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最後一絲的自尊

……

祁臣見過的女人很多，有的大膽妖嬈，有的端莊有禮……

卻沒有一個，帶着這樣怯生生的堅定和頑強。

像是一根野草。

不可否認，在顧粥粥脫光了站在她面前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來自男性本能的衝動。

不過，很久以後回憶起這一場第一夜的情事，祁臣對這女人的評價，也就是：青澀的小果實，死魚。

的確是死魚。

方才站在他面前，顫抖個不停的女人，一旦放到床上，動作僵硬，情趣半點也無，甚至一點也不主動。

祁臣沒有為別人做前戲的習慣，他粗暴地進入了她，佔有了她，看着她因為痛苦而顫抖的細密眼睫毛，竟然生出一種破壞的快感來。

她的身體隨着他的動作而聳動，帶着雪峰之上一點嫣紅。

因為疼痛和緊張，顧粥粥的身體緊繃，連帶着下面，也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緊緻。

這種緊緻，讓祁臣有些難以控制自己。

最後一個兇猛的衝刺，他狠狠地在她身體裏釋放了自己，頭腦之中有一片的空白。

他想起了很多事，比如家裏已經懷孕的妻子姜薇，比如姜薇背後站着的那些老頭子，比如醫生給出的診斷書……

很多畫面略過，祁臣又彷彿什麼也沒想。

最後，垂下目光來的時候，看見了身下嬌軟的女孩，眼角一片濡。濕的痕迹，手指還緊緊抓着身下順滑的床單，強忍着一聲不吭。

她疲憊地睜開了眼，似乎看噩夢一樣看了自己一眼，又顫顫地閉上眼，似乎累極了。

所有的所有的意識，被一陣黑暗吞沒。

那一瞬間，注視着她的祁臣，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

他從床上起身，離開了那一具柔軟的身體，赤着那精幹又力的身體，先走入了浴室，之後才換好自己的衣服。

雪白的手工襯衫穿回他身上，祁臣伸手拿走了來時脫下放在桌上的西裝外套，終於走出了房間。

“咔嚓。”

之前被關上的門重新打開。

在門外一直靜靜等待的徐行，耳朵一動，一下聽見了聲音，抬頭看來：“少東家。”

祁臣站起來的時候，身材高挑，寬闊的肩膀能撐起任何衣服。

他照舊冷靜又優雅，似乎沒有做任何背叛家庭的事，也沒有為這一場交易產生任何的愧疚感。

然後緩步朝蜿蜒的旋轉樓梯走去，祁臣淡淡道：“剩下的事你來處理。”

“是。”

“是。”

徐行應了一聲，恭敬地低下頭去。

“啪嗒，啪嗒”

意大利名家定製的皮鞋敲在木地板上，聲音漸遠。

那男人，似乎去遠了。

徐行才慢慢抬起頭來，看見了一道挺拔的背影，又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單。

他知道，出了這棟老宅，少東家多半要去公司。

少東家跟少奶奶才剛剛結婚四個月啊……

跟着少東家許多年，徐行對這一次要找顧粥粥的緣由，也算略有所知。

少夫人姜薇，與少東家從小認識，算是青梅竹馬，後來順勢聯姻，本以為會和和樂樂，沒想到，其實姜薇的身體並不適合代孕，容易發生危險。

少東家也說，沒孩子也好。

可就在兩個多月前，少夫人似乎覺得沒有一個孩子的家庭不完整，執意要生下一個孩子來。

少東家表面上沒有拒絕，可在姜薇滿面欣喜診斷出有孕之後，他滿面微笑，在照顧好姜薇之後，便走出來，交代他做了如今這件事。

找人代孕。

誰也摸不清少東家究竟在想什麼。

徐行也不清楚。

在祁臣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後，他才回過身來，看向那一扇門，想起了門裏那個女孩子，一路來別墅時候，都將兩手握緊，忐忑又蒼白……

“唉……”

微微嘆了口氣，徐行心底不由得起了幾分憐憫。

他一點也不敢想像，平靜的祁家，日後會為這一個女孩，掀起多大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