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嗷嗷嗷嗷
這一路唐斯年的車幾乎開得跟飛機差不多,到了公寓樓下之後更是抱起譚瑧就健步如飛地上了樓。原本一直跟在他們車后的保鏢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沒決定跟上去。
一進門,唐斯年便將譚瑧抱到了卧室,將她壓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好幾天沒接觸自己溫暖的被窩了,譚瑧舒服地嚶嚀了一聲,隨後唐斯年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唔……”譚瑧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個急不可耐的男人,覺得或許自己之前對唐斯年的認識有些偏差……這傢伙之前那些清心寡欲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吧!
唐斯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覺得幾天沒好好抱着這個女人睡一個安穩覺,心裏憋屈得很,很想要狠狠發泄一下,但是卻又怕傷到了她,因此在將人吻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眼眸深沉地看着她,“可以嗎?”
這低沉帶着一點磁性的嗓音對於譚瑧來說無疑就是勾引!她一把拉住了唐斯年的襯衫領子,將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導致兩人的身體完美貼合在了一起。
“想做就做,廢什麼話!”譚瑧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臉上卻紅彤彤的,顯然也是有些害羞了。
這兩位都是第一次,難免有些施展不開的地方。唐斯年努力剋制着自己心中的欲、望,想着前戲總是重要的,因此便十分溫柔地抱着她在床上纏綿起來。
可憐了譚瑧,她只覺得唐斯年手掌所過之處都有些痒痒麻麻的,但是卻又不能主動開口說要,就只能隱忍着自己,緊咬着的唇齒間時不時吐出一些細碎的聲音,卻偏偏更加撩人。
唐斯年看着懷中的女人面色潮紅,眼神迷離地望着自己,只覺得小腹一緊,低頭輕輕吻上她的耳垂,“難受么?”
難受你個大頭鬼啊!譚瑧把心一橫,圈着他脖子的手收緊了一些,漲紅了臉低聲道,“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一碰就碎……你這都已經撩撥我快半個小時了,還想怎麼樣?”
“嗯?”唐斯年挑眉看她,沒想到她倒是比自己想像中直接,而且語氣之中似乎還帶着一點埋怨,便輕笑了一聲,“是嫌我動作不夠快?”
……譚瑧怒了!撩撥人好玩是不是?
她咬着牙想着,報復心理一上來,便直接上手解開了唐斯年的襯衫紐扣……
有些微涼的空氣接觸到皮膚,引得唐斯年抱着她的手一緊,“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你都把我衣服扒得差不多了,還不准我解你兩顆扣子?”譚瑧一挑眉,似乎也來了興緻,趁着說話的功夫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之後,便又伸手下去碰到了他的皮帶。
緊緊就這麼一瞬間,她就不小心觸碰到了某人的敏感部位。她臉一紅,趕緊想要縮回手來,但是卻被唐斯年給按住了。只見這個男人正有些壞笑着看自己,“不繼續了?”
“流氓……”譚瑧小聲嘀咕了一句,但是眼中的情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唐斯年一笑,倒是也沒有着急,而是將身上幾乎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遮擋的譚瑧抱了起來,大步走進了浴室,摟着她將浴缸放滿了熱水,這才小心翼翼得將她放進去。
內衣一浸了水,譚瑧身上就幾乎要被看光了。她有些羞怯地縮了縮四肢,卻看見唐斯年直接大咧咧地脫了衣服也踏進了浴缸。
“啊!你……”譚瑧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但是奈何這浴缸實在是有些滑,再加上唐斯年又似乎是故意地拉着她的手往後一倒,只聽得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同時譚瑧也不得不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唐斯年的手順着她的腰線一點點往上,就像是在她身上點火一樣。譚瑧只覺得身體都有些軟了,趴在他胸口有些不滿,“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手觸碰到自己的下身,趕緊咬緊了嘴唇不說話。
她越是隱忍,唐斯年的動作就越是大膽。不過薄薄兩塊布料,要扯下來還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譚瑧抓着某人的肩頭,感覺到身體被填滿,有些不甘心地想着下次一定要換自己將他挑、逗得不要不要的然後再一腳踹開他!
不過,當然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現在她卻只能承受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體中肆虐的感覺,隨着水花四濺,唐斯年的動作越來越大,她也漸漸有些失去了理智,只能像是抓着水上浮木一樣抓着他的肩膀不斷求饒……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譚瑧望着天花板,只覺得荒唐……竟然真的就這麼做了?
可是容不得她多想,門口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唐斯年端着已經準備好的早餐進來,放在床頭,熟門熟路地將她摟進懷中喂她吃早餐。
瞄了一眼眼前的蟹黃包,榛果奶茶還有一溜的水果點心,譚瑧輕哼了一聲——算他識相,知道自己昨晚上操勞過度需要補補。
看着懷中譚瑧懶洋洋的樣子,唐斯年倒是也難得笑了。喂完了早餐他又親自給譚瑧穿上了衣服,兩人這才出門。
譚瑧也是此時才反應過來,不解地被他拉着往車庫走,“去哪兒?”
“當然是去捉那個一直在背後算計你的人。”唐斯年說著,將她推進車裏。司機早就準備就緒,見兩人上車之後便一腳油門踩下去,直接奔往警局。
穆清現在也已經醒了。其實她的身體根本就沒什麼事,之前不過是被人下了輕微暗示和致幻劑,所以才會神志不清,現在她自己回想起來也是一腔怒火無處可發。
好在唐斯年早就提供了線索,再加上那小護士也實在是頂不住唐家施加的壓力,只能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可說了,背後之人就算是出手再大方,可是萬一唐子燼用手段讓她全家都無福消受那巨額財富,也是白搭。
唐子燼的車子早就停在警局門口了,他今天是專程送穆清過來的。穆清沒有穿着警服,只是一身便衣坐在監控室內,冷眼看着已經被帶進了審訊室的鄭方怡。
鄭方怡嘴角掛着一抹冷笑,此時正瘋瘋癲癲地在審訊室內胡言亂語,“哼,她以為她這次躲過一劫就能成文鄭家名真言順的女兒,就能擠掉我在鄭家的地位了嗎?!她痴心妄想!我寧可死也不會讓她奪走屬於我的一切!還有那個譚瑧,你們都妄想拿走屬於我的一丁點東西!你們都去死,去死吧!……”
譚瑧一進來就被這刺耳的叫聲給吼得一皺眉,看向監視屏上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瘋了吧這是……”
“是啊,恨瘋了。”唐斯年雙手插兜站在她身後,面無表情道,“她故意讓酒吧老闆給你那張碟,其實就是想除了你。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那張碟居然會陰差陽錯被陸瑩瑩拿走。否則你一旦把那張碟帶回家,後果很有可能是你殺了我或者是我殺了你,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都能讓你變得一無所有。”
譚瑧聽着唐斯年的話,只覺得心裏一陣陣地發冷。
可是最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鄭家夫婦竟然會因為這件事而發現穆清才是他們的女兒。如此一來,鄭方怡的地位就更是岌岌可危……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讓人在片場綁了譚瑧跟穆清,又給穆清服了致幻劑,造成兩人曾經產生爭執的模樣,再加上穆清含糊不清的那些話以及其他種種證據,唐子燼只要稍微衝動一些,就可以直接做了譚瑧。
就算唐子燼不動手,警方也不會放過她。
因此在譚瑧被帶走之後,她只要再放一把火,讓穆清直接死了,唐子燼盛怒之下必定會不由分說就用譚瑧給穆清陪葬。
只是這當中還有說不清的地方……唐斯年微微皺眉,打開了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兩位警員正因為鄭方怡這模樣而為難着呢,看見唐斯年進來就都是一愣。
不過兩人也沒說什麼,知道鄭方怡現在如此不肯開口說實話,說不定這位能有點什麼辦法,因此就站起來走出門外,也跟着去監控室看着。
審訊室內只剩下了鄭方怡跟唐斯年兩個人。
鄭方怡在看見唐斯年的時候也是一愣,“呵……譚瑧那個賤人現在應該得意死了吧?有你這樣護着她……呵呵,憑什麼,憑什麼她命就這麼好?!”
“命好?我看可不見得。”唐斯年靠在桌邊,一臉的無所謂,“她被你搶了前男友,又被你用手段搶了影后……其實你的命應該比她的好得多。因為原本你身為孤兒,沒早早夭折就已經是不錯了,卻還能以這麼差的演技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
唐斯年的話說的沒錯,但是這世上愛聽實話的人總是不多的。鄭方怡惡狠狠瞪着他,“哼,要不是……那兩個賤人現在都應該死了才對!”
鄭方怡這一短暫的停頓,引起了唐斯年的注意,他嘴角一挑,“哦?果然如此么……你在某個環節上失手了……讓我想想,究竟是哪個環節呢?應該就是你們綁了她倆的那會兒吧?你們給穆清下了暗示,但是譚瑧身上卻沒有……”
鄭方怡的臉色一白,卻正好讓唐斯年給猜中了。
“是那個人……給譚瑧催眠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