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奉天城縱論天下:當王子有何好處(1)

第12章 奉天城縱論天下:當王子有何好處(1)

第一卷東北降世帝都風雲第12章奉天城縱論天下:當王子有何好處(1)

文清和張良等人,就這樣在女真營地,盤恆了三個月---

張良、常羽春、多睿袞三人,每日忙到天黑,文清倒是偷得清閑,偶爾出去熟悉一下女真族人的生活方式,日常起居,陪着舅舅金弼術、母親拜訪一些族中長老。

文清也清楚,舅舅和母親這麼做的目的,也是為自己日後回到女真部落,提前混了臉熟,打下基礎。

這些日子下來,文清也了解到,女真族人最近幾年實力大增,已有十萬民眾,於是東王正在丹東地區,鴨綠江邊,靠近”朝”鮮的方向,修建兩座城關,一曰“丹東城”,一曰“臨江城”,計劃將部分女真族人,安頓在這兩座城內。

兩城相距百里,互為支撐,可順便監視”朝”鮮,一旦”朝”鮮方面有異動,也可作為第一道抵禦的屏障。

目前丹東城、臨江城已然修建的差不多了,年底冬天來臨之前,金弼術就要帶領部分女真族人,和中原遷來的部分漢族人,分別遷入丹東城、臨江城。

期間,”朝”鮮方面傳來消息,說是”朝”鮮王金慢陽剛剛去世,臨終傳位二王子---金喜陽,大王子---金太陽不服,從南方拒詔返回,王太后也是暗裏支持大王子,”朝”鮮局勢開始錯綜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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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母親雪琴把文清叫入帳內,正色吩咐道:“文清,你也該動身去奉天了,這封信你帶着交給他吧---”

說罷,玉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封寫好的信,遞給文清。

“那好吧……”文清苦着臉接過信,小心揣入懷中。

他一方面想到外面闖蕩闖蕩,一方面又不願受到更多束縛,也不知去了奉天,會不會就被關到鳥籠里了,這幾日正在躊躇之間,是不是在部落里再懶些日子,側面也拐彎抹角和母親提,是不是先到帝都洛陽轉轉,再回奉天東王那裏歷練......

知子莫若母,雪琴公主早就看出文清這花花腸子,接着跟文清叮囑道:“為娘怕你這一去洛陽,花花世界,你就找不到北了,把你的銳氣、志向都消磨掉了,而且,你在帝都洛陽,沒有什麼根基,你舅舅這個安達,畢竟是個王子,你先到奉天歷練一段時間,由他再引薦去洛陽,則水到渠成,對你的發展更有利一些---”

“孩兒明白---”文清肅然點頭,心中釋然。雖心有不甘,但知道,自己的母親雖是女流,這眼光卻是獨到,站的高,看的遠---

當晚遂和張良、常羽春、多睿袞打點行裝,準備明日出發,前往奉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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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文清帶着張良、常羽春、多睿袞,天還沒亮就起了床,準備不驚動營地中的人,儘早上路。

匆匆吃過早飯,拿好行囊,出得帳外,上馬便向外走,剛轉到點將台前,就看金弼術和幾位長老,笑眯眯騎在馬上,立在點將台前不遠處。

“文清---”金弼術看着自己的外甥,心中滿是喜歡,眼裏滿是疼愛,嘿嘿笑道:“你小子今日要走,昨日卻遣散了八千兒郎,舅舅我想今日,還是要他們一起來送一送你為好!”

說罷,不等文清搭話,回頭命人:“給我擊鼓,點將!”

就聽的“通,通,通......”聚將鼓響,深秋的早晨本來就寂靜無聲,這鼓聲激揚,聲音震天,直傳出數里......

直覺中只有一息之間的停頓,僅僅這一息之間,方圓數里內的女真營地,象炸開了鍋一般,戰馬長嘶,萬馬奔騰,感覺大地都在顫抖,千軍萬馬,踏着秋霜,向鼓聲響起處,氣勢如虹,奔馳而來......

三通鼓響畢,8000八旗軍早已在多睿鐸的率領下列陣完畢,竟無一人掉隊,練兵場內鴉雀無聲、只有偶爾幾聲戰馬的響鼻音......

再看這支八旗軍,雖然裝備一般,也沒有大漢帝國正規軍那般整齊的盔甲,但高大勇猛,精氣十足,雄赳赳、氣昂昂,三千槍兵,三千長刀兵,兩千弓兵,排列整齊,早不是三個月前那副懶散樣子,變得殺氣騰騰,氣勢逼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這三個月,文清已讓這隻女真八旗軍脫胎換骨,將來成為一支無堅不摧的無敵之師,只是時間和裝備問題。

“嗯!”金弼術看在眼裏,異常滿意,那幾位長老更是老眼泛花,熱力盈眶,感動的就差點給這文清少主跪下---

三個月下來,八旗軍將士和文清早已有了感情,昨日遣散時,八旗軍將士,還不知文清要走,今日一見文清這身裝扮,就已經明白是咋回事了。

“舅舅---”文清也有些感動,扭頭對金弼術不好意思道:“文清要走,怎敢勞煩這麼多人相送!”

“這三個月辛苦你們幾個了,為我女真族,帶出一支精兵!”金弼術拍拍文清肩膀,眼中微微有些濕潤:“這是你應得的,再說,你已是我女真部落少主,讓他們送送也是應該的。”

“這是孩兒應該做的!那,孩兒走了---”文清也不便說得太多,一拱手,帶着張良、常羽春、多睿袞,催馬向營地外行去......

身後,8000女真八旗將士,見此情景,心中感激,在多睿鐸的帶領下,竟一齊下馬拜倒,高呼:

“恭送少主,盼少主早日回營!”

“恭送少主,盼少主早日回營!”

“恭送少主,盼少主早日回營!”

時值深秋,太陽剛剛從地平線冉冉升起,8000八旗軍這一喊,聲振數里,親真意切......

行進間的文清身形一震,勒住馬,平復了一下情緒,頭也不會,向後擺擺手:“兄弟們,別整的這麼傷感,回吧......”前面,卻已是熱淚盈眶:看來這女真之事,自己是逃不掉了,不管也得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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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元18年11月下旬。帝都洛陽,南王府。

“父王---”安樂公主滿臉是淚衝進南王房間,一把撲入南王懷中。

“誰欺負你了?!”南王劍眉倒豎問道。

“皇爺爺是不是要讓女兒和親契丹?”安樂公主揚起梨花帶雨的俏臉問道。

“這---”南王虎軀一震:“你怎麼知道的?”

“外面早就傳開了---”安樂公主淚眼婆娑說道。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皇帝答應用安樂公主和親的事,還是被傳了出來,想想也是,就是大漢帝國內部不傳,契丹那邊也會傳來消息,耶律德方和耶律楚材都不是省油的燈,這種削弱大漢帝**心、民心的事,哪會藏着掖着,早就通過各種渠道,在大漢帝國內部傳播開來。

南王這次匆匆從西蜀趕回來,也是通過西蜀唐家的情報聽到了風聲,剛剛在皇宮中,還和皇帝據理力爭,但最終還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在皇帝的堅持下,只能無功而返,剛才回來路上,還在琢磨如何瞞住安樂公主呢。

“女兒別擔心,父王自有安排!”南王只能耐心安慰道:“咱們大漢帝國人才濟濟,那耶律雄想進入武舉三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其實,他心中清楚,父皇肯定做了兩手準備,盡量在爭取時間,如果屆時尚未完成開戰準備,很有可能會與契丹暫時示弱妥協,放水讓耶律雄進入三甲,用安樂公主和親,以換取更大的戰略空間。

如果真是這樣,無論自己如何阻撓,恐怕真無力阻止安樂公主和親了……這是事關大漢帝國生死存亡的大局,作為傅氏子孫,他唯有遵從父皇意願,服從大局,忍痛犧牲安樂!

“皇爺爺不為安樂着想,安樂就自己想辦法!”安樂公主扔下一句話,哭着跑開了。

“這丫頭---”南王無奈搖頭,安樂公主從小嬌生慣養,被自己寵壞了,性格潑辣,天不怕,地不怕,哪會管什麼大局不大局的,她說自己想辦法,說不定真能鬧騰出啥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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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

依依惜別母親、舅舅和女真八旗軍,文清等人踏上北上奉天之路。

自女真營地再驅馬北上200里,就是奉天城。

奉天城位於遼河平原的東部,奉天郡的中心,遼河支流-渾河出山口的北部,地理環境及戰略地位及其重要,目前城內人口已然超過10萬人。

因城市為新建,遠遠望去、氣勢恢宏,環城長約40里,成高4丈,磚石結構。有8座城門。城牆與水道相通處設有水門、水閘,城外有4丈寬的護城河。

這一日,11月18日,東北已進入冬天,奉天城外南門,來了一行四人,兩個白臉,兩個黑臉。

為首一人,18-19歲的年齡,身穿中等富裕百姓人家的粗布白袍,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面龐俊朗,臉如雕刻般稜角分明,濃眉大眼,只是這眼角間帶着笑意,神色間有些放蕩不拘、玩世不恭的樣子,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輕視,高挺的鼻子,厚厚的嘴唇,胯下赤兔馬,腰間跨一厚背刀。

身後一人,25-26歲左右,白面書生的樣子,身體有些單薄,長相俊雅清貴,略帶風霜之色,眼神中卻精華閃爍。俊美之中又帶着三分軒昂氣度,令人一見之下,自然心折。

其後兩人,都是皮膚黝黑,30歲出頭,一人長方臉,一雙劍眉英氣勃勃,身上左肩背弓箭,右肩背一把長號戰刀,那戰刀,半寸多厚的背,超過五尺長的刃,再加一尺半長、粗得嚇人的刀柄,另一人方臉,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腰間跨一戰刀,手提一桿丈二大鐵槍,騎在黑馬之上,如天神下凡一般,威風凜凜。

來人,正是文清、張良、多睿袞和常羽春。

文清的寶刀比較扎眼,他用當年斬殺的黑蛇皮,簡單地在刀鞘外包了一層,讓人看着,就是一柄普通的厚背刀。衣着上,母親也提醒文清,出門在外,不可穿的太過華麗富貴,太過招搖,難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文清本來就對那些綾羅綢緞不太感冒,自小就穿的麻布衣服,玩起來髒了,磕磕碰碰破了也方便一些,也不心疼,現在穿這白袍,已然是質地不錯了,算是平生穿的最好的衣服,還是感覺穿在身上彆扭了好一陣子。

“幹什麼的?”城門口立着差不多50人的東北軍士兵,為首一個軍官見文清等人帶着兵刃,伸手攔下。

“我們過來走走親戚,串串門。”文清翻身下馬,嘻嘻答道。

“走親戚?串親戚帶着兵刃幹嘛?有通關路引嗎?”那軍官看看文清、常羽春和多睿袞身上的兵刃,又看他們穿的衣服也不咋地,冷然說道。

“我若是說沒有呢?”文清嬉皮笑臉道。

“若是沒有,你們就得把兵刃留下,出城后再還給你們。”那軍官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態度上非常倨傲。

“把路引給他看看。”文清沖多睿袞努努嘴,他們的路引是金弼術提供的,都在在多睿袞身上,本來以為文清有金弼術的腰牌,根本就不需要,所以之前多睿袞就沒打算拿出來,而文清覺得金弼術的腰牌主要是用於進東王府的,當然沒必要在城門口就拿出來顯擺了。

“就是普通的路引嘛,我還當你們是什麼達官貴人呢。”那軍官一臉不屑看了看路引上的描述,其上只是簡單的身份描述,並沒有透露文清他們的身份信息,繼續蠻不講理道:“你們就是有路引也不成,這兵刃必須留下來!”

“你!我若是偏帶着兵刃進呢?”文清當時就火了,看來這傢伙當城門官當慣了,是不是有點太盛氣凌人了?本來還想拿出舅舅金弼術的腰牌充充門面,此時也不想拿了,不給對方點顏色瞧瞧,今後在奉天城還怎麼混?反正自己也不想到奉天城來,若不是有母親嚴令,說不定現在就到洛陽去了呢,東王若是怠慢了自己,正好大家一拍兩散!

“師弟,別誤了大事---”張良畢竟要沉穩一些,趕緊拉拉文清衣袖。

“師兄你別管,大不了這城咱們不進了!”文清的倔脾氣上來了。

“哎!”常羽春看看多睿袞,互相嘆口氣,知道文清別看平常嘻嘻哈哈的,倔脾氣一旦上來,就是10頭驢也拉不回去。

“想走?”那軍官也被激起了火氣,“你們帶着兵刃,我看就是圖謀不軌,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放下武器,跟我去城內衙門,審審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行啊!你能打得過本公子,本公子就隨你去衙門!”文清冷冷說道。

“你一個毛小子,敢跟我這麼說話,還充什麼公子,看來不拿下你,嚴刑拷問,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那軍官怒火中燒,拔出腰間長刀,就沖向了文清,長刀掛着風聲,直奔文清脖頸而來。

“哼!”文清冷哼一聲,這傢伙居然不問青紅皂白,就直接下殺手啊!眼看那刀到了身前,文清一側身,閃身避過,口中喝道:“平日裏,難道東王就是這麼管束你們的嗎?”

“東王也是你叫的?今日我還不信拿不下你了!”那軍官惱羞成怒,只道是文清僥倖躲過他那一刀,下一刀順勢橫掃文清腰部,那架勢哪是要拿人,分明是要傷文清於刀下。

“你再不停手,我可不客氣了。”文清再次閃身躲過刀鋒。

“你不客氣又如何!”那軍官左一刀,又一刀繼續劈砍,也沒想自己為何使出吃奶的勁,卻沒傷到文清一根汗毛,完全是被氣糊塗了,人就是這樣,一旦發怒,就會失去理智。

“哎!”邊上常羽春和多睿袞再次嘆口氣,卻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意思,他們看出來了,這個軍官修為不高,若是連他都對付不了,文清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你還手了啊!”文清沉喝一聲,再次閃過對方劈出的第5刀,解下軒轅刀,沒有拔刀,軒轅刀帶着刀鞘就迎上了那軍官的長刀。

耳畔中就聽“當”的一聲,那軍官的長刀就飛了出去,他是個連長,內力修為只有3級高階,要說作為連長也不算低了,但和文清4級初階的內力比,那還是差出3階,況且軒轅刀乃是寶刀,就是不出鞘,那威力也是非常可怕的。

“你當真要造反?!”那軍官手捂剛才握刀的右手,蹬蹬退了兩步,右手虎口震裂,已經有鮮血溢出,一臉震驚看向文清,他明顯低估了這個小夥子,但此時也不能嘴軟啊,畢竟他代表着東北軍的形象,雖說平日裏因為以前做過東王親兵,稍微霸道了一些。

“連長!”

“倉啷啷!”那邊,其他50名東北軍守門的士兵見自己的連長吃虧了,紛紛扯出刀劍,圍了上來,嚴陣以待。

“怎麼?想打群架啊?”文清左右掃了一眼,凜然不懼盯着那軍官。

“師弟,差不多行了!”張良見事情要鬧大,趕緊一把拉住文清,“把腰牌給他們看看吧。”

“哼!”文清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懷中把金弼術的腰牌拿出來,在那名軍官面前晃了晃:“看清楚了?我要面見東王。”

“你,你,您---”那軍官一看文清的腰牌,面色大變,當然認出是女真族長金弼術的腰牌,愣在那裏,一時張口結舌。

“你呢,人不壞,以後別對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下次遇到比你更橫的,早晚要吃虧。”文清收回腰牌,還不忘提醒一句。

“公子,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介意,我親自帶您去吧。”那軍官結結巴巴說道,他出身東王府,當然知道東王的脾氣,這要是知道自己攔了他的貴客,還不把自己給斬了啊!

“算了,你職責在身,我們還是自己進去吧。”文清微微搖搖頭,帶着張良、常羽春、多睿袞頭也不回進了城。

文清拿着金弼術腰牌,其他城門軍哪敢再阻攔,立刻放馬進城,就差點沒一路小跑,前頭帶路了---

那軍官一臉頹喪立在那裏,心中一個勁懊惱,自己這火爆脾氣是該改了,沒事幹嘛招惹人家啊,就是因為自己脾氣火爆,才被東王罰來看城門,也是因為被趕出東王府,才心情不好,無意中差點闖了大禍,那位公子爺可以不計較,但自己可是了解東王的脾氣,別看對手下將士和藹可親,但賞罰分明,最恨手下人仗勢欺人,回頭要是知道了,自己腦袋就算不搬家,身上也得掉層皮,算了,還是儘早主動向東王請罪吧。

文清等人牽馬從南門進入奉天城,見城內街道整齊劃一,人群熙熙攘攘,各色民族的人等都有,有賣吃的,有賣茶葉的,有販馬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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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王府位於奉天城的中間靠北面,多睿袞之前來過奉天多次,與東王身邊的貼身侍衛孔雲亮、劉成琦,大將徐天德等人都有過接觸,對奉天城內自然非常熟悉,帶領文清徑直往東王府駛去。

到了東王府門前,只見東王府背北朝南,前後五進院落,果然有些王府氣勢,門前兩個威武的石獅子,門眉上寫三個大字---“東王府”。左右各掛着兩個燈籠,門前八個盔甲鮮明的衛士,威嚴的站在那裏。

“這位大哥---”文清拿出舅舅金弼術給的腰牌,請門衛向內通報:“就說阿爾濱文清,求見東王!”因為已經到了東王府,就不能像城門口那般了,這裏畢竟是王府重地,想硬闖,人家非和你拚命不可。

“公子請稍等---”門衛第一次聽說文清,見這幾位氣宇軒昂,不是普通之人,再看腰牌,編號為“一”,認出是金弼術的腰牌,哪敢怠慢,一溜煙進去,趕緊向內稟報。

東王正在客廳內,帶着劉成琦、孔雲亮和劉成溫議事,聽見門衛來報---“阿爾濱文清求見”,激動得“騰”的站起身來,倒嚇了劉成溫一跳。

“先生,本王之前提到的文清到了!”東王捏着金弼術的腰牌,一臉喜色,對劉成溫說道。

“就是東王之前提到的,那阿爾濱小山村的文清公子嗎?”劉成溫不由問道,他自然聽東王提起過文清,每次東王眼中,都是少有的愛才之色。

“正是!”東王重重點點頭:“此人大材,就是身邊幾個人,也都是一等一的人物,怠慢不得,麻煩先生,代本王親自去接一下!”

“諾!”劉成溫趕忙起身,躬身道:“屬下這就去接!”說罷,隨着那名侍衛,趕緊轉身迎出門外。

東王心中一陣激動,心道:這文清終於來了。他幾乎每年夏天,都去阿爾濱避暑,知道文清、張良、常羽春、多睿袞的能耐,張良有經天緯地之學,常羽春和多睿袞,有萬夫不當之勇,文清雖然年齡不大,有些孩子氣,但是一塊璞玉,他雖不知鬼谷子和逍遙子的真正來歷,但知道這兩人,都是世外高人,被這兩個人同時看重和培養10多年的人,肯定是文武雙全。東北若有這幾人效力,必將如虎添翼,甚至將來爭霸天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文清正在門外背着手,悠閑地四處打量東王府周邊的環境,不多時,只見一個年近50歲的青衫文士,從府內匆匆迎出來,滿臉帶笑:“原來是文清公子和多睿袞將軍來了,失敬失敬,在下是東王帳下軍師劉成溫,東王前些日從阿爾濱回來,還提到過你們---”

文清聽舅舅提起過這個劉成溫,當年協助東王一年內就平定東北,功不可沒。沒想到這大名鼎鼎的劉成溫,會親自迎出來,而且如此客氣,忙抱拳行禮:“晚輩文清,拜見劉軍師!”

“豈敢豈敢---”劉成溫趕緊說道,又看向張良和常羽春,“這兩位是?”

文清連忙介紹:“這兩位是我的好友,這位是張良,這位是常羽春。”

劉成溫一看張良和常羽春的神色,心中凜然:多睿袞之前他認識,年紀輕輕,已是女真族第一勇士,有陣子沒見了,內力修為恐怕突破5級初階了,再看這常羽春,身材魁梧,只怕在內力修為上,猶在多睿袞之上,說不定達到5級中階了,再看張良,雖然文質彬彬,眼神中卻是光彩奪目,一看就不是普通書生。有這三人護衛文清左右,難怪東王對這個文清如此看重!

忙沖張良、常羽春抱拳行禮:“二位一看,就是人中俊傑,結識二位,劉成溫三生有幸,有時間劉某一定多多向二位請教。東王還在客廳等候,請四位隨我入府---”

身後的八名門衛,望着幾個人入府的身影,臉上甚為詫異,這軍師劉成溫在東北,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今日這是什麼貴客,手裏拿着金弼術的貼身腰牌,竟然勞動劉軍師,親自迎出東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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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王府外不遠處的一條大街上,一條長長的車隊,裝滿各種貨物,緩緩向奉天城西門駛去,每輛車上,都插着一支三角綠旗,上書一個大大的---“孔”字。

其中一輛深綠頂棚的香車,緩緩停下,車簾半挑,露出一張清麗脫俗的俏臉,這位美女,16-17歲的年紀,櫻桃小嘴,一身綠裝。

但見那美女的美目,深深看了一眼文清等人的背影,嘴中輕輕說道:“這幾個人,以那年輕公子為中心,個個氣宇軒昂,只是那公子看着不像窮光蛋,怎麼穿了一身布衣?但劉成溫親自迎出府外,難道是東王又招攬了什麼英雄豪傑?”

馬車前方,一個護衛統領打扮的人,騎在馬上,沖那綠衣美女旁敲側擊說道:“小姐,那幾個年輕人,都是世間少有的英雄,其中兩個內力修為應該過了5級,為首那個年輕人,雖然一身布衣,但身份,定是非同一般!”

“本姑娘看,他也沒什麼,”那美女俏臉一紅,似是被說中了什麼心事:“估計就是一公子哥,出來遊山玩水......”

“咱們路過東王府,是否要禮節上,拜見一下東王?”那護衛統領小心建議道。

“算了---”那美女躊躇了一下,搖搖頭:“東王那裏,一直是哥哥親自打點,我這次就是順路出來散散心,就別驚擾了東王,況且,金香公主的信咱們也收到了,下次哥哥來,讓他向孔雲亮和金香公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沖大哥,咱們走吧---”

“也好---”那護衛統領不再多言,護衛香車向西門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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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門口,東王親自帶者兩個貼身護衛---劉成琦、孔雲亮,迎出客廳,此時東王已年過四十,鼻下蓄了一撇濃須,身材微微有些發福,只是他的內力修為在4級巔峰就卡住了,多年來沒有寸進。

東王看文清多日不見,又壯實了許多,濃眉大眼,英俊瀟洒,心中甚是歡喜。

“文清見過東王---”文清見東王親自迎出客廳,忙上前兩步,抱拳行禮。

“好好好……”東王連聲頷首,心中高興,手拉文清:“你可來了!”就這麼拉着文清進入客廳。

客廳內,正面牆上,掛着一副巨大的九州地圖,上面只有八個大字---“馬踏天下,一統九州!”

“這是我母親給您的信---”東王和文清分賓主落座,文清把母親的信拿出來給東王。

“是嗎?!”東王有些激動,接過雪琴公主的親筆信,打開仔細觀看,臉上陰晴不定。

看罷抬眼,東王對劉成溫沉聲吩咐道:“先生把西跨院騰出來,先帶幾位英雄,到西跨院休息,切莫怠慢了貴客!劉成琦、孔雲亮,你們也先下去吧,本王想和文清單獨聊一聊---”

“是,東王---”劉成溫口中應是,起身帶張良等人離開。

待劉成溫等人離開,東王看着文清,認真說道:“你也知道,本王和你舅舅金弼術,是結拜安達,本王想收你為義子,你若願意,本王可以對外公開這個身份,若你不願意,對外不提咱們這層關係也無妨......”

文清之前聽母親提過,可以拜這東王為義父,但文清總覺得這些年和母親相依為命,過的也算逍遙快活,突然認一個老爹,心理上還是有些彆扭,遂笑問:“那我豈不就成大漢王子了嗎?”

“那是自然!”東王正容道:“我兒以後,就是我東北王子了......”

“這---”文清無語苦笑,心道:我還沒答應做你乾兒子,你為招攬人,這也太客氣了吧,嘴上倒也不好拒絕,怕這剛來,就拂了東王的面子。

從此,東王對文清私底下的稱呼就變成“我兒”了......

“當這王子,有何好處?”文清接着問道。

“當王子好處有很多,榮華富貴,取之不盡,”東王想了想,沉聲道:“但有一個缺點,宮廷內鬥,當王子有時會死人的,而且會死的不明不白---”

“那我還是裝作不認識你吧......”文清趕忙擺手應道。

“隨你---”東王見文清並沒有拒絕自己強加給他的老爹身份,心中已然非常高興了:“出門不打本王的旗號,對我兒也有好處---”

“那現在,您想讓我干點什麼?”文清又關心問道。

“天下九州七國,紛爭不斷,英雄輩出,正是男兒建功立業之時,”東王思忖片刻,說道:“本王可以給我兒兩條路,一條是在我東北軍中效力,從軍中做起,二是本王可以推薦我兒到帝都洛陽,謀一官職,熟悉一下整個大漢帝國的環境,再回到東北,助本王一臂之力,如果將來有更好的選擇,咱們再商量將來的去留---”

接着,東王站起身,指着九州地圖上的東北方向,介紹道:“目前我東北軍,加上女真騎兵有三萬人,分別部署在四條線上:

一是與中原接壤的大清關,青雲關,錦州城一線,主要是防範契丹方向,有1萬人。

二是在鴨綠江一線的丹東城、臨江城,目前有女真部落騎兵8000人,主要是防範”朝”鮮方向。

三是西北面黑城,白城一線,有6000人,主要是防範蒙古方向。

最後就是龍江、長春、奉天一線,有6000人,主要用來守衛郡城。

養兵就要花銀子,當今皇帝,對大漢帝國國內各郡,各方面軍的常備兵力,都有所控制,也怕各方面軍坐大,加之朝中有人故意阻撓,故這東北軍,一直就配備了4個師,2萬人,另外的2000人,算是本王的親兵護衛,但這些,都是大漢軍的精銳主力,戰力可與目前戰力最強的北方軍四個師相當。”

介紹完東北情況,東王看了一眼文清,見文清若有所思的樣子,接着問道:“不知我兒對這東北局勢,對這天下大勢,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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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丹心之大漢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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