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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人正在咀嚼稻文……雖然篡改石碑的時候,黑絕是往死里坑宇智波,但互斥之力一旦融合便能夠孕育森羅萬象,這可是獲得輪迴眼的方法。
宇智波泰一得到了永恆萬花筒,算是開啟了陰遁初級力量,勉強夠格。而千手柱間……
黑絕不得不說,這一代阿修羅查克拉轉世者簡直就像是開了掛。那實力是蹭蹭地漲,還不知從哪裏學得一手封印術。
宇智波斑人雖然死了,但忍者的價值並不僅僅體現在他們活着的時候。
黑絕對於宇智波斑的屍體是存着一些想法的,但沒等實施出來就被千手柱間捷足先登,他自然不甘心想要偷入千手族地將屍體弄出來。
以着他的潛行術,小心行動不是不可能,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千手柱間那結界邪門得很,他非但沒有弄到宇智波斑的屍體,反而幾次觸動結界,差點被千手柱間發現。
至於千手扉間,有千手柱間珠玉在前,黑絕並沒有將主意打在他的身上。但如今,誰能夠告訴他,千手扉間方才瞪了他的眼眶裏那雙輪迴眼是怎麼回事?!
那雙深紫色,帶着圓圈花紋,和六道老頭一模一樣的輪迴眼!
雷之國境內密林之中,一隻巨大的綠色豬籠草從土地中鑽出。綠色的巨葉舒展,黑絕陰沉着臉走了出來。
猝不及防下在輪迴眼下吃了大虧,真切體會到了自降生以來都不曾體會過的劇烈痛楚,黑絕皺眉看着手背上不斷蔓延開來宛如烙印的紫色紋路。
“可惡!”
除了母親大人額頭那隻九勾玉輪迴眼以外,自六道大筒木羽衣死亡以後,再無輪迴眼現世。即使他那兩個兒子——因陀羅和阿修羅——不過一雙寫輪眼和一具仙人體,於營救母親大人半點用處也沒有。
黑絕是在大筒木輝夜被封印的那一刻降生的,他存在時,大筒木羽衣還活着。但黑絕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他潛行的能力連六道仙人都能夠隱瞞過去,但若是真被大筒木羽衣發現他的來歷,鐵定被地爆天星扔到月球上和母親大人作伴。
大筒木羽衣活着的時候,是黑絕的行動最束手束腳的時候。連煽動因陀羅的時候都沒有真身上陣,而是控制幾個忍者特地跑到因陀羅附近說閑話。
與輪迴眼相關的一切,都是從黑絕零散的記憶中取得,再加上那些瘋狂崇拜或是忌憚六道的忍者口口相傳其真實度不知幾何的傳言。除了一些基本的術法以外,天知道那雙輪迴眼還能夠開發出什麼術來。
黑絕瞧着手背上的花紋,怎麼看怎麼像是蓋了戳子,追蹤的意味不要太明顯。唯一不知的是追蹤的程度如何,顧慮着可能泄露基地,黑絕連本體都遲疑着不敢聯繫。
正頭疼手背印記的作用,一股寒意自尾椎骨泛起。黑絕哆嗦了一下,遠勝於方才被輪迴眼盯了一下的毛骨悚然之感升起。
穿林而過的風不知何時沉寂下來,周圍靜到了極致,就連方才不時響起的鳥獸鳴叫聲都消失無蹤。
一個溫柔得令自骨子裏泛起寒意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應該說……初次見面嗎?”
黑絕黃褐色的眼瞳猛然收縮,他霍然轉身。
他身後三丈開外的樹上,不知何時坐着一個身穿天藍色浴衣,足下汲着木屐的青年。
那是一個極為俊美的青年,黑髮黑眸,有着一張讓人移不開眼的好相貌,俊美而凌厲。然而令黑絕心驚的是,在他的感應中並無青年的存在。即使雙眼告知他眼前坐着這樣一個青年,但感知中卻無他的存在。
他如一樹,一花,如天地間無處不在的空氣。他與天地融為一體,令人無從察覺。
黑絕的身體不自覺綳直,他皺眉看向青年,開口道:“你是誰?”
青年垂眸看着一身漆黑的黑絕,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黑絕,目光淡漠宛如神明俯瞰螻蟻,像極了曾經將整片大陸拉入無限月讀世界的卯之女神。
青年,也就是宇智波斑緩緩道:“真是……健忘啊,大筒木……黑絕。”
漆黑的眼瞳中,無形的漣漪蕩漾開來,漆黑染上深紫,最終化成了與六道仙人一般無二的輪迴眼。
黑絕驀然瞪大了眼睛,心中悚然,“你是——?!你是宇智波斑?!”
黑絕想起來了,這個人的相貌,不就是和他曾經暗搓搓監視了好一陣子的宇智波斑一個模樣嗎!只是比起曾經的驕傲張狂,眼前男子的沉靜矜貴,宛如大國貴族子弟,而不是一個刀口舔血的忍者。
“猜對了。”宇智波斑好心情地勾了勾嘴角,“作為獎勵……”
宇智波斑慢悠悠地結了個印,慢慢道:“天礙震星。”
藍色的天空忽然涌動出無數的氣流,一顆直徑超過百米的巨大隕石徐徐穿過氣層,而後直直地墜落下來。它下墜的速度由慢及快,才一眼見到它衝破雲層,下一刻已然近在眼前。
以着隕石的大小以及速度,這一下若是砸實了,雷之國西南部這一片密林恐怕將不復存在。
只是,宇智波斑會在意這些嗎?
以着這個世界的角度來看,黑絕是卯之女神的意識產物,不死不滅,即使消滅了他的形體,他只需花費短短時日便能夠重塑身體。
比起天礙震星,黑絕更需要的是一個連封印帶送上月球的地爆天星。
當然,對於走過無數世界的宇智波斑而言,封印黑絕的辦法不只一個地爆天星,不提各個世界千奇百怪的封印術法,宇智波斑有一個最簡單快捷的方式——即,將黑絕扔進系統特地為他準備的系統背包中。不過佔據小小的一格,只要宇智波斑不將他放出來,他就得在背包中百年千年地呆下去。
只是,封印之前——即使宇智波斑清楚這只是黑絕的分-身——還是先揍一頓消消氣好了。要知道,第一世時,他可是被黑絕坑到眾叛親離,一無所有還自以為走在了和平正義的道路上,最終還淪為卯之女神復活的容器。
宇智波斑將黑絕切片的心都有了,可恨那一世直至死亡他都沒能親手為自己報仇。
宇智波斑不再是當初意氣風發,領導宇智波一族與千手一爭高下的族長大人,也不是失去至親只能依靠無限月讀還獲取和平的不甘亡靈。如今的他,能夠正視當初的無望與不甘,不論當初是有心人煽動還是其他,走上那一條路,終歸是他自己的選擇。
至死,他不曾後悔,只是遺憾。
還有一口不得不出的鬱氣。
激蕩的風流將宇智波斑藍色的浴衣鼓動,拂動他有些倔強亂翹的黑色長發。宇智波斑在黑絕驚駭欲絕的眼神中懶洋洋地勾了勾唇角,他的聲音幾乎被凜冽的狂風吹散,但清冷的嗓音卻在黑絕耳邊響起,清清楚楚。
“不介意先來顆隕石開開胃吧,黑絕?”
“混蛋宇智波斑你瘋了啊啊啊!”黑絕忍不住尖叫起來,如果不是他分-身的特殊性,除非分-身與本體融合才能夠分享記憶,哪怕拼着實力大損他也要立刻解除分-身術,而不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隕石砸。
宇智波斑沒有死,得到了輪迴眼且知曉他的真名,這是無論如何也要傳回去的情報。
黑絕下意識想要遁逃,然而,那個在他眼中快和大桐木羽衣無無異的男人卻輕輕豎起手指,慢悠悠地道:“六杖光牢。”
下一刻,六道光柱自地底衝出,交叉着穿透了黑絕的身體。雖然穿透了他的身體,但他卻沒有傷到分毫,但他卻半點也動彈不得。
黑絕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六道光柱,“這、這究竟是什麼忍術?!”
宇智波斑笑而不語。
這不是忍術,而是縛道。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這是屬於死神的力量。
活得久了,去的世界多了,好處大抵就是領略到了不同世界的風采,以及令人讚嘆不已的力量體系。
雖然那個世界是宇智波斑最討厭的世界之一,因為所謂的任務,他不得不坐在中央六十四室中,處理政務一百多年。天知道那個叫藍染的傢伙動手毀了中央六十四室的時候宇智波斑有多高興。
千手柱間能和宇智波斑做摯友不是沒有原因的,除了千手柱間是個執着的蠢貨以外,更因為他們對於處理文件同仇敵愾。
“可惡可惡!!”黑絕瘋狂地掙扎,記憶中輪迴眼的術中沒有一個能和這個什麼“六杖光牢”對上。他試圖用母親大人賦予他的力量掙開束縛,但是無濟於事。
黑絕睚眥欲裂。
天礙震星是一個S級忍術,而經宇智波斑之手施展出來,徐徐破開雲層的巨大隕石簡直就像是神明即將宣之於口的審判與神罰。
精確地把握着隕石降落的地點,無形無相卻將這片密林完全籠罩的結界,以及一個大型的足以迷惑附近居民之眼的幻術,那是宇智波斑的仁慈。
“可惡!”黑絕咬牙,既然掙脫不了,那麼只有……
黑絕漆黑的小臂處,豬籠草的幼苗探出,長着利齒的巨嘴吐出一個黑色的捲軸。捲軸攤開,黑絕右掌鮮血崩裂,他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卷抽上。
“砰”地一聲,白煙瀰漫。
宇智波斑攏袖而立,微微挑眉。
嘖嘖,忍者那單純的小腦瓜啊。
如今這片島國上,有實力強橫富庶如澤之國、澗之國、湖之國、潭之國和汀之國,亦有依附在這五國夾縫間生存的瀚之國、津之國等。
但未來,他們只會有一個統一的名字——水之國。
宇智波斑願意做一把推手,加快這個進程。
戰國曆1879年二月,澗之國大名遇刺身亡。澗之國大名繼位不過兩年,稚子年幼不足以承擔一國,兄弟諸侯野心勃勃。大名之位究竟落於誰家,始終未有定論。
三月,湖之國大兵壓境,要求澗之國兌現先大名與湖之國定下之約定,即將毗鄰湖之國的十五城作為澗之國宗室之女聯姻湖之國大名庶子的嫁妝。
澗之國大怒,稱此約定莫須有。湖之國當夜發動攻擊,公然佔領澗之國邊境七座城池。
潭之國與汀之國公開譴責湖之國侵略行徑,發兵澗之國,並閃電般佔據毗鄰本國領土的五座城池。
瀚之國、津之國蠢蠢欲動,澤之國出面調停,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