要把我逼死。
突然,小艾語氣一變:“對了小玉,我好幾次看見付莉坐在韓子楓的車子上,他們出雙入對的,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這麼對你……?”
小艾沒說完,露露推門而入,驚聲道:“寧玉,你的意思是說韓子楓劈腿了付莉,你才甩的他嗎?”
我還沒開口。小艾接話道:“不惜干預警察辦案的,雲廈市,除了韓家,想不出第二家了。”
露露感概道:“天啊,韓子楓居然是這樣的人,太不可思議了。”
“噓,不要透露出去,你們兩個就裝作沒聽見,知道嗎?”我警告她們,其實害怕她們被滅口。
這一連串的殺人案,始作俑者就是那小女孩,利用鬼魂不知不覺的殺人,甚至還能做出自殺的假象。
小女孩的線索一端,這些死去的女生都無法查證。
韓子楓簡直太可怕了。
…………
自從上次林琳住院后,女生宿舍里平靜了一個星期,沒有再發生無緣無故死人的事情。
走廊上弔死的徐麗麗,還有跳樓死的穆小薇,都沒有再出現了。
好像那個電話殺人狂魔終於住手了。
這一個星期里,伊宮夜也沒有出現過,我每天給他打電話,奇怪的是如何都打不通了,他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一樣,了無蹤跡。
帝弒天來看過我一次,那次我跟他吵起來,甩他了一頓臉子后,他氣沖沖的離開,就沒有再來過。
學校里始終籠罩一股子陰鬱的氣息,似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我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在偷偷的窺視我,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然後猝不及防的給我猛烈一擊,奪走我的性命。
我每天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
林琳沒有死,幸運是她脖子和手腕沒有割到大動脈,刀子插進胸口了,可她的心臟和旁人不一樣。
大部分人的心臟在左心房,而她的卻在右心房,就這麼她保下一條小命。
據說她住院的日子,學校里沒有一個女生去看她,平日跟她走的近的千金小姐,都唯恐避而不及,紛紛掐斷了和她的聯繫。
昨天十一點她給我打電話,一個勁的哭,說夢見向嵐什麼的,她很害怕,哭的話都說不完整。
我和小艾尋思着去醫院看看她,露露原本不想去的,說兩人八字不合。
我說服露露,幾個無緣無故死的女生里,就她一個活口,我想知道為什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引導她自殺。
露露被我說服,跟我們一起去看林琳,三人湊錢買了個大果籃,去了第一人民醫院。
林琳在VIP病房裏住着,環境很好,我們敲門進去時,她和林阿姨好像吵架了,眼睛紅紅的在哭鼻子。
林阿姨見我們進來,讓我們給她開導開導,說是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死活不肯去上學,說啥害怕。
林阿姨甚至當著我們的面數落她:“學校這麼多人咋就你一個人出事呢?平時沒少欺負同學吧?虧得還有人來看你。明天就去上課,聽見沒有,也不想想你進雲廈大學,你爸走了多少關係,送了多少禮。”
小艾笑着說:“阿姨,您就別說林琳了。”
我笑着附和道:“阿姨沒事,我們勸着林琳。”
林琳縮在病床上不說話。
林阿姨帶着保姆離開了,離開之前讓我勸着點,都大三了,再過一年就畢業了,怎麼說都得讓她讀完。
我找了個椅子坐在床邊,露露和小艾坐的距離比較遠的沙發上。
林琳床上抬起頭,看了露露一眼。
我明白她對露露還是有成見的,給小艾使了個眼色。
小艾把露露拖到外面,說是去買飲料了。
我站起來,給她到了一杯水放在床頭上,也不開口問她,這種情況下,她會自己會說出來,有些事,壓抑久了會生病。
她接過開水,沒喝,放在手上,眼睛平靜的看着前方,娓娓道來:“昨天晚上,我剛睡着又夢見她了。”
猛地,她情緒極不穩定:“不,不是夢,是真的,她打電話給我,說她一個人在下面好寂寞好孤獨,說讓我去陪她。”
又是打電話!
我問林琳:“是不是視頻電話?”
林琳手上的水杯因為顫抖,六成滿的杯子,一直濺出來。
“對,昨晚上11點多,我剛睡着,電話就一個勁的響阿響,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是黑屏,什麼都看不見。然後接起就聽見向嵐的聲音,接着我準備掛掉電話,就看見披頭散髮的女人,在手機里張開大嘴,從手機里奪框而出,太恐怖了,我嚇的電話丟在地上,然後下床衝出房間。”
她話說完,手裏水杯的水已經灑了一半,整個人還沉浸在極度恐懼中。
我把她的杯子收回來,放在桌上。
“一個星期來,你就接到這一次電話嗎?”
沒了水杯,她兩隻手不安的絞在一起:“就一次。”
我沉默了幾秒,把心中最疑惑的問題問出來:“那天下午,你為什麼會在浴室里自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