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這是陰玉
嗲能朝他點頭:“你確定不是在那個別墅區發現的?”
教授十分肯定地說道:“當然不是,如果是的話,我自然有印象,不過,這個玉墜是有人說能讓人戴着夏天不會中暑,是塊寒玉。”
嗲能雙手抱臂,冷冷哼了一聲:“這不是什麼寒玉,這是陰玉,從地里刨出來的,沾了不少陰氣,你配着當然會覺得寒氣襲人。”
說著看向我,“我想我知道她不能走的原因之一,只怕也是為了這枚玉,有可能是她很寶貝的東西。”
教授還想說什麼,嗲能輕按他的肩膀說道:“不用着急,我會想辦法的!”說畢在他的眉心按了一下,如同按下一枚指模印。
我不知道嗲能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只能幹坐一邊看他倆在交談。
門被打開,劉盼盼端着兩大盤子油燜蝦走進來:“噹噹當——給壽星的大餐!”
嗲能笑着幫忙端來放在茶几上,胖子和藍景辰也端了一些別的吃食,包廂里被食物香氣繚繞着,嗲能也不客氣地吃辣味魷魚須。
三個小時,大家吃得很撐,喝得很撐,由於藍景辰對酒精過敏,大家都很體貼,沒有叫酒,但喝了一整箱的可樂,任誰肚子都圓鼓鼓的。
買完單,毛子又拉着我們到地下商城買了兩套休閑衣,說是慶祝他十六歲生日,然後大家又海吃了一頓香辣蟹,終於到了說拜拜的時候。
“咦,教授,你啥時跟大軍這麼要好了?”毛子象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嚷嚷起來。
嗲能聳聳肩,不作解釋,毛子兩隻眼睛都透着濃濃的狐疑,不過他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
九點半,大家就分道揚鑣了,跟教授約好明天正午去他家,嗲能跟我一同回到家中。
父親坐在客廳,新媽媽也坐在客廳,見我們回來,父親站起來說道:“嗯……廷娃,那個……我跟你嵐姨扯證兒了,我們準備去渡蜜月,大概十天的功夫,你們能不能幫忙帶兔兔?如果不行,我們就帶上她一起去旅行也可以。”
渡蜜月?帶兔兔的蜜月?那咋行?
我立馬拍胸脯保證,一定帶好兔兔!
父親走到嗲能跟前說道:“廷娃做飯就是個廢物,陪兔兔玩,他可能可以,但是照顧小丫頭,只怕要靠你了。”
嗲能點點頭:“霍叔叔請放心,家裏交給我了。”
父親拍拍嗲能的肩說道:“生活費我會留下來的,不想在家做飯,就到外面吃吧!”
第二天起來,桌上放着三千塊錢,父親真的跟新媽媽渡蜜月去了,關鍵他們去哪兒渡蜜月我都忘了問。
我這兒子當得也太甩手了。
嗲能不在屋裏,客廳里也沒人,家裏靜悄悄的,兔兔也不在,莫不是嗲能把兔兔拉去賣了?
我腦子在瞎轉,此時的腦洞比宇宙黑洞還開得大,鑰匙擰動的聲音傳過來,“嘻嘻,嗲能哥哥,中午我要吃水蒸蛋!”
“好的,中午做給你吃,只要你乖乖的!”嗲能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米豆腐!我暗暗在心裏劃了個十字,還好還好,嗲能沒把小兔兔給賣了。
“你們去哪兒了?”我揉着眼睛問面前的一大一小。
小兔兔立即大聲說道:“送爸爸媽媽上車嘍,我們叫不醒你呀!爸爸說你比死豬還睡得沉!”
撲哧,是一旁的嗲能沒忍住笑出聲來。
好么,在四歲的小丫頭面前鬧得我沒臉,這就是我的親爹!
“鍋里蒸了饅頭,你先洗洗去吃吧!”嗲能說道:“我去給小傢伙開電視。”
一杯牛奶,一個饅頭就點鹹菜,還有一個蘋果,早餐很豐富了。
“你中午在家帶兔兔,我要去找李偉松,昨天跟他約好的!”嗲能說道,同時手中還削着蘋果,兔兔正扶着他的膝蓋,眼巴巴等吃,如同等待餵食的小絨狗狗。
一口氣喝光牛奶,朝嗲能點頭說道:“你啥時候回來?”
嗲能眉頭一皺,“這個不好說,順利的話,個把小時,不順利的話,時間上我也不知道了。”
嗲能不回來,那我跟兔兔的晚飯……我把目光投向桌上的那三千塊錢,乾脆帶兔兔去吃自助餐?不是景田酒店樓下有百來塊的自助么?
嗯,就這麼定了!
嗲能大約看出我心中所想,“我會儘快早點趕回來的,如果我晚上六點半還沒到,你們就出去吃吧!”
嗲能把中飯做好就離開了,六點半,沒回來,跟兔兔一起吃完晚飯,到十點半的時候,兔兔已經因為困意重重,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拿了張毛巾被給她蓋上,四歲的小姑娘縮成一團,一隻手還緊緊抓住我睡衣的一角不放。
啾啾的鳥叫聲把我吵醒,睜開眼,天已大亮,我看看身邊的兔兔,她還睡得正是酣甜,把亮了一夜的燈關掉,伸了個懶腰,拿出手機,試着撥了下嗲能的電話,“對不起,您撥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嗲能究竟去了哪裏?
聯繫不上,是最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的,難道說那個怨鬼的法力高深,連嗲能這樣的鬼師都對付不了嗎?
正在我越想越消極的時候,鑰匙轉動的聲音讓我把門猛地打開,嗲能一頭就栽了進來,他的突然倒地,讓我的心臟顫了顫。
趕忙扶起他:“嗲能,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嗲能看了我一眼,帶着濃濃的疲乏之意,無力地說道:“我沒事,歇會兒就好了!”
我吃力地將他扶起來,弄到拐角沙發的懶人椅上躺下來,這才發現他的頭髮上,身上有好多的泥沙,這貨今天是去當泥水工了么?
嗲能輕咳一聲:“廷娃,幫我倒杯水喝吧!”他的聲音很低啞。
“哦哦!”我趕緊從飲水機上倒了杯水遞給他,說實話,跟嗲能在一起時間不到一個月,但我覺得有他在,我就很安心,如今他這副模樣,我的心,就象癩蛤蟆吃豇豆——懸吊吊的。
喝完水的嗲能,滿意地砸砸嘴道:“讓我先睡一會兒,我實在太累了!”
說畢,也不管我啥反應,他就沉沉墜入夢鄉,剩下我一個人發獃,再看到旁邊剛睡醒爬坐起來的兔兔,我就不知道咋辦了,嗲能你能快點兒醒么?特么我不知道該怎麼給兔兔梳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