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氣壓太低
三個人一直淡淡的聊着話題,直到外面漸漸黑了。
唐闊開口:“我去買酒,我們幾個今天好好聊一聊。”
他出去之後,就只剩下唐小婉和孟子喻兩人。他的目光緊緊的鎖着她,讓她有些不自在。
抬眸跌入到他深邃發亮的眸光中,竟有些緊張,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痕迹:“嘴還疼嗎?你別在意,唐闊他就是這個性子。他……也是為了我好。”
孟子喻冷笑:“我當然不會怪他,因為他是為了你。”
他說著,目光就看向她已經五個月的肚子上。
感受到他的目光,唐小婉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矯情了起來,鼻子有些發酸,她低下頭,掩飾住自己那不該有情緒。
唐闊真不應該把他們兩個人留在一間房的……至少唐小婉覺得現在她的呼吸都有些緊!
“唐小婉……”他突然開口叫她:“到我身邊來。”
唐小婉訝異的看着她,卻發現他的神色如常,他朝她伸出了手,唐小婉看見她的手上還帶着婚戒,獨家定製的婚戒,全世界只有她和他有。
黃色的燈光灑在那枚戒指上,顯得異常的亮眼。
她蹙了蹙眉,有點搞不懂他的企圖,自己的情緒也愈發的難以控制,於是,她選擇逃避,朝着孟子喻笑笑,起身:“你先在這坐會,我去廚房看看。”
剛剛起身,孟子喻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霸道的攬到了自己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肢。
“你這渾身上下,只有肚子上有肉,腰還是這麼細。”他的呼吸灑在她精緻的耳垂之上,讓它瞬間染上了一抹緋紅。
“抬起頭。”孟子喻細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唇角是迷死人的笑容:“告訴我,自己一個人住還習慣嗎?”
唐小婉覺得心跳異常的快,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習慣嗎?
不習慣!
以往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不會想那麼多,會覺得很自由。可自從從他的公寓裏搬回來之後,她每天晚上都會想很多,又時常覺得自己很孤獨。
他的大掌緊緊的環着她的腰,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而他的眸光則染上了一抹黯色,環着她腰的手更用力了三分。
“恩?”他又低聲問着。
她沒由來的覺得委屈,抽了抽鼻子,低聲回答:“還好,以前也是這樣的。你……你還習慣嗎?”
突然好怕他的回答。
他看着她白嫩的脖子,一張小臉粉艷艷的,讓他忍不住想要……
“不習慣,沒你怎麼能習慣。”他的語氣很曖昧。
房間裏一時之間就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喘息聲,唐小婉對他笑了笑,那笑容很溫柔:“唔……有個消息要跟你說,對你來說應該算的上是個好消息吧。”
她也不知怎麼的,突然那麼一瞬間就覺得他們很親密,忍不住把自己的心事兒和他說出來。
“哦?”他挑眉,臉上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什麼好消息,和我說說。”
她突然笑了,那笑容明媚中還帶着一絲俏皮:“我能感覺到寶寶的存在……因為,他會動。”
看着她很開心的樣子,孟子喻方才還陰着的心情瞬間轉晴,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一雙手輕輕的撫着她的臉……
四目相對,他有些動情,再也忍受不住的,大掌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那一剎那,唐小婉覺得好暈,四周彷彿都沒了存在感,只剩下她和他!
她覺得整個世界都狂亂了。
腦海里什麼也想不起,意亂情迷。
胸腔里的呼吸不再順暢。
唐闊買酒回來的時候依靠着門框看了一會兒現場版熱吻:“酒還要不要?”
唐小婉只覺得耳朵瞬間嗡嗡作響,還不等孟子喻吻個夠蹭的從他的懷裏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卧室走去。
卧室里她靠在冷硬的門板,柔荑輕輕地覆在胸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竟然又跟那個男人接吻了。
唐闊說:“你就這麼欺負她?”
孟子喻說:“你呢?就這麼打了我?”
唐闊說:“你還想還回來不成?”
“有何不可?”
於是兩個男人在她家沙發里大戰了三百回合,直到門口又一個男人的出現。
孟子喻望着邵南手裏端着的碗皺着眉:“你來幹什麼?”
“我煲的湯!”邵南說。
唐小婉聽到另外的聲音意識到又有人介入,當她打開門就看到邵南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裏:“邵南!”
邵南不管別人在不在場,他只是想讓她身體別太差:“你這幾天一直頭暈難受,我在網上查了資料給你煲的湯。”
孟子喻瞪了唐小婉一眼:“這豈止還好?我看是很不錯吧!”說完走人。
唐闊還坐在妹妹家沙發里,摸着自己剛剛被揍疼的唇角:“兄弟,湯我可以喝么?”
於是大半夜的唐闊在喝湯,唐小婉坐在旁邊看着他跟邵南聊天聊的還不錯不知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一轉眼幾天過去,眼看就要元旦,唐小婉還在繼續上班,大家都說孟家大少奶奶還要當拚命三郎,紛紛把她當成示範。
她卻只是想,如果不工作,那還能做什麼?
那天接到孟家電話,說晚上家宴,她下班後去買禮物,卻沒料到超市裏人潮擁擠,當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
孟子喻接到電話就往醫院趕,病房的門被他用力的推開。
但是當看到裏面時萌跟任浩在陪她說笑的時候他臉上一下子從焦慮到了陰霾,院長親自給他打電話說他老婆情況很不穩定,但是他卻看到她在跟她的朋友說笑。
唐小婉看到他也很吃驚,卻說不出話,臉上的笑容漸漸地褪去。
時萌看着唐小婉正牌老公來了立即跟任浩說:“那人家老公都來了我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任浩點頭跟時萌離去。
唐小婉垂着眸半靠在床頭,不知道說什麼。
病房裏的氣壓太低。
她覺得喘息不來。
卻寧靜的半靠在那裏。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走過去,看着她手背上插着的針頭,心情漸漸地冷靜下來。
“我跟你爸媽說我臨時有採訪過不去,沒說在醫院。”
她低低的說,總要說些什麼。
他開完會的時候看到手機上有電話是醫院打來當回過去聽說她暈倒就什麼都顧不上的跑來,此刻安靜下來,點點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