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2.第922章 全文完
烈驍把早就想好的名字說了出來:“叫平安吧,葉平安,希望小傢伙一生平平安安的。”
這一次,安笙沒有生悶氣,反倒是同意地點了點頭。
於是,小傢伙四個月的時候終於有了自己的名字,葉平安。
而葉平安的太爺爺太奶奶則紛紛修改遺囑,指定葉平安成為自己的繼承人之一,還特溺愛地把很多資產都轉給了葉平安。
所以,四個月的時候,葉平安已經是小富婆了。
或許,她的媽媽有着坎坷的一生,但葉平安卻是備受期待備受寵愛長大的。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而烈驍呢,見安笙的身體已經漸漸恢復好,心理狀態也沒過去那般閉塞,就想着和她試試那檔子的事。
不是不知道她會反感和厭惡,但烈驍還是想和她試,找到問題的癥結,慢慢給她治好,讓她身心健康地走下去,這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所以,晚上的時候,一家人洗好澡的時候,烈驍沒有打地鋪,反倒是爬上了床。
安笙滿是警惕地瞪着他,烈驍也不隱藏自己的獸l性,大手撫上了安笙玲瓏有致的身子,啞聲道:“笙笙,我們試試吧!”
笙笙……
單這稱呼,就讓安笙臉色發白,她渾身輕顫,皮膚上更是起滿了雞皮疙瘩,顯然對此事極其排斥。
烈驍隱約猜到了是這樣的結果,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安笙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她很難再接受床上那事,君不見她幾乎不讓任何男性碰小平安么,那就是她對那件事最直接的排斥反應。
可正因為難以接受,烈驍才要讓她接受,唯有這樣,安笙才能走出那一次的陰影,重新過上屬於自己的生活。
烈驍不希望安笙一輩子都生活在傷害里,每天都小心翼翼、誠惶誠恐。
他不知道重新回到他身邊的安笙會是怎樣的,但他仍是想嘗試,想讓他家笙笙重新好起來。
所以,哪怕感受到了她明顯的抗拒,烈驍卻仍是沒有抽回手,反倒是湊過頭,吻住安笙的唇,細緻溫柔地摩挲起來。
他刻意挑選了安笙最愛的那種溫柔纏綿的吻,一點點地吻着她的唇瓣,一點點入侵她的牙關,一點點蠶食着她的口腔……
安笙起先非常抗拒,但被那熟悉的氣味入侵着口腔,被那熟悉的舌頭舔刷着牙跟,被那熟悉的動作戳刺着口腔里的敏感點,安笙感受不到危險,她只有濃濃的熟稔以及漸漸旺盛的情l欲。
等烈驍離開的時候,她大眼睛以及享受地眯起,紅紅腫腫的唇瓣輕輕開啟着,一點點銀色的液體掛在口角……
她妖精一般惑人。
烈驍見她不抗拒自己的吻,便趁熱打鐵,慢慢入侵了她的身體,養了好幾個月的身體,花一般的鮮艷嬌嫩,像是等待着人採擷的薔薇花。
脫掉她全部衣服的剎那,禁慾太久的烈驍幾乎控制不住直接入侵了進去。
好在,心心念念着治癒她的心傷,便克制了全部的慾望慢慢來,一遍遍地吻她、一次次地愛撫着她,烈驍細緻又冗繁地前戲着,一點點把安笙的身體推向慾望的巔峰。
安笙其實對這事已經有些本能地抗拒,一想到那災難般的幾次她就噁心到想吐,可她和烈驍太熟悉了,不僅是感覺的親近,更有身體的熟悉,所以安笙閉塞的身體倒是慢慢打開,接受着烈驍帶給她的全部快樂。
事實上,在那瘋狂的欲潮里,安笙根本沒時間去想那些痛苦和噩夢,她只能顫抖、喘息、呻吟、尖叫……
當男人將頭埋在她身下,她甚至難耐地哭了出來。
等這場瘋狂結束,安笙就像是一顆紅透的櫻桃一般嬌艷嫣紅,她懶懶地歪着,渾身的慵懶和疲憊。
花了許久她才從那場絢麗里回了魂,然後又給氣到了。
怎麼能這樣?
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又怎樣?
她不接受。
她氣嘟嘟地扭了扭身體,背對着某人。
烈驍卻只覺得她家小丫頭可愛得緊,乾脆湊過身去,吻她軟嫩的美背。
背部這種地方,安笙從不覺得是自己的敏感點,可當她的背被對方滾燙的唇舌舔刷過,她很快就扛不住。
烈驍本來就是想撩她幾下,沒打算真的做點什麼,然而看着小丫頭這般誘人,且沒太抗拒,他便從床頭櫃摸出了個套套,打算真正來一次。
而真正的結合的時候感覺也非常好,安笙非常舒服,許久沒吃肉的烈驍更加舒服,這也導致他非常快,約莫四十分鐘,他就癱軟在一邊了。
安笙則趴在床上,氣喘吁吁。
搖籃里的小平安,本來睡著了的,但是被巨大的動靜驚醒,烏溜溜的大眼睛瞄了過去,就看到床在顫、人在顫、而她的父母徹底無視了她個人的感受,當著她的面啪啪啪。
她掀了掀眼皮,就着噪音,繼續睡覺。
烈驍吃到了肉,情操大好,他一面吻着安笙,一面道:“舒服吧!”
安笙已經沒有力氣吭聲了,而且就算有力氣她也不會吭聲的。
烈驍則道:“心情好,來一發慶祝;心情不好,來一發改善下心情。這事果然老少皆宜。”
安笙:“………………………………”
只是,心底的感覺怪怪的,好像對她來說明明是天大的事情,但是他卻絲毫不在意,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烈驍則扯了被子把安笙蓋好,還一把把人摟在懷裏睡覺。
不用打地鋪的幸福,外帶着吃到肉的幸福將烈驍淹沒,烈驍覺得,他以後和安笙,只會越來越好。
事實上,也的確越來越好。
安笙除了不說話,哪裏都不錯,烈驍多撩她幾下她就扛不住只能任由他把她吃干抹凈。
但還是有區別吧,以前這丫頭這事挺主動的,現在基本上是被動,不論啥感覺她都不吭聲,比小平安還要乖巧,這讓烈驍有一種養了一大一小兩個女兒的錯覺。
不過烈驍也不着急就是了,日子漫長得很,他有的是時間打動她,讓她重新對他說話,讓她重新親近他。
就這樣,安笙十九歲這一年很快就過去了。
二十歲那一年的時候,烈驍開始帶着安笙出門。
這丫頭因着過去那事兒不大愛接近人,所以她都不大出門,烈驍想讓她感受到這世界的安全,過年的時候便帶着他挨家挨戶地串門。
新年本就多飯局,烈驍雖然冷酷,但人脈不差,那些婚禮啊酒席啊連着吃一個月都不夠。
安笙起先還抗拒,後來慢慢也就接受了,天天被烈驍帶着,到處串門。
時間久了,就發現串門最爽的是小平安,她算是新客,又是個孩子,所以紅包這些發得很多,烈驍的朋友都是不差錢的土豪,且沒幾個有了孩子的,所以一個個逗着小平安然後塞紅包。
小平安越長越可愛,大眼睛烏溜溜的,非常清澈沉靜,她極少哭鬧,也極少……笑,反正不論誰抱她或者誰逗她她都是淡定臉,不過有時候她會很煩,然後她就會滿臉嫌棄地看着逗她的無聊大人。
這孩子淡定臉的表情或者嫌棄人的表情簡直就表情包,大人們總是被她逗得大笑不止。
總之,這孩子雖然只有七個月大,但其實還挺好玩的,而且顏值也越來越高了,比之出生的時候好了一百倍。
年後,沒了酒席,烈驍便帶着安笙到聖城玩。
聖城這樣的大都市,文化底蘊很厚重,隨便找個地方都能呆一整天。
什麼博物館啊、美術館啊、蠟像館啊……烈驍隨意地帶着安笙逛着,讓她感受一下聖城的治安,讓她不再害怕見生人。
這一天,烈驍帶着安笙逛完了市美術館,然後就去吃午飯。
剛走了一段,卻突然,烈驍看到不遠處有人賣氣球。
他覺得小孩子抓個氫氣球挺萌的,便問道:“要買一個么?”
孩子媽安笙異常嫌棄這種弱智的東西,小平安也格外嫌棄這麼幼稚的東西。
總之,母女倆都非常嫌棄。
烈驍到覺得挺好,便說:“等着啊,我給你們倆一人買一個。”
說著,就穿過馬路去買氫氣球了。
安笙抱着閨女轉身,背對着烈驍離開的方向,實在不想說和這傢伙認識。
這得多幼稚啊,居然讓她抓個氫氣球在手裏。
約莫五分鐘,對方都沒回來,安笙轉頭望了過去,便發現不遠處的十字路口圍滿了人,有人在一旁焦急地打電話報警。
看那架勢,分明是出車禍了。
安笙想到了烈驍……
若是他出事了該怎麼辦?
她就只有他了?
也就只有他會護着她了?
若是失去了她,他該怎麼活下去。
剎那間,安笙淚水決堤,她擔心極了,連忙趕了過去,一時間也忍不住,叫道:“烈驍……”
太久沒說話的嗓子,沒了往日的清脆,反倒是帶了絲突兀的生澀和沙啞。
她擔憂至極地扒開人群趕了過去,叫道:“驍哥……”
“怎麼了?”
拎着兩個氫氣球給被車撞的行人進行急救的男人看着安笙叫人,詫異了一下,旋即想到了什麼,定定地看着安笙,笑了笑,卻仍是道:“等一下!”
說著,就繼續給躺在地上重傷的行人完成急救。
救護車來得很快,醫護人員很快就下來,把被撞的人抬上了救護車。
烈驍給醫護人員說了一下大概的注意事項,這才看向安笙。
他的手上和身上,因為急救,染滿了血,而他指頭上,仍然拴着兩個滑稽的氫氣球。
安笙卻已經顧不得其他,直接撲到烈驍懷裏,緊緊……緊緊地靠着他,眼淚“吧嗒”“吧嗒”落下,她可憐兮兮地說:“你不準有事!我就只有你了!”
這是時隔一年多,安笙頭一次說話。
烈驍怔了許久,心臟瞬間染上了濃濃的憐惜之情。
小丫頭還是那般,傻乎乎地把他當全世界來愛。
或許,不像是以前那樣擅長表達,可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在他沒有保護好她的時候,仍然接受他的靠近、接受他呆在她身邊,這本身就是一種大愛。
烈驍的心底,染上太多太多的感動。
他一把抱緊了安笙,說:“我不會有事的,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好好陪着你的。”
他幾乎是剋制不住地把安笙抱緊,融入骨髓一般的緊,但顯然,他忘記了他倆中間還有隻電燈泡,被壓得扁扁的小平安非常不舒服,她也不哭,就“哇哇哇”地乾嚎起來。
“噗嗤。”
“噗嗤。”
幾乎是同時,烈驍和安笙都笑了開來。
他倆鬆開,給某隻小燈泡喘口氣。
小燈泡不被父母當夾心餅乾壓了,又恢復了淡定臉。
“抱歉,我回來遲了,剛才我買氫氣球,對方沒有零錢找,我就跑去換了下零錢,回來就看到車禍,我想着盡我所能地幫一下,所以就給對方做了急救,讓你擔心了,抱歉。”
烈驍非常誠懇地解釋了起來。
安笙不屑地冷哼一聲。
就你爛好人,別人出個車禍也要幫忙,都不知道我會誤會嘛!
烈驍本想摸摸安笙的頭,卻發現自己滿手的血跡,他找了個地方把手上的血液洗了,把一隻心形的氫氣球給了安笙,另一隻則綁在小平安衣服上。
一大一小兩個寶貝都拿着氫氣球,驍爺覺得非常贊!
而做完這些,烈驍也不和安笙在街上逗留了,直接帶着人回了家。
小平安交給奶娘餵奶了,而他則去盥洗室洗澡,洗一下身上的血腥味。
不曾想,安笙居然跟了進來,烈驍正想問她怎麼了,她卻突然抱住他,擒住他的唇,吻了起來。
烈驍一怔,安笙卻吻得愈發粗野瘋狂地吻了起來,是那種熱烈的充滿情1欲的吻。
烈驍被吻得很想要,他也沒打算忍耐,摟着安笙發狠一般親了回去。
天知道……
烈驍此刻是多麼的激動和狂喜。
隔了一年多,他家小丫頭重新開始撩自己,這是不是意味着她對他重新打開了心扉。
粗暴地扯了她的衣服,打開她的腿……
熱水淅淅瀝瀝沖刷着,烈驍把小丫頭抵在瓷磚上,發狂一般弄着。
這無疑是一場瘋狂的****,全程烈驍都不加克制的粗魯和急切,但感覺依然好到爆,事實上,忍耐了太久的兩人,的的確確需要一場瘋狂的****來揭過過去那疼痛的骯髒的墮落的一夜。
等一切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安笙已經倦了,烈驍把把洗刷好擦乾了放在床上,而他在躺在旁邊親吻着她。
安笙靠在男人懷裏,好半晌,才說:“驍哥,你知道嗎?我其實騙了你。”
被重新叫“驍哥”,烈驍心底滿滿都是激動和幸福,至於其他的,騙還是不被騙的,他是真的無所謂。
烈驍道:“我以前也隱隱察覺到過,後來你的母親言歡其實也跟我說過這事,但是,笙笙,我不在乎我們是怎麼開始的,我只在乎我們的感覺,哪怕起初你是靠着催眠術讓我對你好,但後來,不是沒有催眠術了么,你是真心實意地跟着我,我也是真心實意待你。而且重逢之後,不是嘛?”
安笙,在那次的地下基地回憶起過去,包括痛苦,也包括幸福。
在第一次被虐待過後,是千羽組織救了她,那時候的她,為了變強,跟着風羽學了催眠術。
接近烈驍,是她加入千羽組織的任務,也是為了保命的手段,她催眠了烈驍,讓他喜歡自己,寵愛自己。
但是,怎麼說吧,烈驍這人實在太彪悍了,催眠術最初有用,但慢慢他察覺之後就沒用了,那時候的安笙只能臨場發揮,靠着演技欺騙着她。
可他對她是真的好,哪怕燃起過慾望,卻也自行鎮壓了下去。
他護着她、寵着她、教導她做人的道理,他從未曾傷害過她,哪怕她那時候已經想好好抓緊他純心色1誘。
那時候的安笙,其實是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我們深愛着彼此,最脆弱的時候,可跟在烈驍身邊,她卻覺得安穩和幸福,她喜歡依偎在他懷裏睡覺,喜歡他陪着她做任何事情,她曾經想過就這麼過一輩子也可以……
只是,後來的一切,就像是噩夢一般。
哪怕被催眠了,她心底也有一種缺失感,好像冥冥之中在尋覓着什麼似的,直到……他重逢了烈驍。
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就算是現在的安笙也有的。
是的,她愛烈驍,從小就愛。
可一年半之前,她被陸明瀾虐待,她的記憶恢復,她只覺得她的人生徹底毀掉了,她看着烈驍理也不理她轉身離開她痛不欲生,她知道她完蛋了,被其他男人那樣對待,不僅她自己嫌棄自己,就連驍爺也嫌棄自己了,那麼骯髒的自己……
她覺得活着太痛苦,卻又被葉溫衡派人守着,根本無法死掉。
她行屍走肉一般活着。
直到烈驍重新回來,她重新燃起一絲希望,她想或許烈驍對她還是有一丁點感覺的,可烈驍的淡漠卻再度刺傷着她,說實話,她甚至已經放棄對烈驍的愛了。
然後,她生下了小平安,身為母親的責任讓她護着小平安。
也或許是身為父親的責任吧,居然讓烈驍重新開始照顧她,也重新開始……****,甚至重新開始……生活。
她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但是,當她意識到烈驍可能出車禍了剎那,那種本能的愛,讓她去追尋他,也讓她無與倫比地明白,此生,她非他不可。
所以,就算他嫌棄背叛了他的她,她也決定抓牢他,誰叫她這輩子只有他呢!
可當烈驍說“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我們深愛着彼此”的時候,她突然有些懵了,這傢伙不是一直那麼高冷的嘛,她發生那樣的事情,他愣是大半年沒看她一眼,直到她即將生小孩,他才來找她。
說實話,安笙覺得吧,若不是她肚子裏懷了他的孩子,指不定烈驍已經不要她了。
所以,她不解地問了一句:“你什麼意思?”
烈驍嘆息一聲,然後緊緊……緊緊地把安笙抱在自己懷裏,說:“對不起,笙笙,我沒有保護好你!”
本來,他就是守護她的盾牌,是為她而戰的劍,可他來遲了,讓她陷入那樣的痛苦之中。
烈驍,其實看到那一幕之後,甚至是多年之前,就對安笙懷有濃濃的歉疚和自責。
安笙卻驚呆了,她完全沒想到,當她不敢靠近的時候,他也不敢靠近,因為……覺得對不起她。
她連忙問道:“在基地的時候,你扭頭就走,什麼意思?”
烈驍知道這其實已經碰上安笙的傷口了。
怎麼說吧,這丫頭,平日裏的做派就是各種坦率,這傢伙連床上爽不爽都會和你仔細探討,如今,她能主動和他提及那次的事情,那就意味着或許過去真的能揭過了。
他是真的希望他的寶貝小丫頭不要沉溺於痛苦之中,他只希望她過得開心快樂。
於是,他吻了吻她的唇,說:“我承認不去陪着你是我不對,可按照我們的行動計劃,後邊你的母親言歡會進來,我把你交給言歡照顧了。而我,則去追殺陸明瀾了,你知道我的體質多麼古怪,但他是我的加強版,他幾乎是不死之身,而那次精心策劃的行動,其實是最好的暗殺他的時機。我把他趕入森林,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徹底殺了他。”
森林……
夏國冬天的森林。
那是冰雪覆蓋、每天都零下幾十度的惡寒世界。
而烈驍,就在那種極端惡劣的環境裏戰鬥了一整個月。
考慮到陸明瀾那令她戰慄的氣場,那絕對是一場艱難的戰鬥,烈驍極有可能受了重傷。
她連忙問道:“你受傷了。”
烈驍“嗯”了一聲:“很重,養了近半年才好。”
以烈驍的體質都需要養半年的傷,那是多麼可怕多麼嚴重的傷,安笙光想想就心疼極了,她又是感動又是覺得不值。
她氣憤地埋怨了一句:“笨死了,就不知道用其他辦法嘛!”
烈驍道:“那是唯一的辦法,我不可能多帶人,多帶人也是死,甚至有可能被陸明瀾抓到當人質,甚至是吃下去當食物,那個變態,什麼都做得出來。”
安笙眼淚已經沿着臉龐滑落:“可你也可能會輸的?”
烈驍倒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能除掉陸明瀾這個頭號敵人,安笙這輩子才能安安穩穩的,他不覺得他有做錯:“所以需要周密的計劃和精心準備啊,我們分析了很久才制定這樣的作戰計劃的,已經確保萬無一失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安笙卻哭得愈發厲害了。
她突然意識到,烈驍從未在乎過她是不是乾淨,是不是處女,他在乎的只是她而已,她疼,他更疼,所以才會拼着命去給她報仇……
她怎麼忘了呢,她怎麼能忘了呢……
不然,就不會近一年的時間裏都不和烈驍說一句話了。
她抽了抽鼻子,道:“以後這種計劃該告訴我。”
“那時候你在基地里,根本不可能告訴你。”
烈驍說,然後去吻安笙的淚水,然後拍着她的背部,哄她:“笙笙,別怕,都過去了,不是嘛,那些該死的都死了,那些痛苦的都翻篇了,我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
安笙卻仍是哭:“你笨死了。”
烈驍完全莫名其妙。
安笙說:“能殺死我的只有你啊,烈驍。”
烈驍怔住,然後愈發緊緊地抱住安笙,緊接着,發瘋一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安笙,她在意的,從不是被人虐待。
因為這能夠傷害到她的身體,卻傷害不了她的靈魂,她不會死,她會堅強地活下去。
但是,他轉身背對着她,將她拋棄在那個基地里,讓她以為自己被拋棄,才是最大的罪,也是安笙最大的痛苦。
她以為,他不要她了。
安笙被烈驍抱在懷裏,哭了許久,那些害怕、那些不安、那些惶恐,都隨着淚水流干。
然後她又開始笑。
她的烈驍,什麼時候讓她失望過。
哪怕背對着她,也不是因為拋棄,而是為了更好的守護。
她吻他的唇,最後想要確定什麼:“你還是愛我的對嘛!”
烈驍笑得寵溺極了:“傻瓜,我除了愛你,還能愛誰?”
的確是個小傻瓜,竟因為他沒有上前抱她一下就傷心了這麼久。
那些傷害和痛苦,不過是因為他沒護好她罷了,為什麼要因此害怕。
安笙微笑,然後命令道:“說你愛我,說一百次。”
“一百次怎麼夠,罰我說一萬次吧,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他抱着她,字字清晰地說著深愛的話。
安笙聽着那句最簡單最惡俗也最經典的情話,心底的那些恐懼,隨風消散。
只要有烈驍的愛,她就不會孤單了。
而烈驍,是如此……如此愛她。
烈驍花了許久,才說完了一萬次的“我愛你”,安笙也認認真真地聽着,牢牢記住這份愛。
最後,烈驍抱緊安笙,說:“笙笙,我不僅說了一萬次的我愛你,我還會用我的一生證明我愛你。”
這個只知道依戀着自己的笨蛋,值得烈驍用一生去愛。
“好。”
安笙應道,微笑着望向烈驍。
此生,最幸運的事,是遇見烈驍。
此生,最開心的事,是遇見烈驍。
此生,最幸福的事,是遇見烈驍。
此生,我做過的所有好的事情,都和烈驍有關。
安笙愛烈驍,永永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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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其實按照一般的套路,該寫婚禮的,感覺所有美好的故事結局都是婚禮,但我不想寫,我只想寫他們深刻的愛,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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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下個世界,我們還能相逢。
遲早
2017年2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