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我說,想在這裏和鹿小姐做-愛~”
這分明像從一個臭流氓嘴裏說出來的話,到了翟豹嘴裏說出來,總有一股說不清的柔情。
那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鹿佳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裏,他從稍高的地方看着她,看不出她現在想什麼。
翟豹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調戲鹿佳的機會。他的**赤條條地呈在面前,他想和鹿佳**,這種想法毫不避諱。可是,如果鹿佳說不,他不會強要她。
翟豹覺得現在這個姿勢,他很難在鹿佳說不的時候控制自己。
他把手伸了回去,說:“鹿小姐,你先起來吧。”
躺在懷裏的鹿佳沒有動。
翟豹低下頭,看見鹿佳的一雙深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十點,港口的船全部已經出發了。
大樓里徹底安靜了下來,月色被情-欲迷惑。
鹿佳的聲音很輕也很細,開口閉口的話語像塗了蜜,甜甜地在翟豹耳邊說:“你來啊。”
翟豹怔住了一會,低頭看見她的表情和初見時一樣。
明明淡如水,可就是覺得她對着他挑釁地笑。
蠱惑的聲音低低地重複一句話——“你想要我,那你來啊。”
白色的襯衫都拱在一起,紐扣之間的布料往外翻開來,翟豹輕輕鬆鬆就看見她的身體,裏面隱約是一個粉色的前扣胸罩,中間有一枚手工的花朵,花朵下的綿軟因為擠壓成了一條深陷下去的水溝。
那麼深,那麼沉,就在他的眼前。
她的臉很紅,她只是被藥物控制了身心。
他也不可以乘人之危。
翟豹心裏明白,他想如果現在他嘴裏有一根煙,他死死地咬,說不定可以忍住。
可惜沒有。
他也忍不住。
【因為眼前的風景太過於美好,眼前的女人讓他的心無法遏制地跳動】
翟豹彎下脖子,雙手再次抬起來,捧住鹿佳的臉,張開一口白齒將她牢牢咬在嘴裏。
他兇猛地撬開鹿佳的唇,咬住她的舌尖,吞進嘴裏。
和鹿佳在婚宴上的舌吻區別在於,第一次翟豹只是想勾引,採用了迂迴適當的進攻。第二次,他屈服於男人渴求女人最原始的**,兇狠而殘暴地去佔有。
鹿佳看見翟豹的兩排鋒利的牙齒,看見他粗長的舌頭在眼前不斷地來回抽動。
翟豹撕扯她的上下唇,每一下都那麼重,想要把這種柔軟都吸進嘴裏,他更想把鹿佳整個人都吃進肚子裏。
翟豹深深地吻住鹿佳,覺得還不夠,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繞過背脊揉着光潔的肩膀,將她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前,沒有一絲空隙。
鹿佳拉住翟豹的襯衣領子,在他耳邊說:“去那邊,那邊有個口。”
窗旁邊的牆壁有一塊凹進去的地方,長長方方的形狀,躺下來正好能遮住一個人。
鹿佳拉着翟豹挪過去。
她脫了自己的風衣,攤在水泥地上,整個人躺了上去,手指緩緩地開始解扣子。
翟豹看着她情-欲上身,動作卻慢悠悠的樣子,忽然在這時候捉住鹿佳的手。
鹿佳停下來,看着翟豹。
翟豹說:“鹿佳,你再考慮一下。”
鹿佳熱得難受,眼神很迷糊的看他,表現的不太明白。
翟豹的脖子上有兩條青筋,看着鹿佳的時候,它們很有節奏地跳着。
兩頰的肌肉被他咬得緊繃繃。
翟豹抿着顫唇,說:“接下去要做的事,你再考慮一下。”
鹿佳聽着他的話,感覺並不是那麼簡單,他想表達的更加完整,他想表達的是另一句話,只是鹿佳沒工夫去思考。
等了一會,鹿佳去看翟豹,他目光深深的,嘴裏只是重複說:“你要考慮清楚了。”
……
鹿佳看起來和清醒的時候沒有什麼不同,還是那麼清淡冷靜,可是目光很渾濁,她只考慮了一秒鐘,眼從他忍耐的臉上,移到下面,襯褲中間那鼓鼓的一大坨,已經精神的很不像樣。
【都這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
鹿佳心想,她伸手蓋住了他的龍馬精神,輕輕撫摸,一邊說:“你到底做不做?”
她‘啊’了一聲,對翟豹笑笑說:“難不成是你慫了——?”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狠狠地扯住了。
鹿佳抬頭,看見翟豹的眼睛很深邃,黑色裏面有一點紅色的東西,像火苗一樣跳躍。
大概是被浴火和憤怒沖壞了理智。
翟豹一個用力,就扯開了鹿佳的襯衫,白色的扣子飛了一地。他把那件粉色的胸罩推了推,解開了前扣,白花花的一片彈跳出來,越進翟豹的眼中,雖然不是特別大,但圓滾滾的形狀很漂亮。
“看來不需要更多前戲,已經夠了啊……”
鹿佳半眯着眼,眼前糊了一片。
翟豹的喘息聲就在耳邊,高亢的**從喉嚨里發出來,“鹿小姐,想要嗎?”
鹿佳的呼吸急促,說:“你快點,來啊。”
翟豹:“要,還是不要?”
鹿佳:“我要!”
翟豹低低地笑。
“好,給你。”
他說完,提起身板,一下子沖了進去。
毫無阻礙。兩具身體的配合度極其高。
翟豹壓在鹿佳的身上,他感覺在裏面的另一個身軀如此柔軟,推動着他,包裹着他,那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好讓他身心愉悅,讓他的渴望更加快速。
最後一下,她和他的聲音,掩埋在一個激烈的吻中。
……
鹿佳躺在下面,輕輕的喘息。
翟豹微微從她身上伸起來一些,看着眯着眼的鹿佳。他還記得在婚宴上的鹿佳,濃妝艷抹,氣質那麼高貴。他對鹿佳的第一印象,就是那麼漂亮的女人,他喜歡,他想要。
鹿佳今天沒有化妝,除了那一次,她從來沒有化過妝。
她的皮膚很好,水嫩柔亮,乾乾淨淨的眼睛,乾乾淨淨的眉毛。一張俏麗白皙的臉,乾乾淨淨地在面前。
翟豹在腦中想像過看見這樣的鹿佳,在他的身體下面。
但是沒想到,能成真。
鹿佳休息的差不多了,意識清楚了一些,睜開眼睛,她看見翟豹高高在上,深深地望着她,望着她的每一處肌膚,每一個表情。
鹿佳沒有躲開翟豹的目光。她大大方方的展開自己,任由翟豹這樣放肆地撫摸,赤條條地觀看。
光是被他這樣看,鹿佳已經覺得渾身燥熱,她低頭親吻他的眼皮,唇一路吻到耳邊,她說:“你為什麼不脫衣服?”
翟豹從她的雙腳,看到她的眼睛,半晌,樂的笑了一聲。
“等你來扒衣服啊~”
翟豹低頭,伸舌舔着鹿佳細膩光滑的肌膚上。
“還有力氣的話,就來。”
鹿佳挑挑眉,“怎麼沒有?”
她一個翻身,跨坐在翟豹的腰上,看着翟豹。她想,居高臨下看着他,是這樣一種風景。
淡白色的月光把鹿佳的臉照的像雪一樣白,從她的臉到她的身軀,都亮晶晶地發光。
鹿佳伸手解開翟豹的黑襯衫。解到中間的一粒,她沒有繼續,她把手伸進了襯衫里。
鹿佳的手很柔軟,手掌心濕潤,十指細長,指腹在翟豹的胸肌上滑動,若有若無地輕輕撫摸。
哪裏還受得了。
翟豹的氣息都紊亂起來,胸口不停地起伏。他額頭上全是汗,喉嚨發緊,說:“對不起,忍不住了。”
翟豹進去的那一下太過沉重,緊緊頂在心坎正中,鹿佳仰起頭喊出聲。
鹿佳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享受過這樣好的魚水**。最起碼,宋魏陽沒有給她這樣的快樂。
她現在撫摸翟豹的身體,感受男性的沉重,享受翟豹給她的快感。她似乎已經沉醉在這一場極致契合的**里,無法自拔。
【醉生夢死,不知誰生誰死】
……
這一晚和翟豹做了幾次,鹿佳都沒有數。
最後一次,她都累得睡著了。
翟豹還有一些意識,他低低腦袋,看見鹿佳就這樣赤條條躺在他的懷裏,無聲笑了笑。手指一遍又一遍撫摸鹿佳的乳白色的肌膚,那種做過之後的空虛不再存在他心裏,他的心塞滿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愉悅感。
翟豹眯着眼看鹿佳,看她的臉,看她的身體。他喜歡鹿佳的眼睛,喜歡鹿佳的嘴唇,喜歡她給自己帶來的快樂。
她讓他的靈魂都愉悅了。
翟豹在這樣滿是芬芳的快樂里,忽然想起從前的一種種。
十年前的他,沒有工作沒有社會經驗,也沒有人脈,他遊盪在馬路上,不喝水也不吃食物,困了就在冰冷的地鐵里睡覺。
他餓了整整一周。
然後他得到了老闆的賞識,他把他帶在身邊,一路提拔他走到今天的位置。每天有吃的,有房子住,有票子花,有女人玩。
可他從沒有覺得快樂。
直到這一刻,又遇上了鹿佳,翟豹忽然覺得人生都不一樣了。
她在他的世界裏打開了很多窗戶。窗戶外面不是鮮衣怒馬,也沒有朱門酒肉。它只是和窗戶裏面的黑暗相反,乾乾淨淨,溫暖而光明。
天亮之前,翟豹親了親鹿佳的嘴唇,脫下襯衫,包住了她的身體擁進懷裏。