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主宰
當進度達到100%的那一刻，林輕彷彿聽到了一聲來自於靈魂的轟鳴聲，眼前也浮現出了一個虛擬在視網膜上的模糊人影。
“終於……”一聲幽幽的嘆息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隨着嘆息聲響起，那模糊人影也逐漸凝實，變得清晰真實。
然而，當林輕看清這人的臉孔之後，完全怔住了，吃驚地看着這人，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你是誰？”
“主人。”
那人影抬頭望着林輕，露出了一張與林輕完全相同的臉孔，他的臉上有着無比的虔誠和恭敬。
然後，他輕聲道：“歡迎您歸來。”
“你喊我主人？”林輕忍不住問道。
他微微點頭，說道：“想必您已經才出來了，我就是上帝堡壘的總系統，我的名字是亞當。”
“亞當？”
林輕深吸一口氣，又問道：“那你為什麼會認我為主？而且，你怎麼會長得和我一樣？”
商店、夜色謎語、新世界的智能生命都是認其管理者為主，這個上帝堡壘的總系統‘亞當’怎麼看也應該更高級，怎麼會認他為主？
而且，長得還和他一模一樣？
亞當恭敬道：“就像是山川以自己為模板，製造了商店管家這個智能生命一樣，我也是您以自身為模板創造的，與其他三個智能生命相比，我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生命，在整個宇宙中也算是最完美的智能生命，您賦予我生命，我自然永遠尊您為唯一主人。“
“我製造的？”林輕一怔，心中陡然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亞當輕嘆一口氣，說道：“看來您當初的猜測沒錯，哪怕意志永恆，但生命泯滅后，即便轉生成功，記憶也無法恢復了。”
“轉生……”林輕深吸一口氣，顫聲道：“你是說……我是……主宰？？”
“除了偉大的主宰您，誰還有資格成為亞當系統的主人？”亞當微微搖頭，嘆息一聲。
“我怎麼會是主宰？”林輕忍不住問道。
“請您讓我慢慢解釋吧。”
亞當沉吟一下，輕聲道：“您知道的也不少了，不知道多少年前戰爭發生后，您作為文明的領袖，雖然是宇宙的究極存在之一，但被多方的究極存在圍攻，您為了保護文明的火種，生命泯滅，只剩下永恆的意志。”
“還好您料事如神，早想到了這個局面，提前將意志寄托在了地球上，您隕落後，上帝堡壘就在您的意志引導下，來到了地球。”
“不過，上帝堡壘在逃亡時經歷的傷害太大，降落在地球時便已經崩解分散了。”
亞當嘆息道：“三大部件散落在世界各地，我這個總系統核心被您封鎖改造后喪失了一切力量，墜落在了地球的某個角落，等待着您轉生后遇到我。”
“遇到？”林輕疑惑道。
“您擔心我被敵對方的究極存在發現，完全封鎖了我的能力，只留下探測和引導。”亞當說道：“您當初在杭市的桃山遊玩時，不是無意間掉進了河流嗎？那就是我引導您故意落水的。”
“啊！那次……”
林輕恍然，又問道：“可是，上帝堡壘不是百年前來到地球嗎？我出生到現在也就二十幾年吧？之前那七十多年呢？”
“您如果不接近我一百公里之內，我是無法引導您的，而您轉生的位置有可能是全球的任何一個人類。”亞當說道：“從百年前到現在，您一共轉生了五次，前四次都是從未靠近過我一百公里之內，而且都是在國外，也就這次轉生才出生在國內，恰好來到杭市工作，於是我就引導您的潛意識去桃山遊玩，掉落河流，這才重新和您融合。”
“一百年轉生了五次啊……真是夠短壽的。”林輕搖搖頭。
“這運氣已經很好了，全球這麼大，您的意志也只是無意識地選擇轉生。”亞當笑道。
林輕沉吟一下，說道：“你說我是主宰……可是，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陸先知他們轉生之後，記憶都完全保存了下來，既然我是主宰，為什麼沒能保留記憶？”
“您錯了。”亞當搖搖頭，“他們至少還有生機才能轉生，而且意識也保存完整，而您當初不僅生命泯滅，連意識都完全破滅了，只剩下宇宙究極層次的一絲永恆意志，才能保存下來一絲根源，究極存在即便意識破滅也能轉生便是這個原因，但是記憶和力量也無法保存了。”
“原來如此……”林輕恍然。
雖然他沒能恢復主宰時期的強大實力，覺得有些遺憾，但是也覺得挺好的，至少不會恢復記憶了。
要知道，他才二十幾年的人生罷了，而主宰呢？
天知道主宰是活了多少年的怪物，那等龐大的記憶一旦覺醒，恐怕會瞬間將他的記憶淹沒，那麼他也就不是林輕了，林輕不過是二十幾年的短暫記憶，他還是他嗎？
現在這樣反而更好。
“那你為什麼偽裝成神豪系統？”林輕疑惑道。
“您作為一個普通人，無法恢復主宰的記憶，如果一旦發現我是上帝堡壘的總系統，性格不確定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都不一定。”亞當微笑道：“而‘錢’，是人類最容易接受的，這樣正好可以指引您一步步地恢復。”
“原來如此……對了！”
林輕忽然驚醒過來，說道：“外面還有界王……也就是天穹在攻擊商店！你能制止他嗎？”
“您別急，我現在和您是思維層面的精神交流，外界的時間近乎是靜止的。”亞當說道：“至於制止他，我可做不到，我只是用於供能的系統，這隻能靠您了。”
“我？”林輕忍不住說道：“我可沒有主宰的實力，怎麼制止他？”
“您既然轉生成功了，怎麼可能不留下後手呢？”亞當笑道：“您當初之所以耗費意志力量製造出十二顆明珠，就是為了今天啊。”
“十二顆明珠？”林輕愕然。
亞當點點頭：“十二顆明珠是您將自身的意志力量種子分為十二份形成的，十二顆明珠合一后，只要我解開限制，這十二顆明珠對您來說就是最好的補品，雖然無法讓您重新恢復往昔的究極意志，但是恢復一部分基礎還是很簡單的，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您就能重新回到宇宙究極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