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 112 章
此為防盜章!訂閱v章50%才能看到,沒有的話請再等72小時沈妙珠看在眼裏,心中喟嘆,當年一去京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得娘親如此厭惡京都以及那邊的人士。
只因為沈家的做法嗎?
她不覺得只是如此。
只是身為人女,不能因為幾分小心思去故意窺探父母的**,還是鄭氏明顯不願意提起的,在塘棲鎮的那麼多年,鄭氏從不提那幾年的人事。
沈妙珠三人找到了。
永福寺之行草草結束。
鄭老夫人早沒了什麼祈福的心情,莫名被牽扯到一樁抓拿案犯的事情里,她就已經覺得不是什麼好徵兆。
回去的路上,是憂心忡忡的。
鄭氏是歉意的。
鄭老太太疲憊地靠在引枕上,聽着外面的馬蹄聲,輕輕坐起撩開帘子,車外是騎馬并行的是龍章鳳姿的沈嘉和。
第一個照面,就讓鄭老太太嘆氣。
為的是鄭家底蘊不足,階級不是那麼好跨越的,她引以為傲的孫子在這個外孫明顯,變得黯淡。
“娘。”鄭氏也看到了外面的沈嘉和。
鄭老太太嘆息道:“螢火之光豈能與日月爭輝。”她這是嘆鄭家如何比得過龐然大物般的沈家,世家終究是高不可攀,若非如此,鄭氏又怎會出嫁短短几年,就別居娘家,而鄭家卻是不敢叫屈。
鄭氏嘆道:“珠珠兒曾說過,星火可燎原,鄭家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一塊石頭不能把周山搬走,但積少成多,總有一日能見希望。”鄭家許多人為了那邁出的一個個腳印,甘願做了踏腳石。
鄭氏……她也是願意的。
只覺得對不起珠珠兒和……他,外面的人一個轉頭,鄭氏心慌地放下帘子。
鄭老太太見狀嘆了一口氣,閉着眼睛開始休息。
離塘棲鎮還有半個時辰的盧,中間已經在茶寮休息過,等到了鄭家,也不知道老太爺見了沈嘉和是何心情。她是既歡喜又傷心的,這般優秀的人是她的外孫,這麼多年來終於再一次見面了。可外孫的出現,代表疼了十多年的外孫女要離開鄭家,離開塘棲鎮,不,還有女兒。
鄭老太太的心如何糾結。
馬車還是進入了塘棲鎮裏,鄭程錦在鎮門口迎接。
沈嘉和驅馬上前。
“表哥。”鄭程錦手握韁繩拱手。
沈嘉和面無表情。
白齊笑着上前:“表少爺,我們少爺的行禮可是已經到了。”一行三人在杭州府停頓,行禮卻是直接讓人送到塘棲鎮。不曾想,打聽到沈妙珠在永福寺,這才有了後面的耽擱。
蔣淳熙和陸瑜二人身上還有要務在身,先前兵分兩路,陸瑜做了那佯裝上當受騙的人,一路跟隨,而蔣淳熙這是暗中追尋真正要犯。說是要犯,其實是犯官家眷,同樣一婦人帶著兒童,不過對方為了跑路,甘與保護他們的其中一侍衛佯裝夫妻,另一邊又以假的家眷吸引眾人路線,為了不引起懷疑,還故意拿人販子遮掩,一企圖混淆蔣陸這邊的人,以為她們才是真的。陸瑜和蔣淳熙將計就計,出了沈妙珠這麼一個不是局裏的人,才又多了一個小三爺出來,為此差一點惹得對方懷疑。
這些都是沈嘉和在送走蔣陸二人後,私底下同沈妙珠說起的。
沈妙珠后怕之餘,聽明白兄長的意思后,倒也說不出後悔與否的話,她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鄭秀秀出事。
先前的十多年,畢竟是同一屋檐下相處下來的姐妹。
鄭家的姐妹都不算太壞,只是人人都有些小心思。
入了秋,院裏的五葉地錦逐漸枯黃。
從永福寺回來已經七、八天了,春草的傷養得七七八八的,饒是用了最好的傷葯,額頭上還是留下淺淺的疤痕。
德、言、容、功。
世人總以德為先,焉知女子視人首先就是臉面,容貌受損,未談婚就先弱了氣勢,春草雖是丫鬟,可畢竟受她所累。
沈妙珠抿唇:“哥哥同我說過,京都的藥膏難得,若是能用上,能祛疤。雖要耽誤些,倒是我總會為你尋來。”
春草愣了愣。
似水和流年皆是如此。
這是近日來,姑娘第一次提起京都的話題,從少爺到來,私底下三人討論過,只是鄭家和夫人姑娘誰也不提,她們不敢肯定,只以為或許就不去了。
“姑娘,奴婢這疤如今不細看也是不知道的。再說了,你是奴婢的丫鬟,往後姑娘還能不管奴婢。”春草故意說笑道:“夫人可說了,給金媽媽養老,到時候奴婢也賴着不走。”
沈妙珠聞言,保證道:“你放心,我也給你養老。
在鄭家住了半月,沈家下人來了,隨同一起來的,還有守知。
沈嘉和不在府里。
鄭氏讓翡翠帶了守知趣沈妙珠那裏,自己則去了前院。
多少年了。
她知道遲早有這一天,要去面對沈家的人,不曾想這麼快。
守知的到來讓沈妙珠又驚又喜。
這些日子,她也在等待周紫嫣的書信,
流年上了茶。
守知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些渴了。”
流年見狀笑道:“這是枸杞菊花茶,我們姑娘讓人晒乾了菊花,加了枸杞炮製出來的,你覺得渴,可以多喝幾杯。”
守知顧不上說話,一連飲了三杯,這才從袖口掏出一封信,不好意思地呈到沈妙珠面前。
沈妙珠拆了信看了日期,微訝。
看日期,守知是一路趕過來的。
至少不知道周紫嫣為了什麼事情,這般着急。沈妙珠有些擔心,急忙翻了書信來看,很快笑了起來。
“周姐姐也是的,不過是我倒霉,遭了無妄之災,與她無關,她倒是先歉意上了。”沈妙珠說笑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看了似水流年一眼。
二人見狀出去。
守知正襟危坐,等待沈妙珠的話。
“周姐姐在周家可好?”話落她就有些懊惱,周紫嫣是回家又不是去哪裏,同她不是一個性質的,趙紅鳳可是說過,周姐姐是周家這一代最受她祖父母疼愛的孫輩之一,在孫女中更是頭一人。
守知訥訥不言。
沈妙珠一驚。
“那你這一次過來。”
“留陽侯府夫人是我們姑娘的姨母,從來是待姑娘如親生,這一次永福寺,事涉沈家,姑娘不忍,這才寫了書信讓奴婢送來。”
蔣淳熙的母親和周紫嫣的母親同出孔家,兩人是姨表兄妹,按照守知的說法,周紫嫣與自己舊識,不忍蔣家同沈家為了永福寺的事情鬧僵特意讓守知來一場,這話也說得過去。
沈妙珠收好書信,叫了似水進來,送了守知下去休息。
流年看着沈妙珠欲言又止。
沈妙珠搖頭:“這守知怕是自作主張。”上一次在卓園的時候,就看出這人非常親近蔣淳熙,理所當然地把周紫嫣和蔣淳熙二人合為一體。
可若是兩家真的聯姻,她這行徑,倒也無可厚非。
只是她雖未去京都,卻也不是半點不知,沈嘉和不提回沈家的事宜,但空了,總會講些有趣的事情,間或提到京都那些人士之間的關係譜。
周家和蔣家要好,但未曾透露出聯姻的意思。
“守知不是給周家姑娘送信的嗎?”流年問道。
沈妙珠搖頭:“周姐姐待我宛若嫡親姐妹,我視她同樣,永福寺之事,且不說當時事發突然,你看哥哥哪怕生氣也不過是想辦法讓對方欠下人情。可較真,我們同樣也站不住腳,我都知道這個理,周姐姐豈會不知。之所以有這封信,是把我看做妹妹才會寫來,可讓守知也過來,這不是周姐姐會做的事情。”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才讓守知擅做主張,但有人應允,才有她在這裏的出現。
問題肯定出在京都。
不知兄長是否收到消息。
沈妙珠想去找沈嘉和,他這些日子時不時地同鄭程錦出去,有時候帶上鄭程雲,神神秘秘的,但每一次回來,似乎都有些不一樣,半個月下來,鄭程錦的模樣就發生了變化。
似水急忙把人攔住。
沈妙珠怔了怔,旋即皺眉:“同守知一起來的還有誰?”她應該想到,守知再是下人,可也是相當於副小姐的存在,一個人走上千里,怕是周家也不會如此。
“是……是沈家下人。”
“夫人呢?”沈妙珠神情未變,徑直要往門外走去。似水不敢攔,忙說道:“夫人去見他們了,不許奴婢們告訴姑娘。”
沈家是鄭氏的一個劫。
京都是鄭氏的悲傷地。
她早應該想到的。
沈妙珠心慌不已,等不住轎子到來,腳步匆匆,竟是提着裙擺小跑了起來。
“三夫人,老侯爺讓奴婢問你一句話,這京都,您是回還是不回?若是不回,這沈家的族譜是不是可以動一動了,好退位讓賢了。”
“沈則言呢?,這也是他的意思?”
沈嘉和被攔了下來,面色不虞。
鄭氏看了女兒一眼,沈妙珠拉了拉沈嘉和的袖子。
沈嘉和見是她,表情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